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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癸亥、123)

  二年(癸亥,公元123年)

  [1]春,正月,旄牛夷反,益州刺史張喬擊破之。

  [1]春季,正月,旄牛夷人反叛,被益州刺史張喬擊敗。

  [2]夏,四月,戊子,爵乳母王聖為野王君。

  [2]夏季,四月戊子(二十日),將奶娘王聖封為野王君。

  [3]北匈奴連與車師入寇河西,議者欲複閉玉門、陽關以絕其患。敦煌太守張上書曰:“臣在京師,亦以為西域宜棄,今親踐其土地,乃知棄西域則河西不能自存。謹陳西域三策:北虜呼衍王常展轉蒲類、秦海之間,專製西域,共為寇鈔。今以酒泉屬國吏士二千餘人集昆侖塞,先擊呼衍王,絕其根本,因發鄯善兵五千人脅車師後部,此上計也,。若不能出兵,可置軍司馬,將士五百人,四郡供其犁牛、穀食,出據柳中,此中計也。如又不能,則宜棄交河城,收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計也。”朝廷下其議,陳忠上疏曰:“西域內附日久,區區東望扣關者數矣,此其不樂匈奴、慕漢之效也。今北虜已破車師,勢必南攻鄯善,棄而不救,則諸國從矣。若然,則虜財賄益增,膽勢益殖,威臨南羌,與之交通,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西既危,不可不救,則百倍之役興,不訾之費發矣。議者但念西域絕遠,恤之煩費,不見孝武苦心勤勞之意也。方今敦煌孤危,遠來告急;複不輔助,內無以慰勞吏民,外無以威示百蠻,蹙國減土,非良計也。臣以為敦煌宜置校尉,按舊增四郡屯兵,以西撫諸國。”帝納之,於是複以班勇為西域長史,將兵五百人出屯柳中。

  [3]北匈奴接連與車師侵入河西地區,議論此事的官員主張再次關閉玉門關和陽關,以杜絕外患。敦煌太守張上書說:“我在京城時,也曾認為應當放棄西域,而如今親自踏上這塊土地,才知道如果放棄西域,那麽河西地區就不能獨自存在。我謹獻上有關西域的上中下三策:北匈奴呼衍王經常輾轉來往於蒲類海和秦海之間,控製西域地區,帶領西域各國一同侵略漢朝。現在可以派酒泉屬國的部隊二千餘人集合到昆侖塞,先去攻打呼衍王,除掉禍根,隨即征調鄯善國軍隊五千人威脅車師後國,這是上策。如果不能出兵,可以設置軍司馬,領兵五百人,由河西四郡武威、酒泉、張掖、敦煌供給犁、牛、糧食,出塞進據柳中,這是中策。如果還不行,那麽就應放棄交河城,收攬鄯善等友好國家的人民,讓他們全部進入塞內。這是下策。”朝廷讓群臣討論張的建議。陳忠上書說:“西域歸心漢朝已久,有不少國家熱誠地向往東方,到邊關探詢請求,這是他們不滿匈奴、仰慕漢朝的證明。如今北匈奴已經打敗了車師,勢必向南進攻鄯善。如果我們放棄他們而不去援救,各國就要歸附北匈奴了。若是如此,那麽北匈奴的財富就會愈發增多,膽量就會愈發變大,威勢逼近南羌地區,與羌人聯絡,這樣河西四郡就危險了。河西地區既然危險,不可不去救援,那麽就要征發百倍的徭役,動用無數的資財了。議論此事的人,隻想到西域距離極遠,照顧這一地區花費太多,卻看不到孝武皇帝苦心操勞的本意。目前敦煌孤立危險,從遠方向朝廷告急,再不給予幫助,對內無法安慰官吏和人民,對外無法向各異族示威,勢必削減自己的領土,這不是好計策。我認為應當在敦煌設置校尉,依照舊例增加河西四郡的駐軍,以鎮撫四方各國。”安帝采納了他的意見。於是重新將班勇任命為西域長史,率兵五百人出塞,駐紮柳中。

  [4]秋,七月,丹陽山崩。

  [4]秋季,七月,丹陽郡發生山崩。

  [5]九月,郡國五雨水。

  [5]九月,有五個郡和封國大雨成災。

  [6]冬,十月,辛未,太尉劉愷罷;甲戌,以司徒楊震為太尉,光祿勳東萊劉熹為司徒。大鴻臚耿寶自候震,薦中常侍李閏兄於震曰:“李常侍國家所重,欲令公辟其兄;寶唯傳上意耳。”震曰:“如朝廷欲令三府辟召,故宜有尚書敕。”寶大恨而去。執金吾閻顯亦薦所親於震,震又不從。司空劉授聞之,即辟此二人;由是震益見怨。時詔遣使者大為王聖修第;中常侍樊豐及侍中周廣、謝惲等更相扇動,傾搖朝廷。震上疏曰:“臣伏念方今災害滋甚,百姓空虛,三邊震擾,帑藏匱乏,殆非社稷安寧之時。詔書為阿母興起第舍,合兩為一,連裏竟街,雕修繕飾,窮極巧伎,攻山采石,轉相迫促,為費巨億。周廣、謝惲兄弟,與國無肺府枝葉之屬,依倚近幸奸佞之人,與之分威共權,屬托州郡,傾動大臣,宰司辟召,承望旨意,招來海內貪汙之人,受其貨賂,至有臧錮棄世之徒,複得顯用;白黑渾淆,清濁同源,天下歡嘩,為朝結譏。臣聞師言,上之所取,財盡則怨,力盡則叛,怨叛之人,不可複使,惟陛下度之1上不聽。

  [6]冬季,十月辛未(初六),將太尉劉愷罷免。甲戌(初九),將司徒楊震任命為太尉,將光祿勳、東萊人劉熹任命為司徒。大鴻臚耿寶親自去見楊震,向他推薦中常侍李閏的哥哥,說:“李常侍受到聖上的倚重,想讓三公征召他的哥哥當官。我隻是傳達上麵的意思罷了。”楊震說:“如果聖上有意讓主管官員征召,本應有尚書發出的敕令。”耿寶十分惱恨地離去。執金吾閻顯也向楊震推薦自己親近的人。楊震又未聽從。司空劉授聽說後,便立即征召這兩個人作自己的掾屬。從此楊震愈發受到怨恨。當時安帝下詔派遣使者為王聖大修宅第,而中常侍樊豐及侍中周廣、謝惲等人更互相慫恿,結黨營私,擾亂動搖了朝廷綱紀。楊震上書說:“我認為,如今災害越發嚴重,百姓貧困,西北東三方邊境戰亂不息,國庫空虛,這恐怕不是國家安寧之時。但詔書頒下,要為奶娘興修宅第,將兩坊合為一體,占據整條街道;雕刻裝飾,極為精巧;為了鑿山采石,官員層層催逼,耗費資財億萬計。周廣和謝惲兄弟,本非王室的近親或旁支,而依靠皇上身邊得寵的奸佞,和他們一同作威作福,竊取權力,向州郡官府請托,勢傾大臣,主管官員征辟人才的時候,也要順從他們的意思。他們招攬天下貪婪之人,收受賄賂,甚至有些因贓罪而被禁止當官的人,也新出任顯要的官職。黑白混淆,清濁不分,天下人為此大嘩,紛紛譏刺朝廷。我聽先師說過,在上麵的人向人民索取,財富盡時人民便會怨恨,精力盡時人民便會背叛,怨恨和背叛的人民不可再供驅使,請陛下思量1安帝不肯聽取他的意見。

  [7]鮮卑其至自將萬餘騎攻南匈奴於曼柏,日逐王戰死,殺千餘人。

  [7]鮮卑首領其至親率騎兵一萬餘人,在曼柏向南匈奴發動進攻。南匈奴日逐王戰死,一千餘人被殺。

  [8]十二月,戊辰,京師及郡國三地震。

  [8]十二月戊辰(初四),京城洛陽和三個郡和封國發生地震。

  [9]陳忠薦汝南周燮、南陽馮良學行深純,隱居不仕,名重於世;帝以玄羔幣聘之;燮宗族更勸之曰:“夫修德立行,所以為國,君獨何為守東岡之陂乎?”燮曰:“夫修道者度其時而動,動而不時,焉得亨乎1與良皆自載至近縣,稱病而還。

  [9]陳忠舉薦汝南人周燮、南陽人馮良,稱讚他們學識高深,品行純正,隱居鄉間而不入仕途,在當世享有盛名。於是安帝用黑色綢緞和羔皮做禮品,征聘他們做官。周燮家庭的人進一步勸說周燮道:“培養道德,砥礪品行,目的是為國效力,您為什麽偏偏要守在東山坡呢?”周燮說:“培養品德學問的人,要等待時機而動。時機未到就動,怎麽能行得通呢1他和馮良都自己坐車到本縣縣府,聲稱有病,然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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