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一章 大法寺

　　麻七一行五人，從泰國那也城飛到印度瓦倫納西市，已是夜幕降臨。

穿行於店鋪鱗次櫛比的街道，沈三要求先去恒河岸邊，看看這條他仰慕已久的聖河。胖子聽沈三說這話，叫道：“啊，你選先到這裏來，原來是有私人目的的！”

沈三也不掩飾，說：“那和尚隻說到印度大法寺找他，咱們在泰國時就四處打聽了，還到網上查了，根本查不到什麽大法寺，想來這廟是印度的廟，在泰國當然不好查了，得到本地問一下。這裏雖然隻是印度教的聖城，但從各地來此參拜和遊玩的人多，好打聽一點。”

沈三說著當先往那狹窄的小巷裏鑽去。他們在街上走了一陣，發覺大街一側這樣的巷子很多，每過百來米就有一條差不多的巷子，但奇怪的是，大街另一邊卻少有巷道。

幾人走出巷道才明白過來，這條大街就在恒河岸邊，穿過大街這邊的小巷，就可以看到恒河。

腳下十幾級台階下去，就是黃昏下靜靜流淌著的恒河水。河水裏有幾頭牛正在洗澡，台階上盡是牛糞。胖子道：“這條河有什麽好看的？”

沈三失笑道：“這條河可是印度教徒的聖河！你們看前邊河岸上！”

麻七、楚瑩順著沈三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方河邊有許多篝火，每個火堆邊圍著幾個人，還有人用長長的樹枝在拔動火堆裏的木柴。

楚瑩不解地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天還沒黑怎麽就在這裏燒起了火？”

沈三搖頭道：“是在火葬！印度教認為恒河水是神聖純潔的，能洗淨靈魂的汙穢和罪孽，從南向北流的恒河河段是最理想的升天之處，在瓦倫納西段的這段恒河流向恰是由南向北。咱們現在過去，說不定岸邊還有許多屍體停放在那裏，等著火葬呢！”

胖子聽了抬腿就往那邊走，說：“咱們過去看看，這裏一天能死那麽多人嗎？”

“不是這裏能死那麽多人。在印度教裏，教徒都相信濕婆大神常在這裏巡視，凡在此火化的人皆可免受來世的輪回之苦，徑直升入梵界，與梵合一。若不到這裏火化，則要曆經磨難，也隻有少數人才能功德圓滿升入梵界。能夠在這裏火化並將骨灰撒到恒河，是無數印度教徒夢寐以求的願望。成千上萬的印度教徒即便徒步千裏也要將骨灰拋灑到這最後的聖地。印度十億人口，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宗教信徒，而且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信印度教。你們想想，這裏每天有多少屍體要火化？”

麻七咋舌道：“這些教的信念還真是特別！”

沈三道：“還有更特別的呢！咱們過去馬上就可以看到了，那些屍體都是在這恒河水裏泡過才火化的，他們相信人生在世是汙濁的，隻有經過恒河水的浸泡，才能洗去罪過，火化了才能升入天堂！”

胡八一問：“你剛才說什麽？印度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信印度教？這裏不是佛教的聖地嗎？”

在他們心裏，印度應該和泰國一樣是一個黃袍國家，唐僧都曾經來此取經。

可以想象這裏應該是佛教聖地才對啊！

沈三道：“如來佛的化身就是生於此，佛教也發源於此。在這裏，佛教曾經有過很大的影響，但現在已經衰落了，信徒不到百分之一！”

幾人說著，已走到了處處火堆的河岸。那些親自焚燒著自己親人的人，表情並沒有多少悲痛，仿佛是自己的親人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可能在印度教徒眼中，在恒河邊火葬是神聖和光榮的，但在胡八一、胖子、麻七他們這些人看來，這個氣氛真的有點詭異！

這邊在火化屍體，河邊還有人在撒骨灰，骨灰浮在傍晚的恒河水麵上，呈現一層白色。

沈三道：“到明天早上的時候，就在這河水裏，不知有多少各地的印度教信徒來沐浴呢！”

聽著沈三的話，幾個人的臉上都有別扭的表情。

楚瑩道：“天都這麽晚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順道打聽一下大法寺才是！”

……

五個人找住的地方找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條小巷裏找到個破舊的旅店。

令他們振奮的是，那個旅店老板居然知道大法寺！

第二天麻七他們一行五人根據旅店老板的指引，輾轉來到那個名叫納泰的破落小鎮，與其說是一座小鎮，還不如說是一個村莊。

大法寺就在小鎮的後山上，居然是一座小破廟。

山上樹木掩映中，大法寺就如一個墳堆，或者說像一口棺材。

麻七疑惑道：“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沈三道：“我這幾年無聊，看過的書很雜。我記得好像印度佛塔很早以前就是饅頭狀的半圓形墳丘，兩千多年來一直保持這一基本建築形態。佛塔隨佛教傳入中國後，才演變成為美侖美奐的中國式樓閣亭台。這個寺廟，是一個正宗的和尚廟沒錯！”

在那座廟的門前，青石鋪的空地上，石隙間都長出了雜草。麻七都想問一句這個破廟是不是已經荒廢了？但走到廟門前，山門洞開，兩扇木門雖然破舊，但是木門上並沒有蜘蛛網，相反，門上兩個銅把手還是黃澄澄的，看來這裏麵確是住著和尚！

楚瑩站產在原地，說：“我是女的，就不進去了吧？”

沈三回頭對楚瑩道：“這裏的寺廟和中國的寺廟不一樣的，如果這廟裏真住著和尚，說不定裏麵就住著女人！”

“不會吧？”胖子誇張地叫道。

沈三道：“在印度，和尚並不像在中國一樣講十戒。我在書上看到，一般寺廟附近小村裏貧窮的人家，生了女孩如果養不起，都送到寺廟裏麵做聖女，換句話說就是侍候廟裏的和尚。”

沈三的話，讓胡八一和麻七他們幾個大是接受不了，這東西隻要傳到中國，就被本土化了，差別也太大了吧？

胡八一覺著在這廟門前說這個事，不論這是大廟還是小廟，總覺得怪怪的，仿佛他們在褻瀆神靈，遂轉移話題側頭對胖子說：“這個廟和咱們原來見過的古塚唯一的區別就是，古塚是入門下台階，而這個廟門是上幾步台階。”

“施主此言差矣！廟和塚並無差別，有差別的隻是施主的心！”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粗布僧衣的老和尚，把幾個人嚇了一跳。他們都站在廟門口，沒怎麽注意，老和尚已經出現在門前。

佛教傳入中國的時候，就是達摩東渡創立的禪宗。做和尚的開口說話，果然是禪機鋒利，奈何麻七他們幾個不大聽得懂。

沈三見著那個和尚，叫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和尚？”顯然現在和尚的穿著和沈三在泰國看到的有點區別，愣了一下才叫出來。

“貧僧法號虛人。終於等到了施主！”

沈三他們五個聽到和尚居然這樣說，都呆了。麻七脫口道：“難道你知道咱們是因為什麽來找你的？”

和尚合十施禮，不置可否地道：“各位施主請進吧，貧僧等各位來，隻是想給各位講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