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大亨比一般名人更易使人惴惴不安,特別是碰巧你的老板、或者你丈夫的老板也是一位商界大腕時,可想而知,首先,因為他太富有了,你想與他交談就成了一個不小的難題,你會滿腦子胡思亂想:他的錢真是多得嚇人呀,這也意味著你生活方式是相當簡樸的,對於去風景地度假,去私人狩獵場打獵這類話題,你會覺得是種天大的奢望。
這樣一來你與他的談話範圍又縮小了不少,你不明白他憑什麽就掙了那麽多錢財,關於股份並購,工業化學品日漸增長的耗費等問題從未使你寢食難安。所以你會認為,雙方沒有一點交談的基礎。
但事情並非如你所想像的那麽複雜難辦,你隻需借助一下自己鎮定自若的情緒,大方得體的姿態,你就可以與任何億萬富翁輕鬆地聊起來。你應當記住,他肯定是具有某種個人魅力的一個人,你不要被他財大氣粗的架式所嚇倒,除非你父親在你麵前就是這樣,這有助手你在交談之初控製住忐忑不安的情緒。
如果你的自我介紹過於勿忙,或者同他來不及準備就遇上了,這時你應該毫不含糊地作更進一步的介紹,加深他對你的印象,比如說“我叫貝蒂·沃克福德,我同吉姆結了婚,就是那邊留絡腮著胡子的英俊小夥子,他是個建築師,我又重新回到了大學,想研究一下社會學。”
一個輕而易舉的開場白就是誇獎這位富豪的衣著打扮,讚賞他的領帶。或者他的服飾的色彩搭配,你問他道:“您妻子會幫您挑選衣服嗎?”這樣發問不會很蠢,但會產生以下兩個有趣的問題:(a)他是否已婚男士,(b)他與妻子的感情是否融洽。如果這位富豪對此嗤擬鼻,“天哪,她當然不會。”那麽你們交談的蜜月可就告終了。
同商界富豪交談,切不要和他談生意上的事情,那樣你會犯了一個通常的錯誤,這類話題會使雙方都感到乏味,在社交場合,他厭煩人家喋喋不休地談生意,因為他來這裏是希望得到休閑輕鬆的。所以你要伺他多談談個人興趣愛好等方麵的問題。
不妨試試我同奧納西斯談話的方式:先從他當初創業談起。許多事業上的成功者,同奧納西斯一樣,對當年掙得的“第一桶金”的回憶,就像回憶自己的初戀一樣,會激起他的熱情和樂趣。
讓我向你講述一下我與一位完全陌生的大亨談話的經曆吧。那天,我被邀請參加紐約大都會藝術館的一百周年慶祝會,是由查利·佩森夫人安排的,她以紐約社交界的皇後而馳名。我不認識女主人和其它許多賓客,我既緊張又興奮地看見了雕塑家亨利,摩爾、前美國駐英大使約翰,海·惠特納等一批社會名流。我丈夫因故先離開了,但到入席時,我發現鄰座卻是初次見麵的喬治·魏登菲爾特爵士。因為不熟悉,我首先問他該如何稱呼。他很和藹地告訴我,在英國他被稱為喬治爵士,但美國人通常稱他為喬治。經他自我介紹後,我又頗有興趣地請他講講女王給他授爵位的情況。於是,他很樂意地談起了當時的情景:他同別人排隊站在一起,跪下後,女王拿劍在他肩上輕輕一點,儀式在五分鍾內就完成了。然後,我又問他為何被授予爵位,他說自己是一位圖書出版商。聽了這個回答,我頓時想起奧納西斯式的問題,所以就接著問他,是否一直經營這個行業。誰會想到,這個極為平常的問題,卻使對方真正打開了話匣子,津津有味地向我敘述他是如何成為圖書出版家的。他還笑著說,他出版的第一本書,卻是由他的學院裏一位無名的教授所寫。書對勞動這個問題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觀點。這位無名教授就是哈羅德·威爾遜,在上次選舉前還是英國首相呢。
所以,同富豪交談時你務必要請他追憶一下早期的往事。他那時的工作比現在更有趣嗎?他原來的創業夥伴現在仍在他的麾下效力嗎?他早期的心中偶像是誰?他原來的老板是否令他緊張不安?如果這位大亨是位靠自我奮鬥取得成功的超級富豪,你可以問他是怎樣賺到第一筆一百萬元的——但你得準備跳到另外一個話題,如果這個問題令他不快的話。
我還記得訪問過一位種植柑桔起家的大富翁,他也是我們《今天秀》節目的讚助商之一。在一次公司午餐會上,我坐在他旁邊。我知道我們的廣告部需要保持他的虛榮心、他的興趣,當然首先是他的帳戶。事先我從《時代》雜誌上讀到有關他的報道,我得悉他在邁阿密大學時,因別出心裁地設計出將新鮮柑汁盛在紙盒裏銷售的方法,因此賺了一大筆錢。後來他按此設想,又擴大包裝了葡萄汁與水果沙拉,仍然獲得了成功。從這個線索出發,我圍繞著他的感情、興趣和利益,向他提問:“假如你今天要想成為大富翁,該怎麽做呢?”他的回答很爽快:“我要生產市場上所需要的東西,就是簡單的,而人們常常需要而又缺少的東西。拿醃肉作例子,人人喜歡將醃肉當早餐,但沒有人願意吃過後去刷盤子。所以,可以設想將醃肉夾在麵包片裏,下麵墊張紙以吸收油汁,吃完後,就丟掉那油膩的襯紙,這樣肯定會受到歡迎。”
你切不可向大亨提出諸如此類的問題,比如“新政府您有何影響?”或者,“我們的經濟形勢正在發生怎樣的變化——是變得更好還是繼續下滑,”或者問:“您現在雇了多少名黑人員工?”出乎你的意料,你提出這些問題並急切地想傾聽他們的高見時,這些問題卻像炸彈爆炸了一般,將融洽的交談氣氛弄得蕩然無存。
回憶往事會為融洽的交談提供一個最幸運的時機,但這位富翁若不願暢開心扉回憶往事時,你不妨問問他的辦公桌是什麽樣子的(許多大亨現在在公司裏就像在家裏一樣),他喜好在桌上擺設什麽東西。你若問些工作日程方麵的問題,他們會不大高興的,你何不趁機問問他孩子們的情況呢?你若是問他怎樣應付繁重的工作重任,他的心情怎麽會輕鬆起來?
即使有機會你也不要對他的業務方麵提出什麽“高見”。你當麵抱怨乘坐去芝加哥的航班時經曆了可怕的遭遇,航空公司的老板們會假裝渾然不知,酒店老板沒聽你對改進服務的意見,也仍照常經營。所以,最明智的方法,就是不要當麵流露你的不滿情緒,恰她話說的:“人人都有兩種處世之道——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我丈夫李·古博是一個劇團老板,所以,我覺得在戲劇情節和選派演員角色方麵,老是對他提出“很棒的主意”,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約翰尼·卡遜現在就避免去參加陌生人舉辦的聚會,因為他總是遇到某位來賓將他攔在一角,對他以前的演出說三道四,令他尬尷不已。對於挑選《今天秀》的嘉賓,許多人都對我提出這樣或那樣的建議幫助,但我自有主見,或者真誠地說,在挑選嘉賓的問題上我是難有作為的,那是製片人一手安排的事。
或許你在商業經營上很內行,再三尋思著,拿不定主意是否將你的高見告訴給他,這時你們之間已經交談了好大一會兒了,你感覺到這位大亨是位活潑友善、思想敏銳的人,他對你同樣也很有好感,所以你終於決定直言相諫。
但別忘了,你會給他當頭一棒,你毫不顧忌地如此坦言道:“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您,但您或許應該知道,你們公司生產的肥皂包裝真是糟糕極了,包裝嚴嚴實實的,簡直沒辦法打開。”
如果真是那樣糟糕,他一定早已知道,可能已經召開了無數次會議來謀求改進措施,或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當麵抱怨,使他難堪萬分,是否會變得惱羞成怒。
假如你改成這樣說:“我遇見你非常愉快,因為你是能適當回答一個問題的人,這個問題已困擾我數月之久了。我剛注意到你們肥皂公司將肥皂包裝得又厚又緊,以至難以打開,我覺得奇怪,為什麽要這樣?”你這個帶有好奇的提問,是在向他提供信息而不是暗示他的無能,是以一個傾聽者的身分與他交談,他當然高興回答你所詢問的一切了。
同樣的遊戲——同樣的遊戲規則,你同任何商人交談時請別忘記了這點。你家附近的鞋店老板,或者地處偏僻的銀行經理,如同富翁大亨所希望的一樣,都想擁有健康幸福的快樂人生,每個母親對她的小寶寶也會精心照料。你可別將忠言同逆耳混為一談,比如提醒某人應保持室內潔淨怡人,你可不能像許多人一樣問同-個問題:“為什麽你總是將室內弄得亂七八糟的?”盡管你對此事的態度是誠懇有加,但效果都不能令人恭維。
交談可不是較勁。
大款大亨們花費他們的大量工作時間,度過了許多不眠之夜,就是都喜歡拿自己的成就同別人比較,以便從中體驗生存的價值。在同他們的接觸中,你會發現他們在與那些羨慕他們的非同行談話時,神情是多麽愉快。如果你能談點他感覺有價值的內容,也就是他的事業上的成就,這會使他覺得光彩。這樣,你倆的交談就會在十分融洽的氣氛中度過。
別以為自己隻是一種點綴,你同樣可以將自己美好的記憶和自己的興趣愛好說給他聽,你不妨也問問他,他第一天來到他新開張的服務站或超市心情如何,如果他很開心,你也可以告訴他,你第一次走進自己的新居時感覺如何。
你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同樣擁有自己的人生價值。
大富豪是位女性
這不再是什麽非同尋常的事情了,在今天,有的婦女因工作幹練而獲得了交口稱讚,這已經越來越平常了。有的婦女,在她的丈夫亡故後,繼承了丈夫的事業,重壓之下錘煉成了一名卓越的經營管理人才,更常見的,有的婦女從低級職位幹起,因顯示出非凡的才能而獲得了晉升。
女富翁在人們的想像中屬於冷漠無情的女人一類,有這樣一種傳說認為她們之所以能獲得成功,是因為她們熟練運用了弱肉強食的叢林生存法則,是冷酷無情、貪婪掠奪、遭到閹割的妖魔鬼怪。許多女人們,也如同男人們一樣,喜歡用偏見的眼光看待她們。我認為這種偏見對她們是一種獨特的侮辱,她們將全部的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既像閃亮的寶石,卻又顯得孤獨無助……帶偏見的男人們就害怕自己的妻子工作起來沒完沒了,缺乏必要的休息時間。
帶偏見的男士應該清醒了,給婦女解放運動鼓勁加油吧,在你同女富翁交談前應端正自己的態度。她們對持敵意者十分敏感,她們的職業生涯中常麵對著不善的來者,遭受著傷害而顯得沮喪。所以,她們會因憤怒之極而去報複,但表麵上卻帶著甜蜜的微笑,直到令你跪地求饒才善罷幹休。當然,這對她們是種磨煉,否則,她們難以成為一個好的決策者。
肖伯納的話劇《皮格馬利翁》中有句台詞,艾麗莎·杜麗特闡述道:“一個成熟的婦人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的區別,並非在於她的神情舉止如何,而在於她是如何詩人接物”。將女富翁當作一個尋常女人款待,你會發現她和藹可親,十分快樂;你將她當作一個渾身冒汗的角鬥士,你有耳邊會聽到利劍揮舞的風聲。
實際上,在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裏,奇怪的是,女富翁們比家庭婦女更富有女人天性,更加情感脆弱。或許,這才是真正厲害的女土,正好迎合了對女老板的偏見之詞,飛快地晉升和掌握權力,不管什麽原因。我發覺取得了很大成就的女富翁們,與人交往的神情決非陰險狡詐,反而是處處表現出坦誠的態度。
比如《見多識廣》雜誌的總編輯海倫·葛蕾·布朗,也就是《性和獨身女郎》一書的作者,說話非常溫柔,相形之下,傑奎琳·肯尼迪倒像個女搬運工了。她坐著時雙手放在大腿上,有時眨一眨長睫毛,給人的印象仿佛是不能控製編輯部所有的男女職員,但實際上,她在這個小團體內可是個說一不二的角色。這種柔弱如小姑娘似的女大亨還有廣告業的頂尖人物瑪麗·威爾什和大董事長邦維特·泰勒,米爾瑞德·庫斯汀。
你若想請女富翁坦率交談,關於體貼的私人話題則是一種捷徑。請她談談她的業餘生活,比與她談論她的職業生活更加適宜點。問一些你十分好奇的問題,但要注意你的舉止——她的臉皮並不比你們的更厚。你不妨問問:“你的職業是否給婚姻帶來了困難?”或者“你早上起得很早,每天下午的精力如何?”或者“你怎樣抽時間料理自己的雜務——剪發和洗衣服的?”或者“你一直在餐館吃飯嗎?”或者“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休假嗎?”如果她有孩子,最好同她談談有關她孩子的事。
男富翁感興趣的話題對女富翁也不例外。比如象男富豪一樣,她創業的初期也會發生羅曼蒂克的愛情故事,也會有收到紅玫瑰的幸福時光。你不需要讓她談得太詳細,但她會對回憶青春往事感受頗多,引以自豪,隻有百歲老人才會有滋有味地談論越老越光榮。
不要犯了類似這樣的錯誤,比如某位女名人成了某個女子社交場合的嘉賓,就會受到合乎禮儀的“公開軟禁”,其他女人會將她團團圍住,就她肩負著應是男性承擔的重任而向她七嘴八舌地發問,還頗有點打抱不平的架式,這種情形已成了一種定式。對我而言,象這樣的問題其實是一語雙關、綿裏藏針的,比如問道“男人們怨恨你嗎?”(其實是發問的人自己嫉妒心理在作怪),或者“你是如何保持你的女性魅力的?”(發問的人不懷好意,言外之意是你使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者“你願意與男人們一起共事嗎?”(她的意圖很明顯,她認為你肯定樂意,因為你是個母夜叉)。
請你行行好吧。
別像隻騷貓似的
與大富豪的妻子交談
許多大富豪的妻子都感到,多年來她們的處境十分尷尬。貝格是位大富豪的妻子,所以她也會被一並邀請,但到了社交場合沒有誰真的在意她,也不知道能與她談些什麽。她常被冷落在一邊,還要不時地應付各種各樣的即興問題,比如“你嫁給他後感受如何?”這些妻子們常會千遍一律地微笑著答道:“問我嗎?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們也會這樣說,“別問我,我不過是隨車同來而已。”她們所要傳達的不外乎是,她們對被冷落一旁早有心理準備,盡管略感苦澀,心猶不甘。
你可以對她表明,你隻想和她聊聊她自己,她也是一個令人好奇的人,她或許會對你念念不忘。她一定會出口不凡,告訴你:她丈夫是個十分精明的人,將她追到了手。你試著從頭問她,她是如何同丈夫相識的;在他們未相識之前她對未來的生活有什麽打算;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得具備怎樣的個性,作出怎樣的調整和適應;她與丈夫初次見麵時是否知道他顯赫的身份。
或者問問她同這樣一個精力充沛的男人住在一起,她是如何安排自己的個人生活的;她怎樣安排日程便於孩子們有時間同父親接觸交流;他們的父親大名鼎鼎、地位顯赫,這對孩子們會有什麽不便之處,特別是對男孩而言?她自己有些什麽愛好?她對與她同樣身份的妻子們有什麽忠告?
我向約翰·林賽夫人問到上麵最後一個問題時,她嚴肅地答道:“她最好熱愛婚姻生活,或者學著去熱愛它,不然她會度日如年。”
記得我也向艾森豪威爾夫人進行過類似的交談。那是在一個悶熱的下午,我和許多電台、電視台的記者,趁這位前任總統夫婦倆結婚五十周年紀念的機會,前往蓋茨堡采訪她們。因為我是這群記者中唯一的女性,所以在例行訪問過後,艾森豪威爾夫人很熱情地邀請我進那木架屋內喝冰茶,聊聊家常,安排將冰鎮可樂送給屋外的男人們解渴。當我們剛坐定,我就問道:“你丈夫的工作這樣繁忙,你是如何安排自己的時間,才使生活有節奏,而且還有適當時間同丈夫相處的呢?”她很坦率地告訴我,清晨起床後,她先下樓吃早餐,然後回到床上查閱菜單,有時寫些回信。因為她有一隻內耳不平衡,常會眩暈,所以在午餐前隻得躺在床上,等到中午快開飯時下樓。這時,她丈夫剛剛打了高爾夫球回來,他們就相聚談笑了。
她說,她一直都頗費心思,保證丈夫帶回的不速之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她認為這一點很重要,所以丈夫能夠將賓客帶回家午餐,用不著預先通知她。
我問她保持幸福的婚姻有何秘訣,她莞爾一笑道:“我不能對別人的婚姻說三道四,但我的秘訣就是我倆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接著,我們談了些私事,交談是輕鬆愉快的。在談話中,她總流露出對蓋茨堡木架屋的感情。她認為,比起過去住過的陸軍基地和白宮,隻有這裏才是她婚後真正的家。看來,這僅僅是一次極平常的交談而已,但在雙方的心中卻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直到幾年後,艾森豪威爾夫人依然記得我們那天的談話,故在她丈夫去世不久,唯有我才被邀請對她進行電視訪問。我們的交談之所以能夠進行,是因為我提出的問題始終針對她本人,向著名人物的親戚提問時,應該老練機智些,而且還要慎重,特別是涉及到著名人物的相關問題。你可不能這樣發問,“你著名的兒子真正喜歡什麽?”要問,“你最想給你的孩子灌輸什麽樣的觀念?”如我訪問馬丁·路德,金的母親時,對她兒子將全部諾貝爾獎金捐贈給民權運動一事,就盡可能從“你是怎樣教育孩子的”這一對方感興趣的話題開始,以引起她的回憶。她說:“我總要求他遵守三‘S’的原則(注:Spending,Saving,Sharing的開頭都是‘S’,三‘S’係指花用、儲蓄與捐贈)。假如我們的孩子有了錢,其中1/3可以花用,1/3作為儲蓄,其餘1/3則捐獻給教堂或其它有價值的事業。”言下之意,她對自己孩子能將所得的諾貝爾獎金都捐贈給民權運動,不僅覺得自己教子有方,而且感到自豪。倘若你介紹的是一位著名人物的孩子,就應該避免提及他們的關係,讓對方保持自己應有的身分,而不依賴其顯赫的父母來抬高他,以免傷害他的自尊心。記得在一次《今天秀》節目裏,我幾乎犯了一個錯誤,我準備介紹曼洛·托馬斯為“丹尼·托馬斯的小女兒”。當時,她很有禮貌地提醒我,她演戲已經10年了,雖說她作為托馬斯的女兒感到驕傲,但她再不是“托馬斯的小女兒”,而應該是她自己。
與女大亨的丈夫交談
最基本的原則就是正確稱呼他。對女富豪可以用她自己的姓氏稱呼她,或用她丈夫的姓氏稱呼她,因為她美名遠揚與她的日常生活是密不可分的,她不能隨意否認。不要用他名人妻子的姓氏來稱呼他,時刻注意這一點。當他陪伴她去社交場合時,對女富豪應稱呼她婚後的姓氏。我非常欣賞女主人這樣介紹,“我很高興向你介紹,這兩位是愛琳娜和馬丁·岡貝爾夫婦”或者“這位是愛琳娜,弗蘭西斯·岡貝爾夫人,這位是馬丁·岡貝爾先生,”我討厭這樣的介紹,“這位是愛琳娜·弗蘭西斯,這位是馬丁·岡貝爾。”我在聚餐會上如果看見我的座位卡上寫有“李·古博夫人”或者“芭芭拉·沃爾特斯·古博,”而且適逢我丈夫在場,我會認為這無疑是個十分聰明的舉動。(如果已婚的女大亨沒帶丈夫同來,就問問她想用什麽名字介紹給大家,她可能會依據聚會的類型來決定怎樣稱呼合適)。隨後,你同這位女名人的丈夫交談時,應當避免向他提出有關於他夫人的尖銳問題。有些男人聽到別人說他們的妻子與他們更著名些,就顯得頗不以為然,心中不快,但這樣的寶貝丈夫並不多見,但我丈夫古博就是其中一個。一般來說,同成功女性結婚的男人,會因受到別人的忽略或被當作呆頭呆腦的附屬品而感到痛苦萬分。所以,問一問有關他這一方麵的問題,比如他平時喜歡幹些什麽,他是如何同妻子相識的,他對太空探險有什麽獨特見解。
不要向他暗示,他婚姻一定會遇到不同尋常的難題,你應當問問他倆是怎樣一起共度難關的。我記得我和丈夫李第一次被介紹給戴維·薩斯凱德的情形。薩斯凱德先生開口道:“噢,你就是《今天秀》中的那位姑娘啊,”又接著說道,“我妻子過去就是一位女主持人——但我現在沒讓她幹了。我想一家有一個我就足夠了。”僅僅這三十秒鍾,他打算摧垮我的意誌,閹割掉我丈夫的男性氣概,但他虛張聲勢的一番叫囂並不見效。李和我互相看了看,同時,我們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大富豪是位醫生、律師、建築師等等
同他們交談,似乎話題就多了。但是,你千萬不要在宴會上,向對方提出專業方麵的問題。休,唐斯告訴我一個有趣的故事:有個婦女在宴會上打斷一位醫生與一位律師的暢談,向那醫生詢問如何治療疼痛的膝部。醫生隨即詳細告訴她不妨采取熱壓、冷壓,或將膝部抬高,以及服用止痛片等措施。當那婦女離去後,該醫生以慍怒的表情注視著律師問道:“我想應該送她一張帳單,你說對嗎?”那律師回答說:“是的,你該這樣做。”第二天,那醫生送給求醫的婦女一張帳單,同時,那位律師也給醫生送去了一張帳單。
這種唐突的交談其實與冒犯他人沒什麽區別,實屬不明智的舉動,有的婦女總愛內疚地向精神病醫生傾訴她孩子或丈夫的秘聞奇事,想趁機獲得免費的專業處理意見;有的男人也愛與律師套近乎,趁機質詢怎樣解決與合夥人的糾紛難題。這與請一位商人免費送你一台電視機沒有什麽二樣。你要知道,專業知識也是商品:比如律師的忠告。你還是在工作時間去辦公室找他們更為恰當。但別誤會,同這些專業工作者還是可以交談專業問題的,不過應該限於理論或是某些常識方麵的探討,而不是專業處理意見。譬如,你可以詢問醫生對最新疫苗的態度;請精神病醫生談談弗洛伊德學說是否過時;請律師談談當被告蔑視法律時,法官可以采取什麽有效措施;或問建築師建築技術是否會因使用人不同而改變,等等。如果話題對雙方毫無價值,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應當詢問你真正感興趣的問題,因為你很有誠意,同時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在某些社交場合,你同專業工作者相聚,盡管他的職業對你沒有吸引力,但為了禮貌也得攀談一番。這時,你不妨問些專業以外的問題。如,他的專業特長近年是否會有變化?哪些年輕人喜愛你的專業?或問:如果從頭開始,是否還願意謀此職業?對外行很有吸引力的這項職業還存在哪些不盡人意之處?等等。
在同專業工作者交談中,尤其是同醫生談話,請千萬記住:他們都是血肉之軀,為了感情交融,你別忘了也得問候他們的健康。
實戰場景之一:身價百萬美元的寶貝——該要價時決不鬆口
一九七六年的三月,春寒料峭,北風不止,不過這卻是仲春第一個令人愉悅的周六清晨,ABC電視網的總裁弗裏德裏克·皮爾士和他的朋友兼鄰居劉·魏斯在他位於西切斯特海港的家中打網球,劉·魏斯在威廉·莫裏斯煙草公司主管電視廣告業務。
在打球的小憩期間,魏斯“閑扯出”的一條信息引起了皮爾士的注意,魏斯曾與李·斯蒂文斯共事,而斯蒂文斯是芭芭拉的經紀人且與皮爾士有過生意上的往來。“你知道嗎,弗雷德(弗裏德裏克的昵稱——譯者注)”魏斯說著,不時翻動著手中的球拍,“芭芭拉正在探尋著更大的挑戰機遇,這並不是說她在《今天秀》節目中做得不盡人意,她是希望能邁上她職業生涯的更高一級台階。我想,如果條件允許、資金充足的話,你應該對她有興趣,因為要知道NBC對她並不咋的。她正在找尋更廣闊的展示空間呢。”
皮爾士想知道的是,她需要的是哪種展示、且她的要價是多少。因為看見魏斯正打算把她推銷出去,所以皮爾士便盡量裝出一副對芭芭拉一事漠不關心、滿不在乎的樣子。
“比方說,主持晚間新聞節目和做一點最新的特別節目”,魏斯說,“開價是一年一百萬美元”。
當然,魏斯立刻接著說,芭芭拉將不得不對ABC充滿信心——在電視網新聞競爭中的最後一方領土上——將ABC造就成是收視率第一的新聞機構,而且ABC的高層主管們要為她的充分發展提供充足與完備的支持。
聽了魏斯的話,皮爾士覺得這可是他一生中絕無僅有的機會,而且是在ABC以它的娛樂與體育節目著稱,正希望加強其平庸乏味的新聞節目的時候。
皮爾士在一九七四年十月開始任ABC電視的總裁,當時電視網還處於各個板塊節目的初級階段。在他上任不久,就挖來CBS節目的天才神童弗雷德·西爾維曼主管ABC的娛樂節目。其時皮爾士與魏斯正在為芭芭拉的事情進行“第一次親密接觸”,而ABC已成為了火爆的電視網,其中皮爾士可謂功不可沒。
在皮爾士魔術師般的從ABC這隻空帽子中拉出一隻又一隻大白兔的時候,他並不怎麽討ABC新聞部門經理的歡心,在他們看來皮爾士不太關心新聞,娛樂?新聞?好像在皮爾士眼中都一樣,至少他們這麽認為。這也是為什麽當魏斯提到百萬美元年薪時,他不表示震驚的原因之一。
這是芭芭拉的經紀人的觀點,即一個知名的新聞工作者能獲得與一個歌星、幽默家、喜劇明星或影星那樣的收入,他們都是表演者,總的來說皮爾士和芭芭拉的經紀人——在觀點上是一致的。
“弗雷德·皮爾士是一個既沒格調、又不敏銳的家夥,但他非常非常的狡猾,”一個ABC行政部門的高級經理說,“ABC的新聞經理比爾·希恩過去常常在一條小道上跑步,那條路在西六十四街的叉路上,且經過ABC廣播中心所在的街道,在那裏每跑一裏路要跨過24個小凹坑,希恩每跳過一個便叫著,”狗娘養的弗雷德·皮爾士,這就是人們對於弗雷德·皮爾士的此種行徑與性格的強烈厭惡。所以,接受並任用芭芭拉,且付給她年度百萬美元的費用,便是弗雷德·皮爾士的專利了!
當魏斯談到芭芭拉的潛在效益的時候,皮爾土這樣描述芭芭拉:“一個具有許多光輝新聞業績的一流人物,”由於她的聲望與美譽,她將大大增加ABC新聞的實力。而且新聞效果也將獲得更高的公眾信任,因為ABC將雇用電視網中一個史無前例的女性新聞主持人。另外,聘用她還將給《今天秀》節目帶來巨大危機,這將提高ABC電視網的《早安,美國》欄目的收視率。除此以外,皮爾士還注意到了另一個益處,由魏斯提到的“幸運的額外之財”欄目——這是一個使愛德華·默羅老名牌節目《麵對麵》獲得新生、重新振興的好途徑。總之,皮爾士認為,花一百萬美元用芭芭拉,是當時一個前所未有好的交易。
皮爾士在周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給比爾·希恩,並且約定在當天的晚些時候進行一次會晤。
50多歲的希恩,被認為是一位有爭議性的新聞執行官,這是因為在他任職的時候,對於地方新聞主題的選取,讓評論家們覺得膚淺又過時。芝加哥《陽光時段》欄目的龍·鮑沃斯是希恩備忘錄中不可遺漏的人物,他鼓勵晚間新聞的節目組在節目的趣味性上加大力度,多下功夫,比如包括名人訪談、流行文化、時尚潮流——關注人們所感興趣的事物,而不是事物本身是否具有重要意義。在之後的很多年裏,這種觀點在很大程度上由於希恩的提議推廣在所有的電視網中得到了實現,但在當時,這看起來是反傳統不規範的冒險舉動。
“對得到芭芭拉·沃爾特斯,你會有何想法?”皮爾士洋洋得意地問。
希恩看到ABC想買進一個早已成名了的角色芭芭拉,並為他的處於長期貧血狀態的新聞節目運作輸進新鮮血液,這樣的試探大大刺激了希恩,但當皮爾士提到了所標的高價時,希恩猶豫了。而皮爾士告訴他說一種新的分配形式將會建立起來,由於芭芭拉的薪水將與娛樂節目方麵相等,這將能夠支付她做特別節目的費用。因為這樣,希恩便毫不含糊的給了皮爾士肯定的答複:好極了!當天皮爾土便將此事告知ABC的最高總裁愛爾頓·魯萊和董事長倫那德·戈登遜,他們對他說:“去聘用她吧。”
當皮爾士離開他的辦公室後,希恩心情愉快地伸伸腰,臉上掛起了心滿意足的微笑。他正麵臨著增高收視率的壓力,芭芭拉為他找到了解決方法。她成了希恩事業的大救星。希恩想,把芭芭拉從NBC挖過來可真是一條妙計啊,但是當他看到他辦公室的主管之-、主持人哈裏·裏森納在播報新聞的時候,他感到所預期的更那種熱情便逐漸的淡化了。希恩明白,裏森納將是他們讓芭芭拉的工作計劃實現的最大障礙。
“哈裏是最重要的因素,”希恩想,“哈裏和芭芭拉必須和睦相處,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在攝像鏡頭麵前,裏森納是如此的親和力十足,有著山穀中簡樸的牧羊人那樣的習性。但是離開熒屏鏡頭,他是一個自滿、高傲且收入極高的男人,而且和芭芭拉一樣,他有著一個相當成功的智囊團——國際創新經營公司的默文·約瑟夫遜和倫道夫·馬奈——他們曾幫助把他的事業推上頂峰。
裏森納曾當過報社記者、小說家、政府情報官員,而且是七個孩子的父親。他於1956年開始在CBS工作,在那裏他的命運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曾走遍越南,為《60分鍾》欄目當新聞記者,並且開始為沃爾特·克朗凱特工作,有一段時間,裏森納被一些人認為是克朗凱特原有“王位”的繼承人。調查結果顯示,公眾們喜愛他並且覺得他誠實可信——正如切特·亨特利和克朗凱特本人一樣。但是一些頭頭並不怎麽喜歡他。他們覺得裏森納的確很有才華,又是個寫文章的好手,可就是行為懶散,因為一些新聞部的記者們對於他在1966年的年末選舉中的表現十分厭煩,讓人不快。裏森納沒拿到1968年競選活動中的相關任務分派,這可極大的惹怒了他。當他與CBS的合約還剩兩年的時候,他突然間變得極不招人喜歡。裏森納開始試圖改變一下。
一九七0年十一月,裏森納的舉措大大震驚了他的工作夥伴和CBS的高級官員——他跳槽了,離開了默羅的東家而去了三流的ABC。在那兒,他與知識淵博、貴族派頭十足的霍華德通力合作,主持晚間新聞節目——增高了節目的收視率並因此增加了廣告收入。然而,到了一九七五年,這個節目已到達了它的頂峰位置,於是收視率又開始不可避免地下滑。裏森納並不喜歡與他人合作節目。為了保證他的地位,當霍華德離開節目的時候,他讓羅格·穆德不要去找其它的替代人。
一九七六年早春,不在乎低迷的收視率,裏森納為自己是ABC唯一的晚間新聞主持人而洋洋自得。他象一個獨自駕駛一葉小舟的捕魚人——不知道一條大白鯊正圍著他打著圈子,準備一口吞掉他。
在與皮爾土洽談後的幾天,希恩邀裏森納出來共進晚餐,此時裏森納才從他的白日夢中驚醒。希恩告訴他說,他們正在與芭芭拉·沃爾特斯進行一些交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一九七六年十月,芭芭拉將會成為裏森納共事拍檔。
“他的反應,”希恩說,“不太妙,一開始他就清楚的知道這對於他自己來說,不是個好主意。他不希望他的地盤(主持人的位置)被人侵犯。哈裏告訴我:‘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自己做這件事。’從這句話上看,他對芭芭拉之事似乎不動聲色,但是哈裏,裏森納不外乎是以下兩種情況,他的態度是:如果這件事成功了,她將奪去所有的美譽,如果這件事沒有做成,我則會備受責難,我想,他的這種預言一定會成為現實。
在他們談話後的幾天,裏森納看見一條發自俄亥俄州首府哥倫布市的小消息。“拉客女郎》雜誌的老板拉裏,弗林特,”這位聯合新聞的特派記者說:“向芭芭拉和其它九個名女人開價每人100萬美元,來購買她們的裸體照片以登在月刊上,”弗林特表示他之所以選擇芭芭拉,是因為她是每一個男人的“性夢”中的“稱心如意的”女人。裏森納對此覺得惡且火冒三丈。
ABC的頭頭們擔心的不隻是裏森納對於和芭芭拉共事的態度,同樣也擔心芭芭拉的個性,她的到來對裏森納和整個新聞節目運作的衝擊。“芭芭拉向來有著難以相處的名聲,”一個參與雇用芭芭拉一事的ABC前任副總裁說。“我們都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工作夥伴,而且她在當時可是個有名的潑辣貨,芭芭拉和哈裏可是一個不穩定的混合體。”
在一個典型的新聞節目裏,包括一些商業廣告,實況報導及評論還有其它的一些欄目。裏森納有十分鍾的廣播時間,主要是念一些導語,然後就是由記者進行播報。而這將被縮減至5分鍾。
時間因素是裏森納最初的報怨問題之一,所以皮爾士有時會表示說,如果附屬電台同意的話,ABC將開設晚間的一小時新聞節目,這在電視網中將是史無前例的。這將給主持人更多的時間去做他們自己的報導——不包括芭芭拉做的訪談節目和裏森納的評論。希恩說,這就是“給哈裏一些令他感興趣的誘餌,從而讓NBC的新聞更令人矚目。一小時的新聞廣播是在新聞節目變為半小時之後,幾年來所有電視網的新聞部門主管的夢想。”
當希恩和裏森納見麵並將芭芭拉一事告之他時,他感到這種長時段的新聞節目可能性很大。希恩注意到這種一小時新聞廣播節目對於哈裏和ABC新聞的誘惑力和吸引力遠甚於芭芭拉到來的威脅。他講的計劃比其它任何事情更讓哈裏覺得歡心,麵對芭芭拉一事卻反應冷淡。
附屬的電視台們拒絕接受這一長時段的節目觀點,而在此後多年的電視網新聞欄目中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芭芭拉很快就得知裏森納不願與她合作之事。裏森納表示他對大家在芭芭拉身上所寄的厚望不予肯定及讚同,“我曾和她在尼克鬆的中國之行中有過一些接觸,幾乎沒有看到她做了些什麽工作。在那次行程中,我所知道的關於她的全部就是,她的車開得不錯。”裏森納在新聞界的女人中有一個不太好的名聲:盲目的排他主義者。就弗蘭克,麥吉與她的問題,芭芭拉向ABC的高層管理者們很清楚的表示,如果裏森納不改變他的態度,那麽一切的工作將毫無進展。
“她對此事是直言不諱”,希恩說:她說在她的生命裏曾有過相關的經曆,而她不想將往事重演。她希望能讓哈裏覺得愉快。這就是很明確的一種表示:讓我們起一個橋梁作用,代表哈裏和芭芭拉自己來商討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就像以前的老式父母給兒女撮合婚事一樣,ABC的頭頭們和芭芭拉那方麵的人為了使裏森納和芭芭拉的相互取悅與討好而努力。他們兩個在ABC位於愛塞克斯賓館的長期預定套房中,或在芭芭拉位於西五十七街的公寓中見麵。有時他們單獨相處,有時是斯蒂文斯,皮爾士或希恩,或是三個同時在場。其目的就是在最後的協定簽訂前來調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芭芭拉和裏森納不得不學會和睦相處,不得不達到互相協調的狀況。
然而,對於每個人而言,事情的底線是權力與金錢。芭芭拉希望成為第一個女性新聞節目主持人,希望成為不論在男人或女人中都是第一強的新聞主持人,想得到7位數的薪酬。她渴望威望、美譽與安全的長期保證。而ABC則希望芭芭拉能做出卓越的成績並且能帶來巨大的收益——晚間新聞的收視率每升高一個點就會增加200萬美元的收入。裏森納則思量著至少能保證他與芭芭拉相等的工資待遇,且能維持自己的尊嚴。這種朋友們認為他也期望的合同,其實並不符合他的心意。之後繼任的ABC新聞服務機構的負責人尼克·阿契爾說:“最終說來,它應是哈裏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我們告之公眾與其它所有人,哈裏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受到損害;他實際上需要幫助,不僅是幫助,而且具體說來是需要一位女性來幫助他。”
希恩說:“其中的利害關係在於,他們心中各有所感興趣的東西,而且都希望能保護且宣揚自己的聲譽”。
在芭芭拉和裏森納於仲春三月進行了一次秘密的洽談之後,每一個人都相信他們終將合作愉快,在有了一些會辭職的謠傳之後,至少哈裏這麽說。預先所許諾的一筆百萬美元的費用平均分給了裏森納和芭芭拉,以進行晚間新聞的製作,這當然是一個強力的興奮劑。但在哈裏內心裏,卻仍是一肚子的不滿意。
同時,希恩與新聞欄目的其它負責人進行了一係列會議以確定他們的如何運作。
在皮爾士和魏斯打著網球談論芭芭拉之前的一個多月,瑪麗娜·桑得斯是這支隊伍裏唯一的一名女性,她是副總裁,而且是電視紀錄片的導演。她是在所有的電視網中爬上這種高層地位的第一個女性。
和芭芭拉一樣,桑德斯在50年代開始她的電視生涯,最初是在紐約充當水平很糟的製片人。與芭芭拉不同的是,桑德斯涉足了重大的新聞報道,並在一九六四年成為ABC的第二個女新聞記者。桑德斯在一九八八年才初次得知芭芭拉——很明顯的對於她在《今天秀》節目的同事們毫不了解——正在嚐試著與她相同的工作,而在當時芭芭拉對於她是否能勝於毛利·奧蘇利凡還毫無把握。
在芭芭拉與裏森納合作之前,桑德斯是主持電視網晚間新聞節目的第一個女性:這件事的開始很突然,ABC的原主持人龍·柯修瑞在一次晚間節目中失了聲,而桑德斯當時就坐在他旁邊。她在一九七一年完成了為期三個月的主持工作,當時山姆·唐納德森在越南采訪的時候,她替換他主持《周六晚間新聞節目》。
桑德斯說:我告訴比爾·希恩,這是一個女性的時代,我支持有關女性的觀點。
但是我個人認為聘請芭芭拉並不見得是一個好主意,因為她在新聞方麵沒有什麽豐功偉績。但是除了支持這件事我別無他法。每個人(其它的副總裁)都在抱怨著,因為他們知道,依她的語言水準和履曆來看,的確不像個主持人。每個人都認為在這件事上將會有許多麻煩。
我十分的傷感,難過。我是第一個女主持人,我想如果自己保持原樣呆在電視台,或許那才是真正的我。現在真是百感交集啊。
在芭芭拉被聘用之後,她寫信給桑德斯對她的支持表示感謝,但她們之間再沒有更多別的合作。
在和那些副總裁商說此事時,希恩一直未提到,ABC承諾給芭芭拉的薪水問題,如果談到這些似乎有傷感情。即使是他們所有的人都反對與抱怨,芭芭拉還是會被聘請。同樣的,他們要求要延長新聞節目時間的事也是不了了之。然而他們相信希恩的誠懇正直,他們覺得皮爾士在一開始就明白那些附屬電視台是不會采納他的建議的。
在四月初,有關他們洽談的消息被捅了出去。芭芭拉與《紐約時報》記者的談話中透露:ABC找過她的,但她和別的電視網也有過“初步會談”。時報表示:“芭芭拉對他們的質詢沒有做任何的回答。”當希恩被問及此事時說,現在說這件事,還為時過早。
在《今天秀》節目組,正在與芭芭拉就NBC重新商談合同之事進行周旋的吉姆·海茲,一邊看著時報消息,一邊麵帶微笑地想,芭芭拉這樣泄漏所謂的消息,隻不過是一種虛張聲勢的策略罷了。“她是最善於此道”,他說。
芭芭拉告訴《基督教科學箴言報》,她對裏森納滿懷敬意,“但這話說得太早了,任何事情都是發展的,我說話還是要慎重點。”NBC的新聞負責人理查德·瓦爾德表示芭芭拉如果要離開,他“很不高興”。但是他拒絕對芭芭拉能否成為好主持人一事做任何評論。實際上,他已對芭芭拉是否留在NBC失去了控製力,雖然他沒有對此發表書麵言論。“我想在某種形式上她會的,”這就是他所有的話語。
日子正一天天過去,芭芭拉還在左右搖擺不定。戈登遜、皮爾士、魯萊和希恩和她進行了一係列的緊急洽談,他們之間的任何一位都不希望看到,在他們為能聘請到芭芭拉而做了大量努力之後而一無所獲。芭芭拉沒有將自己的擔心告訴ABC的高層領導,她的問題在於:主持人與訪談者之間的角色區別很大,她不知自己能否勝任此職。芭芭拉開始詢問她的朋友和同事們,以求得一些建議。
她首先找的是海茲,“她半開玩笑的提到此事,我並不認為她是認真這麽說的。一天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問我道;是否我認為她應該改變主意。我回答,‘你最好是不聲不響轉換過去。’她問為什麽,我說:‘這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新聞動作啊。’她的答複是,‘但這不會永遠如此。’”
在邁阿密,戴娜很確定地表示在此洽談的開始,她就投入了十二分的關注。“她每隔一天就打電話給我。”她的母親說。“我給予她的鼓勵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的多,在她自己的事業領域裏她會成功的。”
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二日,芭芭拉·沃爾特斯成為電視的“價值百萬的寶貝”——新聞界給她取的綽號,如今她是世界上擁有最高收入的新聞工作者,第一個電視網的女性節目主持人。所有繁重的工作,她所麵臨的競爭與挑戰,為了事業而擱置於側的個人生活,所有的一切都特有所補償。劉·沃爾特斯這個還不太可靠的小姑娘看來已站在了電視世界的頂峰上了。
與ABC簽定的合同要求,芭芭拉主持每周五次的晚間新聞,頻繁地在《爭論與反駁》的節目中露麵,並且每年要做4個特別節目,當然製作的費用來支持她自己的公司——布維爾製作公司。除提到的特別節目外,其餘所有節目的費用開支都由ABC答應給予。新聞部會付50萬美元給芭芭拉作為她與裏森納合作的酬勞,剩下的50萬將由娛樂部支付,用於做那些特別節目。
然而,在愛塞克斯旅館進行的馬拉鬆式的周末談判中,芭芭拉的一些要求被拒絕了。ABC拒絕支付芭芭拉在出公差期間的她的女兒的保姆費用,拒絕償付報銷ABC高級官員們在芭芭拉公寓時她所花的招待費用;並且不答應在《晚間新聞》節目中插入一個定期的由芭芭拉另設的專欄,因為這意味著放棄編輯控製權。然而,後來ABC在一百萬年薪之外給芭芭拉又附加了4000美元來滿足芭芭拉的有關保姆費和招待費的兩個要求,而且,在另附的協議中也應允了《晚間新聞》中的另設專欄一事。除此之外,芭芭拉還被安排了一個調查研究員,一個隨身秘書,一個化妝形象顧問,一個服裝師,一間私人辦公室,以及一流的旅館住宿安排,以合同上的言語來說,即是達到了足以令大明星滿意的程度。
很自然的,得到了這樣的一切,芭芭拉當然是極端的愉悅舒暢和心滿意足。
“當ABC讓我當第一個晚間新聞的女主持人的時候,我明白,這將是一個巨大的、令人振奮的挑戰,”她說。
“這樣的一個挑戰是如此的讓人興奮而又難度極大,以至於我無法將之拒絕,事實上ABC的確給了我一大筆錢,但是NBC也能出得起這個價。也就是說,不論是對ABC還是NBC,我都沒有向他們提出要求更多的特殊經費,MBC願意出同樣數額的金錢使我能留在NBC,ABC的要求則是至始至終保持一致,關於這些,他們可一直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去做的,我之所以離開NBC是因為ABC提供給我的確實是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絕妙機會與挑戰。”
芭芭拉對另外一個記者說,他深深熱愛著主持人這一行當,“這是因為你有一個超級精密的腦袋,”別人破解道。
一天晚上,哈裏,裏森納在ABC的晚間新聞裏假心假意地宣稱:“大家可能都已經在報紙上看到了芭芭拉來ABC一事,還有我與她的關係之臆測與猜想,在這方麵的關注度似乎比對鯰魚漢特還要高得多,而且芭芭拉幾乎空不出左手來處理此事。有很多傳言說當我有什麽意見與好點子的時候,將會有所保留。如我這樣做了,他們一定會注意到的,況且我將會毫無保留地真誠地歡迎她的到來。”他說,由一個女性來當新聞主持,“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且女性主持的時代即將或者是已經降臨了。”
約翰·錢塞勒在他自己的廣播網上,就芭芭拉有望成為新聞主持一事,對《晚間新聞》的觀眾們說:“NBC對於芭芭拉的工作業績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但是重續合同一事的商談包含了一百萬美元和其它一些的個人特權利益問題,今天下午,NBC已結束了協商,為芭芭拉跳槽去ABC掃清了道路。我們希望她在新的工作崗位上能夠有出色的表現。”
NBC的頭頭們離開談判桌,他們認為芭芭拉的續約要求簡直像一個“電影女皇”,而不是一個廣播電視網的新聞工作者,而芭芭拉卻寧靜安詳地表述著這些,像一個謊言與玩笑一般。但是更重要的是,NBC的高層管理者們卻得出了一個令人驚詫萬分的結論,依據大衛·亞當斯的意思,芭芭拉是NBC可以放棄的。大衛·亞當斯是NBC副董事長,他在讓芭芭拉離開一事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她已經答應並承諾了在ABC做新聞主持工作,並且我們還沒有為配合她那方麵的提議而做好準備,這是因為我們覺得她並不是那麽十全十美,對於指揮這一時段的工作她並不是那樣必需的或重要的。第三點就是,我們覺得她在NBC的最重要的全國新聞節目中表現的並非那樣引人注目,而且對於她而言,繼續的追問此事,似乎是很不恰當的。同時,我們認為芭芭拉主持脫口秀形式的節目時,做的相當不錯,比如《今天秀》節目,那在一定程度上也可算是新聞節目”。
理查德·瓦爾德,做為當時新聞部的頭目,他對芭芭拉想當新聞主持人一事予以堅決的否定態度。對於這一點,他的態度十分的清楚與堅決。朱利·古德曼對此也有同感,在成為NBC的總裁之前,他曾是新聞部的二號人物。與此事有直接關聯的人們則認為,公司被那個過於自信與傲慢的女人逼到牆角去了。
理查德·瓦爾德說:“我們認為,她在新聞方麵並不怎麽拿手與出色,如果ABC願意給她100萬美元去胡折騰,那麽,好的讓他們去吧。芭芭拉的確是一個受人歡迎的角色,但是,在我們印象裏要她做新聞節目的核心人物實在不怎麽合適。另外,在我們的新聞類節目的皇冠上,《晚間新聞》是一顆最閃亮的寶石,我們必須嚴肅認真地去對待它,並且需要選擇一個具有強大新聞背景的專業人土來主持這檔節目,而她並非合適的人選。我曾出席了一次決策會議,在談判桌上,我們取消了自己的提議。記得是朱利·古德曼首先站起來說的:‘我們應該取消相關提議與決策意向,之所以要終止它是因為它將一周一周不斷地繼續下去。’我本來不想向外透露傳播這則消息,但是很快,芭芭拉已經被告知,我們終止了這項協商,撤消了相關的提議,去做你想做的去吧。”
在她走了之後,我們就開始繼續著我們的事業。NBC的芭芭拉事件暫告一段落。在發布消息的那天晚上,芭芭拉離開了廣播電視網。盡管在她與NBC高層之間有著顯而易見的矛盾分歧,她仍然令人驚異地出現在NBC總裁赫伯·蘇盧塞的50周歲生日慶典上。
“從朱利·古德曼到瓦爾德,在那裏的每一個人,”吉姆·海茲回憶道。“那是一個非常難堪與緊張的場麵。而且決不是赫伯·蘇盧塞所最喜愛的生日慶典宴會。”大衛·亞當斯,當時也在場,他補充道:“這對於每個人而言都顯得棘手與令人尷尬。那種感覺就是,她的到來顯示著她沒有品味,腦子裏差根弦。”
但是由艾倫·格林斯潘所陪同前往的芭芭拉,則想通過此事來顯示她的胸襟。她把瓦爾德拉到一邊,開始抱怨在當天的早些時候NBC的相關通知的發布,他們貶抑了她的簽約要求,而且電視廣播網已經和她停止了協商。芭芭拉對瓦爾德說她希望能在明天早上的《今天秀》節目中給她一個表白一次的機會。瓦爾德答應了。另外,芭芭拉還對他表示她如果還呆在NBC繼續她的主持工作那就好了,但是瓦爾德聲明說不論是芭芭拉還是她的正式經紀人都沒有想過這樣的要求,當然,這些隻是泛泛的粗略的談了一下。雖然芭芭拉和瓦爾德向最高層再次要求了,但是答案還是一個明明白白的“不行”!
第二天,芭芭拉告訴《今天秀》節目的觀眾們,她實在是不能夠“抵抗”ABC所提供的誘惑,並且她如今下了這樣的離開決定,也是“十分艱難地”割舍對這個節目的感情。
下了節目之後,芭芭拉往華盛頓跑了一個來回,在喬治墩的一個叫“山斯·蘇斯”的法式餐廳裏和瓊·布瑞頓共進了午餐。這是和布瑞頓的第一次吃飯,對於她在成長過程中所經曆的艱難時光、所麵臨的不穩定的財政問題都對布端頓作了詳細的述說,其中談到,財政問題是由於她父親劉的不穩妥和過於大手大腳的用錢方式。“她告訴我說,她所曾經擁有的很幸福的生活,我回答道,她應得到那些錢,”布瑞頓回想道。“她提到她想要那筆錢的原因之一是,希望幫助她的家庭,”在之後的某個時候,芭芭拉向《人物》雜誌表示,“現在我想為今後多弄點錢。”
縱使她曾經曆過那樣的艱苦歲月,她的許多朋友和共事同行們仍對ABC給予她的巨額金錢懷著深深的嫉妒。南茜·狄克遜就是其中一個,她說:“我對此事有些猜忌,他們是在選一位電視明星,而非一個新聞工作者。”
在那個通知發布後的周末,芭芭拉的外貌、聲音、動作——她的整個人——被一個叫吉爾達·蘭德爾的年輕喜劇明星在NBC的《周日夜生活》節目中描述成了一個不朽的形象。那聽上去更加像愛穆爾,福德而不是芭芭拉·沃爾特斯,在有關芭芭拉的幽默小品中,“芭芭瓦瓦”被描繪成一個為了她的百萬美元年薪的新工作而進行討價還價的電視新聞主持人。蘭德爾的那種形象的模仿使她的節目備受歡迎與關注。而且在之後的日子裏多次被重複上演,其中還常常有一些關於芭芭拉的新情況,比如她的伊朗之旅。
蘭德爾說,在加拿大領事館的一次宴會上,她曾經碰見過芭芭拉:“她本來不應該如此對我親愛有加,因為我在小品裏曾諷刺過她。當我介紹說,我就是製作表演芭拉幽默小品的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有些迷惑不解。很明顯,她沒有看過我的那些表演。”芭芭拉還讓蘭德爾再作一些關於她的東西,並且“在閑談玩笑中,她繼續問我是怎樣去做那些小品的,”吉爾達對她說這非常簡單,並解釋到她隻是將字母“C”和“R”改成了“W”。芭芭拉說:“要知道,我可是自己來處理這些”R“們的。後來,蘭德爾從她在ABC的朋友們那聽說,芭芭拉開始叫哈裏·裏森納為”哈維·魏森納。
芭芭瓦瓦的那些形象與滑稽叫法,讓很多的觀眾們在後來很難了解到底怎樣的芭芭拉才是真實的芭芭拉。幾個月之後,有關芭芭拉新工作的各種輿論的熱潮還未退卻,此時,《村夫之聲》雜誌卻以“在芭芭瓦瓦的鎧甲麵具下”作了主標題,並且刊登了蘭德爾和沃爾特斯的照片,比較誰是真實的芭芭拉。直到80年代晚期,人們還是把芭芭瓦瓦當作真正的芭芭拉。芭芭拉曾經向《紐約時報》的人說:“我沒有與湯姆·布羅考合作可真是件好事。因為他不會念L。1976年6月3日,芭芭拉最後一次出現在《今天秀》節目上,她站在演播台上,她小聲低語地對觀眾們開玩笑說:噓,噓——晚點睡吧,明兒個早上我可就不在了。“在節目接近尾聲的時候,音響師在控製間裏開始播放著《美好的昔日》的曲子,芭芭拉說著,”不想這麽快離開,不想有這一刻,“但是,她仍沒有落淚。此時的熒屏上印出這樣的話:一路順風,芭芭拉“之後,在”三王攝影棚裏,大家還為芭芭拉舉行了一個告別會。
在告別演講中,芭芭拉想到了她這麽多年工作曆程的有關評論,“很多人說我是一個野心勃勃、希望征服整個世界的女人,對此,我不發表意見。”但是她並沒有否認這一點。在NBC裏那些曾經共事過的夥伴們的熱烈掌聲中,芭芭拉說,她希望在新的工作單位ABC裏能遇見“誠意”而不是虛偽和無端的挑剔。
在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刻,他們第一次看到芭芭拉眼裏所閃現的淚花,她深情的擁抱了專門負責控製講詞提示板的查理,克林那德,從50年代開始他們就已相識,當時他們同時為泰克斯·麥克瑞和吉尼斯,費克布格工作。
“有的時候”,克林那德說,“有人問我那個媚上傲下、到處充內行的芭芭拉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告訴他們,他們錯了,芭芭拉是那樣忠誠和極富才華。我可並不是憑空說瞎話,她,的確是那樣的。”
望著人們手上端著的酒杯,和那些充滿著猜忌的眼睛,斯塔端特,勳伯格說,“關於芭芭拉究竟是何真麵目的問題,我不知被問了多少次。我始終這麽回答:如果今天我告訴你們了,下周一我們就看不到她的節目了。她既是一個神秘的人,又是一個社會現象。”
NBC仍然十分頑固的拒絕芭芭拉馬上就跳槽去ABC,他們說,盡管她已不再做(今天秀)節目,但她對NBC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合同義務。她將繼續保持與NBC的合約關係,直到9月份合同到期為止。
這是一個二百年一遇的夏天,一時間電視上充斥著各種新聞,不僅包括國家生日慶典,還有在紐約和堪薩斯城舉行的政黨集會,這麽多年來,芭芭拉是第一次沒有以新聞工作者的身份涉足這一切,但是她以ABC貴賓的身份去了那裏,同時馬丁·魯賓斯坦被指派為她的陪同隨行者。馬丁是ABC律師,參與了與芭芭拉協商簽約一事。
但是對於自己芭芭拉而言——對於這個被排出局外的遊手好閑者而言——這可不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夏日,“那是一個我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夏天,”她說。當時她承受了比平時多幾倍的焦慮與緊張情緒,許多個夜晚都疲憊不堪、無可救藥以至於難以人眠。她在法國呆了五天,又和傑奎琳在“貝弗利山莊”中度過了十日,在那裏她沒有教會女兒打網球,而她女兒卻學會了潛水。同時,她還完成了第一輯特別節目的一些部分,並將在十二月全部首次播出,另外,還為兩本雜誌寫了有關她新工作的一些情況。她認認真真地做了這一切工作,雖然她當時的情緒是十分焦灼不定的。
正如她而言:“那幾乎算不上是一個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