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四章 相約鬼吧

　　想著今晚十二點的約會，麻七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醫院，醫院是個很怪的地方，就是在酷暑天，走進醫院都有種陰冷的感覺。

胖子病房裏，楚瑩正坐在窗前。

醫院的住院部在院落的後麵，從病房的窗外看出去，是醫院的主體大樓，擋住了視線，是看不到街道上的燈火的，楚瑩坐在窗前，是在看著窗外的月亮。

“胖哥還沒醒來過？”麻七來到楚瑩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月亮。

“沒有。不過胖哥這樣睡著了，比他醒著更好吧！”楚瑩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胖子，輕歎道，“如果咱們從和尚那裏找不到治胖哥的方法，怎麽辦呢？”

“別這麽沒信心，好不好？哎，楚瑩，昨天醫生不是說給胖哥身上的毒做切片分析，今天結果出來了，醫生怎麽說呢？”

“胖哥身上雖然長出那些黑斑，但醫院做的切片分析結果，根本看不出什麽不正常的地方。你看今天胖哥癢著厲害，他們都是束手無策，隻得給胖哥注射鎮定劑。胖哥現在中的不是別的毒，而是人麵蜘蛛的毒啊！”

“看來最後還是得靠咱們，醫院是沒辦法治得了胖哥的病的！”

麻七道：“明天我們去給聖僧寺捐點錢，希望可以看到廟裏主持什麽的，直接再問問他們，看能不能治這個病！”

楚瑩道：“如果不能呢？”

麻七一愣，“咱們隻得賭賭運氣了！胖哥不是說他福大命大麽？肯定有轉機的！”

楚瑩道：“人麵蜘蛛在這裏出現過，那個聖僧能治這個病。這隻是這裏古老的傳說。我看到那本遊記上記的，可能也是遊記的作者聽到這個傳說，覺得有意思而寫進去的。但咱們到了這裏一問，居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傳說，你不覺得奇怪麽？”

“你說說。”

“關於一個寺廟的傳說，而且還是關於一座著名的寺廟的來曆。且不論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有趣，應該有很多人知道才對啊！”

“昨天我們問到的那個老者，他說這裏的風俗覺得‘人麵蜘蛛’這幾個字是不祥的，在這個迷信的國家，一般人都不願意提起這幾個字，可能是因為如此，才漸漸沒人說這個故事的吧？”

“真是如此，我覺得寺裏的和尚應該是知道一些的吧？你看你們去問那寺裏的和尚，按正常來說，這個傳說隻會顯得那家寺廟來曆不小，更顯神靈，他們至少應該會說一些。有哪一家寺廟不願吹吹自家寺廟的光輝曆史？而他們卻說人麵蜘蛛隻是傳說中的妖怪，不存在於世間，這是在間接地否定這個傳說的真實性啊！你不覺得蹊蹺麽？”

麻七疑惑地道：“但這個傳說現在雖然少有人知道，但畢竟還是有人知道的，說明這個傳說曾經在這裏還是流傳過。可是現在就連寺裏的和尚也想否認這個傳說，是不是關於這個傳說，還有另外一些事在你看的那本遊記裏沒寫完整？

難道另有隱情？”

“也許這些隱情是對寺廟不利的，所以那些和尚也想否認這個傳說。也許還大發輿論說提起‘人麵蜘蛛’這幾個字就是不祥，會帶來噩運，而這裏的人們又這麽信佛，尊重僧院，當然提起這事的人就少了，以至於現在沒多少人知道這個事兒，或是知道也不想說。”

聽楚瑩這麽一說，麻七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傳說既然在僧院都不想說的情況下，還一度流傳，說明這個傳說中有許多事是真的，至少我覺得如果是這樣，‘人麵蜘蛛’在這個傳說中是真實出現過的。”

楚瑩點頭，兩人說來說去，最後的結論是明天麻七他們去僧院，用錢開路，但可能也隻是徒勞。楚瑩想到這麽深，難怪她坐在窗前一副憂慮的樣子。

唉，胖哥，隻能聽天由命了！

麻七見她這個樣子，插開話說起今晚十二點王純的約會，同時把唐朝酒店服務員給他的那封信遞給楚瑩看。

楚瑩看著，笑著還給了麻七，嗔道：“她單獨約你，肯定是看上你了！今晚你想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去赴約是不是？想去就去唄！”

麻七急道：“你看這個時間，晚上十二點，不是很怪異麽？而且那個小酒吧我可能去過，客人都沒一個，在一條小巷子裏麵，她怎會選在那種地方？”

“沒人的酒吧，時間又是半夜，不是正好約會麽？”

“楚瑩，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覺著奇怪……”

“你還是想去，是不？咱們和她都認得，幹嘛隻約你一個人去呢？還是在半夜。如果想見個麵隨便聊聊，白天也可以啊！她有什麽意思你還猜不到？”

“那我不去了！”

房間裏一陣沉默。

麻七拉起楚瑩的手，褪下手上的那枚迷魂幻像戒，楚瑩看他是想給自己戴上的意思，忙縮回了手，“你這是做什麽？”

“我的意思你還不能了解麽？”

“我才不要這個呢！”楚瑩看到麻七委屈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小心眼了？眼睛瞄了一下麻七，有點歉然地小聲道：“你真心要給我戴上戒指，我也隻要真金白銀的戒指，不要這個！”

麻七聽她語氣回轉，興奮地細語道：“我一定補上！不過，現在你能不能先收下這個？”

“不要！”

“現在你身體不好，我覺得現在發生在身邊的事越來越詭異，你戴著這個，如果遇到什麽危險，我也不用擔心啊！”

以現在楚瑩的法力，雖比不得原來那樣如天之嬌女般可以翻雲覆雨，但如果戴上這枚迷魂幻像戒，卻沒有什麽能傷害得了她！

楚瑩明白過來剛才麻七要給自己這枚戒指是這個意思，還讓自己誤會錯了，白了麻七一眼，把麻七的手甩了開去，臉色不自然極了！

“就別生我的氣了！”麻七軟磨硬泡的，最後還是把戒指給她戴了上去。

楚瑩嗔道：“這個也給我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了，還不去赴你的約會？”

麻七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和楚瑩在這裏磨蹭，現在時間都快十一點了！雖然他真不是楚瑩想的那個意思，也覺得這個約會好詭異，想了想還是道：“我留下來陪你，不去了！”

“你這個人呢！人家約你怎可失信呢？早點回來就好了，別弄到天亮才回來！”

原來麻七還不覺得女人有多善變，這下才領會到。楚瑩開始不想讓他去，現在差不多算是把他從醫院裏給轟了出去。

大街上，此時燈火依舊輝煌，不過行人比他來的時候少了好多。

麻七在街邊又叫了一輛嘟嘟車，道：“去台叻路陰叻巷！”

踩嘟嘟車的是一個中年人，對麻七道：“我隻能送你到台叻路陰叻巷的巷口，陰叻巷裏車進不去的！”

麻七見他中文不是很好，說這句話就費了勁，仿佛還有話說，麻七不忍看他那麽費勁的說話，忙道：“行！巷口就巷口！”

台叻路陰叻巷暗夜酒吧，果然就是下午麻七來過的那個深巷中的小酒吧。

台叻路還是燈火輝煌，旁邊的河道裏還有小船來去，但一走進陰叻巷，光線就突然暗了下來。小巷裏的路燈，和外麵街上的燈光比起來，就如油燈一樣，昏暗昏暗的。

麻七突然有種錯覺，眼前這條小巷，仿佛已從這個繁華的都市分離了出來，鑲入了某個不屬於現代的時空。走在小巷裏，仿佛回到了古代兩邊掛著風燈的陋巷中，夜風吹來，兩邊的風燈一晃一晃的，搖擺不定。

麻七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把手放到了衣服的口袋裏。

前麵暗夜酒吧門口的兩盞風燈顯得特別醒目，透著血紅的光芒！這個酒吧真有點古怪。麻七心裏暗自警惕。

想到王純居然在午夜約她來這裏見麵，還有那個奇怪的夢，心裏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不由加快腳步往小酒吧走去，他想弄個明白！

酒吧的大門開著，不，應該說是小門，因為這個暗夜酒吧的門就是全開著也容不下兩個人並排進去。麻七走進酒吧，裏麵的燈光和巷子裏的燈光一樣的暗，而且酒吧裏是實實在在地點著油燈。

油燈做成了中國皇宮裏那種宮燈的模樣，用紙糊的籠子罩著，有種陰冷的氣息。這樣的酒吧，開在這樣的小巷裏，可真是絕配了。如果生意好得起來，那真是見鬼！

麻七以為酒吧裏會和下午進來時一樣的冷清，沒想裏麵居然有幾個客人。吧台裏麵那個男人還是坐在那個位置，懶洋洋地看著酒吧裏聊著天的幾個人。吧台裏這時除了那個男人，還有一個女服務員，在擦著吧台酒櫃裏的酒和酒杯。

麻七走進酒吧，那女服務員就迎了過來，為麻七拉開椅子，甜美的聲音響起：“先生，你要先喝點什麽？”

“椰汁！”

在泰國，椰汁是出了名的好喝，麻七在唐朝酒店的時候就喝過，覺得不錯，就順口叫了出來，他是不喜歡喝酒的。

那個女服務員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還有人到酒吧來就叫一杯椰汁吧？

這時吧台裏那個男人在裏麵說話了，“給這位先生上一杯椰汁，免費的！”

女服務員應聲去了。

麻七回頭打量著吧台裏坐的男人，心裏泛起一股好感。看著牆上的時間，才十一點半，來到吧台前趴在吧台上，好奇地問道：“顧客這麽少，你這個酒吧能賺錢麽？”

男子坐直了身體，笑道：“虧本的生意，你會做麽？”

“晚上人都這麽少，我的你還免費，我真看不出這個酒吧像是會賺錢的樣子。”

男子道：“我這個酒吧不止是賣酒水。”

麻七見那個男人說完又靠回椅子裏，自己也知趣地回到座位上。服務員已經把椰汁端了來，明顯比下午時那個男人上飲料的速度快得多。

牆上的時針慢慢指向十二點，酒吧裏別的顧客都結賬走了，整個酒吧就隻剩下麻七一個人，還有那個男人和女服務員。

看著牆上的時鍾，麻七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回頭對吧台裏的男人問道：“你認識王純麽？”

那男人笑道：“認識！”

喔，原來這樣！這麽簡單的問題，怎麽沒早想到呢？看著牆上的時針就快指向十二點，麻七道：“你們這裏什麽時候打烊？”

“兩點鍾！”

麻七看著吧台裏那男人說著，突然轉頭往門口看去。

門口正有一個女孩走進來，T恤牛仔褲，正是麻七等的王純！她今晚看起來特別美，白淨的臉蛋，苗條的身材，牛仔褲更是襯得她富有彈性的玉腿修長而充滿青春活力。

看到王純，麻七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衝她笑了一下。

王純的笑容看起來有點矜持，來到麻七旁邊坐下。麻七道：“約我到這個地方來，如果不是剛才知道你和這裏的老板認識，我還以為我弄錯了地方呢？唉，有什麽事麽？”

“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覺得我這個朋友的店子有點特別，到這裏晚上我也睡不著，就想到約你來聊聊。”王純說著一頓，又說，“那個胖叔叔送去醫院了嗎？好了沒有？”

想到胖子在醫院裏的樣子，麻七歎了口氣道：“他現在是在醫院躺著，不過他中的毒，醫院是醫不好的。”

“醫院醫不了？現在胖叔叔沒事吧？”

“不知道有沒有事！”

“胖叔叔中的什麽毒？”

“你聽說過‘人麵蜘蛛’沒有？”

“‘人麵蜘蛛’？是一種蜘蛛的名字麽？”

“是一種長著人頭的蜘蛛，個頭比人還大！”

“有這樣的蜘蛛麽？那不是怪物？唉，咱們都是從橫濱過來的，難道胖叔叔是在橫濱被那種蜘蛛咬傷的？在橫濱沒聽說過有那樣的蜘蛛啊！”

“有的，隻是你沒見過罷了！”

“是不是在橫濱也醫不好，你們想到來泰國拜拜佛？”

“算是吧，聽說在這裏曾經也出現過‘人麵蜘蛛’，還有高僧能治好被人麵蜘蛛傷著的人，所以來這裏。”

“找到能治胖叔叔的和尚了麽？”

麻七搖搖頭，王純看著麻七，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

“這裏的寺廟，有的寺廟裏的僧人根本不是僧人……”王純說著，見麻七盯著自己，話還沒說完突然慌亂起來，“太晚了，我要走了，你們小心點！小心寺廟裏的僧人啊！”

後麵幾句話，王純幾乎是邊往門外走，邊說的。

麻七愣在座位上，居然震驚得忘了去追。等他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王純已經從門口出去了。

麻七追到門口，幽暗的小巷兩邊，哪裏還有王純的影子？

王純從進門直到在麻七身邊坐下，她的漂亮，讓麻七想著來赴約時楚瑩的話，一直不敢看她的臉，直到剛才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麻七才仔細看了一眼她的臉，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但那白眼珠居然是死灰死灰的，臉上雖然有表情，但卻沒有半點生氣。

坐在自己身邊的王純，根本是一個死人！怎麽可能？

麻七發現她眼睛裏異樣震驚的表情，可能王純知道麻七發現了什麽，居然話沒說完就跑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麻七站在門口隻覺得渾身發冷，汗毛根根立起。腦海裏同時想到了夢裏浮在房子裏的少女。

跟他們一起坐車到華人街，介紹他們住在唐朝酒店裏的她，絕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難道她在這裏遇害了？她剛才說的“有的寺廟裏的僧人根本不是僧人”又是什麽意思？

這間詭異的小酒吧，這些詭異的事，麻七站在門口回過神來，轉頭盯著吧台裏坐的男人，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麻七回過頭的時候，一直坐在吧台裏那個男人已經站在麻七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