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葬地訣之印度睡城

第十三章 失蹤的女人

　　等遊完布達拉宮，已經是下午了，看看他們的身體都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小胖滿腦子想得都是香巴拉的寶貝，這時便大方起來，讓我們隨便點，都是他請客。

孫文推薦了一個藏北三珍，這是西藏極有名的特色菜。包括藏北的聶榮等縣，盛產蟲草和雪雞。蟲草即冬蟲夏草。在西藏，還棲息著許多羽毛斑斕的雪雞。這種雪雞肉質細嫩，味道鮮美。把蟲草、雪雞放在一起，再加少許黃芪燉起來，為“藏北三珍”之一。

在黑河兩岸、納木措周圍，生長了一些像花生米似的紅色小果，這就是藏北的“人參果”。此物性滋陰補腎，營養豐富，物美價廉。藏人把米飯煮好，再拌上融化的酥油，加上白糖和人參果，做成人參果大米飯，被稱為“藏北三珍”之二。

在藏北草原，還有一種叫做“賽夏”的蘑菇，用那種蘑菇與羊肉同煮，則羊肉無膻，與雞肉、豬肉同燉，則更是香味四溢，油而不膩。此食品為“藏北三珍”之三。

我們吃著飯，聽到旁邊的酒吧裏一個藏族小夥子背著吉它唱著：

拉薩的酒吧裏什麽人都有\瑪吉阿米的故事譜成了不朽的愛情詩歌\喝著酸甜的青稞酒\看著窗外八廓街的小樓\我從遠方來到天堂的門口\兌現諾言換一生問候\思念中的朋友\請不要讓我為你擔憂\為你我願意天涯海角四處奔走\為你我願意停止漂遊\倦了，累了，也不將你放手\你是我的歸屬是我停泊的港口\為你我願意放棄所有\為你我願意回頭\咕嘰咕嘰。

拉薩的酒吧裏我曾經帶著你一起停留。

小家夥聽到這歌聲，突然想起來什麽，大叫一聲：“對了，上酒！”

孫文說：“青稞酒的度數小，少喝一點也可以。”

等酒上來，小胖舉起酒杯給提議幹了，孫文卻不喝，說：“藏族人民喝酒一定要唱祝酒歌。藏族習俗有一句笑話：喝酒不唱祝酒歌，便是驢子喝水。誰來敬酒，誰就唱歌。你要給我們祝酒，就先唱個歌吧！”

我們幾個也跟著起哄，讓小胖趕快唱歌，不然就成了驢子了！小胖被我們說得不行，別著臉唱了，雖然是南腔北調的，總也算是一首歌。

這樣輪流下去，大家各自唱了歌，已經幾杯酒下肚了。小胖說：“你還別說，這酒的度數還真不大，喝了還熱乎乎的！”

我說，傳說青稞酒的釀造技術是唐文成公主進藏後傳授的，所以西藏民間流傳著“端起酒杯想起公主”的民歌。為了給表示你對公主的無限謝意，你一定得喝一杯！幾個人也跟著起哄。

孫文也說，稞酒主要是藏族、土族等民族的民間傳統酒精飲料，流行於西藏、青海、四川及雲南等地藏族、土族聚居區。青藏高原盛產青稞，青稞是大麥的一種，粒大皮薄，釀出的酒口感微酸，類似啤酒，酒度約20度。像小胖這樣的身板多喝幾杯，沒有問題的！

小胖被我們灌了幾杯，喝得滿臉通紅，這時便給小家夥吹噓著他當年擒龍殺虎的英勇事跡。我這時看到旁邊的幾個藏族人也在喝酒，但是還有人用手沾了酒彈開，這時就問孫文是什麽意思。

孫文這時給我們講起了藏族人的喝酒。藏族生性豪放、樂天、熱情，因此藏人普遍愛飲酒，一飲起來非要酣暢盡興才行。逢年過節時，客人來家，主人必須敬酒。敬酒時，主人先斟滿一碗（或杯），送與客前，客需雙手接過後，先喝三口，但不要喝幹，等主人再次斟滿，客人才一口喝幹。此後，客人有酒量的繼續喝，無酒量的可不再喝，主人也不強勸。要是客人酒醉了，主人絕不會譏笑，反而會認為這是坦城的表現。

藏人在逢年過節等喜慶日子飲酒時，條件好的家庭，都是要采用銀製的酒壺、酒杯。壺嘴上和杯口邊上往往還粘一小點酥油，這叫“嘎爾堅”，指潔白的裝飾。

另外，主人招待完飯菜之後，要給每個客人逐個兒敬一大碗酒，隻要是能喝酒的客人都不能謝絕喝這碗酒，否則主人會罰你兩大碗。飯後飲的這杯酒，叫作“飯後銀碗酒”。在比較隆重的場合，敬這碗酒時，用一個銀製的大酒碗，一般也可用漂亮的大瓷碗。

這時，曾雲早喝得滿臉通紅，她這時東倒西歪的走出去，要去廁所。

冷千姿不放心她一個人，陪她一起去。過了一會，冷千姿突然打來個電話，電話裏嘈雜聲一片，卻沒有人說話。我剛想問她怎麽了，那邊的電話卻關機了。再給小家夥打過去，也是關機。我們幾個就著急了，趕緊出去看看，可是三個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這可真是奇怪了，大白天的，在拉薩街頭上人就消失了。孫文說：“我們先回去等等吧，說不定他們是在開玩笑，呆會就過來了。”

我們幾個再回到餐桌上，誰也沒有了心情，都坐在那裏一顆接一顆地抽煙。她們二個始終沒有回來，電話也一直是關機。看來，她們二個是真的出事了。可是，她們二個都是成年人了，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被人給騙走了？

小胖說：“那可不好說，估計是被人家拍了花子了！”

徐純沒有聽過拍花子的事，問小胖是什麽。

小胖故意嚇唬他，說：“拍花子你都不知道呀？！那東西可老邪呼了！隻要一個人在你肩膀上一拍，或者把手往你頭頂一拍，你小子腦子裏就迷瞪了，乖乖跟他走，聽他安排，看著左邊是山，右邊是水，隻有他前麵一條路。他去哪，你就跟著去哪，到最後他讓你把錢呀、密碼了什麽的都給他，你也會都給他！”

那小子聽得目瞪口呆。

我說：“沒小胖說的那麽邪呼！拍花子就是用迷藥搶劫。就是拿一種藥水，放進膠皮吸管裏麵，對著你的臉一噴，4秒之內人的意識盡失，喪失反抗能力，那時候身體就像被催眠了一樣，會在無知覺中把自己的錢甚至是銀行密碼告訴別人。整個過程人是清醒的，並沒有感覺被迷藥迷倒，隻是失去了判斷能力，任憑人家擺布。據說此法無法防禦，隻有甘草可解此毒，到時候把甘草含在嘴裏就可以了。”

徐純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說：“壞了！我看她們兩個準是被那拍花子的給捉走了，我們要馬上報警！”

我說：“你先別著急，我們現在還沒弄明白事情真相。而且現在他們失蹤了才幾個小時，也不能報警呀！”

徐純才坐下來。可是她們到晚上也沒有回來。正在我們幾人商量對策時，一柄飛刀從窗外射過來，貼著小胖的耳朵飛過來，牢牢地插在對麵的門上。

小胖一下跳起來，叫道：“哪個殺千刀那麽手欠，差點把他胖爺的腦子給削下來！”

我趕緊熄滅了燈，將那窗戶關上，問孫文要不要報警？

孫文擺擺手，讓我拉亮燈，說這飛刀的水平如此精湛，要是對方有新算計，我們幾個恐怕誰也躲不過去。看來他們無意傷人，隻是給我們一個警告。他過去拔了飛刀，飛刀下是一張紙條。我們幾個圍了過來。紙條上隻有一句話：勿聲張，攜寶圖，湖中盾，女人現。

“湖？什麽湖？”我們幾個不明白了。

孫文收起紙條，皺著眉頭，說：“今晚，我們去龍王潭。看來是有人在注意我們了。你們記得昨天嗎？那些狗明顯是受人驅使才來攻擊我們的，幸虧我們念了咒語才逃過一劫。”

小胖對那天的群狗還心有餘悸，說：“這是哪些殺千刀的？有本事對著他胖爺真刀明槍的幹，弄這些歪門邪道做什麽？”

事情變得越來越神秘。看來，一定是有人在密切注意著我們的行蹤。那人到底是敵是友呢？到底是誰擄走了小家夥和冷千姿？他讓我們去湖底又是什麽意思呢？還有那個寶圖，又是指的什麽呢？

天漸漸黑了，我們三人悄悄來到了布達拉宮後山。宮牆內的山後部分稱做“林卡”，主要是一組以龍王潭為中心的園林建築，是布達拉宮的後花園。五世達賴重建布達拉宮時在此取土，形成深潭。後來六世達賴在湖心建造了三層八角形的琉璃亭，內供龍王像，故此稱為龍王潭。

我們幾人來到了龍王潭的琉璃亭裏，孫文仔細地看了一會湖水，轉過身問徐純，“會不會遊泳？”

徐純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遲疑了一下，說：“會一點。”

孫文點點頭，說：“那就好，省得呆會下去麻煩。”

“下去？”他奇怪的看著孫文。

小胖說：“還愣什麽愣？你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就在下麵呢，還不下去！”

孫文說：“我早就懷疑，布達拉宮的秘道就在湖底下，這個紙條更是證實了這一點。不過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擄走曾雲她們呢？”

徐純什麽也不知道，在一旁驚訝地看著我們。

小胖說：“那還不簡單，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就要往下跳。

我趕緊把他拉回來，這夜黑風高的，在水下要是凍出病來，可就麻煩了。我掏出一瓶烈酒，每人灌了幾口，才依次跳進那水中。徐純也將信將疑地跳下去，跟在我們後麵，也跳了下去。

西藏早晚溫差大，那勁風吹在身上，能把人給吹透了。好在水倒還不太冷，孫文在水裏遊了一會，便潛到水下，發現了水下有一個銅索。我們幾個大喜，沿著銅索走不甚遠，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紅銅蓋子。看來，這紅銅蓋子下麵，就是傳說中的秘道了。

隻是，這底下真的有香巴拉嗎？

此時顧不得多想，三人一合力，將那蓋子揭開，湖水就開始呼呼的朝裏麵湧。

小胖眼睛一亮，就要往裏鑽。孫文卻讓我們先退回去，從岸上背了背包，再依次潛到那秘道裏。

那秘道裏早湧進了好多水，濕淋淋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孫文從背包裏打開手電，才發現這裏像是一個巨大的墓穴，周圍都是堅硬的石頭修葺而成。我們幾個也掏出手電，小心地走著。

走著走著，那秘道漸漸上升，積水也沒有了。這次，一隻蠍子從石頭上爬了出來，在石壁上慢慢爬著。

“這東西不咬人吧？”小胖好奇地用手指拿住它。那蠍子在他手中左右，後來竟然伸出尾巴上的毒刺，在他手上蟄了一下。“哎呀！”小胖叫了一聲，將那蠍子甩開，再看看手，已經開始紅腫發脹起來。

孫文聽小胖一叫，回過頭來，這時小胖已經疼得蹲下了身子。孫文立即從背包裏拿出細繩，用繩子在傷口的上方3-5厘米處紮緊，以防被蠍毒汙染的血液流入心髒。他吩咐我趕快從背包裏找肥皂，再找點水搓肥皂，同時趕快用雙手在小胖傷口周圍用力擠壓，直到擠出血水，最後又在局部塗上些濃肥皂水，反複洗滌，過了一會，小胖的臉上才出現了血色。

孫文叮囑他，這蠍子毒性非常強，千萬不要去招惹。被蟄後常劇痛難忍，且局部一般還會發紅腫脹，嚴重時會引起全身發熱、中毒等。幸虧這隻是小蠍子，要是遇上大點的蠍子，弄不好小命就沒有了。

小胖揶揄著：“這小甲蟲還停厲害，差點送他胖爺去西天！”

我又給小胖多喝了不少水，等他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我們幾個繼續向前走。

前麵漸漸出現了一個個大的石階，石階上原本有著壁畫，隻是已經被流水腐蝕得太厲害，已經看不出什麽了。正走著，前麵的石階上撲得掉下個人。

那人撲通一聲掉了下去，把我們幾個嚇了一跳，上前仔細一看，人已經死了。小胖恨恨地說：“這孫子死了還要嚇唬我們一下，看來身前也不是什麽好人！胖爺我本來還要發發善心把他給埋了，這下我看也免了！”

那人顯然剛死不久，身體還沒有腐爛，靠在牆角處。孫文低下頭檢查著屍體。我問他：“這人是怎麽死的？”

小胖說：“這還用問？你看他渾身青紫，肯定是被蛇給咬死的。”

孫文說：“他不是蛇咬傷的，是蠍子蜇死的。”

“蠍子？！”我一楞。

孫文說，毒蠍其毒力近於眼鏡蛇毒，非常厲害。螫傷後局部疼痛，被大蠍螫傷後，表現為呼吸加快、流涎、出汗。全身疼痛，口及舌肌強直，累及心肌則發生低血壓、肺水腫等。要區別是否是蠍子咬傷，主要根據局部無牙痕和受傷環境，這些不難和毒蛇咬傷相鑒別。可恐怖的是，那人身上的傷痕顯然不止一處。

這裏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蠍子呢？

孫文仔細的看著周圍。“天哪！”他後退了二步，說“這是蠍子洞！”

我們沒有聽說過什麽蠍子洞。孫文解釋著，在西藏有兩個蠍子洞，一個在山南地區，一個在布達拉宮下。特別是在布達拉宮下麵，有一個地洞，這裏是當年對付平民的地牢。裏麵蓄養了無數的蠍子，專門噬咬犯人。

我說：“讓蠍子去噬咬犯人，這招數可夠毒的！”

小胖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意思是，這裏就是那個蠍子洞？”

我也有點慌張，說：“這都過了那麽多年了，不會再有蠍子了吧？”

孫文苦笑著，說：“要是沒有蠍子了，那就好了。據說叛亂平息以後，軍管會工作組的同誌在布達拉宮下找到了那個蠍子洞。那時候氣候開努轉暖，工作組進入了那個洞裏。布達拉宮下恐怖地洞蠍子叢生，白骨累累，他們還在洞中捉到了一些蠍子，有的蠍子竟然長到和雞那麽大。”

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蠍子洞嗎？

孫文用火把四處照著，猛然發現那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竟然趴了一層黑壓壓的蠍子，個頭有大有小，重重疊疊在一起，不知有幾千幾萬隻，看得我們頭皮發麻，直向後退。受到火焰的驚擾，有的蠍子開始蠢蠢欲動，舉著巨大的鉗子對著我們。

徐純看到如此多的蠍子，“啊”的叫了一聲，藏在小胖的背後。小胖說：“怕什麽？我見北京有賣蠍子的，竄在小竹棍上油炸了吃，10塊錢一竄！據說那東西可以泡在酒裏，醉死了吃，不是有句話那麽說嘛——‘活蠍子就茅台，如來佛也要偷著來。’”

孫文說：“是，蠍子的營養價值極高。它的藥用價值很高，用全蠍配成的中藥處方多達100多種。除外，一些蠍子酒、蠍子罐頭、速凍全蠍、蠍粉保健品也很多。特別是經現在發現，蠍毒的作用被廣泛認識，它比黃金還貴。”

小胖說：“是，是！就是這個道理！我聽人家說呀，這動物的腳越多，就蛋白質越高，還有蛋白質的質量越高。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說：“你別說，小胖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小胖得意道：“是吧？胖爺我也是半個知識分子呀！”

我說：“照你這麽說，你這一身肥肉都是吃那些腿多的蜈蚣、螞蟻、蟑螂吃出來的嘍？”

孫文說：“你們有誰帶了殺蟲劑嗎？”

徐純說：“千姿怕路上有蟲子，我給她帶了瓶槍手。不過一路上的蚊子好象都不怕。”說著，他從背包裏翻出了殺蟲劑遞給孫文。

孫文說：“殺蟲劑對付蚊蟲不一定好使，對付蠍子絕對好使。”他把殺蟲劑向我們幾個身上多噴點，有了這個濃烈的氣味，蠍子輕易就不敢過來了。

果然，那些蠢蠢欲動的蠍子們一陣騷動，開始漸漸遠離我們。

小胖說：“要我看，幹脆把殺蟲劑直接噴它們頭上殺死了算了！這些蠍子不知道咬了多少人，留下也是個禍害！”

孫文說：“蠍子的生命力極強，殺蟲劑最多隻能將它們熏暈，一般要用藥物直接殺死它們幾乎是不可能的。要是殺它們的話，還不如直接用石頭打，因為蠍子幾乎是瞎子，他們靠震動來看東西的。，所以用榔頭是最直接也是效果最快的工具。”

我們讓徐純在後麵緊緊跟著，一行人盡量小心地走在路中間，避免和這些蠍子接觸。我也驚奇，這裏已經荒廢了那麽多年了，怎麽還有那麽多的蠍子？

孫文解釋著，蠍子一般喜歡生活在向陽、幹燥的山坡處，特別是山崖及古老建築物縫隙、石塊下等地方，天氣幹旱時，它會爬到有些潮氣的地方去棲息，以吸取水分。看來，這個隱秘的秘道，就是最合適它們的所在了。雖然這個秘道荒蕪了很久，但是此蟲的生命力和對環境的適應能力較強。當食物來源不足時，它連續幾個月不進食也餓不死。它屬於食肉性動物，以各種肢節動物為食，尤其愛吃軟體的昆蟲，凡蚊、蠅、蛆、蟋蟀、螻蛄、蜈蚣、蝶和蜻蜓都是它的食物，尤以黃粉蟲最合它的胃口。它捕食昆蟲時，常用口鉗將蟲鉗住，再用毒針將其麻醉，並以其鼇肢撕碎送進口器，把汁吸完後再吐出消化液溶解食物。

孫文叮囑說明說：“蠍子害怕強光，白天置身於土穴、石縫等陰暗處，一般夜間開始活動、覓食。蠍子膽子很小，很怕驚擾，一聞風吹草動，即潛伏隱蔽起來了。我們有火把，再小心點，應該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