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回來後心情不錯,看來回城的事有了眉目。他給安婧買了很多東西,有款式非常新的衣服,有各式各樣的零食,還有發卡、胸花等一大堆小物件。
那天安婧在土台上無所事事地看著過往的行人,就看到了夏商遠遠地朝她招手。安婧站起來,也許是欣喜,也許是委屈,也許是別的,她見到夏商的那一刻哭了起來。夏商喊著她的名字:“安婧——安婧——”然後跑著衝上土台,跑到安婧的麵前,用胳膊摟著她往懷裏拉。
“小心別人看見。”
“咋,我自己的媳婦還不能抱抱啊?讓他們看去吧。”夏商說著,在安婧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土台上過往的行人停下了腳步,遠遠地看著笑著嘀咕著,安婧的臉就紅起來,接過夏商的包,拉著他走迸院子走進宿舍關上了門。
路過小李房間的時候,小李正拿著件什麽東西往外走,看到安婧和夏商,小李就停住了,用一雙眼冷冷地盯著他們,盯得安婧心裏一沉。
小李的出現並不能降低安婧和夏商的熱情,他們關了門,拉了窗簾,急不可待地雙雙踢掉鞋子滾到了床上。安婧因為月經被掏空的身體被夏商在瞬間就填滿了,在撞擊與迎合中很快恢複了活力。在一陣狂奔之後,夏商軟在安婧的懷裏,安婧扯著夏商的耳朵撒嬌地說:“壞東西,怎麽不辭而別,我以為你丟下我不要我了呢。”
“怎麽會呢,我怎麽舍得丟下你不管呢。告訴你,咱倆回城的事有眉目了,說不準這幾天就能有消息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同學的老爺子親口應承的,他可是省城的一棵大樹。”
“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那,你怎麽犒勞我?”
“一會兒給你做好吃的。”
“不,我要吃你。”
“不是已經吃過了嗎?”
“我還要再吃一遍。”夏商說著翻身把安婧壓在身下。
哐——哐——院子裏傳來擊打鐵器的聲音。夏商和安婧相對笑了一下,穿上衣服出了門。
是小李在用錘子擊打鐵桶,鐵桶已經被他砸扁了,可他手裏的鐵錘依舊哐哐地砸著。
“小李,挺好的桶你砸了幹啥?”夏商問。
“我,我要用鐵皮修東西。”小李停下了手裏的錘子,低著頭顫顫地回答。
“要用鐵皮到鄉上買點去,把桶砸了咋打水?”
“我,我不砸了,我買去。”小李說著就要走。
“回來。”夏商喊著走過去,往小李手裏塞了點錢,說,“桶都砸了再買鐵皮頂啥用,去鄉裏買個新桶去,你這孩子咋越來越不懂事了,魔魔怔怔的,哪還有點當站長的樣子!”
小李被夏商訓斥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頭埋得很低。夏商見他不挪窩兒,還想訓斥他幾句。安婧看了忙上前攔住,拽著夏商的胳膊拽進了屋。
“這小李,一點沒有他爹的樣子,上次砸玻璃的事兒就饒了他,這次我剛回來又鬧動靜。”夏商依舊憤憤著。
“算了,小李爹死娘瘋,挺可憐的。”
“鄉裏也沒虧待他,要不是照顧,憑他那樣,能當上農技站的站長?”
見夏商氣呼呼的,安婧就不再勸了,她想不通回了一趟城,夏商怎麽變得這樣易怒了。
夏商再怎麽變,對安婧的感情卻沒變,甚至比以前更加體貼,更加濃烈。從城裏回來後,夏商對鳳林鄉的事兒就很少過問了,就是他負責的那一塊兒,他也懶得理會,全都交給了張紅波去處理。所以,那段時間張紅波來農技站的次數比較多。張紅波因為王小慧的事兒,見到安婧還有些不好意思,多少有點窘意。安婧卻不在乎,雖然從內心來說她看不上這個人,但在表麵上還是盡量保持著一份熱情。她聽夏商說讓張紅波暫時替自己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是彩虹的主意,也是單書記認可的。彩虹對安婧不錯,對於她的人安婧也不能過於為難。再說也許沒幾天自己和夏商就要回城了,她不希望在這樣的時候再出什麽事端。
所以,張紅波來了安婧還是比較熱情的,一般是燒了水泡了茶就出去了,騰出空間來讓兩個男人談工作。
這樣,張紅波一來,夏商的大部分時間都被他占用了。安婧無事可做,就和小李多了些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