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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辛未、11)

  三年(辛未,公元11年)

  [1]遣田禾將軍趙並發戍卒屯田五原、北假,以助軍糧。

  [1]新朝朝廷派田禾將軍趙並,征發邊防兵士在五原、北假一帶,開荒屯墾,補助軍糧。

  [2]莽遣中郎將藺苞、副校尉戴級將兵萬騎,多齎珍寶至雲中塞下,詔誘呼韓邪諸子,欲以次拜為十五單於。苞、級使譯出塞,誘呼左犁汙王鹹、鹹子登、助三人至。至則脅拜鹹為孝單於,助為順單於,皆厚加賞賜;傳送助、登長安。莽封苞為宣威公,拜為虎牙將軍;封級為揚威公,拜為虎賁將軍。單於聞之,怒曰:“先單於受漢宣帝恩,不可負也。今天子非宣帝子孫,何以得立1遣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呼盧訾及左賢王樂將兵入雲中益壽塞,大殺吏民。是後,單於曆告左右部都尉、諸邊王入塞寇盜,大輩萬餘,中輩數千,少者數百,殺雁門、朔方太守、郡尉,略吏民畜產,不可勝數,緣邊虛耗。

  [2]王莽派中郎將藺苞、副校尉戴級率領一萬騎兵,攜帶大量金銀財寶前往雲中邊塞,招致引誘匈奴呼韓邪單於的兒子們,打算依照順序封他們為十五個單於。藺苞、戴級派翻譯出塞,將左犁汙王欒提鹹,以及欒提鹹的兒子欒提登、欒提助等三人,誘騙到雲中塞下。他們到達後,就用威脅的手段,封欒提鹹為孝單於,欒提助為順單於,都給予厚重的賞賜,用朝廷驛車把欒提登、欒提助送到長安。王莽封藺苞為宣威公、任命為虎牙將軍,封戴級為揚威公、虎賁將軍。匈奴單於欒提知聽到上述消息,勃然大怒,說:“先單於受過漢宣帝的恩惠,不能辜負。現在中國皇帝並不是宣帝子孫,恁什麽坐上寶座?”於是派左骨都侯、右伊秩訾王欒提呼盧訾、左賢王欒提樂,率軍進攻雲中郡益壽塞,大肆屠殺中國官吏和平民。從這以後,匈奴單於欒提知逐個地告訴左右部都尉、各沿邊親王,侵入中國邊塞進行攻掠,規模大時有一萬餘人,中等規模有數千人,規模小時則數百人。他們擊殺雁門太守、朔方太守,及這兩郡的都尉,擄掠官吏百姓、牲畜財產,不可勝數,沿邊一帶郡縣空虛衰敗。

  是時諸將在邊,以大眾未集,未敢出擊匈奴。討穢將軍嚴尤諫曰:“臣聞匈奴為害,所從來久矣,未聞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後世三家周、秦、漢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漢得下策,秦無策焉。當周宣王時,獫狁內侵,至於涇陽;命將征之,盡境而還。其視戎狄之侵,譬猶蚊虻,驅之而已,故天下稱明,是為中策。漢武帝選將練兵,約齎輕糧,深入遠戍,雖有克獲之功,胡輒報之。兵連禍結三十餘年,中國罷耗,匈奴亦創艾,而天下稱武,是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恥而輕民力,築長城之固,延袤萬裏,轉輸之行,起於負海;疆境既完,中國內竭,以喪社稷,是為無策。今天下遭陽九之厄,比年饑饉,西北邊尤甚。發三十萬眾,具三百日糧,東援海、代,南取江、淮,然後乃備。計其道裏,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師老械弊,勢不可用,此一難也。邊既空虛,不能奉軍糧,內調郡國,不相及屬,此二難也。計一人三百日食,用十八斛,非牛力不能勝;牛又自當齎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鹵,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軍出未滿百日,牛必物故且盡,餘糧尚多,人不能負,此三難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風,多齎釜、薪炭,重不可勝,食飲水,以曆四時,師有疾疫之憂,是故前世伐胡不過百日,非不欲久,勢力不能,此四難也。輜重自隨,則輕銳者少,不得疾行,虜徐遁逃,勢不能及。幸而逢虜,又累輜重;如遇險阻,銜尾相隨,虜要遮前後,危殆不測,此五難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伏憂之!今既發兵,宜縱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擊,且以創艾胡虜。”莽不聽尤言,轉兵穀如故,天下騷動。

  這時,在北方邊塞的各位將軍因大軍集結沒有完成,不敢出擊匈奴。討崐將軍嚴尤上書建議說:“我聽說匈奴侵害中國,為時已久,漢有聽說上古之世有非征伐不可的事。後來,周、秦、漢三代王朝才用武力攻擊,然而所用的全不是上等策略。周朝用的是中策,漢朝用的是下策,秦朝則沒有策略。周宣王時代,獫狁部落侵擾中原,前鋒直抵涇陽,周朝命將領征伐,把他們逐出境外,即行班師。宣王看待外族的侵擾,猶如蚊子、虱子,驅趕掉也就算了,所以天下稱頌英明,這是中等策略。漢武帝挑選將領,訓練軍隊,攜帶輕便的裝備和糧草,深入遙遠的敵人心髒地帶,雖然有克敵製勝和獲得戰利品的功勳,但匈奴反攻,以致兵連禍結三十餘年,中國疲憊虛耗,匈奴也受到創傷,從而天下人稱之為‘武帝’,這是下等策略。秦始皇忍不住小的恥辱,輕率地浪費民力,修築長城,堅固結實,長達萬裏,運輸調動,從海濱開始,雖然保持疆界完整,但中國內部枯竭,因而喪失政權,應是沒有策略。而今,國家正遭受災荒,連年饑饉,西北邊陲,尤其嚴重。而朝廷卻動員大軍三十萬人,供給三百天口糧,東方搜刮到海濱、貸山,南方搜刮到長江、淮河,然後才齊備。計算道路,大軍一年都還不能集合。先到邊塞的軍隊聚居在露天,士氣已衰,武器已鈍,在氣勢上已不可以作戰,這是困難之一。邊塞既然已經空虛,無法供應糧秣,從內地各郡各封國征集運送,又相互接續不上,這是困難之二。總計一個士兵三百天所用幹糧,就要十八斛,不用牛力運輸,是不能勝任的。而牛本身也要飼養,再加二十斛,負擔就更重了。匈奴境內,都是沙漠堿地,大多缺乏水草,拿往事揣度,大軍出發不滿一百天,牛一定幾乎全部倒斃,剩下的糧秣還很多,士兵卻無法攜帶,這是困難之三。匈奴地區秋冬之季天氣苦寒,而春夏又有大風,軍隊要多帶炊具、木柴、炭火,重得幾乎搬運不動。吃幹糧飲水,經曆一年四季,軍隊裏會有發生疾病瘟疫的憂慮。因此從前討伐匈奴的軍事行動不超過一百天,並不是不想持久,而是力量不夠,這是困難之四。大軍自己攜帶物資補給品,則輕裝的精銳部隊很少,不能快速推進,即使敵人慢慢撤退,也無法追及。幸而追及,又被物資等拖累。如果遇到險要而難於通行的地方,大軍魚貫而進,後麵馬頭緊接前麵馬尾,敵人前後夾攻,危險不能測度,這是困難之五。大量使用民力,功業又未必能夠建立,所以我深深地憂慮!而今既然已經征調軍隊,應該讓先到邊塞的部隊發動攻擊。命令臣嚴尤等深入敵境,以雷霆萬鈞之勢進擊,給匈奴一個重創。”王莽不聽嚴尤的建議,如同從前一樣,把戰士跟糧秣輸往邊塞,於是天下動亂不安。

  鹹既受莽孝單於之號,馳出塞歸庭,具以見脅狀白單於;單於更以為於栗置支侯,匈奴賤官也。後助病死,莽以登代助為順單於。

  欒提鹹被王莽封為孝單於以後,縱馬飛馳出邊塞,回歸匈奴王庭,向單於欒提知報告了自己被脅迫的經過。欒提知單於改封他為於栗置支侯,這是匈奴低賤的官稱。後來,被王莽封為順單於的欒提助去世,王莽讓欒提登接替他成為順單於。

  吏士屯邊者所在放縱,而內郡愁於征發,民棄城郭,始流亡為盜賊,並州、平州尤甚。莽令七公、六卿號皆兼稱將軍,遣著武將軍逯並等鎮名都,中郎將、鄉衣執法各五十五人,分鎮緣邊大郡,督大奸猾擅弄兵者。皆乘便為奸於外,撓亂州郡,貨賂為市,侵漁百姓。莽下書切責之曰:“自今以來,敢犯此者,輒捕係,以名聞1然猶放縱自若。北邊自宣帝以來,數世不見煙火之警,人民熾盛,牛馬布野;及莽撓亂匈奴,與之構難,邊民死亡係獲,數年之間,北邊虛空,野有暴骨矣。

  駐紮在邊塞的部隊在當地放縱擾民,而內地各郡因征兵催稅,苛刻迫急,百姓不堪愁苦,紛紛拋棄家園,開始流浪逃亡,成為盜賊,並州、平州尤其嚴重。王莽下令七公、六卿都兼任將軍,派著武將軍逯並等,鎮守各大名城;另派中郎將、繡衣執法各五十五人,分別鎮守沿邊大郡,監察擅動幹戈興兵作亂的刁徒。而這些人都利用鎮守之便在外地幹壞事,擾亂州郡,行賄受賄像做買賣一樣,掠奪百姓的財物。王莽下詔書嚴厲斥責:“自今以後,膽敢再犯這類罪行的,就逮捕監禁,把名字報上來。”然而還是照樣胡作非為。中國北部邊疆,自從漢宣帝以來,百姓已數代看不見烽火的警報,人口繁殖,牛馬遍野。及至王莽擾亂匈奴,與匈奴結成仇怨,沿邊百姓或死亡,或被俘虜,幾年之間,北方邊疆一片荒涼,野外有無人掩埋的白骨。

  [3]太師王舜自莽篡位後,病悸劇,死。

  [3]太師王舜自王莽篡奪皇位後,得了心悸病,漸漸加劇,終於病故。*[4]莽為太子置師、友各四人,秩以大夫。以故大司徒馬宮等為師疑、傅丞、阿輔、保拂,是為四師;故尚書令唐林等為胥附、奔走、先後、禦侮,是為四友。又置師友、侍中、諫議、《六經》祭酒各一人,凡九祭酒,秩皆上卿。

  [4]王莽為太子設置師、友各四人,俸祿按照大夫發給。任命前大司徒馬宮等,分別擔任師疑、傅丞、阿輔、保拂,稱為四師。任命前尚書令唐林等分別為胥附、奔走、先後、禦侮,稱為四友。又設置師友祭酒、侍中祭酒、諫議祭酒,以及《六經》祭酒各一人,共九個祭酒,俸祿按照上卿發給。

  遣使者奉璽書、印綬、安車、駟馬迎龔勝,即拜為師友祭酒。使者與郡太守、縣長吏、三老、官屬、行義、諸生千人以上入勝裏致詔。使者欲令勝起迎,久立門外。勝稱病篤,為床室中戶西、南牖下,東首加朝服拖紳。使者付璽書,奉印綬,內安車、駟書,進謂勝曰:“聖朝未嚐忘君,製作未定,待君為政;思聞所欲施行,以安海內。”勝對曰:“素愚,加以年老被病,命在朝夕,隨使君上道,必死道路,無益萬分1使者要說,至以印綬就加勝身;勝輒推不受。使者上言:“方盛夏暑熱,勝病少氣,可須秋涼乃發。”有詔許之。使者五日壹與太守俱問起居,為勝兩子及門人高暉等言:“朝遷虛心待君以茅土之封,雖疾病,宜移動至傳舍,示有行意;必為子孫遺大業。”暉等白使者語,勝自知不見聽,即謂暉等:“吾受漢家厚恩,無以報;今年老矣,旦暮入地,誼豈以一身事二姓,下見故主哉1勝因敕以棺斂喪事:“衣周於身,棺周於衣。勿隨俗動吾塚、種柏、作祠堂1語畢,遂不複開口飲食。積十四日死。死時,七十九矣。

  王莽派使者帶著詔書、印信,駕著四匹馬的安車去接龔勝,在龔勝家拜授他為師友祭酒。使者與郡太守、縣府高級官員、三老、郡縣屬官、行義、學生千人以上,到龔勝所住的街巷宣讀詔書。使者打算讓龔勝站起來迎接,長久地站在門外。龔勝聲稱病情嚴重,把床放到臥室門西側、南窗之下,頭向東方,穿上官服。使者把皇帝詔書、印信交給他,把四匹馬駕的安車拉到院子裏,向龔勝致意說:“聖明的新朝未曾忘記先生。製度的厘訂還沒有完成,等待先生主持。想聽到您的治國之道以安定天下。”龔勝回答:“我向來愚昧,加上年紀老邁,而又身染重病,命在旦夕,如果隨閣下上道,一定死在途中,實在是極端無益1使者要挾勸說,甚至要把印信佩戴到他身上,龔勝卻總是推辭。使者隻好奏報:“現在正值盛夏,天氣酷熱,龔勝有病,缺少氣力,是不是可以等到秋季涼爽時再動身?”王莽下詔允許。使者每隔五天,就與郡太守一同去問候龔勝起居,並告訴龔勝的兩個兒子和學生高暉等說:“朝廷這麽虛心地用爵位封地等待龔先生,他雖然身患疾病,但應該移住在驛站官舍,表示有應征進京的意思,這樣做必將為子孫留下巨大的家產。”高暉等人把使者的話轉告龔勝,龔勝自己知道推辭沒有用,便對高暉等人說:“我接受漢朝的厚恩,無法報答,而今年已衰老,隨時都會埋入地下,從道義出發,豈可以一身而侍奉兩姓君王?在地下如何麵對故主?”龔勝於是吩咐他們準備後事,說:“衣服隻要能包住身體就夠了,棺材隻要能包住衣服就夠了。不要隨時下流行的風俗一樣,在墓上動土,種植鬆柏,建立祠堂1說完,就不再喝水吃飯,曆時十四日而死,終年七十九歲。

  是時清名之士,又有琅琊紀逡、齊薛方、太原郇越、郇相、沛唐林、、唐尊,皆以明經飭行顯名於世。紀逡、兩唐皆仕莽,封侯,貴重,曆公卿位。唐林數上疏諫正,有忠直節。唐尊及敝、履空,被虛偽名。郇相為莽太子四友,病死,莽太子遣使以衣衾,其子攀棺不聽,曰:“死父遺言:‘師友之送,勿有所受/今天皇太子得托友官,故不受也。”京師稱之。莽以安車迎薛方,方因使者辭謝曰:“堯、舜在上,下有巢、由。今明主方隆唐、虞之德,小臣欲守箕山之節。”使者以聞。莽說其言,不強致。

  這時有名望的人士,還有琅邪人紀逡、齊人薛方、太原人郇越和郇相、沛人唐林和唐尊,都以深明儒家經典,行為謹慎端正而聞名當世。紀逡、唐林、唐尊,都在新朝作官,被封侯爵,受到重視,得以尊貴,曆任公卿。唐林多次上書規勸,糾正過失,有忠誠正直的品質。唐尊則身著破衣服,腳穿磨出洞的鞋子,假冒儉樸,享受虛名。郇相是王莽太子王臨的四友之一,去世後,王臨派人贈送隨葬的衣被,郇相的兒子手攀棺木拒絕,說:“死去的父親留下遺言:‘對師友們的饋贈,不可接受。’而今,皇太子自稱是我父親的朋友,所以不能接受。”京師的人稱道此事。王莽派安車去接薛方,薛方通過使者推辭說崐:“唐堯、虞舜在上,民間準許有巢父、許由。而今,聖明的主上正在尊崇唐堯、虞舜的美德,小臣我願像許由隱居箕山一樣,不再入世。”使者奏報,王莽喜歡聽這番話,不再勉強。

  初,麋郭欽為南郡太守,杜陵蔣詡為兗州刺史,亦以廉直為名。莽居攝,欽、詡皆以病免官,歸鄉裏,臥不出戶,卒於家。哀、平之際,沛國陳鹹以律令為尚書。莽輔政,多改漢製,鹹心非之;及何武、鮑宣死,鹹歎曰:“《易》稱‘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吾可以逝矣1即乞骸骨去職。及莽篡位,召鹹為掌寇大夫;鹹謝病不肯應。時三子參、欽、豐皆在位,鹹悉令解官歸鄉裏,閉門不出入,猶用漢家祖臘。人問其故,鹹曰:“我先人豈知王氏臘乎1悉收斂其家律令、書文,壁藏之。又,齊栗融、北海禽慶、蘇章、山陽曹竟,皆儒生,去官,不仕於莽。

  當初,麋人郭欽任南郡太守,杜陵人蔣詡任兗州刺史,都以廉潔正直聞名。王莽暫居皇位處理政務時,二人都以患病為由被免去官職,回到故鄉,躺著閉門不出,在家去世。哀帝、平帝在位期間,沛郡人陳鹹由於通曉律令,擔任尚書。王莽輔政,大量更改漢朝製度,陳鹹心裏反對。到何武、鮑宣被誅殺,陳鹹歎息說:“《易經》說:‘看破事機的變化,果斷行動,不要整天遲疑等待。’我可以走了。”便請求退休去職。等到王莽篡奪帝位,征召陳鹹當掌寇大夫,陳鹹聲稱有病不肯接受。當時,他的三個兒子陳參、陳欽、陳豐都在當官,陳鹹教他們全都辭職回家,閉門不出,不跟外界來往。祭路神和年終祭眾神,仍用漢朝規定的日子。人們問他這樣做的緣故,陳鹹說:“我祖先難道知道王氏祭祀的日子嗎?”他把家中所有有關法令的書籍都收斂起來,藏到牆壁之中。另有齊郡人栗融,北海郡人禽慶、蘇章,山陽人曹竟,都是儒生,辭去官位,不在王莽新朝任職。

  班固讚曰:“春秋列國卿大夫及至漢興將相名臣,耽寵以失其世者多矣,是故清節之士,於是為貴;然大率多能自治而不能治人。王、貢之材,優於龔、鮑。守死善道,勝實蹈焉。貞而不諒,薛方近之。郭欽、蔣詡,好遁不汙,絕紀、唐矣。

  班固讚曰:從春秋時代各封國卿、大夫,到漢朝的將軍、丞相、名臣,為了保護自己的榮華富貴而喪失立身處世原則的人多了。因此,節操純潔的人士至為可貴。然而,大多數隻能約束自己,不能影響別人。王商、貢禹的才能,強於龔勝、鮑宣。但以死來堅持原則,龔勝付出了實際行動。薛方的行跡相近於用詭詐言語達到忠貞目的,郭欽、蔣詡,逃出汙穢,與紀逡、唐林、唐遵完全不同。

  [5]是歲,瀕河郡蝗生。

  [5]本年,瀕臨黃河的各郡,發生蝗蟲災害。

  [6]河決魏郡,泛清河以東數郡。先是,莽恐河決為元城塚墓害;及決東去,元城不憂水,故遂不堤塞。

  [6]黃河在魏郡決口,在清河以東數郡泛濫成災。最初,王莽害怕黃河決口淹沒元城王姓皇族祖宗墳墓,及至黃河決口向東泛濫,元城沒有水患,所以決定不堵塞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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