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又去了JACK的酒吧。當然我沒有叫上羅小麗,人家畢竟是學生,老是混酒吧,讓熟人知道了也不是好現象。
我現在有點依賴上酒精,還有這酒吧裏的氣氛,每天晚上若是不喝上點酒,肯定會睜大眼睛到天亮,喝了酒,頭暈暈的,就會乖乖地睡到天亮。
因為不是周末的緣故,所以酒吧裏有點冷清。JACK坐在我旁邊,兩人吃著花生米,喝著啤酒。我有點鬱悶地跟他說了關於胥韋的事。
JACK看著我,欲言又止,拿著手指敲著酒瓶。
我說:“哎,我當你是兄弟,你有什麽話就說吧,真的很鬱悶,不知道怎麽樣才好。”
JACK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你是不是還很愛他?”
我鬱悶地點點頭。
他說:“你也知道他現在和小默一起吧?雖然我和你都猜到他和小默可能發生了不開心的事,也許他們在耍花槍,也許他們已經在鬧分手;但是,畢竟是他們的事,如果你這時候插進去,小默會怎樣看你?有時候女人和男人交手,千萬不要存在僥幸,也不要對對方抱有太多的幻想,能撤就撤,能全身而退就是勝利了,不然輸的肯定是你!你許童童雖然外表很冷酷,可是內心裏是最注重感情的人。”
我又點點頭,其實這些話我都懂,隻是還是有無數的感覺在心裏頭浮沉,覺得很鬱悶。
“放心吧,你會熬過去的,畢竟你已經長大了,不容易的事。”JACK說。
一個長得很火辣的女孩過來,把他帶走,JACK唇邊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我向他揮揮手,他走了後又有點失落。
有時候做人就是這麽賤,那個人一直在你身邊,向你證明他在意你,你才不會去管他的感受,憑著他對你的好,任性地去傷害那個人;一旦那個人的注意力在別的女孩身上了,你又會覺得是一種失落,這是人性嗎?
我問自己,JACK其實是一個多出色的人啊,和胥韋相比,他有著胥韋沒有的優勝的地方。可是為什麽,我就是沒有愛上他了呢?如果不濁愛上了他,也許老娘我就不會那鬱悶地呆在酒吧裏喝酒了,也許會去璿宮看珠海夜景,學一學人家的浪漫之夜。
這個夜晚我醉得一塌糊塗,我很想把很多事情忘掉,尤其是畢業時在酒吧裏胥韋在我耳邊說過的話。那些情景有時候像催情藥一樣膨脹著我,在寂寞的時候卡在我的喉嚨,讓我說不出話語,但是心裏又會覺得欣喜和幸福,驕傲著我的猖狂和囂張。也許那就是命運使然,不管怎麽躲,都會有這樣一個劫數,難逃是必然的,但是逃得掉和逃不掉在我。
半夜醒來,我一個人坐在黑乎乎地客廳裏發呆,點煙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手機。我拿起來,一個一個地翻著裏麵的號碼,翻到胥韋名字的時候,我停頓了下來,用手指頭輕輕地撫摸了幾下手機的屏幕,輕輕歎口氣,之前的種種都過去了。放電話的時候我不小心按了撥號鍵,於是手忙腳亂地掐斷,關機。
再去進入夢中時,我看見了胥韋,他的發絲很柔軟,他的肩膀很溫暖,他的身體有著淡淡的煙草味,其實我堅持著和他抽著同一個煙草的牌子,那是因為我希望自己的身上也有著他的氣味,就這麽簡單而已,想他的時候,我會抽煙抽得更厲害。
在夢裏,胥韋把我摟進他的懷裏,我感覺到他皮膚的熱度,這是讓我曾經最安心最溫暖的地方,為什麽最溫暖的某種,卻是把傷害提升到極致的武器?像一支尖細的針,猝不及防地刺入一個人的心髒,就連疼痛也變成一種永不痊愈的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