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世間,哪有這麽順意的事,並不是你愛那個人,那個人就非愛你不可,唯一可以為那個人做的隻是希望她過得快樂,過得幸福,那已經是我的最大快樂了。
蘇半夏那小子結果還是沒等到元旦就飛走了。JACK對小麗說,男人隻是大海裏一隻小蝦,他遊走了,你才有機會發現其他大魚。
小麗聽了,仰頭望著天空說,“蘇半夏即使是小蝦,也是最帥的那隻。”
我嘿嘿地笑,心裏卻為她難過。我知道,她下意識仰頭的動作,那是因為思念,對於愛情,我們總會有個悼念的方式。例如她仰頭,例如我一直抽著胥韋抽的煙的牌子,那是歲月流金之中,不能忘懷的一種方式。
任何人一眼都看出來羅小麗喜歡蘇半夏喜歡的非常直接和明朗,無需言語,連姚莉莉都不戰而退。我一直以來都寧願相信蘇半夏會被她打動,隻是不理解他為什麽可以對她那麽冷淡,從來就不考慮羅小麗是個女生,她也會哭也會難受也會受傷。
如果他一直對羅小麗那麽冷淡倒也算了,偏偏他有時候為了試探我。當然,那是我設想的試探,因為實在有時候,他對她又會很溫柔。有意無意對羅小麗好一些,也許是某一時刻的柔軟眼神,也許是某一句聽似漫不經心,但是又讓羅小麗充分發揮了想象力而意義非凡的話,反正在我看起來像蟑螂那樣打不死的羅小麗,一遇上蘇半夏就立刻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我有時候會猜想這個身材超棒的漂亮女生身體裏住著一個怎樣堅強的靈魂,使用了什麽魔咒才能漠視那些冷淡,那些傷害,讓自己堅定地向目標前進,望向蘇半夏的眼神永遠像春光一樣閃閃動人。
如果換作是我,隻要隨便輕蔑地看我一眼我都覺得自己會死掉,會想要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出現。正如我那樣地愛胥韋,明知道隻要我肯乞求他原諒,他也許會原諒我,偏偏我做不到那樣,我沒有羅小麗所擁有的勇敢,雖然我年齡比她大,可是她對愛情的態度遠比我成熟。
過了元旦,也就到了羅列要走的前一天。明天他就要走了,不知道為什麽他這段時間好像特忙,打他手機老是遭遇關機,就說聖誕領夜那晚吧,他要我回家後給他打個電話,但是自己卻關了機,雖然第二天他解釋是手機沒電。
可是一種失望的感覺還是無法控製地向心口蔓延,如果那個人愛你,你打他手機會遭遇關機的情況麽?
這天一大早一睡醒我就像土匪一樣擂他家的門,羅列睡眼迷蒙地跑出來開門,一看見我,神色有點不自然,他說,“小童,你快出去,我沒穿衣服。”
我壞壞地笑,把頭伸進去,看見他結實的上身,可是被他用手把我的頭推了出去。
他說:“你先回家,我洗了臉再過來。”
“可是,我要幫你收拾行李。”
“我都收拾好了,快回去。等會見!”
我一路偷笑的模樣回到家裏,然後在冰箱拿出雞蛋做了個普通的三文治,然後就打開電腦上了QQ,一大早的原因,沒有幾個人在線,我看到了胥韋的頭像,在我上線後,就黯淡了下來。
我苦笑了下,拿出手機打算叫羅列過來吃早餐,不料,他已經打了過來:“小童,有朋友約我吃飯,說是餞行。”
我愕然,早上就吃飯?難不成從吃早餐開始,吃到夜宵吧?我正要問他我要不要等他,他已經說:“就這樣了小童。”
手機就這樣掛斷了,那種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我和他,真的在交往嗎?為什麽老是覺得兩個人的關係是那樣地尷尬?那樣地不自然?為什麽沒有男女之間的親密?兩人就像兄妹,我認真地想了一下,對,除了是兄妹的感覺還是兄妹。
女人的直覺其實很準確,一個男人是否愛戀自己,很容易就能感覺出來了。不管那個女人多麽遲鈍,可是這麽多天,從他跟我說要交往的那天開始,我怎麽就感覺不到羅列對我的依戀呢?
他可以寵我像妹妹,但是並沒有像情人那樣對我,為什麽呢?既然不愛我,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呢?我想了很多個理由,都不能說服自己。
我這樣想,並不是因為傷心或是其他,隻是覺得,有什麽原因,能讓羅列這樣委屈地要和一個他當作是妹妹的女人交往呢?
我還記得,他看著李珈慧的眼神,是那樣地纏綿和愛戀,那樣的眼神才是情人之間的眼神,曖昧而讓人心動向往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