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十六章 月夜埋屍

　　九層妖塔下圍觀的居民越來越多，好多人都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麽事，隻是看熱鬧。

少數知道點情況的人嘰嘰歪歪的，最後麻七和楚瑩聽到身邊擠擠嚷嚷的人居然說，九層聖塔被妖怪占住了，妖怪在塔底挖了個洞出來，出口就在那院子的房裏，那房裏的人都被妖怪吸幹了腦漿，恐怖著呢！又有的說那院裏擺了好多屍體，都是原來清官渡失蹤了的人，現在才知道是被妖怪抓到塔裏麵吸了血，渾身都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麻七聽著這些傳言好笑，如果是妖怪從塔裏出來，還用得著挖個洞？

九層塔是居民們心裏的聖塔，塔下的廣場更是人們晚上納涼的地方，特別是附近的居民，家就在妖塔旁邊，得知了這些消息，一時接受不了，在那裏吵得不行。塔下廣場上、小巷裏到處人都擠滿了人，亂哄哄的。

不過，這樣的場麵沒多久，人群裏就多出了好些穿著製服的人，努力把人們往外趕，想疏散人群，擠到最前麵的麻七和楚瑩都被趕了出來，最後整個塔下廣場和那院子所在的小巷都被拉上了警戒線，不許人們靠近。

麻七和楚瑩猜想，那些警察肯定從他們挖的盜洞裏進去，把裏麵的僵屍和塔裏的骷髏一具具弄了出來，停放在院子裏麵。想像一下院子裏擺滿了那些東西，難怪從院子裏出來的警察個個都麵色如灰。

楚瑩突然拉了一下麻七，湊近他耳邊說：“我想到一個辦法！”麻七精神一振忙問什麽辦法。

“警察在把塔裏的屍體搬出來，想必黑衣女孩的屍體也弄出來擺在院裏，咱們找個警察給他下道符迷了他的心竅，我再畫張寫魂符燒了，讓他拿去塞到黑衣女孩的嘴裏，給她渡一道假魂，趁晚上人少了咱們再來給她燒符下指令，讓她自己逃出來。”

麻七聽了點頭，現在這麽多人，都把屍體弄出來根本就不可能，“等下咱們回去可以叫胡大哥他們到後山黑衣女孩她娘的墳邊挖個坑等著，咱們把她帶去埋了就行。”

計議妥當，麻七看著有個警察正向那他們這邊走過來，忙念了個咒，往那警察靠了過去。楚瑩見麻七開始行動，在衣服口袋裏畫了道符微用法力，符紙就在她手裏化為一團灰燼，緊緊地握在手裏跟上麻七。

楚瑩走在麻七的身後，隻見麻七走上去“不小心”撞了一下那警察，那警察瞬間就有點迷迷糊糊了，呆看著麻七。楚瑩在麻七的身後，仔細盯著警察的眼睛，見麻七撞到他，心知麻七得手了。

那警察的神情，若非是麻七、楚瑩他們這種會法術的人，還真看不出什麽破綻。

楚瑩湊上去以自己和麻七的身體擋住旁人的視線，楚瑩把他的手掰開，將符紙的灰燼捏了個小丸放入他的手心。麻七見楚瑩弄好了，推了那警察一下，警察返身就往回走……

四處都很亂，兩個人的動作在他們刻意掩飾下，沒有旁人發現。

眼見再沒待下去的必要，麻七和楚瑩雙雙回到旅店，胡八一和胖子兩個還挺在床上，上午在妖塔裏的遭遇，兩人雖不像麻七那樣法力盡耗，但兩人挖盜洞，遇僵屍，又幾次陷入黑衣女孩法術的攻擊，心神疲憊，都累得夠嗆。

麻七出去和楚瑩走了這一趟，熬過了最困的時候，這時覺得精神好些，睡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就想往床上鑽。楚瑩說：“你最好還是打坐休息，我坐在床邊看電視陪你，也關注一下外麵的新聞。”

今天楚瑩是最輕鬆的，昨晚睡飽了，今天她也沒怎麽動手。

入夜。

四人洗漱了走出旅店，空蕩蕩的街道把他們嚇了一跳，平時這個時候出來，街上都是行人如潮，街兩邊賣東西的小攤也很多，但現在他們看到的街道，除了兩邊的路燈還亮著，隻有零星幾個小攤，許多店鋪也早早打烊了。麻七他們都沒想到妖塔事件對清官渡影響這麽大。

幾人在一個攤上胡亂地吃了點東西，就直奔清官渡後山的墳場。麻七的計劃是先帶胡八一和胖子到後山墳場去，找到黑衣女孩母親的墳，讓胡八一和胖子在那裏挖坑，然後他和楚瑩兩個去把黑衣女孩的屍體接過去入葬。

出了城裏的街道，四人從登山道爬到城後的半山墳場，都沒有遇到半個人影，天上冷月如水，半山墳場四周樹影婆娑，特別是墳場裏的那一塊塊墓碑，看起來冷氣森森。

麻七在黑衣女孩的指引下走在前麵，這墓地是城裏居民死後集中下葬的地方，墳埋得亂七八糟的，地上雜草叢生，似乎沒人管理。楚瑩怕草裏有蛇，拉著麻七的衣服緊跟在他身後。

胖子把鏟子提在手上，看著陰風慘慘的墳地，嘴裏咕嚕著：“咱們挖墳的事沒少幹，想不到今天還會來埋人，這是不是也算給自己積了點陰德呢？有鬼有怪莫找我啊！”原來跟著胡八一盜墓的時候，他是從來不信世界上有鬼的，摸金有一行話，叫做“信鬼別摸金，摸金別信鬼！”可這些時日跟著麻七和楚瑩兩個，弄得胖子也不知該不該相信世上有鬼了。

月夜的墳場，本來就讓人心裏發冷，胖子還在哪裏作怪，胡八一道：“把你那鳥嘴閉上行不行？鬼最喜歡生人的氣息，真有鬼的話第一個肯定就是找你！”

胖子被頂了一句，立馬閉上嘴，跟著三人往墳地深處走去。

“就是前麵樹下那座孤墳了！”黑衣女孩的聲音在麻七心裏響起，麻七往前看，前麵墳場的邊緣果然有棵樹，高大茂密，在月光下看著就像一團巨大的黑影。樹邊有個小土丘，長滿了雜草。

四人走到墳前，向那座孤墳拜祭了一下，陰冷的山風，襲來一陣透骨的寒意。站在墳頭可以俯瞰整個清官渡城，還可以看到城東奔流而過的長江。

麻七見黑衣女孩母親的墳居然是在樹下，想到今晚反正要在這裏挖墳，問她：“墳邊有大樹不吉利呢，今晚反正要動土，要不要把你母親的墳也遷一下？”墳邊有樹，樹根會紮到棺木裏打擾死者，而且風水裏說，樹屬陰，會凝聚陰氣讓死者化為鬼魂守在墳前不得超生。

“不用了。她生前就說這裏好，坐在這裏可以永遠看著她生活過的地方。”

“你的墳就挖在這樹下麽？”

“挨著我母親的墳就行了。呀，有人在動我的身體，他們想把我的身體和那些僵屍趁夜運去焚化場，要快點！”黑衣女孩的聲音從麻七心裏傳來。

麻七聽了一陣心急，如果黑衣女孩的身體被燒了可不好辦，這裏的事了了，下一站會遇到什麽凶險誰會知道？他們這一行正需要黑衣女孩這樣法術高強的幫手。麻七覺得答應了黑衣女孩的事，一定要幫她辦到。想罷，拉著楚瑩對胡八一和胖子說：“在這裏挖就行了，我和楚瑩得快點下去，把她的身體弄出來！”

……

現在夜更深了，麻七和楚瑩回到城裏，街上顯得更冷清了。

他們一路小跑來到塔旁的小巷，小院門口停著好多警察巡邏的摩托車，每輛摩托車上的警燈都在閃爍，給死氣沉沉的小巷增添了不少生氣。那些警察都在忙碌著，把從塔裏搬出來的屍骨和僵屍裝上摩托車，拉出小巷送到巷外停的靈車上。

這時黑衣女孩的聲音又在他心裏響起，“他們把我的身體放到第二輛靈車上了，和那些僵屍在一起，惡心死了，快把我弄出來！”

麻七聽著這話心裏直納悶，黑衣女孩思想都鑲在自己手上的血戒上了，她怎麽能感覺到那些情況，還覺得惡心？

兩人悄悄地來到小巷外的靈車停放處，兩端拉著警戒線，不讓居民靠近。麻七和楚瑩躲進一個燈光不到的黑暗角落裏。

麻七小聲說：“怎麽辦？現在就讓她從車上跑出來麽？那麽多警察，別讓他們傷著了身體！”

楚瑩左右看看，悄聲道：“這樣，你潛到街前方接應她，並在街道上布一個大點的鬼打牆陣式，我在這裏讓她從車上下來往你那邊走，到了你布的陣裏，你負責把她接出去，快點離開大街，往後麵山上去，我隨後跟過來。”

麻七聽了點點頭，時間緊迫，這時唯一的機會。他附到楚瑩耳邊說：“小心點，那我去前麵了！”

麻七從他們所在的角落翻上牆，從房頂上落到旁邊的小巷中，繞到了大街上的警戒線外邊。這邊警戒線外麵也沒有人，麻七朝對麵的楚瑩打了個手式，意思是可以行動了。

“往返之路，輪回之界，咄！”麻七念道，並扔出一道紙符，在前麵十來米的空中化為一團青焰，燃成灰燼。周圍二十多米的範圍在青焰的光亮後，都立刻呈現出一種錯位的境像。

當然，這種錯位，夜裏的人一般發現不了。

麻七布下的這個陣，叫做輪回幻覺，是比較高級的法陣。他布下這個陣，是怕那些警察開著車來追。一旦追進這個陣，大腦就會在瞬間產生各種幻覺，比如前麵是懸崖或出現許多人什麽的，因人而異。

如果是從前，他若想施這個陣，必須得在四下貼許多法符一起點燃才辦得到，而且範圍不可能有現在這麽大。現在呢他隻用一道符就辦到了。看著眼前錯位的空間，麻七發覺這些時間以來，自己的法力比原來厲害不少。

心裏剛自喜，就看見前麵停靈車的地方大亂起來，隻見一個單薄的黑影從一輛靈車上跳了下來，頭搭拉在肩上，長長的黑發垂在一側，雙腳直直地往這邊跳過來，而且速度奇快。嚇得那些警察“哇哇”直叫，還有的瘋叫道：“死人複活了！鬼啊！”

有個膽子大的警察叫道：“那是屍變！開車把它撞倒！它爬不起來的，快快！別讓它逃出去！”在那個警察的叫聲中，立即有兩個警察騎上摩托車追了過來。這時黑衣女孩已經跑到麻七布的輪回幻覺陣裏了，她跳入陣中，就停了下來，看來這個陣對楚瑩用法符渡魂的她也有影響。

麻七見此情形趕緊踩步進陣，伸手在黑衣女孩胸前貼了道符，牽著她往後退。

出得陣來，麻七回頭見那兩輛摩托車已經衝進陣中，如預料的一樣，兩個人開著車衝進陣裏就是一個急刹車，然後開始亂叫起來。

麻七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把身上的外衣脫了搭在黑衣女孩的頭上，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有點恐怖。

麻七沒命地往城外的後山跑，黑衣女孩緊隨其後。麻七怕後麵有人追來，跑不多遠，就扔出一道符在身後布一個迷魂陣，如果有人想要追他們，進了這陣都會轉不出來。

跑到後麵的山道上，陰森森的，麻七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跳的屍體，雖然心底明知是楚瑩使的渡魂術，但還是覺得一陣發冷。

到了墳地，麻七點燃了兩道符貼在黑衣女孩身上，施了一個散法術，讓胡八一幫忙掰開黑衣女孩的嘴，取出了她嘴裏含著的符丸，然後將她放入胡八一他們挖好的墓穴裏。

封上墳頭，明月已到中天。

四人站在墳前，看著山下的清官渡城，還有那還聳立著的幾座高塔，楚瑩道：“那座塔裏的僵屍都弄出來了，看清官渡政府沒有拆塔的意思，不知另外那幾座塔政府會怎麽處理。”

胡八一道：“這座塔裏這麽多死屍，那幾座塔政府不處理是不可能的，否則那些居民都會造反。唉，這九座塔曾經是清官渡的標誌性建築，也是清官渡旅遊的驕傲，想不到現在……”

胖子道：“剩下的咱們都管不著了，回去睡一覺，明天趁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麻七道：“下一站，咱們去哪個地方呢？”

胖子叫道：“能不能找個地方休息一陣子啊？天天都這樣，比盜墓還累，人都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