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說好在他的酒吧請我們喝酒,說是慶祝我明天第一天上班,我去到那裏第一句話就是:“我不能醉,坐一會就回家睡覺了,不然明天一副熊貓樣就慘。”
累,太累了,我竟然淪落到要和羅小麗逛商場,還要血本無歸!天,我的錢,萬惡的金錢就這樣被萬惡的商店吞了去。
剛坐好,JACK就一臉神經過敏的模樣,對我說,“你看那邊,宋小默在那邊喝醉了,來了很久,現在在胡言亂語,你問她什麽都回答你。”
我的臉抽搐了一下,早說今晚不應該來的。我剜了他一眼,站起來,向宋小默的方向走去。
看來,她真的是醉了。有的人醉了會大哭,有的人就會胡亂說話,也許是酒後吐真言,雖然這句話不可信,還是有的人喝醉了會說真話,小默就是這樣的人,而我屬於那種喝醉了就特安靜的人,安靜地醉,安靜地睡覺。
我拍了一下她的手,對著她耳邊說:“小默你怎麽了?知道我是誰不?”
她猛地抬起頭,定定地看了我良久,然後傻傻地笑,說:“我知道,你是童童,許童童。”
“聰明,我打電話叫胥韋過來接你回家。”我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說。
“我,我不要回去,我要喝酒,喝酒!”她掙紮著,要向酒保要酒喝。
“回去再喝酒好不好?”我柔聲說,一邊拿出她的手機,打通了胥韋的電話,可是過了好久都沒人接聽。
小默指著我傻笑,“你打電話給他?嗬嗬,告訴你,他不會聽我的電話,他討厭我,不,他說,連討厭都不屑給我。”
我又打了一次,那邊索性把手機關掉。
“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到你家喝,你家不是有很多美酒嗎?”我說著就要扶她起來,可是她力氣竟然比我大,掙開我,然後又拿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我搶了過去,說,“不要喝了,你已經醉了。”
“誰說的,我沒有醉,我知道你是許童童,這裏是月亮灣。”她說:“童童你知道是誰不?她是我的朋友,可是,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因為,我們愛上同一個男人。”
我有點心酸,我們是為了一個男人而變成陌路。
她趴在桌子上,嗚咽著說:“你知道吧,童童本來和胥韋好好地,可是我知道她要上他家,故意先到一步。因為我有他的鑰匙,那是我去他家偷來的,我是不是很無恥?哈哈!然後我趁著他睡著,把準備好的迷藥放到他的鼻子下,他聞到就會變得迷迷糊糊,連自己是誰都認不出來。於是就乘機把自己的衣服和胥韋的衣服脫光,製造了一個偷情的假象,其實那時候胥韋是昏迷中,他即使知道童童在,也沒有力氣掙紮起來,因為我坐在他的身上。可是童童走了後,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地把我推倒,然後瘋了似的追了出去。為什麽?為什麽我這樣挑撥,他們都分不開?”
我的心轟隆一聲,像被什麽東西撞擊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可是他為什麽不解釋?苦笑,我懂了,他在維護她,維護一個女人的聲譽,一個女人為了得到他,連聲譽都不要了,難道他還要把真相說出來讓她難堪?
其實有什麽關係呢?最終他們兩個人還是睡在一起,最終他冷淡地離我而去,奔向小默的懷抱,他就是這樣,從一個女生那裏受到了傷害,就要到另外一個女生那裏尋求慰藉,我苦笑,其實,我和他是不是一樣呢?我有什麽資格去怪他呢?
突然間,我不恨小默了,隻覺得很無奈,我不知道她和胥韋現在怎麽了,能讓她這麽傷心地喝酒,能讓胥韋這樣不管不顧地把手機關上,兩人大概出了什麽問題吧。
我也不恨胥韋了,我是相信他是愛我,有什麽用呢?他的性格太不果斷,太柔軟,隻會讓他身邊的女人傷心。例如小默,例如我,例如將來還會有別的女人,其實這個道理小默和我都懂,可是我們都愛他,所以包容他的傷害。
我不想再打胥韋的手機了,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這樣的外人插手隻會徒增尷尬。但是我也不想麵對小默了,我不想聽她和胥韋的事,更不想知道些什麽了。對我來說,那已經過去了,我隻想好好地工作。
於是,我叫JACK照顧小默,然後就打車回家睡覺了,明天要上班,嗯,明天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