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成為“秘密國家警察”的領導人,希姆萊利用羅姆的衝鋒隊與戈林的矛盾,經過一番勾心鬥角的鬥爭,迫使戈林交出了“秘密警察”的控製權,而後,希姆萊、海德裏希又和戈林聯合起來,向著共同的對手——羅姆發起進攻。
“6月30日清洗事件”之後,希特勒轉向了國防軍。此時羅姆的勢力過於膨脹,已幾乎得罪了所有人,希特勒也覺得如芒刺在背,除去羅姆才能使各個實權集團滿意,誅殺老戰友,已成為希特勒唯一的選擇。而納粹巨孽借機蠢蠢欲動,羅姆原先曾是希姆萊的偶像,但涉及權力之爭,心狠手辣的希姆萊是絕不會顧及這點情誼的。
希姆萊公報私仇,在全國範圍內大搜捕、大屠殺;黨衛隊翻臉無情,火並其昔日的兄長——衝鋒隊,納粹黨內的爭鬥使德國一度處於內戰邊緣。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數百萬褐衫武裝土崩瓦解,1934年6月30日夜,希特勒親自率領黨衛軍與國防軍,血洗了衝鋒隊總部,槍決了包括羅姆在內的一百多名衝鋒隊高級領導人,此外被殺的還有1000多人,史稱“長刀之夜”。
在結束對衝鋒隊的屠殺之後,希姆萊和海德裏希得到了希特勒前所未有的信任和器重,納粹特務機構的這兩架馬車從此一路綠燈,暢通無阻。
1934年7月20日,希姆萊得到了希特勒最好的報酬,希特勒在這一天下令:
鑒於黨衛隊的豐功偉績,特別是6月30日的事件,因此我將其看作是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內的一個獨立自主組織。
黨衛隊成了一支完全獨立的力量,從此以後,希姆萊將隻受希特勒一人的製約。
黨衛隊保安處也名副其實地成為納粹黨內唯一的情報機構。
國防軍很不情願地要麵對這樣一個現實:“長刀之夜”最大的贏家是那個麵色蒼白、奴氣十足、一向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的那個來自慕尼黑的農場主。
在希姆萊的統領下,黨衛隊正在向真正的“國中之國”邁進。在德國的城市和鄉村,蠱惑人心的宣傳四處彌漫。
從納粹上台的第一天起,每個德國人就被教會要牢記“領袖原則”,即無條件地絕對服從領袖——希特勒的一切旨意。這是第三帝國的國家原則,任何敢於反對他的人,都將被視為“國家之敵”。而希姆萊就是實現這一原則的一把鐵血之劍,在他和他所領導的機構身上充分體現了“毫不猶豫、無條件執行領袖命令”的順從性。
希姆萊和海德裏希有意強化黑色集團存在的恐怖效應。
黨衛隊這個秘密宗派,不讓任何人了解它的組織內幕。陰森恐怖的氛圍,神秘莫測的行動……使德國人對它望而生畏而又無從捉摸。早在1933年3月20日,希姆萊便批準在巴伐利亞建立一座專門關押男性犯人的集中營。這座集中營建在達豪附近的一個火藥廠的舊址上,以幾間石砌的平房為中心,所有被捕的共產黨員和社會民主黨人都被集中到這裏。
看守集中營的黨衛隊從1936年起被稱為骷髏隊。
從那時起,“集中營”這個新詞使得人們談虎色變,每一個德國人都麵臨著這個無聲無息、但又無處不有的威脅。“達豪”成了希姆萊警察統治的代名詞。
最初,幾乎誰也沒有理睬希姆萊的樣板集中營的發明,納粹的頭目隻是發愣地看著希姆萊警察機器的官僚主義的辦事效率和完善組織。
但是,很快人們就發現,集中營構成了海因裏希·希姆萊警察之國的中心。
繼達豪集中營之後,1933年3月底,黨衛隊又在符騰堡地區的施韋比施格明德附近,建立了第一座專門關押女性犯人的集中營,即戈特斯采爾集中營。
集中營像蜘蛛網一樣延伸到德國的各個角落。
集中營的大量出現,帶有強烈的種族色彩,其目的在於“不但不允許一個猶太人存在,而且要讓整個猶太民族從這個星球上消失。”
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在集中營裏,最壞的遭遇並不是死。在黨衛軍的種族政策中,滅絕人性的暴行常常伴之以五花八門的淩辱手段。其中有些手段就連最富想象力的文學家也無法想到。其惡毒的用意就在於給在押犯製造一種極端卑賤感,讓他們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同時,也借此震懾其他德國人,讓他們學會循規蹈矩,抹去一切不順從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