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心地從洗手間出來,五音不全地哼著奶茶的新歌《當愛在靠近》,不料被JACK扯著了手臂。我生氣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麽?瘋了?”
“我才要問你在幹什麽?當我死了?和別的男人在我眼皮底下眉來眼去?”JACK的眼神有點凶狠,那是受了傷的凶狠。
“這是我的私事,我隻是你的夥計,不是你的老婆!”我感覺有點莫明其妙,遊戲的規則是他訂好的,現在反而是我的錯?我不纏著他負責,他應該放鞭炮慶祝不是嗎?
“私事?我不是說過對你負責嗎?難道,被玩弄的人是我?還是你不相信我?”他紅著眼睛,用受傷的語氣說,JACK從來都是那種風情萬種,刀劍不入的狀態出現在大眾麵前,他突然變得這樣人性化,我感覺怕,這種人,用那樣美麗的麵具掩飾著自己的真實,那樣地無懈可擊,讓我感覺恐懼,從內心裏的恐懼。
“我隻是一個簡單的人,也隻想過一種簡單的生活。”我向他解釋。“之前的事,我們可不可以當作是一場美麗的錯誤,錯過也就算了,我不敢承受你的厚愛和熱情,在我內心裏,胥韋才是我要向往的愛情歸宿。”
“我不信,難道我的身體還不足夠讓你徹底迷戀?”他說著,想要把我擁入懷裏。
我老羞成怒的說,“你瘋了,我們彼此從來沒有承諾,你這種花花公子根本不是我能喜歡上的。”
“我不信,在床上你是需要我的。”JACK緊緊地把我摟住,然後用嘴唇緊緊地咬住了我的嘴唇,一種熟悉而曾經讓我癡戀的感覺向我襲來,我不禁軟了,忘記了掙紮。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一種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JACK卻沒有動,反而用手緊緊地抱我。
胥韋眼中如寒冰一樣冷冽,語氣像碎冰一樣冷硬,那股寒冷讓我的心顫抖起來,我咬著牙齒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原來這樣,怪不得許同學放棄了我對你的愛,還振振有詞。是我錯了,沒有這麽大的一間酒吧;是我不好,沒有讓你迷戀上我的身體。”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JACK輕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看,他真的恨你了,你們沒有轉寰的餘地了,還是乖乖地跟了我吧。”這動作看起來更加曖昧,我咬著牙用盡力氣把他推開,然後小跑到胥韋的麵前,抓緊他的手說,“事情並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他的手一揚,揮開我的手,眼神裏充滿著鄙視,厭惡,還有悲哀。隻一瞬間恢複了冷冰,看不出一點點的情緒。
“是我不好,無法讓你滿足,對不起。”他說完,冷然轉身離開,我木木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追上去好還要在原地痛哭一場。
最後我還是不甘心地跑了出去,總覺得,如果我不出去解釋,我和胥韋真的會徹底地完了。
可是,當我跑出去時,胥韋正扶著醉得不知人事的宋小默,那表情有著寵溺、包容,這樣的表情徹底把我擊崩潰了。我對自己說,算了,許童童,你看他和宋小默,多麽登對的一對啊,我把腳踩進去幹什麽?人家看不起你,你隻是一個孤兒,還是一個多餘的!這樣的結局多好,我恨他,他討厭我,不用再掛念,不用再矛盾,不用再痛苦,一刀了斷。哈哈!
對,我喜歡這種結局,幹脆利落!就像古時的太監,“哢嚓”一聲,什麽都解決了。我哈哈大笑,向羅小麗解釋著古時的太監為什麽要自宮,我以為我很開心,還不停地向羅小麗灌酒,最後她受不了就打電話叫蘇半夏過來。
我看見蘇半夏,笑得更歡了,還要掀開他的衣服跟羅小麗打賭,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正牌小正太。
模糊間,看見蘇半夏精致的眉眼帶著憂鬱。
我笑著倒在一個帶著溫暖而清新的懷抱裏,這樣的懷抱,讓我覺得也許清醒之後可以前事盡忘,再世為人。
我不知道,當我倒在蘇半夏的懷裏,他用修長白皙的手指為我拭去眼角的眼淚,而他的眼睛裏為我流下了不值得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