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我們幾個好奇地看著這座神奇的城市。
拉薩河穀被一座座巨大的石山包圍著,兩邊是河流,河穀裏含有各種稀有礦石,山上卻是寸草不生,漫山遍野都是迎風招展的經幡。
這是一個宗教氣氛濃厚的城市,在家家戶戶的房屋上、帳篷上都是一個個的經幡迎風飄揚。再走一會,路兩邊的各種店鋪多起來,馬路也寬闊起來。小胖看著那屋頂上各處飄動的經幡,說:“這西藏也和老北京一樣,遇到節日就掛旗呀!不過他們好象掛的不是紅旗吧?”
孫文說:“他們掛得不是旗,而是經幡。”
小胖說:“經幡又是什麽?”
孫文說:“經幡在西藏是很常見,是用來祈福的。在民居的屋頂,神山或者聖水旁,大寺院佛像處等,都懸掛著經幡。經幡是五彩的,由藍、白、紅、綠、黃五種顏色組成。它們的顏色都代表了不同的含義。藍——代表藍天,白——代表白雲和雪山,紅——代表太陽(亦有說火焰),綠——代表綠樹,黃——代表大地。在經幡上印有經文,寓為風每吹動一次經幡,就是藏人在心中念了一遍佛經,祈求了一次平安吉祥。”
走了一會,在西藏開車的司機,突然摘下禮帽,用藏語哇啦哇啦地喊著什麽。
小胖說:“他說什麽呢?”
孫文聽了一下說:“它是看到了路邊的嘛尼堆,所以喊得‘神靈勝!魔鬼敗!嘰’。朝空中拋灑是“風馬”(藏語叫“隆達”,rlungrta),也是企求平安的。”
小胖說:“嘛尼堆和風馬又是什麽?”
孫文說:“藏區到處繼截能見到印有經文圖案成串係於繩索之上的小旗,小旗在藏語中稱為“隆達”,也有人稱之為“祭馬”、“祿馬”、“經幡”、不過,也有人們習慣稱它為“風馬旗”。
風馬是一種原始祭祀文化,由對動物魂靈的崇拜而來。最早的時候,人民直接將羊毛係掛於樹枝草叢,算是人民與神靈交通的一種媒介。
“尼堆則是一堆不動的經文。好多藏人將經文的六字真言,或佛像刻在石頭上,放在路旁,作為指引信徒的坐標。那些石堆以刻有六字真言的石頭最多,所以稱為瑪尼堆。
瑪尼堆被稱”十萬經石“堆,是人為的神聖所在。人一塊塊瑪尼石上雕刻著佛像,是為了超度死者亡靈而刻的。每有陣風吹過一次,就等於替死者念了一遍度亡經。”
凡是前來朝聖的信徒們,每經過一個瑪尼堆必丟一顆石子,這一顆石子就等於他們在心中念誦一遍經文。因為這個原因,瑪尼堆在藏區隨處可見,在喇嘛廟附近有,神山下也有,聖湖畔也有,甚至有一座座瑪尼堆連起來,成這一堵堵長達上百米的瑪尼堆。
孫文給我指著,“那就是拉薩河。”我趕緊看過去,拉薩河是雅魯藏布江五大支流之一,藏語稱“吉曲”,是雅魯藏布江流域麵積最大的一條支流。
前麵就到了拉薩河了。孫文說,拉薩河是拉薩市的母親河,據說在西藏,每年還有七天的沐浴節,那時候全城的人都要跳進拉薩河裏沐浴。小胖聽這一說,頓時來精神了,問這沐浴到底是怎麽回事,連那大姑娘小媳婦也一起洗嗎?
孫文說:沐浴節在西藏要有七、八百年曆史了。從十一世紀星象學傳入西藏後,藏民以“日豈”星來區分春、秋季節。“日豈”星是傳說中的藥王化身,隻要被那星光所照後,那些普通的草、水,都會變為可治百病的藥草、藥水。
小家夥這時問孫文:為什麽沐浴節隻有七天呢?
孫文說:因為在傳說中,“日豈”十分“吝嗇”,它隻肯在人間停留七個夜晚,之後便消失了。因此,隻要“日豈”一出現,洗澡活動便立刻進入高潮,一旦“日豈”星隱沒,洗澡就立刻終止了。
每到藏曆八月上旬,人們便開始注視正南方的天空,隻要看見“日豈”星閃爍,人們便興奮地奔走相告:一年一度的沐浴節又來臨了。那時候,絕對是一個隆重的節日,無論是城市還是鄉村,牧區還是農區,娃娃到老人,都會下河洗澡。西藏的雨季剛過河清水暖,人們也盡情地在水中嬉戲、洗澡、也有人坐在岸邊石階上,喝酒、吃茶,暢敘家常。也有的在河灘上翩翩起舞。
有歌曲就唱道:金風習習天氣涼,秋高氣爽水清亮;拉薩河畔歌潮起,男女老少沐浴忙。風和日麗好風光,幹家萬戶洗衣裳;洗淨晾在河灘上,五彩繽紛放光芒。把洗澡當作節日來過,在世界各民族中恐怕唯藏族所獨有。
前麵就進拉薩城了,我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踏上這神奇的土地,也下了車,順著拉薩河旁邊的柏油馬路走,一路都是高大的白楊樹和柳樹。兩邊是風格獨特的藏式住寨,有的是由石塊砌起,有的是幹打壘的土牆,房頂上一致插著五色經幡,屋外曬著圓圓的黑黑的牛糞,穿著藏袍的男女出出進進。河邊有塊平台,繃滿經幡,有人在那裏喃喃自語。
我問孫文那是做什麽的?
他說,這是一個水葬台,是西藏獨特的葬文化。藏人分為水葬、火葬、天葬、土葬、塔葬五種形製。最高活佛是塔葬,貴族和有錢人用天葬,普通人則是火葬,而寡婦和小孩水葬,隻有罪大惡極的人土葬(意為永世不得超生)。
我們幾個不禁啞然失笑,想著漢人傳統的入土為安的思想,在這裏卻被看做是永世不可超升了。
幾人便細細看著這個奇怪的水葬台,孫文說,水葬的儀式其實很簡單,就是將屍體綁上石頭,直接沉入河底。也因為這個原因,傳統的藏民是不吃魚的。
又走了一會,小胖就驚呼起來,原來十字路口的街對麵,有四個藏人正在磕長頭,他們就在那滿是灰塵的馬路上匍匐著,身邊車水馬龍流水般過去,可是四個人依然那麽旁若無人的用的身體等量著每一寸土地。
小胖驚訝了,“他在做什麽?”
孫文說:“叩頭,叩的等身長頭。”
小胖更驚訝了,“他在這大街上給誰叩頭呢?”
孫文說:“他們並不給誰叩頭,這隻是心靈上的一種純潔,是為了企福。其實這些長途來朝拜的人們,並不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大多是祈禱世界和平。”
小胖也被震驚了,呆呆得看著那些叩頭的,久久的說不出話來。這些人為了追求心理的平和,竟然如此的堅忍不拔。
又走了一會,我們驚異地發現了一群衣杉襤褸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甚至還有老人、小孩,遠看就像一群乞討者一般,走近一看,那群人竟然在那裏做飯。
這是一群什麽樣的人呢?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嗎?
孫文說:“這些是去拉薩朝聖的村民。”
“村民?”我驚訝了,“難道他們一個村子的人都要去朝聖嗎?”
孫文點點頭,“看來這些確實是一個村子的人。對於好多人來說,信仰就是一切,隻要轉完一次神山,今生也就無憾了。”我不禁被他們震撼了,這些看似很髒的村民卻是有著一顆最聖潔的心。
“可是,他們怎麽生活呢?”小胖問道。
“靠著別人的施舍。藏人和其他轉經人看到他們,總是會施舍一些的。”
“他們這樣走,要多久才能到拉薩呢?”
“要好幾個月吧,有的從四川趕來的,要一年多。”
“天哪!”
沒有人再說什麽了,大家被他們堅韌的信仰深深的打動了。因為多年的風餐露宿,他們的臉上早已經成了一塊一塊的裂口,但是在那堅毅的臉上卻是透露著一種滿足,一種安詳。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我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給他們拍了張照片。
這時一個小女孩跑過來,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相機,在那試探地說著,聽了半天,我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輩子還沒有照過照片,想看看相機裏她自己是什麽樣子。我立刻把相機遞給她,她小心而又羞怯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咧開嘴笑了。
我想把照片郵寄給他們,但是村長告訴我,他們是全村子的人都出動了,轉一次山也許要好多年才能結束,是沒有地址收照片的。我們盡量把食品和衣物布施給他們。走了很遠以後,回過頭來,還看見他們向著我們拜著,為我們祈福。
在以後,我們在大昭寺、布達拉宮及其寺廟中又看到了好多磕長頭的人群。他們磕時兩手合掌高舉過頭,自頂、到額、再至胸,這樣拱揖三次,再匍伏在地,雙手直伸,平放在地上,劃地為號,再起立如前所做。這些佛教徒千裏迢迢從外地趕來,一路磕長頭到這裏朝佛,行程數千裏甚至數萬裏,他們三步一拜,一磕幾年,有許多甚至死在路途之中,也毫無怨言。那大昭寺前的粗石板,甚至被這些磕長頭的人給生生得磨光了!
小胖吃驚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神秘地說起來:“我聽說,在西藏的旅館,都是男女一起住的。這事是不是真的?”
孫文說:“你說的那是背包客旅館,那裏確實有男女混住的,也可以住單間的。”
小胖說:“嘿!有混住的誰還住單間的呀?就這樣說定了,去哪裏我不管,反正不管多少錢,我們就住混合的了!”
孫文說:“在拉薩,最出名的就是八朗學,吉日,亞賓館和雪域賓館這四家旅館了。”
小胖著急地問:“哪一家能混住?”
孫文說:“哪一家都可以。
小胖又問,“那哪一家便宜呢?”
孫文說:“都差不多。多人間淡季20元/床,旺季25元/床,男女混住,發生了無數美麗的愛情故事。”
小胖拍著手,說:“就是,就是!拉薩真是個好地方,難怪我一見它就感覺那麽親切呢!你說說看,我們到底是要住哪裏好呢?”
孫文說:“吉日旅館是比較近,隻要由布達拉宮往東行,十分鍾便可走到。那裏的優勢還可以免費洗衣服,每天早上的9點至11點接收髒衣服,下午4點至7點就可以取衣服了。
小胖說:“咱們出來行走江湖的,吃喝倒還是其次,關鍵就是要美女多!我看那吉日旅館美女多,我們就住它吧!”
小胖那點心思,誰還看不出來。我也說,吉日不錯,靠近布達拉宮,方便我們出行。幾個人直接去了吉日。小胖看看其他幾個房間都是男的,趕緊去登記了一間空房子。
吉日有幾十間房,其中以3-7人的通鋪為數最多。其它的還有許多間雙人房和1間單人房。旅館裏有有餐廳,零售店,也可租自行車。在這裏,旅客可以自己挑選自己喜歡的蔬菜、肉,盛在盤子裏交給廚師,價格由廚師決定。吉日的某些房間裏經常著著藏民,那裏的酥油味很大,好多人晚上可能會被熏的睡不著覺。吉日每個房間裏還有一台電視,雖然很老很破,但是也能湊合著看幾個台。
雖然我和小胖沒有什麽不適,隻是略微有點頭暈,孫文還是讓我們不要到處亂走,也不能做體力勞動,另外讓我們不要暴飲暴食,多食蔬菜和水果等富有維他命的食品,以免加重消化器官負擔,適量飲水,注意保暖,少洗澡或不洗澡,以免受涼感冒,或因洗澡消耗體力過度而引起或加重高原反應,到達幾天後,身體適應高原氣候後,洗澡一般沒有問題了。
小胖躺在床上,沒有高原反應,隻是留神地看著門外,想著美女什麽時候進來。我這時問孫文,那幾個團隊的隊員應該也來了吧。
孫文說:“我已經在旅館的留言版上寫了,要是他們看到的話,會直接過來找我們的。”
小胖說:“最好來的是個美女,那樣的話就有意思了。”剛說完,門一下被踢開了,走進來一個女生。小胖眼睛一下直了,說:“怎麽來了個女軍官?”
這女生一身標準的軍裝,身上叮叮當當掛滿了軍用望遠鏡,軍用水壺,軍用指南針和一堆亂七八糟裝備。她徑直朝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來,一個立正,“啪”地敬了個禮,說道:“報告頭,新兵前來報告。”
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這是我們團隊的隊員,不過這身打扮,真的是要讓人跌破眼鏡。我苦笑著,說:“好。你叫什麽名字?”
她說:“曾雲。曾經的曾,雲彩的雲。”
小胖見這女生是單身,心裏早不知設了多麽美妙的構想,這時就拍手道:“好名字,好名字!你看看,這可真是緣分呀,有緣千裏來相會,就是這個意思了!那小品裏怎麽說的來著,我那張曾經的飛機票,能否登上你那朵破舊的白雲?”
我一聽小胖在那胡說什麽呀,他自己是張舊船票還差不多,人家年輕輕的小姑娘怎麽能成了破雲彩了?再看看那女生的臉色都變了,趕緊說著,“好名字,好名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一頭一尾,確實不錯。好了,快放下背包去休息吧。”
小胖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說:“哎呀,姑娘!大老遠來一定累壞了吧,快點讓你胖哥哥幫你背包吧!”
小曾雲捏緊小拳頭說,“不要過來!”我和小胖一愣,她緊接著說了一句讓我和小胖暈倒的話“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哦,我會忍不住非禮你的!”
這個野蠻小女生就是我們新加入的第一個隊員,以後她將肩負起探險的重任。不過,在這之前嘛——她大大咧咧地走過來,猛地一拍我的肩膀,說:“老謝同誌,作為一個忠實的讀者,我不得不嚴肅地提醒你小說沒有注意的問題!
“是的,長官,請您指點。”我趕緊站起來。
她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要那麽拘束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見外,大家都坐下,都坐下!”
她接著說:“你的小說以後必須加入多多的感情描寫。”我哪敢得罪她,慌忙趕緊點頭,“是,是。”她狡詐一笑,隨即幻想道:“要多描寫這樣的故事,英俊瀟灑、無敵全能、純情多金的主人公和我這樣美麗溫柔、清純可愛的女生共度愛河,雙宿雙飛……”
——和她這樣“美麗又溫柔的女生”?我和小胖驚異地看著她,不需要進一步的刺激了,兩個人一齊昏了過去!
這時孫文進來了,曾雲叉著胳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孫文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走過去了。曾雲大叫一聲:“小胖,把他給我拿下!”
小胖一愣,問:“為什麽?”
她不懷好意地“嘿嘿”笑著,說:“當然是把他抓回去做壓寨男人了!”
我和小胖也都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孫文,看他會有什麽反應。可是他確實什麽反應也沒有,依舊和我們說這營地的事情,仿佛眼睛裏根本沒有曾雲這個人。
一秒鍾。
二秒鍾。
三秒鍾。
我和小胖等待著。
三秒。曾雲果然爆發了,她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叫道:“喂,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你沒有看到一個淑女站在這裏和你講話嗎?你怎麽能這樣殘忍的傷害一個無比純潔的十八歲少女的心呢?”
“殘忍的傷害一個無比純潔的十八歲少女的心”……我和小胖偷偷的做了個鬼臉,這話簡直就是妙絕了。
孫文卻隻是欠了欠身子,說:“對不起,無比純潔的十八歲的少女。對於我剛才的不禮貌,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認為你剛才對我大吼,是一個淑女的行為。而且對於你喜歡穿迷彩服的習慣,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心理,我始終認為這是一種很愚蠢的想法,真的很愚蠢。別以為您穿上迷彩服就是特戰勇士。人家特戰勇士那是去殺人放火,所以要把自己藏起來,藏的越嚴實越好,所以他們穿迷彩服。對於我們來說,如果你不想讓人三米之外都看不見你,你就穿得越刺眼越好,比如,橙紅色,比如火紅色,總之隻要能和當地的背景有明顯的區別就最好!而且,我不喜歡你鬆鬆垮垮的樣子,你需要把褲腿上的口子紮緊,這樣做非常正確,第一不會有蚊蟲鑽進去,第二,可以避免老鼠蜥蜴鑽進你的褲子!蜥蜴見過嗎?和壁虎樣子差不多,不過遠沒有壁虎可愛,他們的皮膚很接近於當地的地表顏色,我見過藍白相間的,還見過黃褐色的,那是在沙漠地區的,它們上午樣子絕對猙獰,要是它們鑽到你的褲子裏,我想它們一定會很開心。你這個小家夥,簡直就是個小傻瓜!”
他轉身走了。
曾雲緊緊的攥著小拳頭。
我和小胖想笑又不敢,都小心地防備著,以防她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她憤怒地吼了起來:“那個男人!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是誰?他叫什麽名字?你們有誰能夠告訴我?!”
小胖小心翼翼地回答她,“他,他叫孫文。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去報仇盡管找他去吧,我們倆可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呀。”
“孫文?”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眼光立刻溫柔了,喃喃地說道:“好有個性的名字,好有個性的男生——我發現自己開始喜歡上他了……有誰知道他的生日、愛好、喜歡哪種類型的女生,統統報上名來!”
我和小胖又一次暈倒了,不過以後我們也以“小家夥”來稱呼曾雲,她倒也欣然接受。
沒過多久,另外兩個人也來了。這是一對情侶,男生叫徐純,女生叫冷千姿。曾雲在那裏活蹦亂跳的,一麵和其他人打招呼,一麵指著小胖給大家介紹著:“大家不要客氣,把行李都給他扛著。告訴你們,我和他的關係可不一般哦!我和他可是——親密無間的戰友關係!是不是呀,謝小胖同誌?”
小胖滿臉通紅,無助地點著頭,說:“是,是。”
我們簡單地做了介紹,孫文就讓大家坐下休息,問大家有什麽高原反應沒有?除了小家夥之外,大家多少都有一點不適。特別是冷千姿的臉色蒼白,顯然是有著強烈的高原反應。
她男友說:“千姿……她好象有點感冒了。”
“感冒?!”我們大吃一驚。
在西藏,感冒可是一種大病,感冒患者由於自身身體機能被破壞,抗病能力減弱,又增加自身的抵抗能力負荷,帶著嚴重的感冒進藏極易轉為其他高原病,特別是肺水腫,一種特別危險的高原疾病,不及時治療很容易有生命危險。特別臨來西藏之前患了感冒,那更是十分危險,弄不好的話很容易出人命。
孫文忙問他,“她是在來之前感冒的,還是在臨來前感冒的?”
她男友說:“應該是在來了以後才感冒的。”
孫文才鬆了一口氣,在西藏感冒,一般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為在高原已經有一定的適應性和抵抗力,身體基本上都調整過來了,及時治療即可,而且,西藏的醫生治療感冒都非常有經驗。隨身帶一些感冒藥,一旦有感冒征兆,自己服用一些常用感冒藥品,一般一兩天症狀即可消失。但是孫文還是讓她多休息,多吃點水果,以防萬一。
這時,小家夥楚楚可憐地望著孫文,“孫文同學,你能不能陪人家出去散散步。拉薩是我第一次來,外麵不知道有沒有壞人,我怕有危險。”
孫文不為所動,說:“拉薩的藏民全體信教,人民熱情淳樸,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小胖在旁躍躍欲試地說:“那個,正好我也想出去活動活動,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曾雲的眼睛放射出憤怒的光芒,她大叫起來:“小胖,你是不是想嚐嚐我的佛山無影腳?!”她一腳狠狠地踩在小胖腳上,疼得小胖抱著腳嗷嗷直叫。
孫文這時擺擺手,讓她不要鬧了。曾雲立刻恢複了一副弱不禁風的淑女狀,楚楚可憐地看著孫文,孫文隻好讓徐純陪著冷千姿在這裏休息,我們幾個先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