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義從時下流行的文本主義的主張推論,為某個著作、作品之類的文本作序,完全是多此一舉。文本主義將曆史文本化,用文本取消史實,任何文本都是在“前文本”的基礎上形成,而且文本一旦形成刊布,即如同斷線的風箏,落入什麽樣的讀者之手,讀者怎樣去閱讀和理解,怎樣去解說文本的意義、地位與作用,完全不受文本作者控製,而讀者又依照他對此文本的解讀,寫出他想說的話,增添他賦予的價值與意義的評判,形成新的文本。眾多的讀者有著不同的利益關係、社會閱曆、文化素養、知識結構,必然有眾多的解讀和價值意義的評判,產生出眾多的文本。曆史就是這樣的文本陳陳相因的多元體。如此說來,既然作者本人對自己的產兒都無法掌握其命運,那麽試圖以作序的方式,告訴讀者作者為什麽寫、想寫什麽、寫了些什麽,真實性如何,有何意義,應當怎樣去理解,純粹是畫蛇添足,徒勞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