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葬地訣之印度睡城

第二章 城市探險

　　小胖嚇的臉色蒼白，緊緊握住我的手，說：“華偉，那些到底是什麽？”

我說：“這個我也弄不清楚。好多人都傳說，在故宮裏能看到打著燈籠的宮女或者太監。也就是這麽一恍惚，人就不見了，所以也都說不清楚是什麽。有人就說，故宮牆上朱紅色牆砂裏富含了四氧化三鐵，把以前在宮中的影象給記錄了下來，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就像電影一樣把影子給放出來。我們剛才看到了，應該也是類似的影子。不過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在這個一個地下道裏出現。”

小胖這才鬆一口氣，握著脖子上的掛件，直念“阿彌陀佛”，說是幸虧他臨來時帶了這些東西，不然“老漢的性命”，“今番性命卻是罷在這裏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又說：“剛才差點把胖爺我給嚇死，好歹胖爺我也是潘家園的名人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這事情傳出去不讓別人笑掉了大牙！”

我見他還在吹，就說：“小胖，看你一身工夫，也不怕這些小毛賊，還是把這些掛件給我這個凡夫俗子帶上吧！”作勢要去搶他的掛件。

小胖叫聲“爺！”，舍出命來將那些掛件緊緊護在懷裏，說：“我看呀，你小子成天淨寫那些鬼了神了的東西，算起來和那些鬼魂也占有幾分親不是？我想呀，他們也不會太為難你的，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和他們敘敘舊吧，也為以後的寫作做鋪墊了！”

正說著，我一抬頭，那邊又是過來幾個身影。

我說：“嘿，小胖，那邊又來了幾個影子，這回您親自出馬把它們給解決掉吧！”

小胖兩條腿止不住的打抖，嘴裏卻說：“不要怕，有你胖爺我這一身掛件在此，別說他是影子，就是真是鬼魂，也傷不了我半跟毫毛！”

我說：“好呀，既然你那麽勇敢，我也不好搶了你的風頭。那我先撤了，你自己在這裏千萬頂住呀！不過你放心吧，要是你上不來了，黨和人民都會記住你的。每年的今天，都會有少先隊員給你獻上光榮的花圈！”

小胖聽我這樣一說，甩腿就要跑，說：“別介呀，華偉！有道是‘軍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你可不能走呀！”

我說：“你小子胡扯什麽呀？孫子才和你一塊軍功章呢！你就把那軍功章給這地道裏的女鬼留著吧！”說完裝著要走。

小胖徹底的害怕了，趕上來一把拉住我，說：“哥哥哎，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呀！”

我哈哈大笑，說：“你小子不是不怕嗎？！告訴你，這些影子都是在空氣一折射形成的，你小子隻要大喊一聲，空氣一震動，影子自然就沒有了！”

小胖聽我這樣一說，膽子憑空增大幾倍，大喊道：“花姑娘統統的舉起手來，八路的格殺勿論！”聲音在地道裏傳開，嗡嗡作響，像滾雷一般，四下裏回蕩著“花姑娘統統的舉起手來，八路的格殺勿論！”

那行人果然立住，過一會，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你，你們是人，還是鬼？”

小胖一愣，就要往回跑，說：“壞了，華偉，他們說話了！看來他們真的是鬼，不是影子！”

我說：“你小子是鬼嚇破膽來了！他們既然能這樣說，肯定就不是鬼！”

小胖還傻乎乎的問我：“那他們是什麽？”

我說：“還用問？那肯定是人唄！”

小胖一聽那邊是人，立刻恢複了平時的無賴樣，喊道：“叫誰呢？你才是鬼呢！”

這樣一說，兩邊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一行人共有5個人，3男2女，一身也是穿著探險的裝備。他們領隊叫黑吉斯，人很熱情，主動說他們來這裏搞城市探險的。剛才看見到我和小胖在這裏，嚇了一跳。又問我們在這裏也是探險的嗎？我支支吾吾的說，我們也是在這附近野營的。小胖見這群人突然出現，怕是來搶他的寶貝，這時就趕緊問他城市探險又是什麽，是不是要在這裏找寶貝的？

那個女生咯咯地笑了，說：“這個胖哥哥還真逗樂，在這地下城裏找什麽寶貝呀？”領隊給我解釋著，他們不是來找寶貝的，是城市探險，“城市探險就是現在世界上最時髦的一項戶外運動！”

“城市探險？城市裏還能探什麽險？”我和小胖不明白了。

他給我解釋著，城市探險是歐美傳過來的一種最新的運動。就是組建一個探險小組，在城市一些隱秘地方進行探險，比如地鐵隧道、下水管道、防空洞、地麵上廢棄的工廠、醫院、教堂、監獄或戰爭遺留的堡壘等等。

小胖問：“去那地方做什麽？是要捉什麽妖怪嗎？”

領隊說：“不是捉妖怪，隻是探險。就這樣進去看看，然後拍點照片，就出來了。一個真正的城市探險者會遵從這樣的道德規範：除了照片什麽都不帶走，除了腳印什麽都不留下。”

小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什麽寶貝也尋不著，什麽好東西又都不能帶走，這探個什麽險呀？”

一個女生說：“這個就是城市探險追求的意義呀！這種在探險過程的神秘性和探索性，就是我們尋找的精神！在這個鋼筋水泥砌築的城市，拋下文明生活的枷鎖，將自己置身於充滿神秘性、危險性和刺激性的旅行及考察活動。這本身，即使一種無上的樂趣！”

我想了想，說：“城市的生活太枯燥了，這樣調節一下，也確實是種獨到的樂趣。”

那個女生說：“我們給城市探險下了一個定義：城市探險是一個群人的愛好，它可以是一種運動，去你從來沒想過會去的地方的，它也可以是一種藝術，探尋一個充滿未知和驚喜的領域。而這一切都源於我們少年時代共通的、永恒的好奇心。”

我讚歎道：“確實，每個人生來就具備探險精神，可惜久困在城市中，讓我們的探險精神逐漸磨滅了！這個城市探險，確實能喚起心靈深處對於自由的渴望！”

領隊緊緊握住我的手，說：“你理解的太對了！這個就是城市探險的主旨！可是竟然還有好多人指責我們是翻牆爬院，偷雞摸狗，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我和小胖哈哈大笑。

領隊說：“城市探險難免會接觸到一些有人守護的民宅什麽的，在和看門人協商不成，偶爾也會采取點非常措施，比如從牆上翻過去什麽的。但是我們進去卻不是為了偷東西，而是為了探索。”

“近兩年來，城市探險發展成為歐美大陸新興起的一種休閑活動，並成立了各種組織，有自己的網站甚至刊物，熱衷於此的多是年輕的男性。在美國，甚至出版了《地下》和《看不見的邊境》這兩本涉及城市探險的書和屬於城市探險活動的專有雜誌。與通常所說的對大自然的探險不同，城市探險者探險的目標建築都是城市中的神秘角落，以各種手段進入到一些不允許公眾進入的地方，例如地鐵隧道、下水管道、防空洞、地麵上廢棄的工廠、醫院、教堂、監獄或戰爭遺留的堡壘等等。一旦探險者們安全進入到那些地方，他們可以花數小時僅僅是到處看看，而一個真正的城市探險者會遵從這樣的道德規範：除了照片什麽都不帶走，除了腳印什麽都不留下。”

我聽他講的也很有意思，想想在這裏肯定是找不到三叔的東西了，還不如跟著他們去探險，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寫作的素材。和小胖說了一下，說：“小胖，我看我們窩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不如去探險吧！說不定呀，就把三叔給找回來了！”

小胖來了精神，說，“探險，探什麽險，是去挖寶貝嗎？”

我說，“不挖寶貝，就是去探險。”

小胖迷惑了，“不挖寶貝去探什麽險呀？費力不討好，你呀，真是個沒事找抽型的男人！”

我說，“嘿，瞧瞧你，土鱉了吧！你剛才沒聽他們說嗎？城市探險，就是在城市裏探險，知道了不？你看看你小子，還什麽80後呢，我看你小子是活脫脫一個現代北京猿人！”

小胖說，“別呀，你就看我這肚子，怎麽說我也和猿猴扯不上關係吧！我看呀，至少得是個金剛類型的！我看那個什麽城市探險，才是沒事找抽呢！你們幾個要是去鑽那下水道，胖爺我可不奉陪了！”

我趕緊拉住他，小聲說：“你小子真不去？”

小胖頭搖的像撥浪鼓，說：“不去，真不去！我告訴你，這可是原則問題！這原則問題就和我們的領土一樣，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我說，“行了，金剛同誌，今個呀，我也不勉強你了。我現在就去找幾個美女一起去，您呀，就在這鍛煉‘金剛’的肌肉吧！我剛才可看見了，那邊可是站著好幾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本來我想給你個機會的，這下算了，還是我一隻手領一個去探險吧！”

小胖聽我這麽一說，兩隻眼睛都往外放光，說：“嘿，那邊真有美女？剛才我隻顧著寶貝了，還真沒注意看！”

我說：“恩，還很不一般呢！像你小胖這樣的彪形大漢，往那一站，那幾個美女還不都得圍過來！不過你小子既然不去，那兄弟我隻好一肩承擔了！當然了，你肯定要注重原則，當然不會為了幾個女生改變。”

小胖兩隻手一拍，說：“嘿，去他娘的原則！這年頭，為了革命我們性命都可以不要，而況原則呼？而且人家孔老夫子也說了“子曰：有女不泡，大逆不道！”大家都是為了新中國的建設呢，誰還不得鑽那麽幾次下水道呀！沒聽人說嗎，韓信還有跨下之辱呢，我們鑽那麽幾個下水道又怎麽樣呢！我呀，我做了一輩子的順民，今個呀，也時尚那麽一把！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到時候美女來了，你可別跟我搶！”

我嘴上說“成呀，咱們倆誰跟誰呀！再說了，誰敢和金剛搶美女呀？”，心裏想著，就您這樣，還指不定能不能招來美女呢？

我和領隊一說，他那邊就同意了，還不停的鼓動我和小胖趕快參加他們的城市探險團。他給我們介紹著，那邊一個瘦瘦的男生叫T病毒，左邊比較活潑的美女叫卡卡，他叫黑吉斯，領隊。

卡卡說：“那個胖乎乎的叫什麽呢？”

我說：“哦，他叫謝小胖。”

小胖看著她，汕汕地說：“我叫謝小胖……不，不，叫謝子涓。你別聽這小子胡說！”

領隊囑咐我們兩個跟在他後麵，千萬不要掉隊了。還讓我們有什麽困難就說，千萬別不好意思。

小胖說：“放心吧，咱們都像一家人一樣，還分什麽彼此你我呢？”直往那兩個女生身邊湊，說：“你看看這底下還真怪冷的！大家在一起擠擠暖和，擠擠暖和！”

我追上領隊，這時想起一個問題，就問他：“這個地下通道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呢？怎麽看起來那麽古怪？”

他說：“這裏並不是地下通道，而是個巨大的地下城，就是那個報紙上報道過的，在北京城下麵的地下城。你別看這裏不大，其實這裏麵的空間海了去了，那中間的主路上，可以並排跑得開兩輛卡車！”

我才恍然大悟：“這裏原來是地下城，我以為是個什麽軍事基地呢！對了，我好象在報紙上看過介紹，說是已經對外開放成旅遊景點了。說的就是這個地下城嗎？”

他說：“那開放的隻有短短的一段，其實那裏麵還有許多沒有開放的地方呢！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那些沒有開放的地方！”

我點點頭，問他：“這地下城那麽大，到底是要通向哪裏呢？”

他說：“要是說起來，這地下城通往的東西可海了去了！故宮，頤和園，中南海，還有好多不知道的地方。”

我一愣，說：“這地下城還通往故宮？”

“怎麽不通過？”他說：“故宮那邊的出口就在西六宮的旁邊，隱蔽著呢！不過呢，”他有點遲疑地說，“一般來說，我們都不去那裏的。”

我問：“為什麽？”

他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西六宮那地方不太平！我聽守夜的人說，晚上老有人在那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像打著燈籠走來走去的宮女、太監了，廢棄的戲園子裏突然傳來咿呀咿呀的唱戲聲了，還經常能聽到有人嗚咽的哭。別說晚上，就是白天，現在那裏也不對外開放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想著自己上次遇到神秘女人的地方，是不是也那個詭異的西六宮呢？

他打著手電照著各處，興致勃勃的給我講起了這地下城的曆史。

“要是說起來，這地下城也已經建了好幾十年了，可是如今還是那麽結實，不能不說是個奇跡呀！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美蘇三大國冷戰，都在拚命擴充軍備。為了備戰，全國各地都在開展防空工事建設，特別是對待蘇美核大戰的防空洞。一九六九年“八二八”命令下達後，進度明顯加快。在政府的發動下，有超過三十萬名北京市民自動自發地參與這項浩大的工程，前後整整耗時十年。我們現在看到的地下城，就是全體北京老百姓一起參與，修建成的特大工程，北京地下城。”

我說：“怪不得這裏那麽大，原來是北京的老百姓都參與進來了！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呀！竟然在北京的地下修築了這樣一座地下城堡！”

他說：“是的，防空洞由於工程浩大，擁有設立各項地麵設施的空間，與一座城市一樣，因此在建成後就被稱為北京地下城。”

再往前走，道路就更寬闊了，牆壁也用石頭牢牢砌成。牆上的浮雕刻畫著群眾挖掘地下城的場景，書寫著毛主席語錄還懸掛著毛主席頭像。

小胖說：“嘿，這裏還真有東西呢！”上去要摸那掛像，領隊說“別動！”

小胖一愣，說：“怎麽了？”

領隊給他解釋著：“我們是城市探險，講究的是除了照片什麽都不帶走，除了腳印什麽都不留下。在這裏隻能用眼睛看，是不能動手的。帶走的是“照片”和‘記憶’。在城市探險中，我們是有原則的：一、不得破壞建築原貌。二、不得違反國家法律，進入軍事禁區等。三、不得汙染環境，垃圾等必須帶走。”

小胖就有點不好意思，在那邊訕訕的笑著：“其實我也沒想拿什麽？就是離近點好瞻仰瞻仰主席他老人家。”

領隊用手電筒照著，感慨著：“看看，這裏還保持這原來的樣子呢！現在在大柵欄胡同那邊，已經開放成為旅遊去了，我上次去了一次，門衛不讓去，說是隻讓外國人進。我最後混在一堆華僑後麵進去了，那裏麵其實什麽都看不到，都是些賣絲綢、工藝品的，在那裏蒙老外呢！據說呀，現在不管中國人、外國人都讓進去了，可是我卻絕不進去了。城市探險要的就是探索未知領域的神秘感，一旦開放成旅遊景點了，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幾個女生也附和著，說據說大柵欄那邊還不讓中國人進呢，隻讓外國人和華僑進去！

我也越來越對這個城市探險感興趣了，問他城市探險一般都是去什麽地方？需要什麽特殊的裝備嗎？

他說：地方多了去了，一般都是廢棄的建築物，像我們所在的地下城，廢棄的軍事基地，還包括地鐵站，船隻，甚至醫院，精神病院的舊址。你知道嗎？在北京的通州區就有個廢棄的軍事基地，上周我們才剛去過，那裏才叫刺激！你知道嗎？在地鐵站裏有個廢棄不用的秘密地鐵口，就在二號線裏。這個一般人都不知道。後來我專門打聽了，每天隻有一班車能夠到達那個站口。後來我們也組織人專門去過，很過癮！

我說：“真沒有想到，原來城市裏也有那麽多探險的好去處！”

他嗬嗬的笑了，說：“其實城市才最應該去發掘，被理解，那些廢墟裏都隱藏這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古舊的建築裏連接了過去和將來。”

我說：“是的，每一個廢墟裏都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這些東西是最不應該被遺忘的呀！”接著又問他城市探險有沒有什麽危險，會不會和自然探險一樣，有什麽野獸之類的出沒？

他說：“野獸的危險一般沒有，倒是人的麻煩卻有很多。酒店和醫院裏，如果不是客人或病人，很有可能被工作人員要求離開。地下水道，水庫出口等，有可能被相關管理部門抓住並交罰金。不過廢棄的建築通常無人看守，因此被抓住的可能性不大。在那裏，危險往往來自地板和天花板不牢固，空氣中可能含有有毒氣體，或其他的有害化學物品。在地鐵口，還要小心檢測的攝像頭，以及小心觸電。”

我說：“那需要什麽特別的裝備嗎？比如衝鋒衣之類的？”

他說：“城市探險一般不涉足那些特別危險的地方，所以沒有必要穿著特別的衝鋒衣。當然了，一些東西還是需要的。比如足電的手電筒，基本的急救藥品，耐磨耐髒的衣服鞋子，還有結實的手套。要是去地勢低的地方，最好還要有防滑鞋，防水背囊，鐵橇，手電筒，路標，可以記錄方向。還有就是隨機應變了，比如到了醫院就要裝成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去酒店的話，必須穿著正常且整齊，最好能提個行李箱。”

我哈哈大笑，說：“看來這個城市探險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而且需要的東西簡單。以後有機會呀，我也和你們一起參加次探險活動！”

他也笑了，說：“歡迎，歡迎！現在中國的城市探險才剛剛起步，還需要更多的人參加！”

我也興衝衝地看著周圍，一回頭，看到後麵還有一個人，怯生生地看著我。我衝他笑了一下，說：“同誌不要掉隊哦，要大步流星跟上隊伍！”

他也朝我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卻還是小心地挪動著步子跟在後麵。

小胖這時在那邊喊我：“華偉，你小子腦袋抽筋了，在那嘟囔什麽呢？還不快走！”

我說：“等等，後麵還有一個人。”朝後喊著，“快點，都等你了！”

再一看，後麵空蕩蕩地，哪有一個人影。

我正奇怪呢，領隊快步走過來，臉色煞白地盯住我看。

我說：“你讓後麵那個人走快點，千萬不能有人掉隊，不然就危險了。”

領隊還是臉色煞白地看著我。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問他：“你看我幹什麽？”

他說：“我們一共就5個人，現在都在這裏呢。”

我一驚，仔細數了數人數，確實是一個也不少。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就在那邊，甚至還衝著我笑了一下。

這怎麽可能呢？

我剛想開口，領隊看了看地上，一把拉住我，“快走！”我們幾個不敢言語，跟著他一陣急走。

走了很遠後，他才放慢腳步，遞給我一支煙。我接過煙，卻沒有吸，問他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點著煙，猛吸了幾口，才說：“你剛才看見地上有什麽東西了嗎？”

“地上？”我一愣，想了想，那地上確實像有一些紙片的東西。

“那不是紙片，那是紙錢！”領隊說。

小胖也問道：“這地上怎麽能有紙錢呢？要是真錢那就好了！”

領隊說：“撒紙錢肯定是辟邪用的。這種事情呀，說不清！”

他給我們講：“好多跑長途的老司機基本上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比如在一個根本不可能見到人的山崖處，卻偏偏有人在那攔車；還有的就是開著開著車，突然發現有人坐在你的車裏；這時候，你就默不作聲的撒幾張紙錢，那異相就沒有了，發動車趕緊走就是了。我們每次城市探險的時候，也都要帶點紙錢，遇到過不去的地方，撒一把就好了。雖然我不迷信，但是好多事情，怎麽說呢，科學確實解釋不了！”

他從背包裏拿了一把紙錢撒在地上，又朝天上吐了口吐沫，也讓我們幾個跟著吐了吐，說是這樣可以辟邪，那不幹淨的東西就不會跟著我們了。我聽他講得害怕，心裏也涼颼颼的，再往後看，後麵的影子確實沒有了。那紙錢經他一撒，在半空中飛舞著，我仿佛聽見了許多小鬼在空中搶奪著錢一樣。

我趕緊學著他們，朝天上吐了口口水，緊緊衣領，跟上他們。

那地下城裏通道彎彎曲曲的，我就問他：“我們走過的路你都記得嗎？會不會回來時走錯路呢？”

他說：“不會的，我們來的時候，在沿途都標有熒光棒做的路標了。現在順這這個路標回去就可以了，不會錯的。”

他給我指了指，前麵的石壁上，果然就有了一個小小的熒光棒。

他過去把熒光棒拔了出來，指給我看：“這熒光棒的位置是很重要的，它的指向和形狀表示了前麵的路況和方向。”

他看著手中的熒光棒，猛然停下，說：“怎麽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