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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己巳、前52)

  二年(己巳,公元前52年)

  [1]春,正月,立皇子囂為定陶王。

  [1]春季,正月,漢宣帝立皇子劉囂為定陶王。

  [2]詔赦天下,減民算三十。

  [2]漢宣帝頒布詔書,大赦天下,減少百姓的人頭稅三十錢。

  [3]珠崖郡反。夏,四月,遣護軍都尉張祿將兵擊之。

  [3]珠崖郡造反。夏季,四月,漢宣帝派護軍都尉張祿率兵鎮壓。

  [4]杜延年以老病免。五月,己醜,廷尉於定國為禦史大夫。

  [4]杜延年因年老多病,被免除職務。五月己醜(初一),廷尉於定國被任命為禦史大夫。

  [5]秋,七月,立皇子宇為東平王。

  [5]秋季,七月,漢宣帝立皇子劉宇為東平王。

  [6]冬,十二月,上行幸陽宮、屬玉觀。

  [6]冬季,十二月,漢宣帝巡遊陽宮、屬玉觀。

  [7]是歲,營平壯武侯趙充國薨。先是,充國以老乞骸骨,賜安車、駟馬、黃金,罷就弟。朝廷每有四夷大議,常與參兵謀、問籌策焉。

  [7]這一年,營平侯趙充國去世。先前,趙充國因年老請求退休。漢宣帝賜給他安車、四匹馬和黃金,解除他的職務,讓他回家休養。每當朝廷有關於四方外夷的大事商議,趙充國仍參與議定戰略,為朝廷顧問、籌劃。

  [8]匈奴呼韓邪單於款五原塞,願奉國珍,朝三年正月。詔有司議其儀。丞相、禦史曰:“聖王之製,先京師而後諸夏,先諸夏而後夷狄。匈奴單於朝賀,其禮儀宜如諸侯王,位次在下。”太子太傅蕭望之以為:“單於非正朔所加,故稱敵國,宜待以不臣之禮,位在諸侯王上。外夷稽首稱藩,中國讓而不臣,此則羈縻之誼,謙亨之福也。《書》曰:‘戎狄荒服,’言其來服荒忽亡常。如使匈奴後嗣卒有鳥竄鼠伏,闕於朝享,不為畔臣,萬世之長策也。”天子采之,下詔曰:“匈奴單於稱北蕃,朝正朔。朕之不德,不能弘覆。其以客禮待之,令單於位在諸侯王上,讚謁稱臣而不名。”

  [8]匈奴呼韓邪單於抵達五原邊塞,表示願奉獻本國珍寶,於甘露三年正月來長安朝見漢宣帝。漢宣帝下詔命主管官員商議朝見儀式。丞相、禦史大夫都說:“依古代聖王的製度,先京師而後諸侯,先諸侯而後夷狄。匈奴單於前崐來朝賀,其禮儀應與諸侯王相同,位次排在諸侯王之後。”太子太傅蕭望之認為:“單於不奉漢朝正朔,本不是我國的臣屬,所以稱為匹敵之國,應不用臣屬的禮儀對待他,使其位次在諸侯王之上。外夷向我國低頭,自願居於藩屬地位;我國謙讓,不以臣屬之禮對待他,為的是籠絡於他,顯示我國的謙虛大度。《尚書》有言:‘戎狄外族很難馴服’,說明外夷的歸附反複無常。如果將來匈奴的後代子孫突然像飛鳥遠竄、老鼠潛伏一般不再前來朝見進貢,也不算我國的背叛之臣,這才是萬代的長遠策略。”漢宣帝采納了蕭望之的意見,下詔說:“匈奴單於自稱我國北方藩屬,將於明年正月初一前來朝見。朕的恩德不夠,不能受此隆重大禮。應以國賓之禮相待,使單於的位次在諸侯王之上,拜謁時隻稱臣,不具名。”

  荀悅論曰:《春秋》之義,王者無外,欲一於天下也。戎狄道裏遼遠,人跡介絕,故正朔不及,禮教不加,非尊之也,其勢然也。《詩》雲:“自彼氐、羌,莫敢不來王。”故要、荒之君必奉王貢;若不供職,則有辭讓號令加焉,非敵國之謂也。望之欲待以不臣之禮,加之王公之上,僭度失序,以亂天常,非禮也!若以權時之宜,則異論矣。

  荀悅論曰:按照《春秋》大義,君王不分內外,以表示要天下一統。戎狄外族因相距遙遠,人事隔絕,所以中國的“正朔”傳不過去,中國的禮義教化不加之於他們身上,並非是尊重他們,而是形勢所致,不得不然。《詩經》上說:“氐族、羌族全在內,誰敢不來朝天子。”所以距離極遠的外族君主,也必向天子朝貢。如不前來朝貢,則向其發出斥責和號令,不應稱之為匹敵之國。蕭望之打算不以臣屬之禮相待,使其位居王公之上,是僭越製度,喪失秩序,擾亂天理綱常,違背了禮!但如果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則又當別論。

  [9]詔遣車騎都尉韓昌迎單於,發所過七郡二千騎為陳道上。

  [9]漢宣帝下詔派車騎都尉韓昌前去迎接單於,征調沿途七郡二千名騎兵陳列於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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