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還是換了衣服,決定去酒吧向小默道歉。我真的很希望能和小默像從前那樣,說著臭味相投的話,互相憐愛,看著不平的事就互相感歎一番,總之,我不想失去了這個好朋友。
悄悄地走到醫院門口,截了一輛計程車,說了個地址,十五分鍾後就到了酒吧門口。時間還早,有點門庭冷落的感覺,一般人都是晚上八九點才去的酒吧。
走進酒吧,我東張西望,尋找小默和胥韋的蹤跡,胥韋比我先到,難道他已經把小默接走了?我心裏突然間一酸,他真是有辦法啊。
我心裏驀然升起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大概,我也是一個普通的女生,所以對於愛情總是特別的敏感。
“許童童。”魅惑人心的聲音從我背後傳過來,我有點鬱悶,為什麽我遇到的人都喜歡從我的背後出現?
轉過頭,一個年輕帶著邪氣的男子用戲謔的笑意看著我,他說:“你來遲了,她被一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帶走了。”
我的心一跳,男朋友嗎?可是很快釋然,在酒吧裏麵,如果胥韋不自認是小默的男朋友,恐怕是帶不走小默。
“既然這樣,再見了。”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
“你不多謝我通知你嗎?”男子走到我的前麵。他穿著白衫白褲,這樣看起來更是妖魅,我想起他剛才在電話中的語氣,不禁暗地裏打個冷戰。
“那,謝謝!”我說。
他的嘴角露出一個稍縱即逝的微笑,說:“既然來了,怎麽不喝杯酒?你看,我的生意很冷清呢。”他說著還用牙齒咬了一下嘴唇,以前我覺得胥韋有點風情,可是現在見了麵前這個男人,我忽然覺得,胥韋正常得很,我暗地裏感謝了一下天上的各路東西方神仙,幸好,幸好!
“怎麽?你擔心什麽?怕我是壞人?你真的忘記我了,許小姐,你的記性可比大嬸,這麽健忘。”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這人真是,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閃即逝的促狹。
我哈哈大笑,原來,他一直在逗我!同時,我也記起他來了,他就是上次抽獎那個隔遠向我敬酒的男子。
“你是老板?”我問。“想請我喝酒?”說著不客氣地坐在吧台上,用不客氣的話對他說,“Bloody Mary一杯!”
他微笑著走進吧台裏麵,拿出工具,說:“你終於記起我來了,為什麽不問我的名字?”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老板,幹啥還要問你的名字,你要說自然會說出來。”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生,宋小默說要介紹你給我認識的時候,我怎麽會錯過了呢。”他的話中充滿著後悔,語氣卻一點後悔的跡象都沒有,依然帶著淡淡的戲謔。
其實,凡是長相好的男人都有女人緣。我第一次看見他也覺得心動了一下,畢竟,他是一個長得俊朗又帶著妖魅氣息。和胥韋一樣,屬於專門惹桃花的男人,我也是一個心理正常的女人,見到美男子心動也是正常的事。
“當然啊,我這種綠葉怎麽會入你眼,你要看上的也是媚豔十足的女子。”我聳了一下肩,接過他調製好的血腥瑪麗。血紅的酒,看起來特別血腥。但是,我的心裏饑渴這酒。
喝完了酒,放下酒吧,看見他手裏拿著一支煙,看著我笑。不知道是他故意給我造成一種錯覺,還是他這個人真是這樣,我總覺得他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帶著邪氣的,連拿著煙的姿勢也是一樣。
奶奶的,簡直就是一禍害!我在心裏罵了一句。
“我走了。”看看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遲了回去醫院會被值班護士尋找。
“你的手,受傷了?”男子突然問。
“你看出來了?”訝異他的仔細,我已經故意不動右手了,他還是一眼看出來。“我是從醫院跑出來的,還不是你害我跑出來。”
他笑笑:“我送你回醫院吧。”
“不,用!”我拒絕。
“難道你就這樣拒絕一個傾慕你的男生?”他露出一個深閨怨婦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能走,你還是做生意吧。”
酒吧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有幾個穿是性感妖豔的女人正在對著他虎視眈眈,我站了起來,對他說:“我已經受了傷,可不能再傷上加傷,你饒了我吧。”
他哈哈一笑:“好吧,許童童,我今晚饒了你,可是,我對你開始有興趣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又打了個冷戰。一聽這句話就打冷戰,陰影,絕對是陰影!那工人也是說了這句話,我就肩膀受了傷。我的直覺告訴我,惹上這個男人,我可憐的身體還會受傷。
再見了,不知名的老板!我可不想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