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青花的蛇看到我們,竟然一下子竄出來要咬我們。我們閃過身去,剛剛躲過。小胖又氣又狠,操起一根木棍,幾下就把蛇給打死了。
孫文看著那死蛇,神色黯然,喊著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我看他氣色不對,忙問他怎麽了?
孫文說:“在森林裏,蛇都成群結隊的,我們殺了這條蛇,萬一引起蛇的報複,那我們可就麻煩了!”
回去後,喊小家夥趕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小家夥剛想去外麵拿東西,卻驚叫一聲:“蛇!”
“嘿!蛇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小胖故做鎮靜的道。
“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小家夥依舊驚慌地說。
我們幾個走過去一看,終於知道是為什麽了。
蛇,樹上,岩石上,甚至是我們的帳篷上,到處都是蛇。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蛇?
孫文說:“看來那蘑菇底下是一個蛇窩,我們我們馬上退回到帳篷裏。”
小胖支吾地說:“那……那這些蛇會不會進來?”
孫文說,帳篷是擋不住蛇的。讓我們趕緊把背包裏的硫磺和大蒜拿出來,混合在一起,然後撒到帳篷周圍。這樣可以暫時阻止蛇的進攻。
我看著那些醜陋的蛇,心裏也一陣犯涼,說其實應該弄點毒藥,把它們都給藥死了最好。
小胖說:“我看呀,我們要抓個仙鶴,然後把它頭上的紅毛拔下來,那不就是最毒的毒藥了。”
我說,“你小子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鶴有鶴肉、鶴骨和鶴腦可入藥,但都無毒,而且都是滋補增益的藥。”
小胖不解說:“那書上怎麽老是說天下第一毒是鶴頂紅呢?”
孫文說,鶴頂紅其實是紅信石。紅信石就是三氧化二砷的一種天然礦物,加工以後就是著名的砒霜。“鶴頂紅”不過是古時候對砒霜的一個隱晦的說法而已。砷進入人體後,會和蛋白質的硫基結合,使蛋白質變性失去活性,可以阻斷細胞內氧化供能的途徑,使人快速缺少ATP供能死亡,和氫氰酸的作用機理類似。”
小家夥說:“你們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麽蛇,怎麽頭上還有冠子?”
這時,就看到一條蛇昂著頭,緩緩地遊了過來。那蛇的頭上竟然長了一個巨大的雞冠,鮮豔奪目。
小胖這時候叫起來,“華偉,這不是咱東北的野雞脖子嗎?”
小胖說的野雞脖子我知道,那蛇頭上有一條紅道,像雞冠子似的,聽老人說大的蛇真可以長的和真雞冠子一樣的,巨毒,還有就是那家夥可以向前蹦著咬人,如果在長白山上看到的話就證明附近有人參。還有人說,這蛇遇到人就要與人比高,它的身子可以直立起來,人遇到的話,你沒它高就死定了,如果你比它高它自己就會逃,不會傷人。有一招智鬥“雞公蛇”的本領。據說這種蛇要和人爭高低。如果比它高,它就不敢來追。對付它的辦法就是趕快脫下一隻鞋往空中一拋,蛇看風了就會趕緊掉頭而去。
“不是!”小家夥果斷的說,這蛇她知道,不是東北的蛇。她說,她爺爺是老紅軍,抗日戰爭中他們參加了武漢保衛戰,棗陽會戰。解放戰爭時我父親在大冶的龍閣山參加剿匪行動。他在大冶的龍閣山剿匪時曾經打死過一條蛇。頭上長有雞冠子,有二三十米長,行走時頭部抬起爬行。據父親講,當時是動用了一個排的兵用機槍和手榴彈端掉一個巨蛇的窩的故事,好像就是說的頭頂有雞冠。
後來聽當地人說,有人二十幾歲的時候上山砍柴時就見過那蛇。他們那裏是深山老林,在一座山頂上有個山洞,裏麵經常傳出嗡嗡嗡的聲音,而且洞附近都很臭,有一次有幾個膽子大的青年悄悄的拔開洞口的草往裏看,結果看到一條大蛇盤著,頭上長著雞冠,嗡嗡的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大概有籃球場那麽大一塊地都是蛇,遍地都是,而且分為幾種,有紅色的,有黑色的,身上的花紋都差不多,蛇不是太長。聽他們說這就是什麽“蛇王開會”,他們當時大氣都不敢出,就悄悄繞道走了。那裏的老人說那是快成龍的蛇王,動不得的。不過也有人說,蛇生冠要成精,遭雷劈是度天劫,過了便成精化龍!
孫文說,這蛇叫“雞冠蛇”,它也稱“雞公蛇”,都說那蛇可以飛,也能發出公雞般啼叫聲。“雞冠蛇”不太長,中間粗頭尾較細小,形狀有點像擀麵杖。最明顯特征是,他的頭上長象有公雞一樣的肉瘤的冠。其上紅冠耀目,口中紅舌閃動昂首作聲的雞冠蛇,見人見物淩空飛去。它經常橫在大路旁,纏在樹梢上,藏在草叢中,有風無風發出“沙……沙”響聲,必定是頭上有鮮紅的雞冠。也有的地方稱為“眼鏡蛇王”。自然毒性無可比較。
它白天活動多,性凶暴,會主動攻擊人。食性單一,以動物和蜥蜴為食。晝伏夜出,此蛇天生凶狠殘暴,毒性無比,觸著必死。而且,見動物主動攻擊。更是奇怪的是見人不但主動攻擊,而且還要追擊人,快得如飛,棄而不舍。這些習性對我們構成了威脅和危險。人或物觸到它的身上,觸到頭尾巴就打過來,觸到尾巴頭就咬過來,觸到中間那就頭和尾巴一起打過來,咬中人的一定會因搶救不及而死。
我說:“這蛇難道真得能飛嗎?”
孫文卻說了一個故事。
在俄羅斯聖彼得堡北麵的僻靜森林裏,每年都會發現有赤棵人屍,但又找不到任何橫死跡象。當地警察束手無策,民間謠傳有魔鬼在興妖作怪。而且這裏的人死得又是那麽奇怪。死去的人衣服裏的錢包和身上佩戴的金銀首飾依然保存完好,但是隻把衣服脫得幹幹淨靜的,並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起。也有人是慌慌張張地往下脫。
後來,莫斯科法醫檢驗局首席專家謝爾蓋·尼基金認為,死者死前除了有身子發熱的症狀外,還有就是神經錯亂,這有可能是高熱的結果。或者恰恰相反,是有什麽東西進入了體內,才引發高燒和“幻覺”。經過通盤分析之後,有人得出結論:人體內進入了能引起高熱和神誌不清的毒素。考慮到死人都發生在晚春、夏和早秋,便可以假設所有的受害者都是中了某種動物或植物的毒。比如說,或聞了有毒的花,或吃了毒蘑菇,或者被毒蛇咬傷……
據當地的人說,這裏的沼澤地裏棲息著一種劇毒的“飛蛇”,而且這種蛇怪模怪樣:公蛇的頭頂上有個突出物,很像雞冠。它們的行動也不尋常,能跳也能飛,能上躥好幾十米,也能從幾十米高的樹上跳下。後來,警察派了好多人前去抓飛蛇。他們驚異地看到,在離他們大約20米開外的幾棵樹之間,一條足足有5英尺長的頭上長著雞冠一樣紅色突起的蛇,像鳥一樣,從一棵樹上躥到另一棵樹上。
後來研究發現,這種蛇盡管缺乏類似翼膜的附肢,仍舊是技藝高深的“飛行運動員”,“飛翔”時,飛蛇的整個身體都要擺動或扭曲,蛇是由身軀和尾巴組成的,它們的肋骨直達蛇尾,飛蛇也不例外。在飛行時,飛蛇搖動自己的肋骨,身體彎曲成S形,這就如同走鋼絲的雜技演員必須左右搖擺,以此來保持身體平衡,這樣的飛行方式使得飛蛇能在空中滑翔很遠。
飛蛇躥跳在空中,肯定不能使用像捕捉一般蛇類的方法那樣進行捕捉。如果可以找到飛蛇的巢穴,或許有機會成功捕獲。但根據瓦西裏的猜測,飛蛇的巢穴應該建立在離地麵幾十米高的大樹上。要爬上幾十米高的樹,本來就是件難事,更別說還要去捕捉不知何時發起攻擊的飛蛇。既然巢穴捕捉法行不通,剩下的隻有在飛蛇飛行在空中時進行捕捉了。飛行在空中的動物,想要抓活的,最好是采用捕獵網。這種捕獵網是用獵槍發射的,它高速飛出去後淩空散開,在適當距離內如果碰到飛行的動物,會在受到阻礙後,自動將張開的口子收攏。瓦西裏和博伊采夫決定采用捕獵網來捕捉神奇的飛蛇。
在接下來的研究中,瓦西裏重點研究了紅冠飛蛇的毒液。經過詳細的分析和實驗,瓦西裏發現,紅冠飛蛇攻擊獵物都是迎麵噴毒,它的這種毒液作用於獵物的腦部神經,在極短時間裏升高人的體溫,引發高燒導致幻覺產生……
孫文講到這裏,突然改口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走出這裏。”
我們趕緊問他什麽辦法。他說,過年去海南島旅遊,在一個什麽黎苗村裏,有個工作人員拿著眼鏡蛇王和五步蛇的蛇膽抹在手上,然後其他的眼鏡蛇就不敢咬他的手,還調頭跑。他說是因為眼鏡蛇王和五步蛇是蛇中之王,把它們的膽塗在手上,其他的蛇聞到氣味以為王來了就嚇跑了。所以,我們這次隻要抓住了那蛇王,把它的膽塗在身上,那群蛇自然就不會圍攻我們了。
小胖說:“可是你說這蛇會飛,我們怎麽能抓到它?”
我說:“這蛇隻是會滑翔,誰說它會飛了?”
孫文說:“對,我們就按照它會飛的特點抓它!”
我們找出背包裏的魚線,編製了一個網眼細密的大網,小心的掛在窗子上。接著幾個人開始用彈弓打那大蛇,那蛇性情暴躁,果然上當,嗖嗖地遊了過來。我們在下麵撒了好多硫磺和大蒜,那些蛇懼怕這些氣味,不敢過來。
小胖在那喊著:“嘿!孫子,過來呀!”一個泥丸打過去,正中那大蛇的脖子,把那蛇打得眼睛瞪得血紅盯住我們,突然返身像旁邊的大樹爬了上去。孫文讓我們注意,那蛇馬上要撲過來了。
果然那蛇爬到樹頂以後,開始從這個樹枝到那個樹枝滑行,最後就從一條樹枝上朝著帳篷滑過來。
孫文說:“大家千萬小心,它要過來了。”
我們幾個聽說了這蛇的可怕,都操了根棍子退後一步,防止這蛇呆會噴出毒液。
那蛇在天上滑行,真像是飛起來一樣,難怪能悄無聲息的殺人。可惜這一次,它的特長成了它死亡的原因。那蛇一下撞到網上,重重地掉了下去。我們一陣失望,這蛇要是不把身體鑽進網眼裏,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捉到它。
可是機會又來了。那蛇摔在地下後,又被硫磺和大蒜熏得頭暈眼花,那蛇本是暴躁無比,哪裏吃過如此的虧,此時顧不得沾了滿身的硫磺,徑直朝那網眼裏鑽。孫文見它把頭鑽了進來,粗壯的身體卻給卡在了網眼中,叫聲“機會來了!”我們幾個一下把網撤下來,那蛇見中了陷阱,在網裏直折騰,結果是被網越纏越深,再也掙紮不動。
小胖蒙了一個棉紗,防止那蛇噴毒,拿了跟手腕粗的木棍到跟前沒頭沒腦的好一頓打,那蛇在亂棍下喪了命。這時那外麵的蛇越來越多,糾結在一起,隻能那硫磺氣味消除了以後,立時就撲過來。
我們趕緊將那大蛇剖開,取出蛇膽,用一碗水調和了,塗抹到了每個人身上。走出去一試,那蛇仿佛是見了蛇王,立刻紛紛避退。我們怕再出意外,趕緊收拾了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