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七章 結伴而行

　　尼泊爾有天國之稱，算得上是人類居住最接近天空的國家，碧空如洗的天空，隻要踏上尼泊爾的土地，就讓人悠然神往。

尼泊爾的首都加德滿都，是一個十分熱鬧的城市，圍繞加德滿都這個名稱的來曆，當地流傳著許多有趣的傳說，其中流傳最廣的是與加德滿都河穀有關：

遠古時代，加德滿都河穀是一個巨大的龍潭湖，人們為了生存，隻得棲息在河穀兩旁的高山上，行走十分不便。

有一天，中國五台山的文殊菩薩路經這裏，得知百姓疾苦，於是善心大發，揮起神劍，辟開一座大山，形成一個巨大的峽口，湖水沿峽穀傾瀉而出，形成一個富饒的穀地。於是，百姓歡天喜地，來到穀地，修建房房，定居下來，形成城市，這便是加德滿都。

每天都有相當多的遊客從世界各地湧到這裏，特別是春秋兩季，到這裏的人半數以上都是衝著登山運動來的。

世界上最高的前十座山峰，有八座都在尼泊爾境內，海拔都在八千米以上，高山仰止，每當日出日落時分，巍巍雪山會綻放出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神聖光芒。

這些可稱作地球第三極的巨大山脈，被人們稱為“眾神的白色座椅”。

胡八一和麻七他們到達加德滿都的時候，從機場出來，看到街上到處都站著持槍的警察，這讓胡八一和胖子他們都捏了一把汗。

他們可以說是正大光明的無證入境者，在麻七和楚瑩的帶領下，一路依靠他們的把戲蒙混過關，如果麻七他們一時失手，真不知會有什麽後果。

沈三跟著他們，真的見識了這幾個人的膽大！

這裏的街上，和在印度差不多，到處可以看到牛在街上漫步，好像這些牛才是城市的主人一樣，車輛在路上遇到牛，都得繞道而行。因為這裏也把印度教尊為國教，有神牛情結！

街上的人，在麻七他們看來，大多都是外來遊客，幾個人怕找不到住的地方，都無心在街上逛，趕緊找了一家酒店。

通過酒店客房的窗戶，可以眺望遠處一座座積雪的山峰。

胖子對胡八一道：“你看風水，每次都是要爬上最高的山峰看四麵的風景，這次你不會也想爬上最高的山峰去吧？”

麻七和楚瑩、沈三他們把包放下，都集中在胡八一的房間裏，聽得胖子的話，都望著胡八一。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們一個個都沒有登山的經驗，何況是世界首曲一指的高峰！

胡八一說：“那樣咱們不是去找死麽？風水尋穴不僅僅是看地脈風水才能找到極陰之穴，地上每一座高山，都對應著天上的星宿，依星相也可以找到那極陰之穴！”

接下來的幾天，幾人都在休息當中。

白天一夥人出去采購必需的裝備，雖然他們不用爬上最高的山峰看風水，但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要找的極陰之穴肯定是在這群峰連綿的雪山之中！

晚上的時候，胡八一則待在房頂了望天台看天上的星星。

對於即將要出發的行程，幾個人都有點興奮，心裏同時有著對未知的恐懼。

到第七天，幾人都休息好了，準備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胡八一才公布了行程，“通過星相，這裏的極陰之地，肯定是在這座城市的北方，但是咱們如果從這裏直接向北出發，那將翻越位於喜馬拉雅山脈中段主脊線偏北10公裏處的希夏邦馬峰，那裏盡是山穀冰川，咱們肯定是過不去的。從地圖上看，咱們隻能從這加德滿都附近的這條河順流而下，到這條支流再逆著這條支流而上，同樣是通往珠峰南脊的冰川附近，我想咱們要找的極陰之穴，肯定在這條支流的源頭！”

對於胡八一提出的路線，幾個人都沒有反對的資格。

楚瑩道：“咱們要往山裏去，還得去找一個好的向導才行，否則以咱們的經驗，肯定走不向那條河的源頭。”

胡八一點頭，沈三插嘴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這裏的冰山旅行社問一下？

讓他們介紹一個向導吧！”

胖子道：“是啊，也順道去找個中國餐館吃個飯。如果咱們從這裏出發，路上可能隻有啃幹糧了。”胡八一對胖子叫道：“有幹糧啃就不錯了！難道你還想煮東西吃啊？這麽高的海拔，水三十四度就開了，雞蛋都煮不熟的！”

高山的的寒冷與嚴酷胡八一是體會過的，以前當兵的時候，他曾經分到七十二道班，駐紮在昆侖雪山挖地道，那時的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當初他就發誓再不上冰雪的高山受那份苦了，沒想命運總是這樣捉弄人。

在加德滿都，冰山旅行社是最大的高山組織旅行社，世界各地來這裏登山的團體，一般都在這裏找向導，這個旅行社還組織這裏的散客組團登山。

他們組織登山的路線眾多，海拔在7600米以上的山峰就有50多座，更不論世界著名的最高峰以及在珠峰附近的世界十大高峰裏的八座了！從加德滿都出發，由北向南大約100公裏內，海拔從8000米急降至100米以下，坡度之陡，仿佛神筆！

在旅社的接待大廳兩邊的沙發上，已經有一些人坐在這裏了，個個都是裝備齊全，看來都是到這裏來找登山向導的。

大廳的內側，居然有三個中國人，麻七和胡八一他們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最招人眼的是其中一個一臉疲憊的少女，她靜靜地看著廳裏前來報名參團或是找向導的人們，雙眉鎖得緊緊的。

少女的旁邊是一個中年男人，胡子拉紮的，提著一個大箱子，應該裝的都是攝影器材，這個人看來是一個攝影師了。

另外一個人是一個五十開外的老者，身體很瘦，但讓人決不敢小看他，他那瘦小的身體裏似乎藏著爆炸性的能量。滿麵風塵，應該是一個有著豐富登山經驗的旅行家。

在他鄉遇到同胞，幾個人都比較激動，胡八一和麻七他們很自然地朝他們走過去。

他們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找向導，而眼前的三個同胞，除了那個少女外，那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跑外麵的人，走過去和他們聊聊沒有壞處。

胖子衝在最前麵，叫道：“沒想到在這裏也見到了咱們的同胞，你們也是來找向導的嗎？”

那個老者帶著和善的微笑，也熱情地向他們問好，充滿智睿的眼光，不經意間從幾人身上掃了一遍。

那個滿臉落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威猛，說起話來讓人感覺他是一個很實在的人。

胡八一看著他提的東西，想到這些人應該不是專門來爬山的，爬山是不用帶這麽高級專業的東西的。

反而是那個女孩子，見到誰都像別人欠她錢一樣，對胖子他們的問好，隻是看了一眼他們，算是打過招呼了。

幾個人都有些尷尬，那個滿臉落腮胡子的漢子見了有點過意不去，憨笑了兩聲，岔開話題道：“你們是到這裏來攀登珠峰的麽？這個時候正是爬山的好季節，雨量小而且風不大。”

那瘦小的老頭對落腮胡子道：“他們不是專程來爬山的！你別以為到這裏來的人，都是想著去爬山的！”

胡八一他們聽那老頭這樣說，都驚了一跳，常年在外麵跑的人，觀察力真不是蓋的，都成精了！

那少女聽了老頭這樣說，回過頭來認真地打量了麻七他們幾個一下，轉頭對老頭道：“他們不是來登山的，幹嘛跑到這裏來找導遊？”

老者笑咪咪地對少女說道：“你們也不想去爬山，幹嘛還拉著老頭子跑出來，還到這裏來找向導？”

少女叫道：“咱們不一樣嘛！”

話說開了，那落腮胡漢子笑道：“你們別見怪，我們是中央電視台《人與自然》攝製小組的，現在全球廢氣排放嚴重影響到自然環境，這次咱們來這裏，就是想錄製氣候變糟對自然界的影響，以及對人類生活的影響。”

“錄製這個要跑到這麽老遠的地方來啊？”

“珠峰是地球的第三極，我們想實地拍攝這裏的冰川因氣候的影響，正在加速消融的紀錄片。作為地球的第三極，這裏的變化相當於全球氣候變化的一個放大鏡，所以跑到這裏來拍攝了。如果這裏的冰川真的如別的報道上說的每年以15米到20米的速度在融化，那麽可以想象地球在未來不久就會出現對人類有極大影響的災難！

冰川消退，將直接威脅人類的水資源供給。被稱為‘亞洲水塔’的青藏高原冰川和珠峰冰川是中國乃至亞洲許多主要大江大河的源頭，長江、黃河、雅魯藏布江、恒河、印度河和湄公河等都發源於此，數億人的用水問題也與之息息相關。冰川儲量的巨額透支、冰川平衡的打破，最終會導致融水補給河流的減少，甚至幹涸，全球1/6人口的淡水供給將遭受威脅。而且，冰川消融的水注入大海，海平麵將升高幾十米，到時，地球上所有的沿海城市都將被淹沒！

我們的主題就是呼籲人們保護自然！所以，這小丫頭比較反對這些登山活動。我們應該與自然和平共處，不是想去征服什麽第幾高峰。就在這珠峰附近，每年清理出來的登山垃圾就多達幾十噸，還不說與之相關的服務製造的垃圾。”

說到這裏，幾人才明白過來為什麽這丫頭對他們這些同胞不理不踩。

當然，聽到老頭說他們不是專門來登山的時候，小丫頭問：“你們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

麵對少女的簡單問題，幾個人卻不知如何回答，難道給她說是來找一個兩千多年前裝著如來佛舍利的破瓦罐？這事說出來可能會讓人以為他們是白癡，如果不是他們親身經曆的事，他們自己也不相信。

最後還是楚瑩道：“咱們是來找一件丟失了很久的東西，就該在這冰川裏麵。”

少女聽他們居然是來找東西的，不信道：“你們知道具體位置麽？”

胡八一道：“隻知道大約方位，不過到了裏麵，看看風水應該可以確定具體位置。”

少女笑道：“這都什麽時代了，還看風水？”

老頭驚奇地看著胡八一他們道：“你們懂得風水之術？你們不會認為這冰川裏麵有寶藏吧？”

胡八一笑道：“這裏哪有什麽寶藏？咱們真是來找東西的。”胡八一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岔開道：“你們找到向導了麽？”

滿臉落腮胡的男子道：“還沒呢。這珠峰北坡的西絨布冰川、中絨布冰川和東絨布冰川都有別的攝錄者做過記錄，咱們想找一個向導帶咱們到幾條河的源頭去，看一下那些河源頭冰川的消融情況。要知道，如果河源頭的冰川都消融了，也就意味著這條河將會形成季節性的河流，這可是有重大意義的！但是這裏的向導多是走珠峰線路或者那幾座高峰的線路，咱們要求的線路，他們都不熟悉，不願意冒這個險，而且咱們台裏給咱們的預算也不多，到這裏都兩天了，到現在還沒找到願意帶咱們的向導啊！”

胡八一見那落腮胡的為人厚道又熱情，道：“咱們要找的東西，可能也發源於珠峰某條河的源頭，如果實在找不到，咱們一起出高價請一個向導，一起走怎麽樣？”

胡八一的意思也很明顯，既然他們因經費的問題出不起價錢，幫一下這幾個同胞也不無不可。反正他們也是去拍攝珠峰冰川的河流源頭，算得上是同路，再說自己這邊的人都沒有登山的經驗，看這個老頭似乎是個經驗豐富的家夥，如果有他們同行，再加上有經驗的向導，對自己這邊此行的任務還是很有幫助的。

老頭聽胡八一這樣說，回頭看著落腮胡子和少女，看來這兩個人是話事的，這老頭跟他們一起來相當於半個向導的意思。

落腮胡子道：“如果咱們同路，一起請一個向導當然好了，一起也有個照應！”

麻七道：“那行，我再去問一下，看出高一倍的價錢，能不能找到向導！”

說著，向冰山旅行社的辦事窗口走去。

窗口裏是一個中年婦女，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麻七對她說想請個向導，帶他們去發源於冰川上的河流源頭。

那婦女皺了一下眉，可能是之前三個人已經來磨過她了，她想都沒想就回答說現在沒有向導走那條路。麻七道：“我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

那婦女仍是搖頭，說：“對於沒開發過的山路，太危險了，一般的向導都是不願帶路的。咱們也隻是做中介的工作，你給兩倍的價錢，也要看向導願不願意去！”

“你幫我們聯係一下，如果兩倍的錢還不行，我們出三倍的錢！”麻七道。

那婦女見麻七說到這個分上，對他道：“如果你們一定要走這條路線，我倒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老向導，在咱們這裏是鼎鼎大名的，不過現在沒做這一行了，在家裏休息著，你們可以去找他看看。”

麻七好奇地問：“既然他是不錯的向導，為何不做這一行了呢？”

“你們不知道，那個向導叫裏弄，是這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的父親也是個登山家，英國人前幾次計劃登山，都是請他父親做的向導。後來，裏弄也成了一個登山探險家，這裏附近的八座世界高峰，他登上去過七座！裏弄後來來這裏做了向導。

前幾年，他的父親死了，死得無緣無故的。據說是因為他們多次登上山頂，冒犯了山上的女神受到的這樣的懲罰。所以他以後就沒再做向導。不過，你們如果不是想登頂，隻是到河穀冰川去，你們去給他說說，說不定他會給你們做向導。”

麻七道：“怎麽才能找到他呢？”

“他住在對街那座鍾樓下的小巷裏，門牌是1178號。你們自己找他吧，能不能叫得動他，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反正咱們這冰川旅行社簽約的向導，一般是不給客人帶沒開發的路線的，一旦出了事，咱們旅行社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麻七道了聲謝，回來把剛才的情況說了。少女道：“這可惡的人，剛才為什麽不說呢？咱們現在就去找這個叫裏弄的家夥！別被人先請走了才好！”

他們一起走出冰山旅行社，來到鍾樓下麵，找到了小巷中的1178號門牌。門半掩著，但是他們根本不用去敲門，因為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正躺在門口一把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他皮膚黑得發光，但又不是黑人那一種黑。

憑直覺，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裏弄！

麻七本來要走上去開口說明原因，瘦小的老頭拉住了他，給他旁邊的少女打眼色，意思是由少女出麵穩妥一點。

麻七他們幾個人都看了一眼老頭，這家夥還是蠻有心機的。

看裏弄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神態，幾個人以為比較難搞定的，沒想到少女說明了來意，是為了保護自然拍紀錄片，那個家夥從椅子上一彈就起來了，道：

“哈哈，你們找我就找對了！這裏除了我可能還沒別的人會帶你們去尋找冰川。

唉，想當初從這裏出發登山，隻要過了雪山的坳口，到處都是冰朵林，陽光照下來雪燦燦的，美極了。可現在，那些冰朵林不是消融掉了，就是變得小小的，珠峰原來積雪覆蓋的地方，都露出了黑色的岩石，千瘡百孔的，是該紀錄一下那些美麗的冰川冰湖了。再過不了多少年，這些冰川可能就會消失了，到時候就隻能通過咱們的紀錄片才能欣賞到了。”

“啊，你原意？我們願付給你兩倍的酬勞！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不是為了錢才給你們做向導的。錢我不要，隻是到時你們能不能把所拍的紀錄片拷貝一份給我做個紀念？”對於裏弄的這個要求，少女滿口答應道：

“沒問題！”

裏弄道：“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出發？我還得準備一下多少年沒有用的裝備。

還有，你們隻說你們想去的目的地，怎麽走讓我來安排！我把你們帶到目的地就行！”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