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二章 聖僧寺

　　泰國華人街的唐朝酒店。

夜色深沉，麻七迷糊中醒來，發覺自己懷裏抱著柔若無骨的楚瑩。咦，自己不是睡在沙發上麽？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太困了，泰國這種天氣，在外麵跑一天，再回到開著冷氣的房子裏，那感覺不是一個困字就能形容的。

麻七記得自己洗了澡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不對喲，好像後來楚瑩來叫過自己，現在怎麽就睡在這床上了？

麻七醒過來，還沒弄清怎麽回事，突然懷裏睡得正香的楚瑩翻了一下身，可能是麻七醒來動了一下手臂，她覺得不舒服，從他臂彎裏翻了出去，姿勢不雅地繼續睡。

楚瑩穿著短T小褲，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下，楚楚動人。

麻七正想把她再摟到懷裏，眼角的餘光瞥見窗外好像有個影子閃了一下。

窗外是十幾層高的樓，怎麽可能有東西晃過呢？一輪明月懸在天邊，月亮周圍有些雲朵在湧動。可能是天上的雲投下的影子吧？

月光如水地淌進來，麻七突然覺得房裏出奇的靜，隻聽得到自己和楚瑩有節奏的呼吸聲。

“是不是今天累過頭，出現幻視了？”

麻七自嘲了一下，不過經過剛才的打岔，再看身邊躺著的楚瑩，心裏已沒有開始時的邪念了。

他和楚瑩之間的條約，在床上抱抱可以，但若想做別的事，估計她醒過來肯定是一巴掌扇過來，以後想抱一下的機會可能都會沒有了！

麻七摟過她身上隻掛著絲縷寸布的身體，心裏溢滿了幸福，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又漸漸睡去。

接下來，麻七做了個夢，人啊，可能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入睡之前，麻七覺得窗外有東西，睡著了在夢裏，他真的夢到有一個影子從玻璃窗外爬了進來，居然是飄浮在房裏。

“你是人是鬼啊？我可是會法術，不怕鬼的。咱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還是快走吧！我正在睡覺呢，別來打撓我！把我惹毛了，你想去投胎都沒門了！”

麻七看著房裏飄著的人，顯然是一個女孩，身上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隻是頭發長得嚇人，直垂到胸部，把臉連著胸部都遮了起來。

麻七暗道，自己摟著楚瑩睡覺，怎麽夢裏就夢著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他正自納悶，飄在房裏的女孩透過那長長的頭發幽幽歎道：“你不認得我了麽？”

麻七一愣，“我才到泰國來，咱們怎麽可能認得呢？還有，你的臉都看不到，就是今天在街上咱們碰到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可能想得起來是誰呢？”

女孩幽幽地道：“唉，我也想讓你看一下我的臉啊，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讓你看到！”

“不想讓我看到，哈哈，我才不怕鬼呢！”

“不是怕嚇到你，而是，而是不想讓你一想起我，就想起我現在這張臉！”

麻七一愣，“咱們真的認識麽？”

他長這麽大，光溜溜的女人身體都還沒看過，就是現在身邊的楚瑩，也隻是半遮半掩地看過些大概，當然沒能力看著房裏長發遮臉光著身子的女人，就能猜出她是誰。

“就是我介紹你們到這唐朝酒店來的啊，你還想不起我是誰麽？”

聽著浮在房裏的女人幽幽的說話，麻七腦子裏就想起下了飛機和他們搭訕的女孩，那個女孩純情可愛。不錯，她也是有一頭長長的頭發。

“見鬼，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跑到我夢裏來了？”麻七想著，自責自己思想汙穢，從床上爬了起來，跳下床就想去拔開浮在床前的女孩的頭發，嘴裏說：

“我才不信呢！別在我夢裏裝神弄鬼，讓我看一下你！”

那女孩嚇了一跳，急往後退，撞到身後的牆上，麻七眼睜睜地就看著她的影子在牆上消失了。

“怎麽做夢真的夢到鬼了？”麻七一驚，本能的一掙紮，猛然間醒了過來。

房裏還是月光如水，靜得可怕。

“麻七，怎麽了？”麻七醒來從床上坐起，動作太大，把摟在懷裏的楚瑩也弄醒了。楚瑩揉著眼睛看著麻七，迷迷糊糊地問。

“沒什麽，剛才做了個夢。”

麻七說著又躺下，伸手又想摟著醒過來的楚瑩。楚瑩看他的動作，忙躲了開去，忸怩地叫道：“睡覺老實點兒！”

第二天早上，楚瑩把麻七叫醒，“起床了，今天你不是要和胡大哥一起去聖僧寺麽？早點去早點回來！”

兩人起床，在酒店裏給胡八一和胖子帶上兩份早餐，來到醫院裏，胖子倒是睜著眼睛，呲牙咧嘴的，表情很難受似的。

胡八一趴在床前，睡得像隻豬一樣。

“怎麽了？胖哥，哪裏不舒服？”麻七看著胖子痛苦的表情，把帶來的早餐放在桌上，趴到床前問道。

“背後麵癢得不行，抓也抓不著，在骨頭裏癢似的。”

他們這一動，趴在床邊的胡八一也醒了過來，看到胖子的樣子，叫道：“你怎麽這副德性？”

“還是讓我死了算了！”胖子叫道。

“唉喲，就想死了？咱們今天就去找那高僧，給你討得妙方兒回來，可千萬忍著點別死！你還沒娶老婆，為你家老爺子留下根呢！”

胡八一說完從椅子上起來，拉著麻七就要往外麵走，轉頭對楚瑩說道：“楚瑩，你在這裏把這家夥看穩了，別讓他自殺了！”

“快點滾出去，閻王不來請老子，老子才不會自殺呢！”

楚瑩對胡八一叫道：“要去，也得吃了早餐再去啊！咱們從酒店裏辛苦帶過來的耶！”

胡八一接過楚瑩從桌上端起來的粥，拉著麻七道：“咱們走吧，這個邊走邊喝！”

從醫院出來，麻七到醫院門口的小店問了一下店主，這裏去聖僧寺怎麽走。

店主很樸實，熱情地告訴麻七，“順著前麵這條街走，有一條河，你們坐船說是去聖僧寺，船主就會送你們去的！”

那也城裏，人們挖土開渠，引來難河的水，人工的河流如蜘蛛網一樣。這可能也和這裏的天氣有關，城裏水道縱橫，不但可以消暑，還讓整個城市變得充滿情調。穿梭於河道上的小船很多，大大緩解了路上擁擠的交通，減少了廢氣的排放。難怪這裏天氣這麽熱，可覺得空氣還是這樣的清新，完全不像充滿廢氣的大城市。

船兒順著河道劃水，河邊的樹下，有許多擺攤的小販，販賣著椰子、菠蘿，還有許多的小商品，充滿著異國風情。

不過胡八一和麻七根本沒心情看這些。船兒在水裏慢慢地前行，終於出了城，一座山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條人工河就是從那座山腳下流過。

劃船的是一個泰國小夥子，遠遠的還沒到山腳下，就給麻七他們說：“聖僧廟就在那座山上了。從前麵碼頭上去，沿著石階走，石階就可以帶你們到廟門口。”

上船、說價錢，都是麻七和泰國小夥子用英語交談，這次他居然對他們說的中文。

胡八一驚奇地叫道：“你也會說中國話？”

“這裏華人很多，而且咱們泰國與中國近鄰，邦交友好，到這裏來旅遊的有三分之一的都是華人，咱們做生意當然得學學中文了！在這一帶，泰語、英文、中文，一般都是通行的。”

這下，可沒把麻七氣炸，他雖然會說英文，但是哪有說自家話順暢啊？“你懂中文，早先怎麽還和我用英文講話？”

“對不起啊，見你說英文，我也不知道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聽你們在交談才知道的。”

“你看我們長得像日本人麽？告訴你，我們是中國人！別弄錯了！”

那泰國的小夥笑笑，不敢搭話。

聖僧寺山下的碼頭，停了許多像麻七他們坐的這種小船，碼頭上也有許多小攤在販賣香火，很熱鬧。

麻七和胡八一兩個，跟著上山拜佛的人拾階而上，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一臉虔誠，映著石階兩邊的樹木，生起一股肅穆的感覺。

在麻七他們後麵，還有一個導遊小姐，帶著十幾個旅遊團成員，跟在當地這些上香的人群中，也都收起了笑臉。

石階隨著山勢盤桓而上，個個都累得氣喘籲籲的時候，聖僧寺的廟門終於在望。

兩邊都是綠綠的樹林，寺門在朝陽的照射下，顯得金壁輝煌。寺門的巨匾上用泰語寫了三個鬥大的“聖僧寺”。胡八一和麻七懷疑那是真金鑄的，厚重而古樸。

走進寺門，入眼就是一片青煙繚繞，香火悠悠。

聖僧寺在半山腰，由二十幾座大大小小的寺廟群組成，每座寺廟都修成尖尖的形狀，和中國的寺廟大是不同。

在寺廟間的空地上，坐著無數虔誠的信徒。大家都很有秩序，一撥一撥的人在身穿黃袍的和尚帶領下，進殿拜佛上香，祈求平安。

空氣中，飄蕩著和尚們念經的聲音，還有木魚聲和鍾聲。

胡八一和麻七兩人各廟裏都拜了拜，除了主殿上那尊如來佛祖以外，別的菩薩也不認得叫什麽名字，反正個個都造得怒目圓睜，形象猙獰，兩人的感覺，這菩薩怎麽都這一個長像？

在中國，也不是沒有長得凶惡的佛像，但倒底還有幾尊好看的菩薩啊！例如麵和心善的彌樂佛、漂亮的觀音姐姐，可這裏的菩薩，怎麽個個都是這樣凶惡？

就是如來佛，也沒有中國的如來佛漂亮！菩薩都長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嚇鬼麽？

兩人往寺廟的裏麵走，人漸漸少了些。

在一條通往寺後的廟側走廊上，突然從旁邊鑽出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擋在他們麵前，雙手合十道：“施主，後麵是僧侶們休息之地！”

很顯然，那就“行人止步”的意思。

在外麵，和尚不是念經就是忙著這個那個。眼前遇到的這個和尚看起來倒很清閑，四十開外的樣子，應當也算半個老和尚了，想必知道一些事。

“大師，實不相瞞，我們是因為一個朋友而來的。”

那個和尚聽了往後退了一步，盯著麻七兩人，道：“施主說笑了，兩位施主找朋友，怎麽找到寺廟裏來了？”

麻七忙道：“大師誤會了，我們不是找人，而是咱們有一個朋友中了一種毒，希望貴寺伸出手相救，佛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

這樣正兒八經地和和尚說這樣的話，麻七覺得怪怪的。

和尚道：“施主，佛能普渡眾生，但佛也不是萬能的，如果施主有朋友中毒了，盡快送去醫院才是正途！”

“我朋友現在就躺在醫院，可醫院治不了！”

“小僧已說了，佛不是萬能的！”

“我的朋友是中了人麵蜘蛛的毒！”

那和尚聽了一愣，仔細地盯著麻七他們兩個，合十道：“施主莫說笑了，人麵蜘蛛隻是傳說中的魔鬼，現實中哪裏存在？兩位施主若真是來拜佛，就到前院去吧！”

和尚說完，退進了走廊上的那道門，“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麻七和胡八一麵麵相覷，若在以前，他們不相信有人麵蜘蛛，說不定這和尚把他們兩個當成了鬧事的瘋子。

“怎麽辦？”麻七道。

“再找幾個和尚來問嘍！”

……

就這樣，兩人在寺裏找了十幾個和尚來問，結果都是毫無頭緒。

他們覺得那個傳說不會是空穴來風，應該是真有其事的！

可是這些和尚怎麽總是眾口一詞說那些都是人們幻想中的怪物呢？

胡八一和麻七愁眉苦臉的，醫院裏胖子可能現在還在等著他們帶好消息回去呢！這可怎麽辦好？

突然胡八一拍了麻七一下，說：“咱們這樣問，可能就是有和尚知道，也不會說給咱們聽，咱們是不是少了這個？”

麻七看著胡八一的手式，明白過來，那是錢的意思。“你是說我再去弄點錢？”

胡八一點頭，“現在天都快黑了，再這樣下去怕被這些和尚掃地出門。今晚你無論如何，得再多弄點錢，咱們明天就用錢開路，我就不信從這些和尚嘴裏問不出些東西。”

麻七想也是，今天他們問的那些和尚，有的也會動氣，看來也並不是個個都是得道的高僧，可以看破錢財這個俗物的。隻要是這樣，說不定明天用錢，還真能砸出一道門。

看來胖子得多受些罪了。

兩人商議妥當，從寺廟裏出來。

在碼頭的時候，麻七對著胡八一道：“咦，那不是和咱們今天早上一起上山的那個泰國導遊小姐麽？”

“是嗎？”

“沒錯，咱們在廟裏磨了一天，她怎麽也還在這裏？”

“帶的另一個團吧？”

兩人正說著，那個導遊小姐也看到了才從廟裏下來的他們，湊上來問道：

“兩位先生，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女孩？穿著T恤，T恤上還有個卡通貓，她大約有這麽高……”

麻七兩人在廟裏，眼睛盡盯著和尚看，哪注意了那麽多？

“怎麽了？”

“她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