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五章 酒吧神棍

　　麻七想抓住身後的男人問個明白，那男人卻未卜先知似的退了一步讓開了，嘴角還是帶著那可惡的微笑，說：“別激動，咱們坐下慢慢說，剛才聽了你們的話，我也有一些事想問你呢！”

麻七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

那男人坦然地讓麻七看了幾眼，說：“我是人！”然後轉身向酒吧裏靠窗的座位走去。

麻七跟著他在他對麵坐下了，盯著他問：“你真的認識剛才那個女孩？”

男人掏出根煙點上，用的居然是火柴。

他搖滅手裏的火，點頭道：“認識，不過是昨天晚上才認識的！有什麽你就盡管問吧，我是知無不言。不過你問完了，我也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也盡可能地回答我！看得出來，你也懂一點法術，這對咱們兩個都有好處！”

“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應該說是她來找我的，她說她想我安排你們見個麵，聊聊！”

“讓你安排？”麻七不解地道。

“我沒有告訴你麽？我這間暗夜酒吧，不止做賣酒的生意，還做別的生意！”

麻七看他的樣子還有下文，盯著他。

“我所謂的別的生意，就是做鬼的生意！人死之後，魂魄自然會受到輪回的牽引，墜入輪回，但有的人因為臨死時還有些願望沒有達成，死不瞑目，魂魄徘徊於黑暗之中不想帶著遺憾進入輪回，我這間小酒吧到了晚上十二點以後，就是專門做這些鬼的生意！”

“做鬼的生意，你收冥紙麽？”

聽著麻七的話，坐在他前麵的男人大笑，“鬼不是隻有冥錢的！”

“她想和我聊聊，為什麽要找你？”

“你沒覺得我這間酒吧外的小巷子很特別麽？城外從難河挖進城裏的三條大渠都是對著這條小巷迎麵而來，陰氣在巷前匯集，這條小巷特別長，特別幽深，然而城裏的寺廟都按照一定規則分布在小巷兩邊，自然成了陰氣渲泄之巷，附近所有不能墜入輪回的陰魂，都會順著陰氣來到這條小巷，在這條小巷裏徘徊。我在這酒吧門前掛上兩盞血紅的燈籠，布個引路陣，有心願未了的陰魂自然會找上門來。”

“昨天王純的陰魂找上門來的時候，她的要求就是想像生前一樣，再見見你！你知道，鬼都是以它臨死前的形像存在的，像吊死的人，鬼魂總是伸著個舌頭，沒法把舌頭縮回去，她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她打扮一下。沒想到你發覺了她的眼神，讓她話沒說完就跑了，看來她很不想讓你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

麻七聽得血脈賁張，“你知不知道她想對我說什麽？”

麻七對麵坐的男人雙手一攤，“這個她又沒和我說，我怎麽會知道？”

“難道她是想給我說她是怎麽死的，想讓我給她報仇？”麻七喃喃道，同時心裏想到昨晚她出現在自己夢中的樣子，手指的骨頭握得哢哢直響。

“我看不像，我覺得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可能她死得很慘，也許她知道她的仇你們報不了，不想連累你。因為從她的神態上看得出來，她想找你聊聊，或許是想到你們會去做什麽事，她覺得很危險，想通知你們吧！”

麻七臉色鐵青地沉默著。

那男人又點上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剛才聽你們說，你有個朋友中了‘人麵蜘蛛’的毒？你們見過真的‘人麵蜘蛛’？”

“你知道‘人麵蜘蛛’？”

那男人看著麻七的表情，半晌道：“想不到這世上真有‘人麵蜘蛛’！關於這種吃了人就會變出個人頭的‘人麵蜘蛛’，還是關於聖僧寺那個傳說中聽過。”

看來眼前這個人知道些關於聖僧寺那個傳說的事。麻七忙問：“你知道聖僧寺那個傳說？我朋友真的是被‘人麵蜘蛛’的前爪劈了一下，沒想到現在身上長出許多蜘蛛身體上的那種黑點，咱們就是聽說這裏曾經出現過‘人麵蜘蛛’，還有個聖僧能救治這種被人麵蜘蛛傷了的人，才來這裏的。”

“你們到了這裏，打聽不到關於‘人麵蜘蛛’的事，對不對？”

麻七點頭，“如果你能說些這方麵的線索，能治好我朋友的病，你要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

那個男人笑道：“你有再多的錢，可能我都沒法拿了，因為中了‘人麵蜘蛛’的毒，根本沒得治！”

麻七聽了大驚！

“我可以給你說說關於聖僧寺‘人麵蜘蛛’的傳說。聽了你就明白了。那時候，這個那也城還是難河邊上一個小城，傳說一次天災之後，從難河上遊的森林裏爬出了許多巨大的蜘蛛，那些蜘蛛順著難河而下，到了那也城，以附近的鄉民為食，蜘蛛吃了人之後，莫名其妙地就長出一個人頭，恐怖至極。

那些長出人頭的蜘蛛，生性凶殘，餓了吃人，不餓的時候，見到人也會攻擊。被‘人麵蜘蛛’傷了的人，無不在二十四小時內渾身長滿黑斑而死！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聖僧，稱能治好被‘人麵蜘蛛’傷了的人，並掛單在那也城外當時叫那也廟的寺裏。

被‘人麵蜘蛛’傷了的人，都被家人送去寺裏，沒想到這聖僧還真能救人，那些受傷的人在寺裏被聖僧救治後，都能自己回家。那個聖僧接著就被當地人如神仙一樣供著，那也廟當時的主持也讓位於他。慢慢的，那也廟出名了，人們都叫那也廟為那也聖廟。

可是沒多久，人們發現一些奇怪的事就出現了。那些被聖僧救活的人，個個都神情呆板，隻知吃和睡，而那也聖廟裏時常有和尚失蹤，不但和尚，就是到廟裏上香的人，也有在廟裏失蹤的。

當時附近的大廟裏，有一個法術高強的和尚，居然說那些被那也聖廟的聖僧救了一命的人，其實都是死人，那個聖僧隻是給那些人施了法術罷了，是那個聖僧玩的把戲。他隻是想騙個主持當當。

鄉民們哪裏肯信？說那個和尚妖言惑眾，居心不良，把那個和尚活活燒死了。

隻是後麵的事實證明，那個和尚說的都是真的。因為那被那也聖廟的聖僧救活的人，明明還是活生生的，可是身體上居然漸漸生出屍斑，有的人肉都掉了，還能走動。這時，人們才想起被他們燒死的那個和尚，鄉民們再要去那也聖廟找那個聖僧的時候，聖僧已經不見了，廟裏再沒有一個人。有些和尚失蹤了，有的和尚奇形怪狀地死了。

再後來，又有一個和尚住進了那也聖廟，廟裏因為沒有香火，那和尚隻能下山化齋討飯吃，遇到窮人家的孩子生病沒錢治病，就給別人治病。他的醫術高明，就是醫院裏治不好的病，到他手上都能治好。久而久之，那也聖廟的香火再度旺起來。不過人們把這個寺廟再也不叫那也聖廟了，改叫聖僧寺。

關於‘人麵蜘蛛’的事，在這個佛教之國來說，是佛門的一大汙點，當時國王也是信佛教的，下旨所有的人不許再提‘人麵蜘蛛’這事，隻要有人說這事，就拉去坐大牢，對百姓來說，‘人麵蜘蛛’帶給他們的是最大的噩運！所以後來再沒人提了。

就是那一位國王死後，下一位國王對這個法度沒有那麽嚴格的執行，但是人們還是不想說這件事，因為這些人都是佛教的忠實信徒，說這事，他們也覺得沒光彩。

到現在，知道這個事情真相的人已經很少，就是有關於‘人麵蜘蛛’的傳說，也隻是說些好聽。所以我猜你們如果是衝著這個傳說來，是很難打聽到關於‘人麵蜘蛛’的事的！

你們見到的‘人麵蜘蛛’，是真的長著一個人頭麽？”

“差不多，那些蜘蛛吃了人頭，背上會長一張活生生的人臉出來。你說被人麵蜘蛛傷了，二十四小時就會死亡，可我那個朋友受傷了，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隻是身上長了些黑斑，有點癢，還好好地活著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說的也隻是比較接近真實的傳說罷了。你們是在哪裏遇到‘人麵蜘蛛’的，可以和我說說麽？”

麻七隻說了他們進入一個山洞，遇到了幾隻‘人麵蜘蛛’，他的朋友受了傷，那些蜘蛛都被他們燒掉了！

“我能去看看你的朋友嗎？我知道一些事，說不定對你的朋友有幫助呢！”

“你不是說沒得治嗎？”

“那隻是傳說罷了，你的朋友和傳說中的事也有點不一樣，不是現在還好好地活著麽？還有，聖僧寺後來不是還有一個高僧麽？醫術高明，他圓寂的時留下了一本醫書，現在就在聖僧寺內奉著，是聖僧寺三寶之一呢！”

“行，我的朋友現在就在那也城第一醫院！”麻七說著，瞄見牆上的時間都快兩點了，道：“那麽咱們明天見，我得回去了，你這兒也要關門了吧？”

“是要關門了，你今晚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咱們一起去看你的朋友吧，現在外麵這條小巷可不好走！”

“沒事，我得回醫院去！”

“那好，我和你一起過去，方便麽？”

麻七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做事雖然有點怪異，但應該不是壞人，心裏也擔心著胖子，點頭道：“走吧！”

……

走在小巷裏，那男人自我介紹說他叫沈三。

麻七道：“你為什麽對‘人麵蜘蛛’這麽感興趣呢？”

沈三道：“咱們都是中國人，認識第一天就見了兩次麵，也不能不說是一種緣份。實不相瞞，我老婆就是到這裏來旅遊失蹤的，當時我在國內做別的事沒時間陪她來，讓她跟著旅遊團到這裏來，沒想到送她上飛機，卻是永別！

為了找她，我到這裏已經是四年了，因為會一些法術，我就在這裏開了這家小酒吧，如果她真是不幸死了，她的靈魂我也想再見一麵。最近我覺得聖僧寺偶有人因拜佛失蹤，我懷疑我老婆的事，是不是和聖僧寺也有關，所以隻要與聖僧寺相關的東西，我都想知道！”

麻七聽了吃了一驚，“聖僧寺常有人失蹤麽？今天白天我們去聖僧寺，就看到有一個導遊小姐說她有一個團員，在那裏走丟了！”

“這個寺廟真的是有鬼！”

“因為那個傳說，我們以為聖僧寺裏有能治我朋友的病的高僧，今天去碰了一鼻子灰，還準備明天去用錢開路，尋個明白呢！”

“慢著，這個得從長計議！”沈三說著看著麻七，“喔，你今天迷糊了卡都，他給你送來的那箱子，就是錢？好小子，有你的！不過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聽著沈三說話的口氣，和楚瑩有點相似，麻七突然覺得對他熟悉起來。

……

醫院裏，麻七推開胖子的病房，看到楚瑩正坐在病床邊撫摸著今晚他給她戴上的戒指，對於麻七突然推開門進來，楚瑩也嚇了一跳，再看麻七身後，居然還帶著一個男人進來，忙站起來臉紅紅的立在旁邊。

床上，胖子還是那樣熟睡著。

麻七道：“胖哥還沒醒啊？”

“沒有呢！她約你有什麽事嗎？”

麻七回頭看了一眼沈三，對楚瑩道：“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