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葬地訣之印度睡城

第二十二章 神秘道士

　　小縣城四麵環山，坐落在雲霧繚繞之中，街上很安靜，商店都沒開門。墨脫——是美麗的西藏林芝的一個縣，也是西藏的最神秘之地，它深藏於雅魯藏布大峽穀的群峰峻嶺中，掩映在雪峰和森林後的茫茫雲霧裏，發源於喜馬拉雅山脈中段北坡的雅魯藏布江在流經墨脫後，一路狂奔，直瀉印度。墨脫縣城的海拔隻有千米左右，但進出墨脫卻要翻越海拔4200多米的多雄拉山口和海拔4300米的嘎隆拉山口。

由於路況太差，墨脫縣城至今不能常年通公路，進出墨脫大多要靠步行。重重疊疊的高原群峰阻隔了外界文明的滲透，也遮擋了外界尋覓和探視的視線。白馬崗是墨脫的老地名，在藏語裏是隱秘的蓮花蕊的意思。相傳九世紀時蓮花生大師受吐蕃讚普赤鬆德讚之請遍訪仙山聖地，到了這裏發現此處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有聖地之象，遂在此修行宏法，並取名“白馬崗”。傳說這地方糧食堆積如山，取之不盡；肉食各取所需，用之不竭；虎骨、麝香、雪蓮、靈芝俯拾即是，山珍野味、香甜果品應有盡有……所以這裏就成了朝佛聖地，多少虔誠的佛教信徒不遠千裏、舍生忘死來到這裏。到墨脫轉山朝聖的事雖然成了曆史，但當時佛教信徒們確實以到過墨脫為榮。

由於墨脫四季如春的秀麗景色、獨具特色的封閉天地，在藏文佛經中被稱為“佛之淨土”。曆史上這裏曾為眾多的佛教徒所向往，把一生中能去一次白馬崗視為最大幸事。墨脫的神秘和聖潔，使許多人帶著美妙的幻想來到此處。

在我印象中，墨脫應該是一個很破舊的地方。令我驚訝的是，墨脫給我的第一印象居然是一條寬闊的柏油路，很難想象在這個中國唯一一個不通公路的縣居然有一條符合國際標準的馬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條路絕對不會塞車，因為整個墨脫縣的汽車加上摩托車也不會超過20輛。公路兩旁是整齊的房屋，很多都是新蓋的，現在整個墨脫縣的基礎設施都是由廣東援建的，縣城剛竣工了中心廣場和農貿市場，那氣派不比內地一般小縣城差。

到了墨脫後要先到當地公安局報到備案。墨脫屬於邊境，遊客來之前應該在當地公安局或者西藏辦理邊境證。我們幾個稀哩糊塗的就被甩到原始森林裏去了，根本連什麽都沒來得及辦，現在也不敢去公安局備案。想著反正住那麽一兩天就走了，其他的再說吧。孫文推薦我們住林業局招待所，竟然還有彩電和電熱水壺，25元/人。可是電視卻打不開，因為沒有電，隻能靠蠟燭。老板娘說已經停電好幾個月了，因為是靠水發電，往年這時候雨水多，電量足，今年水小多了，電量不足，幾家發一點電，隻能維持大門口的燈。

實在走不動了，隨便坐在門前，看著周圍的景色。這時的我，前後快一個星期沒洗過澡，沒剃過胡子，加上這幾天又滿身臭汗，褲子上沾滿了泥巴，我就這樣挽起褲腳，光著腳坐在旅館門前乘涼，那模樣跟當地的背夫沒啥兩樣的。

美美地睡過一覺後，好奇的去外麵看看，縣城所謂的主街長絕不超過二百米，中心的一側就是難得的民間樓宇——供銷社，據說這裏麵的東西在這一萬多平方公裏的土地上算是最齊全了，裏麵甚至還有賣冷飲的冰櫃。

四處走走，縣城的街道是環形的，圍著一個小山包，縣委、縣政府四套班子都在小山包上一個院子裏辦公。聽說縣委大樓用了兩千萬蓋的。我們信步走進去，想看看兩千萬的大樓，沒想到隻有一棟工字形的二層樓較新，其餘都是舊房子。後麵是家屬院。

縣城有一個郵局，也是為數不多的可以打長途的地方。整條街道現在還是土路，據說福建省將投資300萬元對墨脫縣城街道進行改造，不久的將來這裏又將是另一個樣子了。全縣隻有一家飯館，晚上吃飯點菜時，我們眼睛都大了，聽說墨脫裏麵的東西貴，但沒有想到是這麽的貴。炒盤鮮肉菜要三十元，素菜小盤要十五到二十，雞要100元一隻，還不一定買得到。在菜譜中留下給我的是一個難忘的菜：霸王別雞——400元，好名字，好詩意啊，還是好價格呢。

第二天，小胖在街上轉了一圈，發現東西確實是貴得離譜，雞蛋二元一個，肉要十八、九元一斤，小籠包一塊錢一個。他在菜市場二塊錢買了一把新鮮小白菜，又在樓下超市7塊錢買了一把掛麵，用老板家的廚房做了一鍋香噴噴的小白菜掛麵。

小家夥的興致開始還高昂的很，到處拉著問那墨脫的象征是什麽？當地人給他指點著，那一片房子處就是蓮花。小家夥看到當初那聖潔的蓮花象征，現在變成了一堆堆的房子，不禁大呼失望，說是這次翻山越嶺是白來了。

小胖鬼鬼祟祟轉了一圈子，卻發現了當地還有一家“夜總會”，他在那還沒看兩眼，一群穿著短裙子的女人在那揮手喊他過去。他嚇得慌忙地跑回來了告訴我。我也感慨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墨脫這裏也已經漸漸被塵世所汙濁了。如今縣城不再一無所有，老百姓不再沒有娛樂，小姐不愁沒有生意，旅行者不怕沒有飯吃……

墨脫確實發展了，但是我卻不會再來了……

失望之餘，我們去縣城旁邊的小村子看看。這是雅魯藏布江邊上的一個小村子。村後山頭上有一小寺，供著菩薩和魚身人頭、魚頭人身的神祗。小寺裏僅有的兩個喇嘛，漁民們跳“牛皮船舞”時，兩個喇嘛也被請下山，坐在一邊搖鼓鈴、念經助興。在這裏，我們看到了獨特的牛皮船。牛皮船要選用一整張牛皮，犛牛皮最好，皮張不能有漏洞，去了毛，用鹽水泡，自個兒揉皮子，濕皮子繃開，支上木骨架，木棍一般用柳木，當然桃木最好。再用細細的濕牛筋或牛皮繩綁好，曬幹後，就是輕巧的牛皮船了。當地的居民，就是用這種特別的牛皮船下去捉魚。

起網時，村民高興地喊叫。尼龍網裏有幾條大魚，是常見的那種圓棒魚。孫文指點說，雅魯藏布江裏常見的有七種魚，白魚、胡子魚、大嘴魚、尖嘴魚、棒棒魚。由於高原氣候寒冷，江水大多是雪山淌下的冰水，非常涼，江裏的魚沒有鱗，皮很厚。最好吃的就是胡子魚，一斤可賣20塊錢，而拉薩市場上一斤則賣到60塊錢。

看了一會，我們口渴的不行，就去了當地一戶人家討水喝。這家生活非常簡陋，但是在那香案上卻供奉了幾枚光彩奪目的大珍珠。我有些好奇，湊過去仔細一看，那幾枚珍珠卻突然從香案上滑落，竟然骨碌骨碌地滾了過來，我趕緊伸出手，那珍珠一個個的滾到了我的手中。我剛要把珍珠還過去，老人端著酥油茶進來，竟然呆在那裏，當啷一聲把酥油茶給摔在了地上。

我趕緊解釋著，要把珍珠放上去。誰知道那老人卻拿起那幾顆珍珠，手裏比畫著什麽，死活要把那幾顆珍珠塞給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趕緊大聲喊孫文。孫文用藏語和老人說了幾句，也覺得奇怪，說那老人說這珍珠是一個大師留給我的。

“大師留給我的？”我更加驚奇了。

孫文和那邊交流了一會，說了一個驚人的故事。故事說的是西藏的一個大戶人家，本來是一個巴顏，後來家道中落，隻剩下姐姐和妹妹相依為命，因為缺少陪嫁，所以姐姐遲遲嫁不出去。更糟糕的是，妹妹本已定了娃娃親，但是對方看到這家衰落，居然有了退親的意思。

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個樣子很體麵的人，看樣子像個管家，讓她們到某某寺廟去，說是她們的舅舅想見她們。做姐姐的這時突然想起來，聽母親說過，她有個小舅舅，在5歲的時候出家了，說是活佛轉世。不過她小舅舅的活佛轉世很不一般。據說她小舅舅本來是一個極漂亮活潑的孩子，突然一天晚上發了高燒，口裏迷迷糊糊的，就是要去廟裏。家裏沒辦法，隻好帶他去廟裏燒香。結果他同家裏人到寺廟裏去，突然衝到一個前呼後擁的大喇嘛麵前，一把揪住人家胸前的佛珠，說這是我的！

他的父母嚇壞了，可是想不到的是，那位白胡子老喇嘛竟然跪下了，於是齊刷刷跪下一大片人。後來這個孩子就被迎到廟裏，做了活佛。做了活佛以後，就漸漸和他們家失去了聯係。

兩姐妹到了寺廟，看見一個長的很漂亮的中年人，穿著深色的袈裟，他說他就是她們的舅舅。她舅舅給了她一個完全用黃金打造的鳳冠，最特別的是，在它的翅子上麵竟然鑲著9顆光彩奪目的珍珠，確實是人間罕有。但是做姐姐的卻發現，給她妹妹鳳冠時，她舅舅卻用了極度擔憂地目光看著她，仿佛有什麽不可說的事情。

舅舅根本沒提小姐姐的嫁妝，按道理說應該是一人一份，但是妹妹卻把這個鳳冠全部拿走了。後來，她們的命運也完全不同。妹妹雖然順利嫁入豪門，但是非常不幸，沒過一天幸福的生活。姐姐嫁給一個普通人，雖然沒用嫁妝，但是享有高壽。

舅舅坐化時，姐妹倆都出嫁很久了，但是都趕回了，因為她們都在前日做了同樣的夢。在夢裏，她舅舅說，這隻鳳冠本是別人之物，你們隻能代人保管，等那人前來拿時，一定要還給別人。後來，做妹妹的家裏失勢，所有家當被洗劫一空，當然那隻鳳冠也不知所蹤。而姐姐，則生了一個女兒。有一次，女兒發病，需要一味中藥，珍珠。可是那時候珍珠不是養殖的，不想現在滿大街都是。花錢都買不到。她想起了當初那個鳳棺。可是在這個時候，鳳冠早已被拆掉變賣，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就在這時，一個喇嘛突然來了，拿出一個小紙包，裏麵有一顆圓圓的珍珠。後來，拉薩各大珠寶行裏紛紛起火，劫後餘生的老板分別騎馬來到這裏，把那些珍珠奉還，說是幸虧上師托夢提醒，這才避過大劫。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9枚珠子現在隻剩下了8枚。現在把這枚珍珠奉還，感激不盡，雲雲。

她知道，是她舅舅從那9枚珠子裏拿走了一枚。從那以後，他們就把這剩下的8枚珍珠供奉在香案上，等著那人來取。

我聽了這故事也驚奇，問：“那她為什麽要把這珍珠給我呢？”

孫文說：“上師在夢中告訴她，不用找，珍珠到時候自然會來到他自己的手中。”

我苦笑著，不管怎麽說，這珍珠確實是滾到了我的手中。小胖在那直誇我好福氣，真真的撞到了狗屎運了，早知道他也跑那邊，把那珍珠給弄到手，那大好的珍珠不就是他的啦！

那老婦人把珍珠還給了我，顯然是極為高興，這時又和孫文唧唧咕咕說了一席話。孫文說，她說，這珠子放在這裏已經有30年了，從來沒有人能偷走它。心存歹意的人，隻要看它一眼就要受到神的懲罰，要摔倒在地上，哪還敢去偷它！

小胖在那不忿，說：“我就不相信了，這珠子還能要人命了？！誰說這珠子是他的了，哼，你讓那小子現在叫叫它，他能叫得它答應你嗎？”

我這時讓孫文問那老人，那所喇嘛廟在哪裏，我們能不能去看看。老人說，喇嘛廟還在，不過那廟已經荒蕪了，沒有人去了。真是造虐呀，那廟怎麽也修不好，害得他們都要去幾十裏外的喇嘛廟就燒香！

吃完飯，我們幾人便去了喇嘛廟燒香。那廟果然荒蕪許久，還未臨近，路旁竄出來一隻白狐。小胖便不願意進去，說這廟修都修不好，肯定是地方招鬼呢，千萬不能進去。我便讓他們幾個在外麵等我，一人欣然進去。

那廟雖荒蕪，但是佛像等一應俱全，頗顯出當年的威嚴。正看時，那佛像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木魚聲。我一驚，從那廟後，卻走出來一個道士。那道士身朗氣疏，顯然是個高人，對我做了個揖，說：“貧道受人之托，特地來還閣下一個人情。”

我大驚，趕緊還了個禮，說：“本是萍水相逢，怎麽能說得上還人情呢？

那道士朗聲笑道：“我便是還你那一枚珍珠的人情。”

我這時想起，那故事中，確實是上師拿了一枚珍珠給去治病了。這道士說是還這個人情，難道這故事是真的？我便朗聲一笑說：“那些事我又不知道，我看你們恐怕都弄錯了吧？”

那道士說：“不會錯，不會錯！閣下身上好重的貴氣，隻是當初殺戮太重，所以今生不免情仇流連。”

我笑笑，說：“一介書生而已，哪來的貴氣。”

他搖頭道：“位極人顛，貴不可言。”

我說：“請大師指教。”

他搖頭道：“天地轉換，天地一劍，萬年輪回，情仇皆斷。”

再欲詳細問，他卻又不肯說了。這時，孫文他們見我久不出去，過來找我。孫文見一個道士在這，也覺得奇怪，作禮道：“這本是佛廟，不知道大師為何前來？”

那道士郎聲道：“佛道本一家，皆是普渡眾生耳，又偶何分別？”

孫文點頭道：“大師能否知道，這廟為什麽荒蕪？”

道士說，香火旺的地方其實也是靈體們喜歡聚集處，有的是想靠廟宇裏供養（香火）而獲得利益，各種靈類鬼類或城隍土地等威德鬼既是如此。有的是因為施食法會（比如餓鬼眾生隻能享用經過經咒加持的法會施食），還有的是因為死後無法解脫而等待超度法會。這些東西來的多了，靈根受損，自然就荒蕪了。

小胖聽他這樣一說，趕緊問這位道長會不會算命，能不能給他指點一下命運前程。那道士說，道士所學之法，自然是奇門遁甲，未卜先知，定身攝物等術。算命是一項提前洩露天機的行為，天神會對此進行懲罰。有很多算命的都是逐漸眼睛變瞎，甚至滿身惡疾，一生潦倒，就是這個原因。要是想避開這些災難，隻能皈依佛根，多作善事，在算命的同時通過行善積德做好事把眼睛變瞎這一災難給逐漸化解掉。他既然曾受過上師點化，得以領悟佛理，自然要代他還這個人情。各位有什麽問題，盡管開口，我盡力回答。

我嗬嗬一笑，說：“那你就先算算他吧！”拍了拍孫文的肩膀。

那道士看了他一眼，說：“這位小弟乙丙丁三奇，亥卯未三合，文印高照。，必是狀元無疑。

我給孫文使了個眼色。孫文點點頭，對我低聲說，他當年確實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北京大學。

小胖趕緊讓他幫著算算。那道士說：“去年甲申，財運不錯，事業也是好的，但今年十月丙戌起，要小心。今年丙戌月起，殺星攻入，又大運在巳火，相當有力，要防止因財生殺，惹事生非。特別是不要因為經濟問題或男女情事而敗。其實這事已經在去年的十月種下因了，因果之報，沒法逃啊，有空多去放放生，燒燒香吧。

小胖支吾地說不出來話。小家夥這時興奮地說：“你說你會攝物，那快點給我們變化點東西來看呀！”

他伸手一指，手上就出現了一疊錢，向天上一扔，那天上漫天飛揚的都是錢，嘩啦嘩啦地往下落，就像是下起了一陣錢雨。小胖在那看得眼睛都直了，差點就跪拜在地上磕頭認師。小家夥也嚷嚷著要拜師學藝。

那道士卻說：“但是學此術者，壽短而凶，且往往影響家人。我的曆代師父雖盡力清修，但均未活過五十歲。”

小胖幾個這才不敢再學什麽了，又問他那些江湖郎中所說的看八字什麽的是真的嗎？他說，八字是從周易中演化出來，也很準，比如最簡單看人性格，如果八字陰性多、水多寒凍那就性格陰鬱內向、不善交友、待人冷漠，八字火多五行調和就熱情善於交際，如果火太旺偏燥則性格性急火爆，酒量極大！這些是最簡單的看法，很複雜，稍微看錯一點就不準等於給另個人看了命。當然八字是前世的修為在今世的信息表現，如果努力學佛改命，那八字也就慢慢不準了，這可是真的，八字看僧人的命就大多不準，出家前的還能算準，因為他們出家後的命運已經改變了。

小家夥又問：“那輪回呢？這個是不是真的？”

那道士說：“六道輪回，因果報應，當然是真的。”

小家夥說：“那你看看我的前世是什麽呢？”

道士看了她一眼，說：“你前世是一個將軍，在嶽飛帳下掛帥，後被人害死。”

我們幾個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是小家夥卻沒有笑，她嚴肅的看著我們。後來小家夥告訴我，已經不止一次有人這樣告訴她了。她說，曾經有三位人，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告訴了她同樣一句話，她前世是古代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她說，第一次是大學全班到山西五台山春遊，在山上玩得好好的，她突然就動了想下去看看的念頭。她順著小路往下走，快到寺廟的時候，走上來一個僧人，麵目清秀，她對他合掌，兩個人便交談起來。那個比丘的法號叫“一無”，遼寧人，自小出家，當時在五台山上掛單。他的年齡並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吧。他當時就一口告訴她，輪回確有其事，並說她前世是古代，大約時間宋朝的一個帶兵的將軍，有很大的戰功，最後下場也很慘，死的慘不忍睹。當時他說的很肯定，她有點驚訝，但是最後也沒有說什麽，隻當做一段佛緣了。

後來是在徐州的雲龍山，那山並不出名，但是她卻遇到了一個僧人，那僧人麵目清秀，舉止像個女人，她忍不住笑了。那僧人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皮膚、說話有點女化啊，其實我前很多世都是比丘尼，但修行一直不夠，一直在輪回修行，如果這一世修行的好，我便不會再輪回了。他說，“你前世是個將軍，隻因為殺戮太重，所以今世要做女人。”後來他不肯在多說什麽，說自己頭有些疼，寺裏他的師父知道他在和我交談，覺得他說的太多了。他一直告戒她，她和佛有緣，要我以後信佛念佛，有什麽事可以寫信給他。

最後一次，就是在她的家鄉武漢。她的鄰居本人是中醫畢業，也是給人看病但是有能入定的居士，是那裏的一方神。他也為人答疑解惑，其方式很特殊，他晚上在床上休息，大概過了十二點後，便開始說話。據說，那是天界的神附在他身上和人們溝通，下來的時候有時候是念佛號，有時候是念一些詩詞，有時候幹脆唱一段戲。

她開始以為好玩，經常去那玩，但是後來有些事情卻讓她解釋不了，一是那些天神都說自己原來的方言，老伯一生都住在家鄉，說著很濃重的家鄉話，但那些聲音各地方的都有，有四川話，陝西話，廣東話等等，有時候太難懂了還需要人翻譯，更奇的是還有一次說武漢話的，口音甚至比我都還地道，我無法想象一個老伯為了造點影響而去學那麽多地方方言。另外就是這些天神知你過去知你未來，為你解決一些生活中的煩惱和疾病，通常最後他們都要求你皈依佛門，誠心念佛，往生西方就不會有這麽多煩惱了，他們說的一些已發生或未發生（但後來基本都驗證了）的事很準，讓人無法懷疑是假的。他告訴我，六道是真實的，絕不是假的！他們都生活在天界，也沒出六道，所以他們也必須多做善事，幫助一些有痛苦的人修福報，勸人們向善，多積功德，一心念佛，跳出輪回。

最後，那個老伯告訴她，她的前世是一個將軍。沒有想到，這一次，又有人說她前世是個將軍了！

我們幾個將信將疑，告辭了道士，走了回去。

我始終想著，老道士說的“天地轉換，天地一劍，萬年輪回，情仇皆斷”，這是暗指了什麽意思呢？

孫文給我指著遠方的山脈，說，“你看看，這裏像不像一朵蓮花？”

我遠遠看過去，周圍是白皚皚的雪山，到處是飛濺的瀑布，周圍是莽莽的林海，山花怒放，確實像在掩映了一朵怒放的蓮花。

孫文說：“墨脫與喜馬拉雅山脈南麓，與印度毗鄰，意為“隱秘的蓮花”，“墨脫”一詞在藏文中是花的意思。可見，很早以前就有人把墨脫比作“花”了。

小家夥也說：“這真像是一朵聖湖中的蓮花。沒想到在這麽惡劣的地方，竟然隱藏了這樣一朵美麗的蓮花。”

我說：“就是因為它的路途險惡，所以它的美好環境才得以保持住。墨脫被稱為“蓮花寶地”，又名“白馬崗”。在某種意義上，墨脫作為一種象征而存在，這裏是全中國最後一個不通公路的縣。”

孫文說：“不過這朵蓮花不會盛開多久了。據說馬上要重點修築這條公路，以後這裏會和麗江一樣，成為小資附庸風雅的玩物了。”

我們幾個哀歎著，看著那天邊日光漸漸退去，一時間霞光萬丈，五彩光輝下墨脫猶如蓮花盛開，讚放出驚豔麗的光彩。

回去後，我們又休整了一天，小胖終於坐不住了，死活要走。他的意思我知道，這裏的消費確實是高的離譜，讓誰也支撐不下去。雖然住的縣城招待所價錢不貴，隻是20元一天，但是其他的東西太貴了。1隻雞一百元，1斤土豆5元，1斤豬肉25-28元。啤酒20元/瓶，健力寶10元/瓶。店老板說，價高是因為所有的東西都要靠人論斤背進來的，他也沒有辦法。

我們想想來時路的艱難，價錢高也可以理解，咬著牙買了好多稍微便宜點的醃豬肉，以及青稞麵做主食。後來我在一個老鄉的菜園子裏看到了幾棵包菜，講講價，以30元錢一個的價格買了三個。

墨脫大部門是門巴族人，他們是吃豬肉的。這裏的豬是藏香豬肉。藏香豬是西藏特有的一種尖嘴的小種豬，在川藏公路上經常可以看到它們過馬路。其肉很香，藏民將他們醃製後風幹，肉質暗紅，呈半透明狀，咬起來滿嘴飄香，但因風幹後的肉質較硬，嚼得多了，腮幫子會酸痛。藏香豬不僅身材小，還耐寒冷，飼養方式又很粗放，深受當地藏民的喜愛。隨著人們環保意識的增強，無公害的綠色食品，成了人們爭相選用的食物。藏香豬因此變得身價倍增。在西藏林芝地區和四川西北高原，都開始進行大規模的藏香豬飼養試點。有些縣政府還把飼養藏香豬當成了帶動當地農牧民脫貧致富的短平快項目來抓，看樣子，藏香豬的開發與飼養，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形成規模。據說，目前藏香豬每公斤的市場價已達到40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