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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秘魚穀

  隨著老學究一指,眾人都向地圖上看去,隻見老學究所指的地方用鉛筆畫了一隻魚。眾人都看得莫名其妙。胡順眼睛放亮,以為老學究手裏拿的是一張藏寶圖,心急地問道:“那裏是什麽地方?”

老學究神秘一笑,說道:“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麽,曆來的史書中都找不到關於它的記載。因為從來都沒有人到裏麵去過,即便是去過的人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來過。不對,到今天為止,應該說隻有一人活著從裏麵走了出來。”

“誰?”胡順緊張地問道。

“那就是畫這張地圖的人。他原本是……”

“他原本是國軍中的一個排長。”小木匠突然打斷了老學究的話,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剩下的我來說,老學究你先歇一歇。話不能都讓你一個人說了。”

這小木匠唯恐被眾人忽略,迫不及待地想接著講下去,眾人不禁莞爾一笑,想不到這小木匠個頭雖不大,卻是一個極愛出風頭的人。當下不等大家轉過神來,小木匠就舌吐蓮花地說起來:“這個排長帶了一個排的兵力進入到了地圖裏的那個地方,可是一個星期之後,卻隻有他一個人活著走了出來,他當時雖然是活著的,卻也已是身負重傷,還未開口說句話就咽了氣。所以說,他也不太能算是活著走出來的人。”

聽完老學究和小木匠的話,秦中月等人都覺得那個地方簡直是閻羅殿一般,有來無回,個個心中萌生一片寒意。玉兒更是緊張地問道:“那個地方既然那麽可怕,我們為什麽要去那裏?”

老學究撓了撓頭,依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們的任務?”

“我當然沒忘,我們不是要對付那幫忍者……”說到此處,玉兒打了一個激靈,恍然大悟,說道,“難道說那批忍者也去了那裏?”

“沒錯,早在一個月前,他們就帶著那具盜來的鮫人屍體進入了那個神秘的地方。徐老頭兒想知道他們有什麽陰謀,便派了一個排的兵力跟著進入了那片地區,可是沒想到無論是國軍還是那幫忍者,回來的卻隻有那個排長。他們兩撥人的下落就一直再無消息。”

屋子裏的人沉默了下來,都在揣測那個地方的凶險程度。那些忍者和國軍究竟在那裏遇到了什麽?是什麽將他們留在了那裏?忍者為什麽要帶著那具鮫人的屍體趕去那裏,難道那片地區跟鮫人有什麽重要的聯係?而在這一切的背後,這些忍者究竟想要得到些什麽?

見眾人無人應聲,老學究接著說道:“在我們之前,日本忍者的另一隻小隊已經再次出發趕往了那個地方。這次帶頭的是一位叫做中村美雪的女忍者,也就是你們曾經遇到過的李萍兒。這李萍兒我們已經調查過,她自小被日本著名的伊賀忍家族訓練,是一等一的高手,她貌似是這次行動的頭子,不過據我們調查,她的上麵還有人。從這些情況分析來看,日本人顯然對這個地方非常執著,所以在那裏我們很可能就會發現他們的陰謀。”

秦中月腦子裏在飛速閃現著整件事的經過,先從一個盜洞開始,然後再由一枚耳釘追到李萍兒,再到後來的詭異的鮫人屍體,現在他們又進入了那片神秘地區。這之間到底有怎樣的聯係?秦中月望著桌子上的那張牛皮紙突然向老學究問道:“這地圖上的魚是什麽意思?那個排長為什麽會在那個地方畫上一條魚?”

“關於這個問題,那位畫這張地圖的排長已經死了,不能告訴我們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畫一條魚。不過很可能與這個有關。”老學究說著從懷裏拿出兩片巴掌大小、閃閃發光的像是鐵片一樣的東西。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猜不出什麽東西。這次依然是胡順首先問道:“這是什麽寶貝?”

“這不是什麽寶貝,而是魚的鱗片。”

“魚鱗?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魚鱗?”

“這麽大的魚鱗倒並不罕見,罕見的是這魚鱗是在那位排長的傷口處找到的。”

“這說明了什麽?”胡順急切地問道。

“這說明,那位排長生前很可能與一條大魚進行過生死搏鬥。所以才在地圖上畫了一條魚。經過地質人員的多次勘察發現,那個地方是個幽深的山穀,所以我們可以暫時叫那裏為魚穀。”

“它具體在什麽地方?”秦中月開口問道。

“陝西省寶雞市的渭濱區。”

“我們何時出發。”

“明天一早。”老學究說完又看了眾人一眼說道,“你們現在應該都已經知道我們此去十分凶險。”

“那還用你說。”胡順搶著說道。

“你們可以再想想看,不想去的話,不用勉強。”

“不用想,你一個知識分子都敢去,我們怕什麽。”胡順說著轉臉對眾人說道,“你們說對吧,各位?”

胡順此話一出,眾人誰也沒有接話,但卻同時相視大笑,顯然都同意胡順的說法。老學究自然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捋了捋胡子,笑道:“好,既然各位都沒有異議,那今晚就早作休息,明天一早就上路。”

十幾天後,秦中月一行人終於趕到了陝西省寶雞市的渭濱區。

這渭濱區大多是坡地和山丘。一層層的梯田遍布其中,連綿起伏,俯瞰而去,甚為壯觀。根據地圖上的標記,那“魚穀”位於渭濱區的黃家山和另外一座山丘的中間,赫赫有名的渭河流經其中,蜿蜒清澈有如一條小青龍。要想進入其中必須從黃家山的另一麵翻過去,然後順著傾斜的山體慢慢走下去。魚穀位於黃家山的陰麵,當地的村民是萬萬不敢到裏麵去的,因為這黃家山後經常有人和牲口走丟,有些人家不甘心自己的親人或牲口就此丟失,會翻過山頭到山後去找,然而每每總是一去不複返。自此,當地人無不視山後的穀地為“死亡之地”。

秦中月等人來到黃家山腳下時,他們早已是人疲馬乏,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於是眾人商議後便決定當晚在山下的鬆樹林中過夜。是夜,明月朗照,夜風習習,眾人圍著一堆篝火,燒了熱水,烤了些饅頭,然後就著路上買的風幹雞和臘肉吃起來。一夜無話,第二天紅日破曉時分,尚在夢鄉的眾人突然被一聲巨大的轟隆聲給吵醒了,他們無不驚慌地睜開眼睛,以為發生了地震。

魏強心有餘悸地說道:“怎麽回事?是地震嗎?”

秦中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貌似是炸藥爆炸的聲音。”

“沒錯,準確的說應該是手雷爆炸的聲音。”老學究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裏怎麽會有手雷爆炸呢?”魏強問道。

“這很有可能是那些忍者幹的。”秦中月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接著說道,“老學究不是說了嗎,李萍兒已經帶著另一隊忍者進入了魚穀,很可能就是他們引爆的手雷。可是在山穀之中,有什麽情況讓他們必須要拉響手雷呢?是他們遇到了危險,還是他們正在試圖盜取某種東西?”

“站在這裏猜是猜不出來的,還不如快去看看,來,讓我帶頭。”小木匠說完就拎著他的黑木匣向山上走去。剩下的人急忙跟了上去,秦中月走在最後,他看著小木匠的黑木匣非常好奇,不知道它裏麵裝了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黃家山海拔並不高,因此也就一個多小時的工夫,眾人就爬到了山頂。當眾人站在山頂那險峻峭拔的岩石上往山後俯視時卻發現,下麵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繚繞,像是有一匹巨大的白絲巾罩在了上麵似的,絲毫看不清地麵上有什麽,甚至根本不能確定山下到底有沒有陸地。無論這一片混沌的穀底中潛藏著什麽危機,秦中月等人已經不可能回去。

這山陰之地由於罕有人至,腳下根本沒有像樣的山路,奇鬆怪石林立,雜草荊棘遍布,再加上霧氣彌漫,可見度極低。雖然小木匠和老學究點起了火把,眾人也隻能是慢騰騰地摸索著向下走去。其中最累的要數胡順和魏強,因為自從上山以來,兩人就負責攙扶吳保和。眾人大概憑感覺走了近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候,他們腳下漸漸變得平坦起來,石頭也十分稀少了。看來已經來到了穀底,就在眾人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轟隆”之聲卻再次響起,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轟隆聲此起彼伏,響了得有十幾次,而且隨著聲音響起,還會有紛亂的人聲傳來。

聽到聲音,眾人皆是一驚,一時之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霧氣氤氳的穀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究竟是不是李萍兒帶的那批忍者爆的手雷?

秦中月著眾人循著那爆破的聲音走去,然而,那劇烈的聲音響過之後,整個山穀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秦中月等人隻能聽到他們“沙沙”的腳步聲。周圍蒿草差不多漫過了眾人的腰部,這更妨礙了秦中月他們的前進。霧實在太濃,秦中月和玉兒也分別點起了火把,可是縱然是有了火把,由於霧氣潮濕的關係,火苗微弱,能見度依然不高。

秦中月小心翼翼地走著,現在視線被阻礙,他的聽力開始發揮作用,他在盡力聽著前麵的動靜。然而當他剛要繼續向前邁步的時候,一直走在他身後的吳保和突然喊道:“停下!”

秦中月被吳保和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停下了腳步,然而就在這一刹那,一根用木頭削成的長矛“嗖”地一下就插在了秦中月的腳下,入地寸許。秦中月驚出一身冷汗,剛才如果不是吳保和突然叫住他,恐怕這會他身上不知什麽地方就要被插出一個血洞來。此時秦中月不禁對吳保和的耳力自歎弗如了,但同時秦中月心中疑惑,這是從哪裏飛來的長矛?不等秦中越細想,這時隻聽吳保和又大喊了一聲:“大家快退!”

剛才眾人親眼看到吳保和救了秦中月,心中已經是非常信服,這下聽到吳保和的話,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回撤。就在眾人轉身的一瞬間,無數根長矛破空而來,像是箭雨一樣插在眾人身後,若不是他們跑得及時,恐怕就會被插成馬蜂窩。跑了一會兒,突聽身後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槍聲,槍聲過後,那些破空飛來的長矛就消失了,早已跑得氣喘籲籲的眾人也漸漸停了下來,一個個累得蹲坐在地上喘息起來,特別是胡順和魏強已經在草地上伸展開四肢躺了下來,因為剛才他們在跑的時候,唯恐吳保和會跟不上,幹脆把他架了起來,這讓吳保和省了力,卻把二人累得夠嗆。胡順一邊緩著氣,一邊咒罵道:“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這是哪家的壞子兒在算計咱們?”

“好……好像不……不是要算計咱們,”老學究畢竟年紀大了,拚老命跑了那一陣子,這會兒也喘得不行,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些長矛應該是給那些開槍的人準備的,很有可能就是給李萍兒帶來的那些忍者準備的。”

“沒錯,槍響過之後,那些長矛就不再射來了,看來那些擲長矛的人都被子彈打傷或打死了。”秦中月補充道。

“可是這幫王八蛋躲在哪裏,怎麽老把那些玩意兒朝著我們扔?”胡順憤憤地說道。

小木匠聽胡順說完,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搖頭晃腦地說起來:“根據這些長矛飛來的方向和力道,我判斷是有人站在高處往下拋的,而且他們像是站在很高的地方,要不然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力道。”

“他們站在哪兒不重要,他們是誰?難道是這裏的原住民?”魏強終於平複了呼吸,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經魏強一說,老學究似乎受到了啟發,他從地上拔出一根長矛,看了起來。隻見在這長矛上刻了幾條簡筆的小魚,小魚身上的魚鱗僅僅就像是數字“3”一般。老學究一邊撫摸著長矛上的魚刻,一邊說道:“沒錯,是這裏的原住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的原住民應該是以魚為圖騰的原始部落。他們的生產並不發達,所以他們的武器也才僅僅是木製長矛而已。”

“我有一點不明白,那些忍者為什麽跟這些原住民發生衝突呢?他們為什麽會又是開槍,又是扔手雷呢?”玉兒聽眾人說了半天,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將心裏的好奇說了出來。

“隻有一種可能。”老學究表情嚴肅地說道。

“行了,你別賣關子,直接說。”小木匠催促道。

“那就是這些忍者要從這些原住民手中搶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偏偏又對這些原住民十分重要,所以雙方才起了衝突。”老學究道。

“那會是件什麽東西呢?跟那具忍者帶來的鮫人屍體又有什麽關係?”魏強想著不禁有些抓狂起來,接著恨恨地說道,“這些小日本兒到底想幹嗎,老藏著掖著,真有種就明著來!”

“看來要想弄明白,我們還得走回去,即便是再有長矛射來,我們仍然得繼續往前走。”秦中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眾人說道。

“走!老子倒要看看這些日本人在搞什麽名堂。”胡順起身就往前走,然而他才走了沒幾步,一直在旁邊默默不語的吳保和突然說話了:“還是我們一起好了,我耳朵靈光,一有什麽動靜兒,我能聽得出來。這裏霧大,你們這些明眼人興許還不如我這個瞎子。”

“這怎麽行,萬一再有危險,你怎麽能躲得開?”小木匠說道。

“不礙事,有魏強和胡順扶著我,我指定沒事兒,剛才要不是他倆架著我,我剛才怕是就要躺在地上了。”

“可是你行動起來畢竟不方便啊,吳大哥。”玉兒關切地說道。

“我眼睛自小就瞎了,但從來也沒礙著我打兔子追狐子,你們就放心吧。”吳保和說完,不等眾人再開口,徑自一人向前走去,“你們跟我走吧!”

眾人都明白在這種可見度的條件下,吳保和所說是對的,他超凡的耳力要比其他人更有優勢。因此當下眾人也不再爭執,緊緊跟了上去。魏強和胡順不約而同地趕上去扶住吳保和一起向前走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長矛射來,眾人往前走了半個小時之久。在這半個小時裏,大家的心都像懸在半空一樣,唯恐再有長矛突然飛來。就在眾人神經緊繃的時候,他們隻覺得前麵忽然波光一閃,如同是陽光照到人眼一樣。眾人俱是一驚,但卻也不明所以,都隱隱覺得前麵似乎是有些銀光閃閃的東西。於是大家既激動又不安地向那團東西靠去。

近了,越來越近,終於眾人走到了那閃閃發光的東西跟前。老學究將手裏的火把靠近了那團東西,可就在這一瞬間,眾人隻覺得腦袋轟鳴,頭皮發炸,因為他們看到了一件絕無僅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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