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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憶求學往事

  作者簡介:1990年畢業於中文係語專10班,先後在中共雲縣縣委辦公室、雲縣糯灑鄉、雲縣愛華鎮、臨滄地區行政公署和臨滄市人民政府工作,現任雲南省臨滄市人民政府副秘書長。

枯榮有序,歲月無情。轉眼之間,我從楚雄師範專科學校畢業已整整十六年了。回首求學往事,仿佛就在昨天,至今曆曆在目。

艱辛求學路

1987年9月,秋雨已連續下了十多天,父親為我拚湊了一百六十元學費和三十斤糧票,母親為我收拾起簡單的行李,我便走上了求學之路。從故鄉那個邊遠小鎮到縣城的山區公路已嚴重水毀,車輛無法通行,我與一個同學一起沿著崎嶇泥濘的山路走了整整兩天趕到縣城,在一個親戚家投宿一晚後,終於坐上了開往楚雄的長途汽車。第一次離家遠行,我心情格外興奮,每到一村一鎮或一山一水,總要問一問老司機叫什麽名字。戴眼鏡的同學則總是不停地拿出錄取通知書和入學通知書反反複複地看。汽車顛簸了整整一天,黃昏時分到了一個叫清華洞的小鎮,在一個小旅店裏狼吞虎咽了兩塊錢的一碗飯和一碗湯,買了三塊錢一個床位的“大懶鋪”住下。同學又拿出通知書躺在床上就著昏暗的燈光在看,我想買一張雲南省交通圖,就到街上去轉。清華洞是滇西一個很重要的交通要道和中轉站,比我們家鄉小鎮要繁華多了,國營的新華書店早就關門了,其他商店雖然開了不少,但沒有賣書的,更無交通圖,便返回旅店睡覺。同學還在看通知書,同房間的其他七八個人大都鼾聲如雷了。第二天天還不亮,我們又上路了。路似乎好走了一些,來往車輛也多了,司機說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六點可以到楚雄,但汽車還是出了意外,不到沙橋便拋錨了,老司機爬到車下修了一個多小時,趕到楚雄時天已全黑了。由於接到入學通知就很晚,加上四天行程耽擱,學校組織到車站迎接新同學的工作已於前一天結束了。我們兩人穿街走巷,一路問著找到了學校,我住進了男生樓二〇九宿舍,開始了前所未有、無限向往的嶄新的求學生活。

冷暖第一冬

楚雄的冬天比故鄉來得要早一些,也冷一些,一場秋雨過後,冬天就來了。母親識字不多,叫父親寫信問我冷不冷,說我走時因為要走路,帶的行李不是很多,被褥肯定不夠暖和,要給我寄一塊氈子來,我說並不是很冷,過冬完全沒有問題。80年代中後期,改革開放雖有幾年光景,但我們家正經曆著非常困難的時期,兄妹四人都在上學,母親身體不太好,還要耕種全家的承包田地,僅靠父親在外工作掙點不多的工資,溫飽問題遠未解決。為了上學,父母和我們兄妹幾人都有持久過苦日子的打算,因此,在楚雄所過的第一個冬天的冷對我確實不算是問題。早上六點多起來在操場跑上十圈,再洗上一個冷水澡,整個上午都覺得身體暖暖的。少年不知愁和冷,赤腳踏冰戲尤酣,直到現在,我都懷念那時的年輕、樂觀和耐寒。冷不是問題,肚子倒是大問題,我的飯量很大,學校補助的二十六元生活費是遠遠填不飽肚皮的,父親想了很多辦法換了些糧票寄來,我則隻能在調整飲食結構上做文章,少吃肉、多吃飯,或以饅頭為主,盡量保證吃飽。那時我最大的喜好和樂趣莫過於冬日早晨第二節課後在男生宿舍樓拐角處吃兩毛錢一塊的燒餌了。燒熟的餌塗上辣子醬,真香、真解饞,後來,便從未吃到過那樣香的餌了。

師恩最難忘

我們讀書時在任的校長張毓吉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滿腹經綸的老學者,他還是全國人大代表。他胖胖的身材,氣度不凡,一見其人,便能感受到威嚴與智慧。那時,我還不甚懂事,但我明白一點,就是做學問、做校長或是做人,就應該像張先生一樣,況且,全國人大代表,那是多高的一種榮譽。當時的學校,應該是處在一個非常關鍵的發展時期,我想,張校長為學校的建設、發展和管理,為改善學生的學習環境、求知環境肯定傾注了不少心血。

教授我們古代文學的張漢英先生,印象中似乎是一個寧折不彎、有骨氣、重名節的知識分子形象,清瘦的麵容、花白的頭發、樸素的著裝,我甚至會把他聯想到聞一多先生。我最愛聽他講授四大古典文學名著,他講起課來聲情並茂,手舞足蹈,像說書一樣吸引人。最令人佩服的還是先生驚人的記憶力,他講課很少用教材和原著,卻能夠大段大段地背誦原著,隻要他高興,可以一口氣背上幾章幾回。

班主任周品生老師對同學寬容有度,嗬護有加,很能做學生工作,教書又教得好,俊朗的外表,風度翩翩的氣質,很像一個大秀才。周老師多才多藝,吹拉彈唱樣樣行,但很少見他露一手,更多的是培養學生興趣愛好,鼓勵學生多表現自己的才藝。記得周老師有個乖巧的女兒,當時大約才讀小學,後來聽說考上的是浙江大學。

其他的老師時常都會想起,剛畢業參加工作的那一段時間,我經常會將一些點滴的進步和成長寫信匯報給老師,也會經常向同學打聽某某老師的近況,後來慢慢變懶了,也不知老師們過得好不好。但骨子裏和內心深處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的音容笑貌、循循善誘的教誨、師道的言行,這些,會記住一輩子、影響一輩子。

同學情更真

這隻是一個標題而已,本來是想要寫一段同學情的,但寫誰呢?寫同桌?同鄉?同班?同宿舍?同年級?還是一起打球的?一起勤工儉學打工的?一起實習的?或是打過架的?有過好感的?飯票用完了吃飯時隻能一起躲到田埂上曬太陽的?……每一個同學都是一串故事,甚至是一本書,寥寥數語怎能寫盡同學之情,隻能留著細細品味,慢慢翻讀了。

1990年7月,我畢業了,十六年來,什麽都在變。從故鄉到楚雄,原來走四天,現在隻要七八個小時。不曾再回到過的校園,現在也應該變得更大,更漂亮了。原來的老師,很多也該變老了,甚至有的可能已經辭世。原來的同學,都是人到中年,也都到了懷舊的年齡,不再年輕了。更有求學時的艱難歲月,已經離我們很遠,似乎不會再有那種窮學生的貧寒了。但是,母校的情結、老師的情結、同學的情結會變嗎?學校所給予的人生定義和做人的準則會變嗎?艱難歲月磨煉出來的意誌和堅韌會變嗎?

我想永遠都不會。

事業無窮盡常憶母校情 納雲德

作者簡介:納雲德,1986年畢業於楚雄師範學校。曆任楚雄州教育局黨委辦公室副主任、主任、楚雄州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楚雄州委組織部副部長、大姚縣縣委副書記、縣長。現任中共南華縣縣委書記。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離開母校轉眼已整整二十年了,但二十年前的中師生活仍曆曆在目,記憶猶新,仿佛像昨天一樣,讓人留戀和神往。每當同窗好友相聚,曾經在母校學習、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會令我們興奮不已,激起漣漪。

母校三年的學習生活在人生長河中是短暫的,但是對我個人成長的影響卻是長久而深遠的。我是1983年初中畢業考入楚雄師範的,那時的楚師,沒有整潔漂亮的樓舍,也沒有平坦寬闊的操場,更沒有現代化的教學設施,但她具有優秀的師資隊伍,有優良的學習風氣,有綠草如茵、楊柳飄逸的幽雅校園環境。

回憶起在母校的學習生活,那段日子是自己

“貪婪”汲取知識養料的最美好時光,是自己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養成的關鍵時期。母校“學高為師,身正為範”的校訓煥發的親和力、凝聚力、感召力,深深影響著我。畢業以後,我分配到楚雄州教育局工作,而後又走上了領導崗位。我在畢業後的每一個工作崗位上取得的些許成績,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當年在母校的係統學習。

母校緊湊的學習生活使我養成了良好的學習習慣。讀書的三年時間裏,學校安排的學習任務是比較緊張的,每學期大概要學15門左右的課程,除文化素質課外,還有如音樂、美術、體育、普通話、毛筆字等一些實踐課程,沒有主課副課之分,門門都是主課,都要通過統一的考試。要把這些課程都學好,每天除了上好課外,還要花大量的課餘時間,中午飯後練琴、練字、進圖書館,下午飯後練球、練操,還要背書,甚至有些時候晚上還要在被子裏“躲著”做預習,就連周末的大多時間也要用來練習普通話、繪畫等一些基本功。就在這樣緊湊的學習生活中,我逐步養成了自覺學習、刻苦學習的良好習慣。參加工作以後,自己不論工作多忙,每天都能堅持擠出一定的時間來閱讀一些書籍和報紙雜誌,即使走上了領導崗位,也能堅持經常深入基層調查研究,不斷學習和探求新的知識,提升理性思維,指導工作實踐。

母校豐富多彩的實踐活動使我得到了全麵的發展。中師三年,學習任務比較緊張,但是課餘生活也是豐富多彩的,習畫、唱歌、練琴、演講、朗誦、文學創作,整個校園裏學習氛圍很濃,充滿了生機,正因為如此,我們在這裏得到了全麵發展。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文學情趣在這裏得到了熏陶,記得二年級的時候,我對學習語文教學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提筆撰寫了《關於深化語文教學改革的思考》一文,並試著將其投給一些報紙雜誌,誰知一舉成功,該文在《楚雄日報》上刊登了出來,同時我還被聘為《楚雄日報》的通訊員。這使我備受鼓舞,文學創作的欲望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曾參加全國中師生征文賽獲二等獎,文字綜合能力就在這樣的鍛煉中逐漸提高。學校組織的各種演講、詩歌朗誦、歌詠比賽、合唱團等活動,我都樂此不疲地投入其中,並多次獲得表彰獎勵,自己的口頭表達能力、心理素質都得到了鍛煉和提高。學校有一個校外農場,每學期我們都要帶著各種工具到農場參加勞動、揮灑汗水,這一勞動實踐,培養了我熱愛勞動的習慣和吃苦耐勞的精神。現在回想起來,參加工作以後自己在不同的崗位上能夠取得一些成績,與這些豐富多彩的實踐活動是分不開的。

母校嚴格的校紀校規使我養成了嚴謹的工作作風。楚師的生活是辛苦的,每天早晨6點鍾起床,20分鍾後列隊晨操,出一身汗之後開始整理內務,被子疊成豆腐塊,床單不能有褶,鞋、臉盆、牙具、暖瓶都有固定的位置,絕對不能亂放,否則就要扣分,影響宿舍的榮譽。每天晚上9:30熄燈,熄燈後不允許說話,也不允許看書,自己要看書隻能在被子裏點著電筒“躲著”看。每一項集體活動都與班級榮譽掛鉤,都講究統一整齊、步調一致。男女同學相處不準越雷池半步;不許抽煙、不許喝酒。我們就是在這種嚴格管理下生活了整整三年,當時絕大部分同學對學校的嚴格管理很不理解。然而,現在回想起來,感觸很深,就是這樣的嚴格管理,才鍛煉了我堅毅的性格,培養了我嚴謹的作風。也正因為如此,我在畢業後的工作生涯中,無論在哪個崗位上,都留下了自己勤奮工作的軌跡和成果。

母校培養了我樂於奉獻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培養我有強烈社會責任感、樂於奉獻的農村教育工作者,是我們母校的教育精神。在母校,我們的老師不僅給予我們豐富的知識,還教育我們如何做人,時時處處把嚴謹求實的學風、敬業樂道的精神、誨人不倦的執著追求融入言傳身教中,把為教育事業而奮鬥的理念融入對我們一言一行的影響中,使我們的思想言行從進校那一天起就開始受到深深的感染和熏陶。正是在這些老師的教誨和熏陶之下,我們逐漸養成了熱愛家鄉、樂於奉獻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並立誌要為農村教育事業奉獻自己的青春。走上領導崗位後,這一願望變成了我立足農村為廣大農民群眾的富裕安康努力奮鬥的強大精神動力,不管在任何時候,我總是帶著對人民群眾深厚的感情來開展各項工作,盡心盡力解決農民群眾的困難和問題。我想,這一願望將一直影響和激勵著我今後從事的任何一項工作。

母校是一座神聖的殿堂,曾經擁有,就是永遠。無論身在何處,總會懷念那些充實愉快、奮發向上的學習時光;不管離開母校多久,都能感受到母校跳動的脈搏,聆聽到母校昂然前進的腳步。

我不敢說今天或者今後我有多少建樹,但我的學識、人品以及這一點一滴成績的取得,都是由於母校的老師們給我打下了堅實的根基。在結束此短文的時候,我腦海中不斷地翻騰著居裏夫人的話語:“不管一個人取得多麽大的成就,都應該飲水思源,應當記住是自己的老師為他的成長播下了最初的種子。”

我雖離開母校整整二十年,但母校仍然是我心中燦爛的明燈,一直在我的心中閃爍,時時照耀著我在事業的波穀浪尖奮勇前進。

我從這裏邁出了走向社會的第一步 周誌海

作者簡介:周誌海,男,回族,楚雄市人。1983年畢業於楚雄師專中文係3班。曆任楚雄二中(現紫溪中學)一級教師、高中年級組長,楚雄市委辦公室秘書一科科長、永安鎮黨委書記,楚雄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楚雄市委常委、市委辦公室主任。現任楚雄州文化局副局長。

忘不了1981年9月,新生報到那天早晨,我走進了楚雄師專寧靜的校園,在這裏第一次認識了許多來自州內外的新生,感受到了同學間洋溢出的青春活力。兩年後,又從這裏完成學業走上工作崗位。時至今日,對23年前楚雄師專的總體印象是教師老、專業少、學校小。

先說教師老,教我們語專三班的費雲章老師、李愛山老師已是滿頭白發,龍吟老師、朱鴻運老師、夏揚老師、陶冶老師、李中健老師早已兩鬢斑白,韋紹翔老師、何勃老師、劉文彬老師算少壯派,大已年過四十。造成這一特色背後的故事說來真還令人感慨萬分。這些老師曾經畢業於不同的學校,曾經懷有共同的夢想誓用青春在共和國的土地上譜新篇,但令他們始料不及的是還沒等他們大展鴻圖,迎來的卻是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其中一部分人在反右時一夜間被劃成了右派……1976年黨中央粉碎“四人幫”後,他們隨全國大批知識分子平反昭雪,重返課堂。然而,十多年的光景,青春已逝,除肉體飽受折磨外,留下的唯有堅定的信念,崇高的人品以及讓人肅然起敬的敬業精神。

夏揚老師教我們《文學概論》,我是他的科代表,最忘不了的是他的眼神,瘦削的臉龐更顯出其目光的深邃。每當看到他的眼神,使我由衷地相信他授課的觀點是正確的。他對待人生的態度是正確的,他所教導我們的一切是正確的,遺憾的是他過早地走完了人生之旅,送他那天師生泣不成聲,挽聯堆積如雪,在他身上我學到了做人應遵守的信念以及處事不驚的風範。

朱鴻運老師早年畢業於西南聯大,家庭教育良好,兄弟幾個都很有名氣,數他最為坎坷,但在教我們的兩年中,沒有一次聽他炫耀過自己的家庭,沒有一次聽他抱怨過命運對他的不公,而是以如水的柔情用知識滋潤學生,以如水的平淡過著簡樸的生活,在他身上我讀懂了什麽叫大氣。

還有許多老教師,如果慢慢說來每人都是一本書,能成為他們的學生,在我即將邁出人生第一步的時候有幸學到他們用一生總結出的東西,真是我讀師專的最大收獲。盡管後來我又考取雲南教育學院本科,雲南省委黨校研究生,聆聽過許多學識淵博的名師授課,但再也沒有遇到能像楚雄師專那麽多的老教師,再也難以感悟那麽深的人生哲理,從這個角度看,在師專兩年的學習時光竟顯得如此珍貴。

再說專業少,準確地說我們那年讀的是楚雄師專班,學校僅開設語專、數專、化專、英專四個專業,語專開的課程也不算多,有古代漢語、現代漢語、中國古代文學、現代文學、教育學、心理學、邏輯學,還有寫作、哲學、黨史和書法、體育。在本專業內,雖然學科門類少,而且沒有專業選修課和公共選修課,但你可以有充裕的時間在必修課內,自己在老師的影響下選擇一兩門,不斷地“專”下去。我所“專”的有兩門課,一是寫作,一是書法。

喜歡寫作是深受陶冶老師的影響,他講起課來平中見奇,引人入勝,聽完後就是手癢,就是想寫,就是想聽他的點評。記得當時楚雄城在放《牧馬人》的電影,他鼓勵我寫影評,並親自修改好我的稿件裝進信封,引見投稿到當時的《楚雄報》,從此我寫作幹勁倍增,至今受益。

說到書法就更有意思了,我從小練習書畫,學的是隸書,來到師專龍吟校長要求學生能寫一手流利的粉筆字,就開始改練楷書。李允修老師、韋紹翔老師、熊蘊清老師都很喜歡我的字畫,送了我許多碑帖,鼓勵我天天臨摹,還在校內提供我許多繪畫的機會。師專畢業後我分到楚雄二中(現紫溪中學)主教語文,兼教美術,業餘時間開始了大量的設計創作,許多公司、單位都選用了我的設計作品。1991年,我參加了會澤卷煙廠煙標設計,當時在一起工作的美工師中,唯有我一人是非美術專業畢業的,最終選用的卻是我的作品。如果沒有師專打下的基礎,可能就沒有上述一幕的發生。

其實楚雄師專校友中“專”下去的又何止我一人,我身邊的許多學友在自己的崗位上都有這種“專”的習性。他們都“專”得執著,“專”得純粹,都在以自己勤勞的工作服務社會,回報母校,其中一些還取得了不凡的成績。

至於學校的小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那個雁塔,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麽可寫的了。隻是,當時我們在那裏讀書的400多個年輕人並沒因學校的簡陋而影響學業,大家一樣的單純,一樣的快樂,獲取知識一樣的如饑似渴,不知不覺中由新生變老生,然後實習,然後畢業。工作實踐中慢慢地感悟小小的楚雄師專,總覺得她有幾點了不起,一是使命特殊,承載著培養彝州教育人才的重任,始終致力於為當地經濟建設服務,每年都在為社會默默地輸送著一批批有用之才,可謂學校無大小,人才輩出是關鍵;二是校風純樸,許多中學校長談到楚雄師專的學生時普遍感到好用,這一評價是很客觀的,就我們語專三班而言,畢業後一晃都23年了,大多數還在教書、幾乎都是學校的骨幹教師,每次同學聚會,談笑舉止間師專純樸精神依舊,這種純樸務實的作風在治學和工作中是最難能可貴的一種品格。

當然,師專的小是相對的,這一路走過來的20多年,我目睹了她從師專班到師專到本科院校變遷的全過程,今天,校園麵積由雁塔山擴大到了花果山,辦學規模已是國家級本科院校,年招新生1700多名,招生範圍從州內擴展到全國17個省市,這些都在說明她一直在成長,一直在壯大。

如今的楚雄師院已今非昔比,踏著時代發展的步伐與時俱進。作為一名老校友,在為母校的巨變深感自豪的同時,我們也默默祝福她明天定能續寫更大的輝煌!

難忘雁嶺那一方沃土 段福君

作者簡介:

1984年畢業於楚雄師範中師部82班。曆任楚雄州人民政府教育督導室副主任、州教育科學研究所所長、州教育局副局長。曾被評為楚雄州優秀團幹部、楚雄州檔案工作先進個人、雲南省教育督導先進工作者,榮獲雲南省初中政治課堂教學競賽第一名、楚雄州青年教師進步獎、州優秀青年科技人才等榮譽稱號。

小草戀山,野人懷土。手捧《楚雄師院校友文集稿約》,總有一種情愫在湧動,細思量,那是綠葉對培根之土的眷戀。

1981年秋,我作為一名初中畢業的農家子弟,沐浴著改革開放的陽光,懷揣著“一跳農門”的喜悅,憧憬著“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夢想,身背行李,肩扛木箱,投入母校——楚雄師範的懷抱,在雁塔山下度過了三年的求學時光。時隔24年,已進入不惑之年的我,淡忘了許多的人,淡忘了許多的事,但心中總忘不了雁嶺的曉霧濃濃,風鈴陣陣,一草一木,片瓦寸磚。昔日的師生情、同窗誼、培育恩時時浮現在眼前。

“能歌善舞會畫畫,能寫一手秀麗的毛筆字,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就是我對楚雄師範學生最基本的要求”,開學典禮上,龍吟校長站在大禮堂主席台的中央,挺著魁梧的身軀,手拿話筒,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向所有新生發出了動員令。如果說哈佛的學生沉穩,耶魯的學生大度,麻省的學生精細的話,楚師的學生用“全麵”來概括也是可以的。楚雄師範是小學教師的搖籃。楚雄州集山區、民族、貧困為一體,山區麵積占90%以上,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為了推進“兩基”規劃,提高學生義務教育的普及程度,有村子的地方就要有小學,有小學的地方就要有老師,許多村小是一師一校的複式教學,一個教師教1~2個班,語文、數學、音樂、體育、美術、自然等所有的科目一把抓。幾十年之後,數以萬計的楚師學子用他們驕人的教育教學業績,回應了龍校長的諄諄教誨,驗證了楚雄師範樸實無華的辦學指導所蘊藏的深刻內涵。

我們是初中畢業考中專的第一屆學生,中考成績比較優秀,剛進校時,尤其是農村學生普遍有一種“跳農門”的優越感,隨著時間的推移,得知初中成績比自己差的同學都有可能考上名牌大學,而自己將一輩子當“娃娃頭”時,很多同學又產生了強烈的失落感。對此,學校組織了一係列的思想教育活動,每周六下午,學生都自帶小靠背椅,聚集在學校大禮堂,聽取形式多樣的報告會。印象最深的當數一場《紮根山區建功立業》的報告會,學校專門請來了一位在楚雄哨區小學默默耕耘了幾十年的校友李長青老師到校現身說法。李老師用樸實無華的語言,向同學們講述了他中師畢業後,服從分配,到哨區小學從教幾十年,克服了重重困難,一步一個腳印,用自己的人品、學識和奉獻精神贏得了學生的愛戴、家長的信賴和組織的肯定,最後在山區安家落戶,把青春年華獻給山區教育事業而無怨無悔的動人事跡,使大家深受啟發和鼓舞。同學們從此不再心浮氣躁,而是撲下身子,靜下心來,苦讀深研,默默地為將來做一名合格的小學教師準備著。事實證明,81級的這一屆畢業生,現在大多成為各學校的教育教學骨幹,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同學因實績突出被選調到初中、高中任教。

“人總是要有點精神的”,這是班主任譚淑瓊老師經常對我們講的一句話。譚老師祖籍四川,50年代末畢業於昆明師範學院,當班主任並教我們班的語文課時,正是年富力強之際。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四川人個性都比較張揚,譚老師則不同,她給我們留下的是治學嚴謹、內向而有獨立見解的知識女性形象,她對人生有自己特殊的理解方式,每周一次的班會課,是我今生受益最多的時候。譚老師經常告誡我們,人是需要有精神的,學習時需要釘子精神,工作時需要奉獻精神,與人相處時需要寬容,順境時需要戒驕戒躁,逆境時需要自強不息……二十多年來,我正是在這些“精神”的激勵下,完成了從中專到專科、本科、研究生的學習曆程;也是在這些“精神”的指引下,一次又一次地校正了人生的航標,留下了一串雖然平凡但堅實的腳印;更是在這些精神的鼓舞下,克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困難,問心無愧地完成了自己的那一份工作。

“橫斷山,路難行,天如火來水似銀……”每次聽到這首雄壯激昂的長征組歌,我的思緒都會回到雁塔山腳下那令人神往的學生時代。楚雄師範的教師多才多藝,楚雄師範的課外活動豐富多彩。周一晚上的合唱隊,周三下午的武術隊,周日下午的物理科技小組,是我最愉快的時光。每次參加合唱隊,我都會對剪迪之老師的指揮藝術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那一舉手一投足至今記憶猶新,每次置身於藝術的海洋,我的心靈都會得到洗禮和淨化。對藝術教育重要性的認識也是在這裏慢慢悟出來的,我以為音樂、美術等是人的悟性的源泉,那麽抽象的意境都能理解的人必定能夠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那麽美妙的意境都能進入的人,他的內心世界必定是幸福而多彩的。正是基於這樣的認識,在楚雄一中做團委書記時,我讚賞張老校長“沒有歌聲的校園是可怕的校園”的觀點,極力協助周校長創辦“楚雄一中首屆金色年華藝術節”;也是基於這樣的認識,在州教育局做教育行政管理工作時,我主張推行素質教育從開齊課程、開足課時入手,從豐富多彩的校園文化和課外活動入手。在深入學校調研時,我最關心的是廣大的農村學校音、體、美等課程能否落到實處。為人之父後,我盡其所能地創造條件,讓孩子在課餘學畫畫、學樂器演奏,接受藝術的熏陶,不指望他成名成家,唯圖他的將來生活在有聲有色的世界。

雁嶺學習的三年,是我最難忘的三年,能在這一方沃土上汲取營養,走好人生的第一步,我是幸運的。

碎筆憶雁塔 王宇偉

作者簡介:

1985年畢業於楚雄師專化學係,現任楚雄第一中學校長,楚雄州專家谘詢委員會委員,楚雄州青少年科技輔導員協會常務理事,楚雄州教育學會秘書長,雲南省中專高級職稱評審委員會委員。

聽到放學回家的女兒坐在書房裏背誦《師說》,不覺感歎起自己的學生時代,思緒更是不可抑製地飄回到遙遠的大學時光——人生如白駒過隙,彈指之間,滄海桑田,當年的青春笑靨已經被眼角眉梢的長江黃河悄然代替。驀然回首,我把大學生活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回放了一遍,原來離開雁塔已經21年了。

1983年,我考入了楚雄師範專科學校(楚雄師範學院的前身)化學係。我至今還記得初次踏進校門的感覺:9月的南風撲麵而來,吹動秋天略帶甜味的陽光,溫潤欲滴,清涼透徹,舒心愜意。

說是大學,其實當時的師專剛從楚雄師範學校分出來不久,校舍尚未動工建設。雁塔山頂除了古塔,東麵是收獲後的玉米地,西邊是一片荒草坡,南行300米是楚雄州克山病防治研究所,北麓山腰是楚雄師範學校。嚴格地說,我們的學校隻有兩幢簡單的教學樓。走進楚雄師範學校大門,往雁塔山主峰拾級而上,穿過楚雄師範的老式平房,才能到達我們的學校。蹣跚學步的校園,承載著青春年少的我振翅翱翔,從師專這片知識的海洋起航,融入晨讀的書聲,傾聽窗外的風聲雨聲,積修身之德,立報國之誌,成長為化學係的一名學子。1985年師專畢業,我以優異成績考入雲南師範大學化學係繼續本科學業。人們常說,要走遠路,得穿一雙好鞋。回眸雁峰,正是母校楚雄師專,教會了我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法,給予我人生旅程的第一雙運動跑鞋,來走好人間正道。

1987年7月我從雲南師範大學化學係畢業,服從組織分配,任教於楚雄民族師範學校(後來楚雄師範、楚雄師專兩校合並組建楚雄師範學院),先後擔任班主任、校團委副書記、政教主任、黨總支委員。1999年,由於工作需要,我調任楚雄州教育局行政辦公室主任;2001年開始,任楚雄州教育科學研究所所長。2005年初,在全省進一步深化教育改革的背景下,州委、州政府麵向社會公開招聘楚雄第一中學校長,我報名應聘,在20多名競爭者中,我當選為楚雄一中校長。回首來路,我能夠成長為對社會有所貢獻的人,全賴楚雄師專教我走穩了人生的第一步,雖然歲月流逝,但母校情結依依。每當女兒從學校回家,每當學生假期回來探訪,我的心中免不了憶及雁嶺的雨後晨霧、斜陽風鈴、紅磚碧瓦,免不了憶及恩師的諄諄教誨、同窗的歡歌笑語。那些難以忘懷的景,那些揮之不去的事,那些歪歪斜斜的腳印,那些寒窗苦讀的求索,像一壇深埋地下的桂花陳釀,輕輕拉動瓶口的絲線,便漾開揮灑不盡的芳香。

讓我驚喜的是,我從雲南師大畢業回到楚雄時,母校已舊貌換新顏。楚雄州人民醫院往南,從南門坡往上攀行約800米,即到達雁山之巔的母校,沿掛有學校名稱的牌匾進門,海棠大道右邊是原克防所,左邊就是粗具規模的學校。雁峰頂上,雁塔高高聳立,俯身可攬鹿城全景;仰首遠眺,雲南高原數不盡的山峰幻化為層層疊疊的波浪,召喚年輕學子劈波前行。雁塔往東,穿過寬敞的籃球場,教學樓、圖書館和實驗樓錯落矗立;教學樓南麵,是男生宿舍、學生食堂和劈山而成的足球場。雁塔往北,在鬱鬱蔥蔥的樹林掩映下,拾級而上的台階盡頭,陶行知先生雕像安詳地眺望著遠方。雁塔西北嶄新的教師宿舍、女生宿舍和學生食堂,散發著昂揚向上的青春朝氣。

更讓我欣慰的是,從1952年創建楚雄民族師範學校、1978年創辦師專班、1983年經雲南省人民政府批準創建楚雄師範專科學校,1992年經原國家教委批準命名為楚雄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再到2001年經教育部批準創建楚雄師範學院,母校經過半個多世紀的艱苦辦學和不斷超越,使彝州高等教育事業從無到有,由弱漸強,並在組建楚雄師範學院後的短短五年內迅速崛起。李明院長從統領經濟社會的職位上回歸教育,主持楚雄師範學院工作,更是從辦學理念、發展定位、工作思路、管理體製、師資隊伍、投資來源、學生管理、人才培養、教育科研、後勤保障全方位運籌帷幄,率全院廣大教職員工在創新中迎接挑戰,填溝,拆牆,鋪路,夯實辦學基礎,探索適合楚雄州情的高等院校發展模式。五年來,母校建成了設施齊備的現代化新校區,加快了建設高素質師資隊伍的步伐,不斷創新辦學機製和管理體製,找到了一條獨具特色的本科院校發展道路,為深化教育體製改革提供了寶貴的經驗。我為自己是楚雄師院的校友而自豪,為一屆又一屆莘莘學子在楚雄師院暢飲知識瓊漿、磨礪飛翔之翅、放飛人生理想、播譽雲嶺大地而自豪,為我們智慧和勞動的汗水結出的碩果使母校增光添彩而自豪!

木鐸揚聲,師恩難忘。在楚雄師範學院成立五周年之際,我衷心祝願老師們身體健康,生活美滿,學術有為,桃李芬芳!是你們,引領著青春年少的我鑄造了立身處世的基本品格,使我由狂熱趨向冷靜,由衝動趨向理智,由盲目趨向思考,由浮躁趨向執著,知書達理,漫步人生,成長為有益於社會無愧於母校的一員。親愛的老師,請允許我向你們鞠躬,請允許我為你們祝福,祝你們一生平安!我也祝願母校五年後更加蒸蒸日上,五十年後更加輝煌燦爛,在寬闊的大道上把知識和文明撒向四麵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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