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機場打電話問我還要不要去送她的時候,我在和蘇半夏正在小默的小窩玩升級。
接聽電話我用淡淡的語氣對母親說:“媽咪,我不去了,你那邊那麽多的人,我看著怯,你有空多打電話給小童,我會想你的。”
母親沉默了一會,大概被我的冷淡傷到,不知道怎樣跟我道別,過了一會,她才哽咽著聲音對我說:“小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媽咪永遠愛你!”
我的眼睛酸澀起來,心裏酸酸脹脹地疼了起來,我何嚐不是,可是你卻那麽狠心離開我,我也哽咽著聲音說:“我也愛你,媽咪,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再見!”
我匆忙地掛斷了打電話,淚水已經嘩嘩地流了一臉,我衝到洗手間,用冷手洗臉,她終於要走了,我終於是孤兒,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鏡子裏麵的我,通紅的眼睛,濃厚的眉毛,不羈地短發,還有倔強的薄嘴唇,我嗚咽了一下,眼淚又從眼睛淌下來。
媽咪!
媽咪!
你剛走,我就想你了,我們都相依為命那麽久了,為什麽還要依靠別的男人,要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可是,你的結婚讓我了解,原來,我是一個拖油瓶,你在嫌棄這個拖油瓶。
噢,你在嫌棄我!
“童童,你沒事吧?”蘇半夏在外麵叫我的名字,聲音裏充滿著關切。
“沒事,就出來。”我清了一聲喉嚨,然後回答他。
我再用冷水冰了一自己的臉,等情緒恢複了平靜,才若無其事地走到客廳,說:“我有個喜事要宣布。”
胥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小默興致勃勃地問:“是什麽事?”
我綻開了一個很開心的表情,說:“我要搬回自己的家裏住了,不用再占小默的便宜,哈哈。”
小默拉長了臉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什麽嫌棄過你了,不準回家,就在這住下去,到老到死。”
“我說,小默,你不用嫁人啊,還要我陪你一輩子,我可是個正常的女人。”我做了一個怕怕的表情,小默無可奈何地笑了出來,她看著胥韋說:“你說說話啊。”
胥韋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說:“她決定的事,有人能改變嗎?”
“是啊,我已經決定了,不可以扔著家裏不住,讓它發黴吧?”說著,聲音低沉了下來。“並且,我也要學著獨立啊,可不能將來你們都有了愛人,我那時才學著適應吧?”
說這話時,不知道為什麽我抬頭看了胥韋一眼,他的眼神恢複了平靜,像一泓深潭,幽深不見底,我的心失落了一下,心情繼續陷在傷心中。
“我們去吃飯慶祝我回家吧?”我笑說。
“還要去酒吧直落。”宋小默生氣地說。
一直沉默的蘇半夏這時微笑說道:“我請。”
“叫你的小LOLI出來熱鬧熱鬧。”我促狹地說。
“她叫羅小麗,不是LOLI。”蘇半夏無奈地解釋:“並且她隻是我的同學,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師弟,在姐姐麵前可不能說謊話,我老人家可是過來人,有何不知有何不曉?沒關係?我見過那小LOLI一次,眼裏能飛得出小刀。”我挑釁地說。
用可樂潑了我滿身的第二個月,小LOLI就給我發了短信,約我出去“談談”。
“戰書!”小默立刻為短信定性。“她想說什麽呢?去看看吧。”
“變態!第一,我根本不認識她,第二,我也不認識他,第三,我根本不想認識他們!”當時我很斬釘截鐵地拒絕,事實上是怕到時對方嗖的一聲亮出一把青龍偃月刀怎麽辦?不要看我的樣子很強悍,和女孩子過招,我還沒試過呢。
“那去了就可能消除誤會啊,那小屁孩能跟你比麽?咱家童童雖然比不是葉子媚,但和梁詠琪一樣清純的氣質,連我都自歎不如。”
“你在貶我對嗎?人家當我是情敵!情敵啊!蘇半夏隻不過是一個小屁孩,我一把年紀了,可不能被他們玩死。”我咆哮道。
結果,我沒有理宋小默也不管那小LO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