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計程車,我看見胥韋和小默正在前麵走著,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然後一片空白,隻想追上去問個究竟,這時JACK剛好也回到酒吧,看見我像被鬼追一樣向前衝忍不住喊了我一聲。
可是我根本沒有聽見,隻是直直地瞪著前麵的兩個背影,想著一定要追上他們,不然他們就會等到計程車了,我就追不上了,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他們了,我一定要追上他們的!
我不敢喊胥韋的名字,怕一喊出來就會把他嚇得跑掉,我一定要跑到他前麵,親口問他個究竟,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那麽殘忍地對我?
我急急地走著,最後索性小跑起來,腳跟有點痛,現在才想起來,我剛才出門得太急,沒有換鞋子,腳上還穿著上班的高跟鞋,前麵有一個小坑,JACK想要叫住我,可是已經來不及,我已經一腳踩下去,鞋跟一扭,我就這樣直直地趴到地上。
計程車停在他們前麵,小默和胥韋坐了上去,就這樣,在我麵前絕塵而去。
就這樣,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我麵前絕塵而去。
我懊悔地想要爬起來,隻聽得頭頂一個戲謔的聲音:“許同學,你愛我就明說,不用這樣趴在地上行這樣的大禮。”
我抬頭,一張俊美的臉孔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的眼睛如同深水寒潭,長滿了茂盛的水草,纏繞,糾結,幽暗之中,波光一片,含著涔涔的笑,原來是JACK,隻見他帶著微微戲謔,歎了口氣:“都說現在是男色橫行的年代,為什麽許同學,我的美色為什麽就打不動你的芳心呢?是不是我媚眼拋得不夠?”
我想要對他露出一個微笑,眼前卻一片昏黑,我的眼睛再次溢出眼淚。
胥韋,如果你不對我那麽好,如果我不那麽的愛你,如果我們不那樣地渴望得到對方,那麽,現在,我也許不會這麽地傷感了,而你也不用那麽為難了吧?
我就這樣直直昏了過去,想不到那樣強勢的許童童也會因為摔一跤而昏倒,我看不到JACK的眼神變得驚慌,隻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摟著我,呼喚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JACK被我的臉色蒼白,還有下身嘩嘩流出來的血嚇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他一邊狠狠地把我抱在懷裏,一邊奔向他的小車,還有空中還飄蕩著他的淚水,如果此刻我有知覺,也許我會被他的深情感動,也許我會愛上他,隻可惜,我沒有看見,我的心髒,被一個叫胥韋的男子傷得滿是傷痕,如果把我的心挖出來,會看見它在汩汩淌著血,怎麽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