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說,許同學,其實你有一顆火熱的心,不要老是裝得很酷,我是看透了你。
這是我第N晚穿著破爛牛仔褲還有小背心戴著墨鏡單獨出現在他的酒吧裏麵,戴墨鏡是因為嚴重失眠導致成了“國寶”,自從我發覺喝醉了酒比較容易入睡後,又不想煩著胥韋,所以通常晚上十一點鍾就會去JACK的酒吧。
反正,在那喝酒從來不用付錢,我現在失業,可不想隨便浪費。
這是第N次JACK問我為什麽會喜歡胥韋那樣的男人。我反駁道,你有見過他那麽帥的男子麽?即使有,你見過他那麽有擔當的男人麽?即使你也見過,可是你沒見識到我愛他。
JACK老羞成怒,那張像妖精一般絕美的臉有點惡狠狠地說:“麻煩你付了酒錢,不然就以身相許吧。”
“你這人就那麽點追求麽?”我開始覺得輕飄飄,說的話開始有點輕薄。
JACK用手指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注視著我說:“你這女瘋子,別逼我,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我掙脫開來,睜著醉眼迷蒙的眼睛對他說:“我喜歡的男人,是正人君子,所以,你盡管調戲我吧。反正我發誓,我不會對你動心,一定不會。”
他笑了起來:“你的男人是正人君子?是你這個傻子才這樣相信身邊的朋友,小默那小妖精,早已把他勾到手了,我看你還是處女吧?對,胥韋在你麵前可真是正人君子,哈哈,我們現在猜猜,你的胥韋的床上現在躺著哪個女人呢?小默?嗯,不知名的女人?”
我用力地甩了他一耳光,惡狠狠地看著他說:“不許你這樣說,不許,不許侮辱我和胥韋,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種人!”
JACK的眼神徒然變冷,他用低沉的聲音說,壓抑著火氣:“你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話,否則反應這麽強烈?即使你不完全相信,你是不是也在懷疑?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睡在一起,哈,多麽精彩的場麵!”
“我沒有,我沒有懷疑!”我轉過頭,打在他的臉上,我的手掌更是火辣辣地痛。“你這小人,我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跑出了燈紅酒綠,令人沉淪的“月亮灣”,大街上,即使是在深夜,依然車水馬龍如白晝,霓虹燈的光芒於夜色,不亞於白晝。
一輛計程車在我身邊經過,我截下然後上車,司機問我要去哪,我衝口而出胥韋的地址。
說完,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夜深了,他應該睡了,我去幹什麽?也許他還在工作,那我去豈不是打擾了他?他會不會說我是一個迫不及待的色中餓鬼?是的,他一定會笑我……
我對著空氣笑,幻想自己對他說,我是超級無敵勇氣美少女,哈!
可是,我的心為什麽心動得那麽快?那樣地忐忑不安?
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你怕什麽?你是怕見到真相?怕真相就如JACK說的那樣?怕自己沒辦法接受真相?
我站在樓下,仰望胥韋住的樓層,心安——他的燈已經熄了,應該睡了。
你猜猜,他現在床上躺的是哪一個女人?
這句話突然刺入我的腦海,那樣突然如其來地刺入,讓我毫無防備。
不會的,他一定是睡了,我喃喃地對自己說。
這時,一個嫋娜的身影從麵前這棟樓走出來。女人麵容姣好,眼神裏充滿著滿足,她大概在專心地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躲閃到燈柱後麵的我。
過了一會,一輛白色雪狒龍從我的麵前經過,看著它絕塵而去,我才從燈柱走了出來。
那是小默,我沒有眼花。
苦笑,我倒是寧願自己眼花,他們也是朋友啊,小默當然可以出現在他的租房;可是,為什麽在半夜出現呢?他們當然是光明正大啊,如果是有曖昧關係,她怎麽會半夜就走呢,要走也應該天亮對不?
忍不住打了他的手機,他很快就接聽了,聲音帶著倦意,“怎麽了童童,還不睡?”
“想你了,我過去陪你好不好?”我低低地說。
“傻瓜,這個點過來幹什麽?早點睡,明天買菜做我的煮飯婆。”他低低地笑。
“你一個人睡?還是摟著一個情人不敢讓我知道。”我開玩笑地說。
“你現在才猜到?太遲了。”他也裝作驚訝地說。
“哈哈,我不惡心你了,你早點睡吧,晚安。”我苦澀地笑。
“晚安。”他應了一聲。
我用腳踢著空氣,一邊漫不經心地走著,我對自己說,是我的錯覺,是錯覺,宋小默根本沒有出現,一切隻是我的幻覺。
我要回去睡覺,明天去胥韋的出租房,給他一個意外驚喜。
計程車司機經過伸出頭問我:“大嬸,要車嗎?”
“你奶奶的!你眼睛瞎了居然敢把我一個如花美少女作踐成大嬸級人物。”我抬頭衝他吼道,“不坐你的車,滾!”
“神經病。”司機罵了一句。
我大笑,仰頭,華燈初上的夜晚,讓天空彌漫著一層橘黃色的霧氣,潮濕而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