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對小默說:“你們的分手不是我造成的,所以不要求我做些什麽,總之此刻,胥韋是你的男朋友之前,我是不會對他有奢想,也不會讓他對我有任何奢想,請放心。”
小默卻不同意了,她說:“不行的,他一知道你的消息馬上就會失魂落魄,連晚上做夢都叫著你的名字,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連跟我做愛的時候,他閉著眼睛把我想象成是你呢……”
“既然這樣痛苦,你還留在他身邊幹什麽?三條腿的動物沒有,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這句話我是站在宋小默的朋友的角度勸說,雖然此刻我們的關係根本不是朋友。
小默滿麵的痛苦和掙紮,說:“我愛他,根本離不開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可以愛一個人愛成這樣,明知道是個火坑,還是奮不顧身地跳進去,童童,求求你,你離開他好不好?”
“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我冷靜地說。
她盯著我的眼睛,帶著懷疑,帶著審判,過了好久,她淒慘地笑了一下,問:“你敢說,你已經不愛他了,你敢說嗎?”
我不做聲,吸了一口煙,看著熱鬧的男人和女人。
“你不敢麵對了,是嗎?”小默說,帶著淒然。“明眼人都知道你留戀他,胥韋那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他就是太清楚你了,也太清楚怎樣才再次得到你的心,童童,你真的長大了,連駕馭男人的手段也聰明了許多。”
“你想得太多了。”我對她說。“我承認我還沒有忘記他,可是沒有想過要把你們拆分。”
“那次你住院,其實他是知道的,他要去看你,可是你知道我用什麽方法留住他嗎?”小默笑了一下,用手抹了下臉上的淚水,妝花了,看起來有點好笑。她繼續說:“我用水果刀對著脈搏,告訴他,如果他踏出門口一步,我就割下去,結果他害怕了,就狠心沒有去看你,可是我知道,那段時間他坐立不安,連抽煙都抽得特多,經常望著窗外發呆,甚至壓根忘記身邊還有一個人。”
“別說了,你醉了。”我的頭有點暈,但還是平靜地對她說:“那些事我已經忘記了,也不想再提。”
“我跟你曾經那麽要好,其實我們要做什麽,彼此都能猜到,童童你也是一樣,隻是你一下都不願意猜穿我,這次為什麽不繼續裝糊塗下去,來成全我?”
我笑了一下,問她:“那次在酒吧,你生日的那晚,是不是你挑撥JACK,讓JACK糾纏我,對我說一些不該說的話,然後你慫恿胥韋到洗手間找我的?”
她也笑,沒有否認地說:“不然的話,你以為會是怎樣?”
“我那時已經猜到是這樣,本來就覺得怎麽會是那麽巧,像電視劇一樣。隻是我一直都不願意相信我的好朋友竟然對我使用心計。”我說,沒有意外,這個猜想在我腦子由來已久,現在終於得到證實。
“你這人怎麽這樣?”小麗在後麵憤怒地說:“現在還好意思叫童童離開胥韋,胥韋離開你是長了性子,不要被你這種女人糊弄。”
“小麗——”我打斷小麗,轉頭對她說:“小默,小麗有點醉了,我要送她回去,你也不要喝那麽多了。”
“我沒有醉——”小麗還想罵小默,我扯住她,溫和地說:“你醉了,我們走吧,已經很晚了。”
我不由分說地把小麗扯出酒吧。我真的不想再和小默糾纏一些過去了的事,因為那些事像一條刺一樣在我喉嚨,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