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怎樣去看是你工作中避免不了的東西。命運操縱著這一切,給不給這樣的恩惠,使你擁有天生的卷發、美腿或細腰,但隻有修養、風度,還有天賦最能讓你榮光煥發,熠熠生輝。
更重要的是,你的人格。精神分析學家們當然會告訴你諸如憂鬱、懦弱和堅忍的性格在裹著尿布時就已決定了,但他們還是說個性通過自身努力是可以改變的——我們都有自製力——頑習可以修正,優點可以發揚光大。
沒有一個人從搖藍到墳墓沒有諸如厭煩憎惡、想人非非、欺騙他人和自憐自愛的行為。即使那些我們-尊敬的且富於愛心和善良的人,也常常突然說:“不要再說了,真是胡說八道!”它真實得近乎殘酷,你不得不正視自己,你的行為也是如此,用不著尋找借口,保護自尊心。我們不斷地自我反省,修正自己,這樣你才能前進。
當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時,會相互打量對方,這時評斷雙方印象的因素既異常複雜又微妙無比。這種印象大多數是靠不住的:它是那麽依賴於儀表,揣測又是那麽地大膽,當雙方情緒良好時,人們自然也就不會相互橫挑鼻子,豎挑眼,雙方的印象愉快而良好。
僅就憑這第一印象,我們能夠對人做出評判。你遇到最討厭的情形莫過於某人做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常常是那些感到恐慌的人最喜歡這樣的擺“酷”,因為他們不能忍受任何傷害。但他們招來的隻是厭惡而已。
另一方麵,最讓人親切的性格是熱情。每個人都會因熱情之人的友好之舉而受到感染。這樣的人被眾人友好地簇擁著,因為他們既不嫌棄又不輕蔑誰,正是他們帶來這美好的局麵,展現了人性最美妙的一麵,他們有著慷慨的品德,讓他們顯得魅力十足。
我一直在揣摸我所認識的那些最有魅力的人的特點,希望弄明白何以能給人留下良好的印象。這一切是從《今天秀》的同事們開頭的,我把他們的方法銘記於心。休·唐斯是個寬容又優雅的人。我們可以告訴你這樣一個事實,當一位嘉賓因拒絕而惹他生氣時,他還能以特別優雅的口吻不斷地稱那位客人為“閣下”。喬·格拉吉奧拉渾身散發著熱情,讓每個人都覺得他們已相識很久了。
但我不會因為我的夥伴待人友好而所有偏愛——我覺得有魅力的人到處都有——多樂絲·羅傑斯,愛琳娜·弗朗西斯·加布爾,柯萊特·金,本涅特·塞爾夫,凱蒂·柯尼塞爾·哈特,弗蘭克·西拉特拉(當他願意的時候),理查德·尼克鬆(理查德·尼克鬆?是的,理查德·尼克鬆)。他們個性完全不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熱情。這種澎湃的熱情讓屋子裏最緊張不安的人,都能驅除骨子裏的羞怯,變得輕鬆自在。
讓我舉例為證,則理查德·羅傑斯夫人是我首先要推薦的。因為她是我見到的最具魅力的一位。多樂絲·羅傑斯是一位作曲家的妻子,她自己也是一位文筆極為優雅的作家。幾年前的一天,那時我們和羅傑斯夫婦不是很熟悉,我的丈夫和我接受邀請參加他們的聖誕夜晚會,羅傑斯夫婦熱烈擁抱到來的親人、朋友和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我丈夫的小女兒卡洛爾,因學校放假而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們把她留在家中,有點勉強來參加這個派對。當多樂絲向我們問好,詢問我們家庭情況,我告訴她卡洛爾這些天和我住在一起。
“她必須來參加我們的聚會,”多樂絲說,堅持要我們打電話讓她前來。我認為這是極為友善的表示,但多樂絲·羅傑斯更進了一步。當卡洛爾到達時,多樂絲離開了其他賓客,這其中有丹尼·卡耶、瑪麗·馬丁、貝蒂·福洛士和其它四十名客人,她花了五分鍾讓卡洛爾輕鬆起來,問她的學校的情況,她學什麽,她以後想幹什麽。羅傑斯夫人在這段時間裏,看起來不慌不忙,從容不迫,讓卡洛爾感到愉悅極了。我弄不清多樂絲·羅傑斯多少次向人們表示如此的善意,但我決不會忘記她和卡洛爾的插曲。
愛琳娜·弗朗西斯是另一位具有火熱魅力的人。不像很多演員,她在鏡頭前和鏡頭後表現都是一樣的。她具有超凡脫俗的聰慧,常常舍己為人,我的丈夫稱她為他所認識的女人中最有女人味的一位。當她碰見其他人時,她花費的時間真是太慷慨了——她不會見人繞道走,她會向你揮手致意,露齒而笑,興高采烈,然後坐下來和你專心致誌地交談,直到事情談成。
凱蒂·柯尼塞爾·哈特受到每個人的喜愛。盡管她那顯赫的丈夫摩斯·哈特去世快有十年了,但她從沒有其它遺蠕的那樣糟糕命運,被社交界給遺忘掉。紐約差不多所有富麗堂皇的宴會都向她敞開大門,上層社會人士大多和她很親密,因為她總是那麽精神矍爍,情趣盎然。她是個性格達觀的人,總是為你的幽默而爽朗大笑,她對交際和聚會有著坦誠的樂趣,對有關兒童的學校教育和福利事業的聚會更是如此,因此,當她出來演講時,人們就會爭先恐後地前來聆聽。
當她那才十幾歲的兒子碰到一個小問題時,也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和暫時的問題,她會提出來讓人們分享,她讓大家知道他們自己的困難也許隻是到處都有的小問題。我想最好的總結是,當你和凱蒂談了一會兒後,你會對自己更有信心了。
我要強調一下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無聊輕浮、裝腔作勢的。她們都泰然自若,真實坦誠,賢明豁達,她們都能感動人,打動人,不僅她們具備這樣的個性,還在於她們做事特別地賣力。
本涅特·塞爾夫最引人注目的特點是他的好奇心。他自己也是一個名人,他仍然會激動地與其他名人見麵。但不管是名人抑或不是,他都會被人吸引,各式各樣的人——富有的,貧窮的,老的,少的——他要知道他們是怎樣生活的,他們吃什麽,他們覺得自己的性欲怎樣,他們的家裏發生了什麽。我的丈夫和我舉辦了一次規模盛大的晚會,我的秘書瑪麗·霍尼克萊幫助我接待賓客。第二天我問她是否喜歡這場宴會,還問她碰見了誰。當她說她幾平和本涅特談了一個晚上時,我一點也不意外。他想知道瑪麗是如何得到這份工作的,她具體幹什麽,她是否熱愛這份差事,她的男友是誰。她完全被這種真誠的熱情和興趣迷住了。
本涅特的問題總是這樣打動人心,偶爾也有觸犯個人隱私之嫌。但人們了解他是真有興趣,他確實細心傾聽他們說的東西,有他在場,他們感到愉快。他能夠和任何人打成一片,他經常在街上停下來為一位素不相識的讀者在自己的書上簽名。他快七十歲了,但人們都說他是一個最年輕的人,我明白其中的含義。
菲利斯·塞爾夫,本涅特的妻子,也是一位異常友好的女人。她也對各種各樣的人充滿興趣,不過看起來她特別善於和年輕人打交道……甚至包括小孩。我那幼小的女兒曾被她迷住,一次晚會上,她蹲在地板上,耐心地講解她手提包裏每一件東西。我的傑奎琳對這位好夫人專心致誌的講解感到如此愉快,她甚至不分心去嚐試舔一下菲利斯包裏的口紅。但如果想要全麵了解菲利斯·塞爾夫的話,那你去問弗蘭克·西那特拉更好。他也被菲利斯迷住了。
以我與西那特拉的交往經驗而言,說弗蘭克·西那特拉粗魯是有名的,這並非虛言。不過他古典式的彬彬有禮卻常少有人提及。我可以擔保,他對待大多數女人真是溫文爾雅,好像她們是瓷器做的,照顧得真是細心周到,有著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那種崇高。他還有另一種鮮為人知的素養——優雅。前些年的一個晚會上,那時我的丈夫和我與他還不認識。我們和他相隔有一段距離,他那張著名的臉非常熟悉,他主動走上前來,熱情地一笑,解除我們的戒備,伸出手來,說:“我是弗蘭克·西那特拉。你們好嗎。”
我還感激他的憐憫心。我告訴他我那有腦疾的姐姐是他狂熱的歌迷。他之後不厭其煩地親自為姐姐寫了封信,字裏行間透露著溫情。
最後他又迷住了我,他在亞利桑利州每天上午觀看我主持的《今天秀》節目,他要本涅特·塞爾夫捎來一個口信,一些富於建設性的評語,我對此非常欣賞。他說我談話時,臉上太無表情,這是真的,我在努力改進,弗蘭克·西那特拉這些涉及到我的言論讓我感到愉快和滿足。
柯萊特·金,馬丁·路德·金牧師的遺孀,是又一個富於愛心的人。她最近給我寫了一封信,談論我們共同感興趣的事務,也談到她的四個孩子。特別提到最小的一個女兒,斑尼,金夫人寫道:“斑尼還是未改變她想做一個女警官的抱負。這個夏天,她很快樂,她長得真快,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這種有關孩子的私人閑聊,讓我感到與金夫人更為親密,信中最後說,“讓我給你的家人和你的秘書瑪麗以最好的祝福。”
馬丁·路德·金牧師對成千上萬的人進行演講,要用愛的力量改變世界,但他的妻子用愛之力去一個人一個人地改變這世界。這證明,她充滿了勇氣和毅力,但她天性就是仁慈和甜蜜——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任何東西比一個充滿愛心的女人更有魅力。
我的朋友對我把理查德·尼克鬆總統加進這份名單中表示懷疑。甚至他的擁護者告訴我,他們發現他這個人既“酷”又“強”,他的反對者使用的語言當然是更有趣了。我不能鑒定這些描述是否準確,我隻是知道你帶人們去看的東西隻會是你發現的那些東西,我則為他每時每刻讓我們遇見的東西所傾倒。
第一次碰見他的場合那是在白宮,當時我主持《今天秀》節目采訪他的女兒翠西婭。尼克鬆總統出人意料地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加入我們的訪談。我問他是否能把我的照片送給他,這不過是陳腔濫調的要求而已,也許總統不可能做得更周到細致。他帶我走進他的辦公室,指著一把椅子讓我坐下來,為了使我輕鬆自在,他告訴我,我坐的那把椅子以色列總理果爾達·梅厄夫人一個星期前就坐在上麵。以此為話題,我們談了她本人和她的國家的問題有好幾分鍾,我為尼克鬆先生的平易近人而感到愉快。
以此為契機,我把談話引到來訪的菲利普親王身上來,通過總統讓菲利普親王答應接受《今天秀》的專訪。
我第二次看見理查德·尼克鬆,是白宮為大畫家安德魯·懷斯舉行的國宴之前,當時他和我們這些女新聞記者談笑風生,耽擱了很久,當我為他的平易近人和友善而倍感興奮時,有人譏笑我,然後這些人聲稱總統本人在向新聞界甜言蜜語,暗送秋波。但我知道一個非常偉大的人決不會在這種場合不去表示親切友好的。
一方麵,我發現他性感逼人——他身材頎長,皮膚棕黃,還有……罷了,他性感,這就夠了。我稱這叫魅力四射。
總結這些最有魅力的人的共通之處,我認識到他們都願意花費時間與那些偶爾碰上的人交談。他們都非常忙,有重擔在身,但他們都有妙招讓你感覺仿佛鬧鍾和壓力並不存在,因為他們談吐是如此的精彩紛呈。教育心理學家談到教師對待他喜歡的學生和不喜歡的學生,常使用兩個詞“熱情之時”和“冷漠之時”;魅力之人他們大部分時間生活在“熱情之時”。
最缺乏魅力的人,就我所知是那些男演員和喜劇演員。這裏有馬龍·白蘭度的話可以為證:“作為人而言,電影明星的心智是不成熟的。不是男演員的那些人心智才成熟。誰見過一位男演員離開了銀幕和舞台之外說過一句有份量的話?誰見過一位男演員肯為你改變他的形象?”
這些話大體上是對的。男演員們,除了少數幾個例外,當他和你麵對麵談話時,或者拋開他們職業個性的麵具時,他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陰沉沉的而且勇敢無畏。他們對其他人沒有任何興趣,他們感興趣的隻是他們自己。當話題從他們最感興趣的主題上偏離時,他們會毫無顧忌地表示他們的厭煩。我這個結論不包括新成長起來反傳統的年輕男演員,生活把他們從攝像鏡頭前拖開,他們已開始放眼全球。當我觀看達雅·卡龍和喬·維格哈特獲得紐約電影評論獎實況轉播時,這個時代到來了。他們兩個人都不和那些昏頭昏腦、無恥誇耀的導演和製片人混在一起,也不為節省多少費用而饒舌。他倆隻是簡潔地表達他們的內心的感受,每個聽到他們講話的人也都感到快樂。
確實,內心的信任是開啟真誠友誼的鑰匙。神經緊張的人太在意他們內心的那個恐懼的時鍾和它那哢嗒哢嗒的響聲。在某人初次見麵時,如果你認為你沒能給別人一個好印象,你就會傷心欲絕的話,那麽,你這人確實值得擔憂。如果你碰見你丈夫的老板或你孩子夥伴的母親就格外緊張的話,那麽,你的處境確實麻煩。
要消除不必要的惶恐,就要事先作些估計。最壞的情形會是什麽?想想它會是一幅什麽光景,考慮一下怎麽搞定。也許你的恐懼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你事先準備你能玩得轉的話題,去試一下讓他們高興起來,如果話題越過了你熟悉的領域,你應該坦誠地說:“我對你們說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我很慚愧,我對此了解不多。”不要不懂裝懂:沒有什麽比這更容易鬧出笑話。
如果你想象最糟糕的事是當你到達一個聚會時,來來往往的人你一個也不認識,你被扔在門邊像一個棄兒,這完全有可能。盡管這等待仿佛漫長無邊,但實際上它不會很長。你應該離開幾分鍾去挑選一些佐餐的開胃菜,或打開你的小提包檢查一下是否帶著紙巾。打個電話叫個人,希望當你弄完之時,情況有所改觀。你可以深深地吸一口氣,走進龐大的賓客人群,你要帶著愉快和隨意的表情向在場的人介紹自己。大多數人明白擠進社交圈子是多麽地不易,他們會友好寬容的。
神經兮兮會讓一些人變得無可救藥地嘮嘮叨叨。他們恐懼地聽見自己喋喋不休,想挽救這種糟透的感覺,結果情形更壞。如果這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嚐試慢慢地深深地呼吸,來穩定自己。在這些喧鬧的宴會上,深深地呼吸非常管用。它還有助於頭腦清醒。我喜歡最近一部小說裏的女主人公說的一段話:“請原諒我這麽說。當我沒什麽好說的話,我總這麽幹。”
當緊張不安時,還有一些人正好相反。他們畏畏縮縮,躲到角落裏。溫順膽怯之人不會傷到任何人,但卻使自己的自尊心受損。拿出勇氣來,參與談話之中:這就象鍛煉肌肉一樣,你用的越勤,你的能力就越會堅實有力。
我的一位朋友,她是一位電視演員,在表演之前,她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他們殺不了你,”從而鎮定下來。我自己的護身符是尤金·麥卡錫一句酷斃了的格言:“我就是我的個性,我就是我的模樣,我就是我的年紀。”
如果這些招術仍無濟於事,那麽就坦然地承認你緊張透了。坦然承認會讓別人主動保護你,因為每個人都知道緊張和恐懼是怎樣地可憐巴巴。每個人,是的,每個人。詹姆斯·史蒂華作客《今天秀》時,承認他在百老匯大劇院重演《哈維》時,因緊張不安而人都差點癱瘓了。如果他都這樣,你這也就算不了什麽。
在類似的境地裏,你需要開動腦筋;當你感覺情形不妙時,仍要堅持下去。我想有一個榜樣,我們都會驚歎不已,那些女雜技演員或高台跳水運動員是如何訓練的,而我們麵對的如此尖銳的問題則少多了。你應該從冷漠、拘謹和自責的恐懼中覺醒,你出現在工作場合或聚會要顯得活潑輕鬆。你能行嗎?
你必須要這樣做,那就對了。有時候當我淩晨四點鍾醒來時,我感到我不能洗臉、刷牙、穿衣、化妝,在早晨七點整向每個人微笑。但我必須做,因此我做了。我試著去肯定一件事,告訴自己,如果這事是絕對的、必需的,那麽節目完了之後,我就可以回家好了。但上午九點鍾節目完了之後,我常常忘記了黎明前的那股痛苦和辛勞。因此不用擔心早上七點鍾你會有何種感受。當早上七點鍾上班時,你如果感到事情太多的話,就取消一些不那麽必要的約會。但當你情緒低沉,心緒很亂之時,不要讓憂鬱籠罩了屋子。你要站起來,行動起來,這是最棒的招數。
穿上你最靚麗的衣服:有些事情也許有點乖僻,但你不得不去幹。如果你擔心自己滿臉是汗或者說一些不合適的話,那麽就選擇一些東西把它最大限度地遮掩起來。我認識的一位女士,當她心情不好又必須向公眾演講時,他就衣櫃裏找出一套火紅色的衣服穿上,在大庭廣眾之上向人們宣道。
當你最後從家裏走出去時,不要無休止談論你感覺如何糟糕。這是在浪費時間,隻會讓你更加感到無助。
愛琳娜·弗朗西斯幾年前寫了本有關魅力的書,這本書頗有價值,其中有她自己如何戰勝無聊的訣竅。她先裝出一副好心情,訓練自己去微笑,然後再出去,最終,因為她的笑容感染了在座的人,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活潑了,她之後再抽個空子,躲到一個地方再去訓練微笑,這時,她的笑容變得真誠可人了。
有時吃點東西也是有幫助的。很顯然食物在關鍵時刻會起到療效作用——抑鬱的人通過把自己喂得肥肥胖胖而獲得一點安全感,還有盛宴之後再舉行葬禮也是這個道理。食物有緩解情緒的功效。一頓豐盛的早餐可以彌補午後的萎靡不振,作為一個建議,民諺聲稱滾熱的雞湯是一帖萬靈丹,這並非在開玩笑。它真是善良的源泉。甚至你節食不吃葷食的話,我建議你破戒一天;這一天可稱為“心靈雞湯節”。
我不想建議去喝酒,或者說這個問題扯不清楚。我沒看見幾個人在幾杯有功效的酒下肚之後情緒變得振奮起來,相反的情況倒是見得不少。但如果你認為喝上一杯會讓你亢奮,那麽去喝吧;但隻限一杯而已。
不要低估休息的地位(在寫這句話時,我自己不能履行這個忠告,但我希望我能休息一下。)從親身經驗看,我知道巨大的疲憊會帶來意誌消沉。你感到好象你病了,如果有人惹了你,你會大喊大叫。僅僅隻是你稍稍地感到疲勞,你的忍耐力、領悟力和熱情都打了折扣。
在生活裏拋掉一些瑣事,好好休息一下。空出一些時間,讓你鬆馳一下。有些人喜歡聽聽音樂,另外一些人喜歡看雲,或者逛古玩店,或者在海邊漫步。我的消遣則是帶我的小女孩去公園。各人有完全不同的方式。不管你鬆馳的方式是什麽,要認認真真地對待,把它放在生活中最高的地位上。這將是一筆精明的投資。
當我在某一場合報道而這時又急需我要露出愉悅的笑容時,我會馬上使用絕活。我是從攝像師那裏學到這一手的。當他們的拍攝對象在鏡頭前怏怏不樂,他們就會說:“想想你那最幸福的時光”或者“想想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人。”當你這樣做時,緊張不安的情緒會從你的姿態和臉上一掃而空。似水的柔情洋溢在你的臉上,你的舉止和感覺都會煥然一新。
這真是一個行動的好方法。當你感覺良好時,這種回憶是最好的娛樂。當你陷入窘境時,這種回想會讓你神采飛揚,充滿愛意。
儀表是別人對你的印象很重要的部分,但也許你打扮的方式有問題。女人常常在細節上斤斤計較,比如,配戴哪副耳環好,或者對裙子的下擺長度拿不定主意。你的穿著是一塊廣告牌,告訴那些富有洞察力的人你對自己有何感受。那些特別溫柔的女人喜歡穿杏黃色的雪紡綢,那些時尚而又節製的女士經常交替穿灰棕色或黑色的大衣。而那些性格衝動的女人則穿著狂野不羈,身披一襲修女的道袍,邊子上綴滿叮叮作響、閃閃發光的金屬片。
我所有的服飾則表明我是一位記者;太多女人的穿著大眾化,讓自己消逝在芸芸眾生之中。有很多穿著一樣的女士,她們的信念、性格完全不同,但她們都將自己的個性隱藏起來。這太“淑女”了,也太乏味了。
當你買衣服時,要有自己的個性,顯示自己的風采。不要輕視你的儀表:褲子的下擺的長度決定你應穿什麽鞋子,作為一個忠告,適時適地的穿著越來越重要——穿著一件粗短結實的外衣意謂著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不要浪費精力去彌補身材或麵部的缺陷。如果它改變不了,就認可它。你要有你的特點和個性,不是工廠生產出來的芭比娃娃。另一方麵,身體缺陷會產生驚人的美感——看看索菲婭·羅蘭那張臉,有一張特別闊大的嘴和一雙斜視的眼。上天特別寵愛芭芭拉·史翠珊。如果她們的臉完美無缺,那麽她們看起來將會平庸無奇。
當你為自己做的某些事心神不安,那麽就穿的保守一點。這樣不打眼但有更多的安全感。衣服的顏色漂亮而柔和(我觀察到這些年第一夫人們在總統就職典禮晚會上多數身穿米黃色大衣),白色或黑色的總不會有錯。穿著上衣起碼是短袖——無袖套裙顯得刺眼。這不會引起什麽麻煩。
盡管我們常常認為穿一件新衣會對自己有所幫助,但常常會讓氣氛緊張不安。多樂絲·羅傑斯在她丈夫的晚會上,總是隻穿一件式樣簡便的灰色運動衫。在這些晚會上,新衣服會有諸多不便。
亨利·戴維,梭羅有相似的看法,在他那本筆調憂鬱的《瓦爾登湖》中,他寫道:“在所有場合裏,人們都注視那些穿新衣的家夥。”
我的意見是,你最重要的投資是擺弄發型。如果你赴約前有空餘時間,你認為你應該花錢到商場買一條圍巾或者一雙皮鞋把一套服裝襯得帥氣些,不要這樣去做。你要去找發型師。頭發是你擁有的最性感的裝飾品。
我有時打趣地說,塑料袋和電卷發夾子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兩項發明。卷發夾子是我職業不可或缺的寶貝,我旅行時決不能不帶它。因為有了電卷發夾子,我就很少去上美容院或者坐在吹幹機下忍受熱風的酷刑。我希望每隔二、三個晚上我上床前,我的頭發和毛巾是幹的。第二天用十分鍾的電卷發夾子,頭發就能梳得蓬鬆成型,我可以馬上去趕飛機。我還推薦你去買一個質量好的假披肩發或者短發頭套。這些假發可以做出那麽多式樣的發型,從紮一圈小辮子到青絲披滿肩頭,它還可以很容易地套進浴帽裏。現在,人造頭發,價錢還比較“黑心”。特別在寒冷的天氣裏,我希望你能趕緊把頭發卷裹裏溫暖的衣服裏,一頂大皮帽在冬季可是頭發的偉大守護神。
在美發師為你做發型時,你要確定你適合什麽樣的發式,但必須確信此種發型能展露你的風韻。沒有什麽比一頭青春、亮麗的頭發更為迷人。呆板、寒酸的發型會把你花費五位數的服飾所顯露的風采扔到九霄雲外,一條巴黎買來的價值1000美元的粉紅色絲巾也沒用,三個嘲弄副總統斯皮羅·阿格紐的笑話也一樣不行,盡管這些笑話讓人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把你的頭發侍候好,或者買一個質優且容易護理的假發。
我想我能寫一本完全隻談化妝的書。象所有的出鏡者一樣,我對新的化妝技巧和新的化妝品如饑似渴。我還特別注意其他女人的化妝品,那些能耐看的化妝點子,我下的結論是,我們都讀過太多有關這方麵的書和雜誌上的文章。我們再不會看這類文章,諸如象《時尚·芭莎》上對理查德·阿文登誇誇其談的描述。它隻是想很酷地賣掉雜誌,而不是想讓你很酷地走在街上。
有一件事情特別讓我反感:這些天居然有那麽多女人出門在眼皮上下塗上一塊白斑。我們覺得這眼皮下的白斑很是滑稽。它隻能稍微遮一下皺紋,而且還需要一雙極為靈巧的手操作。如果你也想這樣做,或者用其它任何化妝品打扮自己,要先信賴自己眼睛告訴你的一切。拿起你的鏡子走到窗前。不要自欺欺人。然後薄薄地敷塗。如果你能看見眼下的白斑,那麽其他人也肯定能看到。還是那些女人,她們使用胭脂或眼影膏都太多了。在晚上,為了戲劇化效果,你可以塗重點,但白天可別這樣做。
我以同樣的理由勸你別用假睫毛;它們是假的,人們會盯著它們。朱迪絲·克裏斯特,愛麗娜·薩琳和我都曾在《今天秀》上戴上它們,但現在我們無論在鏡頭前或者生活中不再戴上它們。
一般而言,不要打扮過分,除非你的時間多的是。葛拉麗婭·凡得比爾特·考珀化妝起來那真是“看上去很醜”,她的化妝真是富麗堂皇。她把臉放在照相機之前,往往花了一個鍾頭的時間還不止。
好好睡一覺,是我們化妝的最好“底子”,然後再搽軟麵霜或麵乳,因為他們看上去如此自然,再畫眼線。我使用在畫眉筆畫眉之外,敷上一層麵霜,這樣柔和些可以避免人們緊緊地盯著它看,然後,再輕輕畫一遍。無論在鏡頭前和白天,我不喜歡顏色深的眼影,主要使用淡棕或淡灰色的。白色的眼影膏在晚上用——不要那種蒼白色的,用淡淡的白那種。淡白色眼影,在夜色中看起來眼睛分外靚麗。
年輕女孩不要使用蒼白的口紅。我們年紀大的,需要更濃的顏色。在電視上,我使用紅棕色眼影,走下電視我使用淡一些眼影。我的眼睛總是如此裝扮。我把它放在與口紅同等地位上。我不會因塗抹口紅或挑揀哪種口紅而心煩意亂,對我來說這太浪費時間了。
香水真可愛,但多數婦女因廣告宣傳而用得過分了。(我決不相信當女孩離開她的鋼琴邊長凳,她的香水氣息會把小提琴手弄得神魂顛倒,意亂情迷。)另一方麵,它非常奢華。沐浴露也和真正的香水一樣讓人的鼻子很舒服,它的氣味也和香水一樣芳香持久。但它的代價是要用一整瓶。我還喜歡使用古龍噴劑香水或者去買一些價格便宜些的香水瓶,然後把它灌進古龍香水瓶混用,這樣,我可隨時噴灑。把古龍香水灑到沐浴露裏,你真的不必花費額外那麽多美元去買那些奢華的香水。如果你早上去上班,不要用香水。我認為大多數男人會發現一大清早就嗅進濃烈的香水會讓人稍稍作嘔。我一般在到達《今天秀》工作場地兩小時之後,我才會噴灑香水。
我提議要沐浴、洗澡這樣會除掉異味,呼吸起來暢快,這樣可以進行長時間的美妙對話。這一切會讓你看起來,韻味十足,友善可愛,甚至在你開口之前,人們就會被吸引到你身邊。當你對一位領袖人物說:“您相信永遠嗎?”——你會贏得一切。
實戰場景之一:寫出暢銷書——向社會大眾推銷自己
芭芭拉很快成了電視上露麵最多,最為知名的婦女。她報道了霍華德·柯塞爾的雜耍和薩姆·戴維斯的表演,觀眾們要麽憎恨她,要麽則熱愛她,沒有持中間態度在其間搖擺不定的,這樣,她變得如此出名和引起爭論,以致出版界的一位大人物覺察到隻要封麵上印有她的臉和署名就能產生一本暢銷書。
《怎樣與任何人談好任何事》一書是由道布爾戴出版社總編肯·麥考梅克策劃出籠的,這個靈感來自於他讀到芭芭拉在雜誌上談論會話技巧的一篇文章引發出來的,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麥考梅克給芭芭拉寫了一個便條,上麵說:“希望能弄出一本精彩的書,因為每個人都擔憂不會談話。”
在後來的午餐上,芭芭拉告訴麥考梅克她想到一個主意,覺得可以做一本書,其主題是如何與名人談話,如何開好派對,如何與有障礙的人交往,如何正確處理男女平等的問題——最後一章定名為“怎樣贏得一個新老板的歡心或一個丈夫,顯得性感或不性感的好女孩的指南。”
芭芭拉甚至為麥考梅克列出了一些章節,他發現他未來的作者“迷人而又友善,她的點子讓人驚歎不已。”芭芭拉和她的一位助手科爾伍德進行了廣泛的探討,愛琳娜·弗朗西絲和凱蒂·柯尼塞成了她的風格的範本;她們是她的風格的範本,她們是她處世角色的榜樣,她認為她們令人驚歎,因為她們不在乎任何麻煩,她們舉手投足象貴婦人;她們無疑交際手腕優雅迷人。
科爾伍德和芭芭拉談話題非常廣泛,沿著相似的人生觀延伸,科爾伍德逐漸覺得已融人芭芭拉的生命中去了——“你覺得自己很棒,不在乎麻煩,善於交際,你就會脫穎而出。”
她們發現兩個人都厭惡那種幹巴巴的談話;嘲笑那些人寫的有關談話藝術的書。芭芭拉決定和道布爾戴出版社簽約,“這是一個愉快的決定,並不可怕——二萬五千美元,也許是三萬美元,”麥考梅克說。
作為一個抓新聞的老手和社會觀察家,科爾伍德象芭芭拉一樣是個精力旺盛的人,她覺得這一切很有趣,“我看到了什麽,這位女士把自己的社會活動時間往前推移了不少——這個決定夠大膽,在很多方麵這位女士讓人捉摸不透,喜怒無常,不好對付。”
在她們談話期間,芭芭拉講述了她的經曆和她麵對電視界中的男權世界所碰到的困難。她還談到她的姐姐、她的父親劉·沃爾特斯和她自己演講時口吃的毛病。“她背後有不少東西,不少憂慮,但她決意要跨過這些障礙。”
科爾伍德看得出芭芭拉清楚自己是在集中全部力量去贏得成功。“她拚盡全力去做——把事業做得登峰造極的地步。她異常謹慎地思考怎樣獲得成功。她心中擁有一幅非常清晰地如何達到巔峰的宏圖——她堅毅地,不屈不撓地走向成功。”
她在做一本非常技巧性的書,這是她自我奮鬥的一部分。她倆花費不少時間要去弄明白另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象愛琳娜·弗朗西絲這樣的人如此富有魅力。芭芭拉覺得愛琳娜·弗朗西絲“知道怎樣去當一個好客人——她是一個善於出彩的客人”。這話她說了不下十遍。“凱蒂”,芭芭拉說,“她來了就是要做一個精彩紛呈的客人。”那助手問道:“那是因為她們自我感覺極佳嗎?”她覺得人們得意洋洋是因為他們在自鳴得意,以至於感覺真的變得好起來了。但芭芭拉不認為事情都是這樣。她說那是因為“她們在交際場上,她們希望這樣。”
你不得不用弗洛伊德的理論來分析她的觀點。她作的一番表白無非是想遮掩一個內心的秘密。當她看見別人在交際場上真得和她做的一樣漂亮時,她把這一切看成演戲而已。
不過她對養女傑奎琳的愛,對她的姐姐的憐憫可不是在演戲。“這孩子是她生活的中心”,科爾伍德說,盡管她感到此事怪怪的,科爾伍德很多次到芭芭拉的丈夫古博的公寓去,卻從未碰到蹣跚學步的嬰兒。“她與那嬰兒之間有一條巨大的紐帶——個真實渴求,一種當母親的願望,我還發現了芭芭拉另一麵,她溫柔中最動人的一麵——她的真正的疼痛之處,就是她那患有白癡病的姐姐,對此她無能為力。一般人認為她會高興去展示人性的這一麵,但她更多地顯示自己粗魯唐突的一麵。”
科爾伍德和芭芭拉一起工作時,科爾伍德發現她接聽電話的方式很可恨。
“她真可怕,她對我懷疑而又粗暴”,科爾伍德說。
“當我有事情給她打電話時,她對我糟透了,簡直讓我不知所措。她既傲慢,又草率。但她對她丈夫也是如此。有一天下午快到五點鍾了,我正準備離開。她丈夫打來電話,他們商量在電影院見麵。她是這樣的腔調說話,‘安瓦特,我說六點。我指的是六點!’——接下來是這樣的動作——呼地一聲掛斷電話。”
十月的銷售旺季,芭芭拉向社會推出了這本書,“與人交談,我發現和我的丈夫,李·古博;我的父親,劉·沃爾特斯談論是最容易不過的,感謝全國廣播公司那些有修養的男人們,他們給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孩一個機會,讓我最終寫成這本書。”
這書成為一本暢銷書,多次再版,成為書商協會認可的成功暢銷書。
在為她的書所做的促銷攻勢期間,她向《長島日報》的記者宜稱,“寫作此書花費了我兩年的時光。最困難的工作是列出全書的提綱……然後我把這一切告訴朋友們,他們都覺得這很艱難。”在波士頓,她為這本書召集了一大幫記者,聲稱她入生的一個首要原則就是“決不騙人。”
實戰場景之二:不僅為了婦女——找準女人們的脈搏
“她害怕安靜;她不斷地摸索,不斷地尋找;她不停地操縱著談話,好象這些談話是一個又一個誘捕她的陷阱,她要從中敏捷地跳出來。她弄得我心神不定,”《生活》雜誌那位刻薄的電視評論家約翰·倫那德如此說,他時常用“獨眼龍”這個筆名抨擊一切。
他描述芭芭拉看起來“象一條不斷舞動的閃電的鞭子弄得自己精疲力盡”,他說,“她在早晨的電視上發出吱吱的尖叫,猶如在嘴唇裏不停折騰的一柄牙刷。”
真的!從1970年評論家們開始拿起語言的狼牙棒痛擊芭芭拉的所作所為,不過支持她的時事評論家也開始出現了,他們小心翼翼探究起芭芭拉·沃爾特斯成為電視“清晨之星”的現象。
對於大部分嘲笑、挪擒,她不理不睬。隻要他們把她的名字寫對了,她就感到很快樂。芭芭拉的策略是決不去看反對者的評論,決不拆閱瘋狂咒罵她的電視迷的信件,這二者在她看到之前都由她的秘書“過濾”掉了。但她能感到這些東西是在指責她。“現在有一個有害的趨勢,”她告訴《電視指南》的記者,“一個想讓大家看到她鮮明的觀點的記者,一個有熱情的年輕記者,特別是她與新聞界有著良好的關係。我不是一個可怕的人,一個卑賤的人,為何任何人都要辱罵我?”惱火的評論家們向她做鬼臉,他們聲稱,《今天秀》已蛻變成她的私有物了,盡管公認的大主持人休·唐斯仍和她一起主持這個節目。現在她要去征服另一個世界了。
她告訴唐·梅耶和別的同事和朋友,她的目標是成為一個全國性電視網的大腕主持人,如果不行的話——至少也要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主持人——她需要去製作屬於她自己的某種類型的節目。這就是為什麽在1970年她那頗有先見之明的經紀人——李·斯蒂文斯,在與廣播公司簽訂了《今天秀》合同之外,還特別簽訂了另一份合同,合同規定。她可隨時製作有關新聞和別的什麽東西的特別節目。
因此當芭芭拉借機突然成立一個新的節目,沒有人感到驚奇。這個新節目叫《隻是為了婦女》,這個一個含義暖昧、界線模糊的節目,它是一個有關大眾日常生活的早晨談話節目,由設在紐約的全國廣播公司直屬電視台播放,它是美國規模最大、最有聲望的電視台。
在芭芭拉的操持下,這檔子節目評價變得高起來了,談話的內容也變得廣泛起來了,它由董事會直接領導。它是八十年代那些頗為成功的婦女主題節目的先驅,這些節目由菲爾·唐納休和奧普拉·溫芙蕾主持而盛極一時。這個節目對芭芭拉而言,使得她聲譽日隆,廣為人知,這在電視界更是如此。為了更大更好的機會,她的交際活動更為頻繁。
主持《隻是為了婦女》,機遇之神開始對她極為垂青,愛麗娜·薩琳,《今天秀》的藝術和文化的評論家,她是全國廣播公司駐巴黎辦事處的頭兒,電視界中第一個擔任海外新聞辦事處的頭兒的婦女。和芭芭拉一樣,她也是一個有才幹的女人——盡管這樣的女人不多——在電視新聞界開始作出了巨大的跨躍。
家世顯赫,富有修養,幹淨整潔和卓爾不群,愛麗娜是一位名叫艾龍·薩琳的建築師的遺孀,她和朱迪斯·克裏斯特一起為處於摩根時代的《今天秀》寫解說詞。她一開始,指陳美國有六種最醜陋的事就贏得了廣大觀眾的歡迎,她住在一個大農場裏,有一幢潘·愛姆風格的複式別墅,它在衣阿華州的羅希梅爾山區頗有紀念意義,室內繪畫由西班牙大畫家達利一手繪製,室內燈光裝潢則由名設計師布盧明戴爾精心設計。
愛麗娜對待朋友友善親切,她的一切都是芭芭拉心馳神往的,因此一開始她們的關係顯得不太自然,但最後變得友好同時又是“謹慎的”,約翰·洛德說,與愛麗娜會麵“芭芭拉有點嫉妒,她知道人們需要什麽,知道怎樣去做”,洛德說為了雙方的會麵,二人都花了不少的功夫。薩琳從容優雅地走進《今天秀》的寫字間,穿著一套綴有白色圓點花紋的藍絲綢套裙,戴著一雙雪白的手套,芭芭拉掩飾住忌妒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薩琳。這位《紐約時報》的優秀的作家和藝術評論家,顯示精致的另類風格和友善的上流社會的氣質,她代表著格調和品味。
“有一件事情,我不太喜歡芭芭拉按照城市北岸富人區的社交標準塑造自己。”洛德說,“她那並不美麗的容貌反而促使她的交際水平上升。她看到了了許多獨特風範的人們——愛麗娜給她留下了強烈的印象,因為她別具風格。芭芭拉不是自愧不如——我想她隻是稍微有點敬畏罷了,看到愛麗娜隻是作為熱心學習的一個對象。”
洛德目睹了芭芭拉對“權力和地位”的特殊嗜好,有一次《今天秀》攝製組到南方城市去采訪,她帶他到當地一個頗有勢力的薩拉·勞倫斯學院的一位朋友家去。他看到了一個令他討厭的習俗,他覺得這個家庭並不光彩,對芭芭拉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天傍晚,我們吃過晚飯,圍坐在一起,這時,黑人管家請求去唱歌——唱——《老人河》”,洛德重複著,過了這麽多年,他對這個小插曲仍驚駭不已。我真是目瞪口呆,但芭芭拉說;“啊,行吧。”
她不會喜歡她看到的這一切,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能成為行使權力的一部分那就行了。她喜歡什麽?她崇拜權力、地位和大名鼎鼎。
和約翰,洛德的評價一樣,她大學的一位同學說,“我了解芭芭拉對有品味的人又羨又妒。上流社會的權勢和品格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希望通過新節目能獲得更大的權勢,這節目的名稱變成了《不僅是為了婦女》。芭芭拉勁頭十足,精力充沛。她不僅操持著《今天秀》——策劃和追尋那些聲名炫赫如日中天的訪談客人——不過她已開始和名人們相互談條件了,例如去演講,接受雜誌和報紙的訪談,甚至嚐試拍電影。她在家裏隻關心女兒傑奎琳和丈夫李·古博,現在電視上每天都有她固定的節目。真是事事如意。
她要獲得一切,誰也擋不住,她毫不知足。每周星期二,做完《今天秀》之後,她又要跑到另一個錄製現場當著嘉賓麵前為一周節目作五個半小是的馬拉鬆式的現場錄製,常常是上午九點鍾開始,到二點半左右結束。節目每周日上午九點播放,緊接著《今天秀》之後,這一切都由她完美地主持。
由此開始,她具備了很大的影響力。
“這是多大的改進,”《雜耍》特別握到“主持定期播出的《今天秀》。薩琳小姐逐漸把節目變得極為正統,參與討論的嘉賓和現場觀眾一個個冷冰冰,硬梆梆。而沃爾特斯小姐過去稍微有點生冷,而現在卻使得整個談話過程暖意融融了。”
第一次演播定在1971年9月13日,談話的主題是“性別的衝突”,芭芭拉解釋說,“這是對定位是否正確的一次嚐試,決定今後何去何從,婦女已建立起與男性平等的基礎。”
當芭芭拉將主持討論會和討論“衝突”的議題消息宣布後,婦女解放運動的領導人覺得這個節目會成為她們的會議廳了;畢竟芭芭拉也被當成了這種觀點的開路先鋒了。稍後,芭芭拉成為女權運動的提議人和鼓動者這個角色,使得女權運動的領導人願意參與其中。這種運動的發生和發展看來得益於芭芭拉·沃爾特斯,不過她把這種運動放在一個合理的位置上,否則她會覺得她不會大獲成功。“今天一位婦女不能在電視上主持節目”,她聲稱,“除非其他婦女喜歡她,她們支持我,對此,我很感激。”
而作為另一手,她告訴另一位采訪者,“我總是想一個婦女很少具有毅力。在新聞界這是你第一次聽人這樣說?這是南茜·迪克遜的話。這更容易讓人認為是男人說的話。一個男人更有權威。還有,他不去賣弄風情,不去追新求異會顯得更有情趣。”
一次,有人問《今天秀》是否利用她的女性魅力,芭芭拉大叫道:“我希望如此。”
“芭芭拉並不準備把《不僅是為了婦女》當作宣傳婦女運動的基地,”朱麗葉,凡·維萊特,魯賓斯坦說,“這檔節目成立差不多有一年半了。節目牢牢抓住婦女最感興趣的東西,因為它在白天的黃金時段播出——這就是一切。芭芭拉最感興趣的不是婦女運動。”
不管怎樣,她尋找談話的論題,她主持節目,確定節目訪談的日子。她堅持在電視上要作為一個母親角色出現,越來越多的著名人物願意麵對讓他們尷尬的提問中,袒露心扉和泄露內心的隱痛。在這個談話過程中又為芭芭拉提供了節目的新的談話論題。德懷特·大衛·艾森豪威爾夫人,可以作為例證,夫人第一次大膽地回答了關於她酗酒的謠傳。“我將問你一些問題,因為它已謠傳多年,我把它最後放在我們在休息室裏再問,”芭芭拉對前第一夫人說,“你明白那個謠傳是什麽。”
“噢,是的,說我是一個酒鬼”,瑪米回答道,人們抹不掉她會酗酒的感覺,因此她步態蹣跚,東搖西晃。她坦承,她的問題在於飲酒要有節製,不要去狂飲爛醉。“他們指責我是海量豪飲,他們不應該指責酒這種東西——你聽這些人的話,你的情緒會受到壓抑。噢,我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地圍著自己的屋子繞圈子。”艾森豪威爾夫人告訴芭芭拉她從不在乎謠言——“我知道它說的不是事實,我的朋友知道我不是一個酒鬼。”
經曆了這樣的場麵,芭芭拉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潑婦,好發脾氣,極不耐煩,暴躁易怒,芭芭拉打電話給在家中的魯賓斯坦,指責這位製片人給她挑選了這樣一位嘉賓和話題——“你們究竟是誰弄來如此糟透了的人?”芭芭拉要查清楚此事。“我們究竟要幹什麽?”她的口吻暗示這次錄製工作是一場災難,由於魯賓斯坦這種虛偽的粗魯,把她弄成了一個宮廷小醜,“這一切荒唐透頂。我放下電話,感到一陣惡心,告訴我的丈夫這簡直是瘋了!我不能再幹下去了!”“魯賓斯坦說,她後來辭職成為公共廣播社的主持人狄克,考維特的製片人,後來又升任為作家協會的秘書長。”第二天我走進播音室,她容光煥發、滿臉春風走上前來,說,‘我很抱歉,那真可怕’。
盡管她倆工作關係上非常親密,魯賓斯坦還是發現芭芭拉不好捉摸——神秘,獨往獨來:有那麽多與眾不同之處。但仍然不少對此持戒備態度的人後來說她這種待人的冷漠實際上隻是為人羞怯或者是眼睛近視吧。“人們常認為芭芭拉瞧不起他們,是條惡母狗——但她正好是看到他們。”一個持有相同觀點的人這樣說。
“和芭芭拉待在一起,你會有一段非常愉快的時光,她會幫你付款,談論服飾、發型、香水和毛衣,”魯賓斯坦說“但此時此地她不是一個朋友,我認為她的熱情大方是把自己當作一個老板。”
從她的經曆看得出這一點來,美國國務卿亨利·基辛格是她的一位好友,為她提供了許多新聞消息。一天上午,要前往現場趕製節目,芭芭拉和基辛格待在她的更衣間遲遲不出來,好像為了《今天秀》商談什麽,他當然是她最優待的對象。魯賓斯坦看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看來她們隻有加班,現暢觀眾開始坐立不安了。魯賓斯坦所能做的隻能帶著絕望的心情去敲門,但芭芭拉並不開門。
“喔,她最後還是出來了——但隻是因為她已談妥她才出來了。她真有第一夫人的派頭”,魯賓斯坦說。“芭芭拉並不能讓同事感到敬佩或者做些事讓她周圍的人生活得愉快些。她隻是一個專業主持人而已,她想利用這種職業去做事而已——沒有人說過她是一個溫柔親切的人。”
但她的努力和雄心促成了這檔子節目大獲成功。在不到半年時間,收視率飆升了三倍。這節目在芭芭拉操持下,“業已成為所有早晨節目中改進最大、讓人興奮的節目。”《紐約時報》斷言。
“芭芭拉認為這隻是一個練習而已,她決心成為一個大眾名星,她明白做好這個節目是通往這個目標的唯一道路。”魯賓斯坦說,“也就是通過這個練習,後來她才精雕細刻地製作那麽棒的節目,獲得了如何得到好嘉賓的技巧,然後做到問的問題可以獲得嘉賓的歡心。芭芭拉對客人的致命弱點不去窮追猛打,點到為止。她運用的談話技巧極為奏效。”
芭芭拉把節目的策劃和邀請嘉賓的擔子大部分交給了魯賓斯坦;“家庭會不複存在?”、“宗教能拯救人類?”、“怎樣變得乖巧?”、“迷信和神秘”、“電視和孩子”,這些都是典範性的談話節目。一當她捕捉到一個有新意的主題,她就會拚命工作和製作,讓這個節目播放出去——不停地播送,不停地采訪寫作,不停地叫喊,動用眾多的交際關係——一九七二年,尼克鬆政府發生“水門醜聞”,二月份的第一個星期裏,她連續五天采訪和播放她與所有尼克鬆內閣成員的妻子們的電視談話。
芭芭拉對五位雍容華貴、聲名顯赫的五對夫妻的電視訪問近乎完美無缺:好爭吵的瑪芙娜·米徹爾,全美最忙碌的大律師約翰·N·米徹爾的妻子;列依·羅梅,曾經是一位藝人,她的丈夫是城市建設部部長;威廉·P·羅傑斯夫人,國務卿的妻子;愛略特·L·理查遜夫人,衛生教育福利部長的妻子;芭芭拉·布什,美國駐聯合國大使的夫人。
一個全國廣播公司的製片人曾經把芭芭拉描述為“最為忙碌的、最為成功的國務秘書”,他說的沒錯,她給人的印象是在花費所有時間和精力讓這節目成為政府內閣成員妻子們表演的舞台,要想獲得巨大的成功這無疑是再合適不過了。它帶來了極高的收視率,引起新聞界巨大的反響:《紐約時報》的婦女專欄橫跨六個專版的通欄標題是:“瑪芙娜·米徹爾和她的朋友們喋喋不休的一天”。它弄得全國廣播公司的首腦們在董事會播放這場節目,《不僅為了婦女》開播不到一年,七十多個城市的公民們成了她的觀眾。魯賓斯坦說,芭芭拉之所以要苦心“經營”政府內閣成員的妻子們,因為她明白此舉給她帶來巨大的聲譽的知名度。因為這是個有限製性的節目,她內心裏並不想繼續主持下去,但它贏得了新聞界的高度注視,它成為那些幫助她的嘉賓們的“T型台”了,芭芭拉運用自己的魅力和才能得到了這些。這個節目成了她向世人展示能做自己的節目的證明,炫耀她交際手腕的高超。她向全國廣播公司表明她能做好主持這類事。
節目經過董事會討論,同意《不僅僅為了婦女》是芭芭拉“專有節目”,瑪德琳·阿蒙戈特取而代之成為魯賓斯坦的繼任人;這個節目對芭芭拉的一生事業意義非凡。
實戰場景之三:漂亮的女大姐——建立同盟,相互支持
幾個月來,芭芭拉成為報界、電視界那些新聞記者和評論家攻擊的焦點。這反而讓有個人靠近了芭芭拉,她沒有加入新聞界對芭芭拉的圍攻,這位女新聞記者和她互相幫助,關係持久而親密。她叫李茲·史密斯,一位非凡的“漂亮的女大姐”。
她是從金炮台市來的一位棉布經紀人的女兒,她在德克薩斯大學學完新聞專業,於四十年代末來到紐約,她的婚姻並不成功,丈夫是個喜歡動粗的男人。離婚後,她先後在一家電影雜誌,一個小廣播電台和一家小電視台工作,後來進了赫斯特報業集團保守而又誇誇其談的《美國日報》社,她主持一個著名的“街談巷議”的專欄,署名為“瑪雅紐約人”的筆名。這專欄實際上長期由奧涅格、伊戈爾兩兄弟負責策劃。當二兄弟離開後,史密斯主持這個專欄達五年之久,一直追隨兩兄弟的文風,但內容不再是紐約上流社會了,因為總編考慮到史密斯還不知名。
後來,另一位來自德克薩斯州的蘇茲城的老鄉,一位更知名的女人艾倫·米海爾取代了她的位置,主持人的署名換成了“蘇茲紐約人”。一九七六年二月——在芭芭拉入主ABC之前的幾個月,史密斯進入紐約《每日新聞》報,她的專欄也啟動起來了。
在有關芭芭拉巨額年薪的報界大爭吵中,史密斯看到這個現象和這個精力充沛的芭芭拉值得掀起更大的炒作風潮,因此她打電話約請芭芭拉共進午餐,芭芭拉欣然前往。
芭芭拉熱衷於和業務上的朋友來來往往,絮絮叨叨,媳約請赫斯特保守派的傑克·奧白安和喬治·蘇科斯基到她辦的夜總會去“瀟灑”,麵對新聞界一邊倒的“圍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和寂寞,在這困境中,她迫切需要一名新聞記者,特別是一位女新聞記者,李茲·史密斯來的真是時候。
史密斯和芭芭拉第一次是在ABC附近的德斯藝人咖啡館見麵,她倆一麵就顯得親切融洽,象多年的老友。“這次午餐精彩紛呈,我們非常友好,風姿灑脫,開了不少玩笑,”史密斯回憶道,“後來她邀請我參加她的宴會,把我介紹給基辛格這樣的人物。她實際上不喜歡把事情做得有意而為的樣子,她做得恰如其分,不露痕跡。她喜歡我,我認為她真的愛我。對我的職業來說,她是重要的。對我來說,她真是一位好朋友。如果你主筆一個專欄文章,人們會留心,討好你,每一個人不會匆匆從你身邊走過,他們會吻你的手。”史密斯感歎道,“寫專欄文章和獲得社會承認之間,顯然不是一回事。當我真的尋求社會承認之時,虧得芭芭拉,我才得到了這麽多。”
史密斯開始在專欄裏,發表芭芭拉的各種消息,頑強地與芭芭拉的反對者論戰。“人們喜歡攻擊她,因為她是個滿天飛的人物,名氣太大了。在私生活裏,實際上她是個友善、慷慨,充滿愛心的人。”
約翰,斯普林格,一直充當芭芭拉的私人評論家,他發現自己從來未能把有關芭芭拉的消息在艾倫·米海爾主持的蘇茲專欄上發表。這裏顯然是因為芭芭拉和史密斯關係太深了。“艾倫和李茲是死對頭”,斯普林格回憶道:“因為李茲如此喜歡,甚至是溺愛芭芭拉,有關芭芭拉的東西事無巨細都要登上,艾倫則不一樣。我從未打進艾倫的蘇茲專欄。如果我給她打電話,她就說:‘送給李茲吧。她專做芭芭拉·沃爾特斯的故事。’”
後來艾倫和芭芭拉關係友善了些——但要除開八十年代中期——她們始終未能達到李茲和芭芭拉那種親密程度,艾倫並不想接觸得太親密。艾倫曾經告訴同事,芭芭拉“不是我這類女人。她喜歡發號施令,她交際的目的是盡一切可能去宣揚自己,宣揚她的職業,宣揚‘芭芭拉不是很偉大嗎?’”
艾倫對李茲作的有關芭芭拉的專欄文章總是瞧不上眼,稱作者隻是些“吹噓的紙片——奉承和巴結得肉麻。不過是金幣的套套。李茲和芭芭拉一起進餐,芭芭拉弄出一個精采絕倫的故事讓她去寫,我這決非誹謗。”
蘇珊·莫克漢,紐約《新聞日報》的閑話專欄的編輯,回憶史密斯“寫得有關芭芭拉的專欄文章比其它任何人都多”。
“李茲簡直象芭芭拉的私人評論家”,評論家彼特·列文森斷言,他以前是斯普林格的同事。
八十年代末,一家反社會的期刊,特地增設了一個專欄,它叫《李茲·史密斯背起廣告牌》,每月登載專欄提及最多的名字,芭芭拉常常接近榜首的位置。
“我寫了許多有關她的事,因為我接近她,了解她的私人生活,我們是朋友,能發現很多有趣的小事”,史密斯說,“我不會自欺欺人,認為《名人們》都愛我。但事實上,我認為芭芭拉確是如此,結果我知道了那麽多精采之事,我寫作時沒有捕風捉影,穿鑿附會。她是我的朋友,這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幹嗎非要我按他們的意思去寫呢。”
比起在紐約城中她參與其間的富有魔力的連軸轉的社交生活,李茲·史密斯所刊登無數消息,還有其它類消息也就算不上什麽了。芭芭拉從當初一個羞怯;內向的女孩到今天這個境界是經過了漫長的曆程。她清除了不少大學期間那種冷漠個性。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芭芭拉已成了社交界的女王,儀態方方,彬彬有禮;她被邀請與婦女團體和新聞界最搶手的大人物去碰杯敬酒,她被李茲·史密斯列入最優秀的婦女的榜首,另一些記者把她列入富豪和名流之列——與威廉·羅維切康迪·亞當斯,吉米·裏維遜,理查德·約翰遜並肩,偶爾艾倫的蘇茲專欄——告訴她的讀者,芭芭拉昨天又幹了些什麽:主持媒體巨頭魯伯特·默多克的妻子安娜的新小說發布會,出席阿麗安娜·斯坦辛普盧斯·赫芬頓的婚禮,在那些久負盛名的沙龍裏與上流人士共進晚宴——比如阿麗斯·梅遜的沙龍,或者密勒·巴裏絲的沙龍,或者米爾瑞德·赫爾遜的沙龍。出席慈善機構的活動,和同座的賓客是另一些上流人士,如馬爾科姆·福布斯,卡爾文·克萊恩,唐納德川普——那尊貴的座位即使免稅也要2500美元才坐得上去。
實戰場景之四:芭芭拉女皇——大眾喜歡最重要
1976年4月23日上午大約8點35分,芭芭拉·沃爾特斯象多年來那樣,出現在NBC每天上午的《今天秀》節目裏。她麵對攝影機,尖尖的嗓子帶著東海岸人的口音:“播送新聞的人講關於自己的新聞,這種事還不多,經過反複考慮之後,我已經決定接受ABC給我的富有挑戰性的新職務。我知道這個決定對於我的職業生涯是有挑戰性的新職務。我知道這個決定對於我的職業生涯是至關重要的。ABC要我和哈裏·裏森納共同負責他們的晚間新聞節目,同時還要我主持安排在黃金時間裏的許多采訪活動並協助辦好其他一些節目。很少有一個新聞記者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對於一個女性來說,它就更為不可多得,令人振奮。”
這番話看來是為自己解釋,也似乎無關緊要,其實不然。沃爾特斯把它放在今天上午的新聞裏目裏是對的。新聞記者離不開爭新聞、搶鏡頭。就新聞廣播業來說,也許這是她曾經播放過的最重要新聞。然而,這意味著什麽,從她那簡短、精心寫成的聲明裏要人們看到的隻能是一點端倪。
沃爾特斯在電視台工作了20多年,最後引入注目地出現在NBC,收視率最高的早上新聞節目《今天秀》裏,成為一名職業節目主持人。現在,功成名就了,她尹中又捏著一張使她成為新聞界身價最高的巨星的合同——年薪百萬,一聘五年。
“我知道我在NBC這邊的朋友和我在那邊的朋友會理解我的決定,祝我交好運的。”沃爾特斯結束了她的聲明,“繼續我們的節目吧!”鏡頭一轉,是一個化肥商品廣告。一分鍾以後,沃爾特斯又出現在銀屏上,向我們推銷雷弗林的高級化妝品——“一搽就美”護膚霜。這是新節目前的廣告。
沃爾特斯的決定當然不僅僅是為了不必再做商品廣告(這是電視台做商業廣告的一種很古老的方式。《今天秀》節目要它的廣播記者這樣做最後幾個新聞和公共關係節目。)甚至也不僅僅是為了百萬美元的年薪。她從一個廣播公司戲劇性地轉到另一個廣播公司,這件事已經把今天的電視界,特別是它的新聞部門正在發生的一切做了很好的概括。對於每一個關心新聞廣播事業的人來說,這件事給人以振動,顯然是某種征兆。
芭芭拉·沃爾特斯的聲明有積極的一麵。她的晉升意味著聰明能幹的女記者終於也能象新聞界的極少靈敏男性那樣得到高額年薪、風頭和特權,這一切過去對新聞界的女性是不可想象的。當然,也許她並不應得到這麽多(人們一般認為,新聞記者年薪再高也不該超過100萬美元)。
沃爾特斯轉到ABC,可以看到是該公司聲譽日隆、信心百倍的一種標誌,也是公司決心在新聞和公共關係方麵大幹一場的標誌。過去,在這方麵,公司曆來扮演的隻是第三流的角色。這個大膽的舉動必然要刺激競爭異常激烈的新聞界的其他同行。
伴隨著沃爾特斯的聘用,ABC新聞部的美好前景,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新聞預算提高了25%。根據可能得到的數據,這表明它將比電視界的其他兩個對手要多好幾百萬美元的經費。ABC總經理埃爾頓·魯爾宣布了“接下去5年裏公司購置電訊采集設備的大量資金的使用規劃。”新聞人員將增加四分之一,以加強編輯和攝製方麵的力量。其中包括在洛杉磯、芝加哥、華盛頓、紐約和倫敦增加24個新聞撰寫和製片人員,增派9個駐世界各地的記者。
圍繞著沃爾特斯的新職的其他一些情況就不那麽鼓舞人心了。最引入注目的是新聞界本身的反應。廣播電視的巨大的宣傳價值從來沒有這樣得到人們的承認。好幾個星期來,各種謠傳和小道消息源源不斷。而後,沃爾特斯決定的宣布,盡管用詞不多,調子不高,但卻受到全國東西海岸各家報紙的重視,成為各報的重大新聞。更為不同凡響的是,三家廣播公司都在新聞節目裏報道了她升遷的消息。對於自己的職員,除了死亡和醜聞外,電視台是很少這樣做的,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殊榮。不錯,在過去的許多年裏,沃爾特·克朗凱特在民意測驗中一直居首位,表明了美國人民對他的敬仰。50個州的大多數電視新聞節目主持人也都成了人們崇拜的偶像,因為電視台老板想通過扶植他們來提高收視率和利潤。可是,沃爾特斯受到全國範圍內各種輿論工具普遍關注的程度,卻是史無前例的。
並非所有的反應都是友好的。《新聞周刊》報道的腔調在別的地方也有反響。“對許多人來說,沃爾特斯個人名氣的價值帶來了令人煩惱的問題——新聞報道和文娛表演還有沒有區別?就是廣播新聞界的最堅定的衛士也對這場交易的‘娛樂味’感到不安。”
理查德·塞蘭特是商業味十足的CBS新聞部經理。他的部門沒有直接卷入這場交易,因而可以心平氣和地對待這種事。他說:“我真的感到沮喪。這已經不是新聞廣播,而是喜劇表演了。如果這種氣氛發展下去,我也不得不跟著那樣做的話,我會幹脆洗手不幹的。”
塞蘭特手下的高級專家埃裏克·西弗雷德在晚上的評論裏說:“電視新聞目前的麻煩是,新聞主持人不得不跨越廣播的範疇,學那些名聲遠揚的人的樣子……這樣的‘電視’不可避免地變成注重個人色彩的東西。現在人們應該努力做的是,不要看內容,隻看包裝是否漂亮……局內人感到憂慮的是,這種努力也許是失敗了。”
那麽,沃爾特斯的原老板說了些什麽呢?
一個要求不透露姓名的全國廣播公司新聞負責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