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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絕望的淡藍色羽毛

  "噗!"色澤微黃的麵包片從烤麵包機中靈巧的跳躍而出。

  "啪!"隻喝了一半的牛奶被放到桌上,潔白色的奶汁濺出了圓圓扁扁的幾滴,落在本來就不太整潔的桌麵上。

  一把抓過烤麵包機上的麵包片,小苴匆匆忙忙地奔到玄關,蹬上那雙數年如一日的圓頭皮鞋,準備去上學。

  每天早上,尹宅都要經曆一番她一個人製造出的混亂。

  從小院跑出,打開院門,在心中不停地念叼著:"關門,關門,別忘了關門。"於是轉回身關上大門,"啪!"地一聲落下鎖。微微的笑閃在嘴角:安全的一天。

  轉回身,小苴突然呆住了,因為她看到昨晚上剛剛認識的羅湘君正佇立在對麵一棵柏樹下,安安靜靜地望著她,仿佛,為著等她出來,已站了好久好久。

  早晨清新如洗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兩個女孩的身上,雖然隔了一條街,可是那千絲萬縷的緣線,宿命中,輕輕地在牽引。

  羅湘君從街那頭走過來,臉上掛著微笑,讓小苴發現她不笑的時候很高傲,可是一笑就會像個年紀很小的小女生,一臉的明媚單純。這一點,很像楓。

  "早。"

  "哦,早,你是來找我的吧,為什麽不進來呢?"小苴也對她微笑,那笑容在她做學問做呆了的臉上,傻傻的,象小丸子。

  "我也想過,可是怕妨礙到你,就想著還是在外麵等吧。"

  "找我有事嗎?"

  "當然啦,跟你講啊,我是不可能兩天都穿同一件衣服的。所以想約你去逛街。"

  小苴上下打量,隻見一她穿著一件有著香檳玫瑰一般顏色的露肩小企領衫,落出雪白的肩背,出落得高挑的身材,像一首美好的詩。不可能兩天穿同一件衣服,這千金大小姐,還真誇張。小苴忍不住低下頭看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這套衣服,記得自己已經穿了快一周了。

  "逛街啊,可以啦。可是我還要上學。"

  聽了小苴的話,羅湘君嘴角立刻嘟起,雙眼盈盈然,"那你是不陪我?姐,求你了,我跟你講,這個城市昨天以前我從來沒有來過,在這個城市裏我認識的人也隻有你和楓兩個。你不幫我,我都不知道該去求誰。"

  "這樣啊,"小苴望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心裏好生不忍,"我請假好了。"

  可是她哪裏知道,羅湘君大小姐是有名的"吉卜賽女郎",還沒有她征服不了的城市。

  主街上的精品屋走了個遍,小苴發現自己搞錯了一件事,哪裏是自己陪這位大小姐逛街,分明是她在幫自己做裝修。一套價值不斐美容套餐,她幾乎是把自己硬按在美容沙龍躺椅上,半強迫地讓自己從裏到外都變得清爽透亮。

  於是,折騰了一上午。

  走出美容院,也不管自己已餓得肚子呱呱叫,講些什麽今夏流行清爽藍,拉著自己走進了主街上的精品行,纖手一揮,就送了自己十套那個什麽清爽藍係的套裝。

  立在穿衣鏡前,隻聽到她立在自己的身後,自言自語著:"嗯,像了。"隨後目光下移,手指恍然大悟地打了個響:"對了,還有鞋。"自顧自地跑開。

  小苴無奈地看著她興奮地跑遠,再回身看看鏡中的自己,忽然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九歲那一年的夏天,曾經,自己打扮上稍稍有一點兒不對就會被楓絮絮地煩上好久。

  她笑笑,對著鏡子拉扯自己滑如春水的長發,眼前卻有些朦朧了。尋了一個位子坐下,心中湧起一些滄桑的味道,莫名地討厭回到從前。

  不多時,羅湘君選了一雙細跟小巧的Gucci女鞋,高高興興地走了回來,顯寶一樣地給她看:"漂亮吧。女人就該穿這樣子的好鞋。"說著,她很自然地半蹲了下來,想幫小苴換。

  那倏忽低下的身子,讓小苴的心忽兒地一撞。

  每個女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是什麽力量讓這個驕傲的千金小姐竟然連自尊這樣重要的事都不顧了?

  於是連忙也低下身子,伸出手拉住她那伸向自己圓圓的皮鞋的手:"湘君,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楓,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

  羅湘君的手僵住,低著頭讓小苴看不到她的臉,蠻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小苴輕輕地的接過她手中的女鞋,自己換上,然後讚著:"真的哎,女人真的該穿好鞋,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我喜歡楓。"那低了頭的女孩的聲音跟了她話的尾音,突然響起。小苴心中頓時一滯。

  羅湘君很快地站起來,然後笑著對她說:"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歡,雖然,我和他從見麵到現在,還不滿48小時,可是我想,我已經愛上他了。是一見鍾情,也是迷戀,也是一廂情願,可是,我就是喜歡。喜歡他是明楓,喜歡他是我未婚夫,喜歡他眉峰上的痔,喜歡他有著讓我沉淪的感覺,所以,我喜歡他喜歡的姐姐。姐姐,你還想知道什麽?"

  小苴吃驚地望著麵前這個年青的美麗的女孩,為著她那份坦白和那份真而感動。

  "很感謝你這樣喜歡楓。不會是一廂情願的,楓,會屬於你的。"

  打扮停當了,去喝下午茶。

  羅湘君的手機,在卡布其諾咖啡杯的邊上,搖搖晃晃地響起。

  "喂?楓啊。"

  這女孩,聲音好嗲。小苴覺得有點冷,想著一會兒要提醒她楓從小就對嗲聲的女孩不感冒。正想著,突然隱隱地聽到楓的聲音從那邊冷冷地響起,"不要去吵我姐。"

  羅湘君嘟嘟嘴,覺得委曲:"我沒有吵到小苴姐。"

  "你害她沒有去上學,還說沒有吵到?"楓的聲音更不馴了。

  羅湘君訥訥地,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小苴忙接過她手中的手機:"楓,我是姐。你講話怎麽那麽凶啊,湘君是真的沒有妨礙我,是我自己想要撬一天課,喂,湘君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你知道嗎?她幫我選了很漂亮的一雙女鞋,我很喜歡。"

  "嗯?你不穿圓頭鞋啦,難得。"

  "是啊,你要不要看?"

  "要啊,你們在哪裏?我這就過去。"

  羅湘君悠悠地望著打電話的小苴,聽著聲音變得明朗柔和的楓,心中輕輕飄過一絲無奈,雖然已是48小時以外,可是對於楓,應該有許多故事,自己還沒有聆聽到。

  不過,小苴說了,楓一定會屬於自己的。她當那已是現實,用心裏所有的力量期待那是現實。

  那是個夏的午後,明楓的賓士穿行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停到了一間小小的咖啡屋的對街。

  咖啡屋中的兩個女孩,靜靜地望著他從賓士上走下,茫然地向左右看。

  小街上有著熙來攘往的人流,楓那樣的別人矚目。他的身影映在兩個女孩的眼底。也,映在許多人的眼底。

  拖起羅湘君的手,小苴笑著說:"走,讓他看一下你有多棒,是如何把我從一個醜女人變得對得起觀眾了。"

  咖啡屋的玻璃門輕輕被推開,明楓的眼前突然一亮,他看到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衫裙的女孩從茶色的玻璃門後走出,輕盈得像一株盛放的菊花。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搞錯了時間和空間,陽光暗影下飄浮的白菊讓他的世界回到了四年前。晃晃悠悠的學生時光,細碎得象冰屑,夏天的午後,清涼涼的紛至遝來。

  呆立街中,心頭是拋也拋不開的記憶。

  羅湘君輕輕放開小苴的手,"姐,你先過去。"

  小苴對她笑笑,"傻丫頭,用了心為什麽不讓他知道。"

  "你先過去嗎。"湘君討好又撒嬌地說,不想說出心裏的那一份懼意。

  小苴隻好左右望著路,走向對街上立著的楓。

  楓呆呆地立在熙攘的大街上,望著她一步一步翩翩地走來,一分分地向自己靠近著,臉上有著溫暖的微笑,陽光一般的燦爛。還是記憶中最初的模樣,最生動的表情,最真實的親近的氣息。

  一點一點,靠近。

  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為著她那回歸的菊一般的形象,那讓他曾把萬物看盡,執著惟此的暖暖的微笑。

  更近了,近得他已聽清楚了她輕輕細細的呼吸。

  他覺得口幹舌燥,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手足無措,悲哀的發現,即便是分離了四年,自己還是無法,象想姐姐一樣地想她。

  那是一種從十歲開始,對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入骨的繾綣情愫。無法淡化,無法遺忘。

  一種絕望的感覺強烈地襲擊著他。

  以後的路,該怎麽走?那一條情感的絕路,出口在哪裏?

  突然,他發現小苴的眼光越過了他,望向他的身後。

  "楓,躲開。"她叫著,狂奔過來,拚盡全身的力量把高高大大的他推開。

  隨即,一聲槍響。

  夏天的凝滯的空氣中。

  定了格的大街上。

  一抹淡藍色的身影被一股大的衝擊力拋起。像一隻風中飄浮的輕紗。

  楓被小苴推倒在街上,隻能傻傻地看著小苴小小的身體被擊得飛了出去,蒼白的夏的天空中,像一隻絕望的羽毛,落在很遠的地方。

  他眼前的世界頓時空了,隻餘下那個小小的身影,有著小巧的頭,垂閉著的眼睛,軟軟的身子。殷紅色的鮮血,從她的嘴角和腦後,迅速地溢出,淹沒了蒼白而耀眼的世界。他狂奔過去,可是蹲在地上,一雙手不知該放在哪裏,隔空倉皇地揮舞著。

  打電話,叫救護車!他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口袋中其他的東東,一並被帶了出來,數張金卡,鑰匙串,散落了一地。

  "快快快!"他對著電話那頭呼叫,好像他的生命裏,隻餘下了這個字。

  小苴被撞,羅湘君也嚇壞了,奔過來,卻看到冷靜自持的明楓瘋掉了一般對著電話那頭吼叫。這是第一次,她看到了失控了一般的楓……

  "流血過多,需要輸血。"

  "輸我的,我是她的弟弟。"

  "好,請你先跟我過來驗血。"

  許久,醫院的處置室裏傳來的一聲震天般的驚吼:"什麽!你說我和她的血型不合。有沒有搞錯,她是我的親姐姐,你是怎麽當醫生的,你給我小心你的醫生牌照!"

  醫辦室,中年儒雅的大夫把檢驗的報告遞給明楓,"我以我的醫生牌照作保,你的血型是一種很少見RH負隱性,俗稱貴族血,所以你和這位尹苴小姐的血型確實不符合。"

  明楓接過檢驗報告,看了好久,慢慢地平複了心情:"大夫,我現在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我和尹苴僅僅是血型不合,還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大夫淡淡地笑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個壞消息,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事情的真象,檢驗表明,你,不可能和那位尹苴小姐存在任何的血緣關係。"

  明楓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聽著大夫的話,用力捏著手中的報告,許久才說:"你怎麽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個壞消息?"

  淡淡的夜色已染上了窗欞,明楓從醫辦室走出,茫然地望著走廊一側的窗子,很快,他掏出手機,播打了一個號碼:"……沒錯,用你最快的速度幫我察清楚,我付你空白的支票,數目隨你填。我——隻要——快。"

  小苴沉沉地睡了好久。

  聽不見那夜,來了又走了。

  聽不到清晨的鳥啼聲,響了又去了。

  聽不到,羅湘君的手指,輕輕地撫弄她的被子,那簌簌的聲音。

  湘君呆呆地坐在小苴的床邊,心裏亂亂的。楓在處置室的吼叫她也有聽到,從那一刻起,心兒就一直地墜了下去,好像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洞穴。

  楓是下午離開的,當他聽到大夫保證小苴已經沒有生命的危險就第一時間離開了。

  走之前,望著小苴好久。走的時候,眼裏沒有她。

  想到這裏,羅湘君鬱悶地歎氣。她俯在小苴的床邊上,近距離地拄著頭看著小苴,喃喃地自語:"姐姐,你告訴我,你們之間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為什麽,他一直要用一種看著心愛的人的眼光看你。嗯?你告訴我好嗎?"

  夜的光影流連,映得小苴的臉柔和得象夢幻一般。

  無聲無息。

  幾天後,小苴終於醒來了,感覺一分一分複蘇,當她張開眼,立刻看到了楓。健健康康的。她於是微笑:"楓,你沒事就好。"

  這句話像一朵綻開在絕壁上的小花,弱弱的,卻也是毫無保留的。

  明楓隻覺得自己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徹底地融化掉了。輕輕走近她,用食指劃過她飽滿的額頭,掠過那幾縷柔亮的留海,突然指腹一彈,重重地在她的額上打了一個爆栗:"尹苴,你是傻瓜嗎,居然替我去擋槍,你下次再敢做這麽危險的事試看看。"

  "啊喲。"他一點也不客氣。小苴手撫額頭,"噝"地籲著氣。真是彼德潘。

  "尹苴,你還記得嗎?會死掉的事都不許做,這是你說的。怎麽可以說到卻不做到?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擔心你會死掉。"他的手指輕輕地幫小苴撫動著被重擊的額頭,聲音低沉,眼光專注地望著她。

  不是,眼前已不再是彼德潘,剛剛聽到的也不是他孩子氣的玩笑,而是一種混和著寵溺和擔心的小小懲罰。楓,果然不再是四年前的楓。

  小苴突然覺得所有的語言都變得無力,真實的感到,楓已擁有了他自己想要的那種成長。

  斟酌了好久,楓終於又開口,"還有兩件事,我要說給你聽,一件是好事,另一件,要你自己做判斷。"

  "先聽好事。"她微微地笑。

  "好事就是,我現在已經是亦悅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拿回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真的是好事啊!小苴開心地笑,不顧身體上的虛弱,伸開了雙臂,軟軟地擁住了楓的脖頸,"真好。"

  楓連忙俯下身子遷就她的身體,滿懷的柔軟讓他心中不僅升起了酸楚的感動。曾經,在四年前,小苴也是用一個擁抱對他說:"你要加油,就算辛苦也要加油!"就是這句話給了他力量,讓他在其後的四年裏,創業的最初,在麵對那些可以稱為絕境的險惡境遇中,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

  "還有呢?另一件事是什麽?"她問。

  "你聽好,不要慌,你,並不是我的姐姐。"

  "什麽?"手臂僵硬了,怎能不慌呢?怎能。於是無法置信地問:"你說什麽?"

  楓小心地把她身子放好,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太急了。

  "楓,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你不是我的姐姐,我們,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我剛剛去求證過,你其實是尹伯伯,哦,就是我爸爸,領養的女兒。你看,這是你的出生證明,還有領養的證明,還有……"

  楓塞了一大堆的紙片到她的手中,動作緊張而急迫,那麽,他不是在騙人啦。

  小苴傻傻地望著手中的紙片,偶一抬頭,突然看到羅湘君呆呆地立在門邊上,一動不動,像張畫兒一樣。很無助。為什麽?她怎麽會有那種表情,好可憐的表情,像寒風中無家可歸的貓兒。

  用力閉閉眼睛,小苴覺得頭很痛,也很亂,亂得心口發堵,幾乎惡心得想吐。

  "你怎麽了?"楓撫著她的肩頭。她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他:"你們先出去好嗎?我想靜一下。"

  楓暗自歎氣,自己真的太急了,不該這個時候對她講的,可是,那倫回一般的恍如隔世,讓他的心實在是按捺不住。剛剛她說你們?他心頭一動,扭頭望了望羅湘君。

  "好,我先出去,你休息吧。我就在外麵,有事喊我。"楓說著,走到了病房門口,示意羅湘君也出去,卻發現她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麽:"喂。"她聞聲回過神來,倉促地望了他一眼,轉過身出門。

  楓隨著她出門,輕輕地合上了病房的門。然後扭頭不解地望著羅湘君:"你……"

  不想她立刻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不要,你不和我說話。"

  楓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奇怪地盯著她。

  看到的是她可憐兮兮的臉兒:"不要和我說話,不要說那種我不喜歡聽的話。求你不要講。"

  陽光清細地掃過了她的臉,楓終於讀到了那張臉上寫著的恐慌,滿滿的。可是該講的話總是要講的,清楚明白,一直是明楓的風格,商場上,他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於是他又要開口:"我……"

  可是他終於還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裏,因為他看到兩大顆晶瑩的淚水從羅湘君美麗的眼中流下,珍珠一般地墜到了兩人之間的地麵上,無聲地,重重地,墜落。

  於是他想,下次再說吧。對於一個女孩,還是別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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