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陳劍飛的手機始終沒有響起,沒有接到任何報案。
沒有人再因為這嬰靈的詛咒而死亡了!
鍾牆在病床上睜開眼睛,失血過多使他的臉色異常蒼白。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緊握著他的手的明靚,仿佛不認識她了似的。
“我怎麽了?我怎麽在醫院裏?”鍾牆問。
“你割了自己的手腕。謝天謝地,再遲一點點,你就沒命了。”明靚的臉上掛著淚花。
“他呢?”
“誰?”
“哥哥。”
“已經被我母親重新埋到玉蘭樹下了。你放心,他已經被永遠封在自己的禁忌裏。伯母也很好,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醫生說她的腦電波已經正常了,精神狀況也不錯,也許有希望慢慢恢複起來。”
鍾牆無聲地笑了一下。可是明亮忽然覺得他很陌生,非常陌生,他不像他,他像……
“你,你到底是誰?”明靚大驚失色。
“我是鍾牆呀!”鍾牆的眼睛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嘿嘿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