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月亮灣”,它剛剛才開門,JACK不在,我心裏鬆了一口氣,自從上次打了他一巴掌,他就打電話騷擾我。
再加上,他一定早就知道胥韋和小默的奸情,隻有我蒙在鼓裏,其實,他很多次在提醒我,隻有我傻傻地,以為他不安好心。
我們三個找了一個卡座,叫了一打生力啤酒,我叫囂:“喝酒,喝酒,為了慶祝咱們坐在這裏,我們今晚決定不醉無歸。”
“哦耶!”小LOLI很興奮地拿起啤酒和我對喝起來,蘇半夏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們喝,大概是怕我們都醉了,不知道怎麽回去,所以保持著一個人清醒。
倆人好像拚酒似的往肚子裏灌酒,嘻嘻哈哈地玩起小蜜蜂,還勾肩搭背地搖晃著走到舞池,瘋狂地跳起舞來。
胥韋一臉糾結地出現在我麵前,我既難過又失望,失望的是,他為什麽如我預料中一樣,會找到我呢?我還打算讓他找不著我,讓他自個兒瘋去;難過的是,我竟然有一刹那的衝動要原諒他,他媽的我許童童真是一個沒骨氣的家夥。
我抱著LOLI繼續跳著舞,把他當作空氣一樣視而不見。
蘇半夏走過來,輕輕地將我們拉開,LOLI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他臉上充滿著無可奈何的心疼,然後向我微笑一下:“童童,這小家夥醉了,我要送她回去,你們就說清楚吧,不要折騰自己了。”
我有點心酸地微笑,注視著他們離開,然後用目光搜尋JACK的蹤影,為什麽呢?想見那個人的時候偏偏見不上,不想見麵的人偏偏見上了。
“你來了。”
你來了。竟然出自我的口,我還以為我會罵他為什麽騙我,起碼要流著淚,問他該怎麽辦?要她還是我?
或者,換個正常一點的反應:給他狠狠的一巴掌,然後狠狠地轉身離開。
隻可惜,最後全部假設也隻是空想,我隻是淡淡地對他說,你來了。
來了。
來幹什麽呢?道歉?補救?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再次來欺騙我脆弱的小心靈?
看著他俊朗的麵孔,我的心突然間一陣心悸。痛,很痛!我不想用美好的詞語表達這一種痛,因為,那種來自心髒的疼痛,隻有被背叛,無可奈何,甚至傷心欲絕至不知如何是好的一種疼痛,能讓我生不如死,讓身體裏麵的傷口泛濫,而表麵,一點都看不出來痕跡。
“童童,你醉了。”他眼睛裏泛濫著一種傷痛,可能燈光的閃爍,我看見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哭了嗎?他內疚嗎?
“是的,我醉了。”我輕輕地擺動,然後淡淡地說。
“我們回去吧?”他艱難地說,雙手扶著我雙臂,眼睛痛苦地注視著我,我幹笑了一聲,沙啞著聲音說,“放開我,我還沒有醉得站不穩。”
“童童——”
“1、2、3,好,結束。”我說,“我已經給了機會你,給機會你解釋,可是你根本不想,沒有向我解釋,意思是說,沒什麽好解釋的了?我看見的不是錯覺,而你所做的也不是錯誤,錯的是時間,是老天,它們捉弄了我們,是嗎?我們不應該同時喜歡上你,或者說你不應該同時喜歡上我們,對不對?”
說著,我的聲音陡然尖厲起來,酒精因為激動開始發作,淚水開始滂沱:“別再虛偽了,我跟你說,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管你喜歡的是誰,管你們是不是睡在一起,管你們上床時是不是很快樂,我告訴你,胥韋,我,不,在,乎!”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告訴他,我不在乎。
音樂陡然停止,我劍拔弩張地瞪著他,眼睛,臉上,脖子上全是淚水。
所有的人都用目光注視著我們,我不在乎,真的,有什麽好在乎的?!
“我們回去再說。”他扯著我的手臂,被我狠狠地甩開,尖叫,盡我所能地尖叫:“別碰我,你這肮髒的手。”
說完,我踉蹌著向門口跑去,轉身的那刻,看見他臉上受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