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在為我們的友誼悲傷的時候,車已經回到我家的樓下,走下了車,一張精致無雙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眼神裏流淌著溫柔的波光,酒窩那樣迷人地逗留在他的臉上。
“我們還沒到,護花使者就先到了。”小默笑,語氣中盡量粉飾著苦澀。
我沒有忽略胥韋臉上的尷尬表情,他說:“謝謝你了小默,上來吃飯吧,我買了菜。”
“我才不當免費的電燈泡,走了。”她揚了揚手,嘴角微揚,我努力地看著,希望從她的眼中看出一點情緒,可是沒有看到。
胥韋也沒有看她,隻接過我手中的包包,一起向樓上走去。
當我站在窗邊,小老板的車才緩緩開動,我看見倒後鏡中她暗淡的眼神。
我暗自歎氣,女孩子的傻,千百年來不曾改變過,就連小默這樣一個自稱百毒不侵的女子,也逃脫不了事關愛與被愛的魔咒。
胥韋從背後擁抱我,把頭輕輕放在我的頭發上說:“怎麽了?你回房間休息一下,我去做菜給你吃。”
“你和小默真的沒什麽嗎?”我輕輕掙開他的擁抱,問。
胥韋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瞬間,淡去,依舊是一副溫和的表情,他說:“童童,首先,我要告訴你,雖然我以前是有不良行為,可是我還是知道應該尊重自己的愛情;請你不要一副審視的表情,我和小默都說白了,隻是朋友,兄妹一樣的朋友!”
他的這一番話,讓我的心突然安靜了下來。於是我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看著電視機裏麵的泡沫電視劇,玫瑰花的芳香淡淡地沁人心脾之時,我才發現,原來,胥韋來的時候,帶來了一紮的紅玫瑰,隻是,我給忽略了。
突然心就柔軟起來,幸福的滿足淡淡地飄蕩在胸口。
胥韋從廚房探出頭來,神情極其認真地看著我。他手裏揮舞著鍋鏟,很滑稽的樣子,問道:“童童,我必須知道一件事,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老實交代啊。”
我用玫瑰花擋住那份管製不住升騰到臉上的紅暈,說:“快去,快去,好好地做你的廚男去。”
胥韋撇撇嘴,轉身折回廚房,像一個陰謀未能得逞的孩子。
他在廚房操作了良久,出來後,我的心徹底被震撼了。
其實,我不是小默那樣的富家女,對食物也不挑剔。我不是矯情,但是,胥韋做出來的菜實在是太難吃。
本來,雞蛋是多麽美好的東西啊,青菜更是甜美,但是他居然把這兩樣認為最簡單的菜做得像炭一樣焦黑。
他微笑著看著餐桌上的我,幽深而溫和的目光裏帶著一絲害羞的氣質,他聲音非常緩慢地說:“這是我第一次為女朋友下廚。”
“你早說啊,我們出去吃好了,倆不會做飯的人一起生活,肯定會餓壞的。”
聽完我這話,他像一個從遊戲裏敗陣的小孩,眉心間點點的憂鬱,他說:“童童,我沒有想過搬過來和你住。我想,作為一個男人,我應該尊重心愛的女人。”
我一聽,低著頭,掩飾眼中的失望,過了一會抬頭笑:“怎麽搞得好像我變成色女一樣迫不及待?”
胥韋抿著嘴笑,我愣愣地看著他的嘴唇,想起自己發誓今天要親他性感的嘴唇。我發覺我真是一個坦白的孩子,這樣想著清醒過來時,我的嘴唇已經貼上他冰涼的唇上,胥韋正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他說:“許童童,你這個色女。”
我的腦子已經暈了,不知是羞是急,人家親吻那個氣氛是多麽的浪漫深情,於是就衝他吼:“你丫的虛偽,你才是變態色狼加人類進化史的敗類!簡直就是曆史性的錯誤!”
胥韋吃吃地笑,然後正經地望著我,那精致的臉蛋注視著我,我腦袋一熱,又開始暈了。
“我說,童童,你的嘴撅得那麽長幹什麽?”他忍住笑意說。
“去你三舅姥爺!”我睜大眼睛,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這一次真的是生氣了,淚水在眼眶直打滾。
“你……”我繼續破口大罵,驀地,嘴巴被熱切的嘴唇吻住,隻覺大腦轟的一聲,不自覺地摟著胥韋的頸項。
不知何時,太陽已經下了山,銀月悄悄地將清華滲了進來,隻看見兩個擁抱的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