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墓城

第十三章 夜探九層塔

　　傍晚時分，四人轉到城中妖塔下麵的廣場上，塔下的廣場青石鋪成，圍著廣場是一片民房，從大街到塔下的廣場，得從民房交錯的小巷子裏鑽進來。

走在小巷裏的時候，胖子說：“這樣的小巷子裏哪可能有旅店？真要挖盜洞去塔下，那可是大工程！”四人正灰心泄氣，楚瑩說：“你們看，上天都在幫咱們呢！”胖子幾個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小巷前麵幾步的電杆上居然貼了張招租啟事，本大院有一廳兩房出租，租金六百每月。

胖子叫道：“這麽便宜？咱們的旅店都要一百多一晚！”

胡八一哼道：“便宜嗎？你看最短租期一處呢，房租一次付清，你真想在這裏住一年啊？咱們兩個晚上就夠了，三千六一晚啊！”

麻七看了招租啟事，說：“咱們去看看吧！先給六百塊定金，給房東說寬限兩天，咱們把東西搬過來後一起給他不就得了？兩天後咱們搞掂走人唄！就借他房子兩個晚上，還真給一年的租金啊？”

胖子三個斜著眼看麻七，楚瑩叫道：“早知你不是個好人！”

麻七的表情有點無辜，“我是為大家節約錢呢，這樣也有錯？”

他們根據招租廣告上的地址找到那大院，很巧，居然就在塔下廣場邊上。那大院裏有七八戶人家住著，幾人進去就問一個老婆子那房子租出去沒有，老婆子說她不是房東，原來這家人搬到城裏新居去了，這房子也是幫別人租的，六百一個月，一年租金一次付清少不得。幾個人說先付一個月的，搬過來一次付餘下的行不行？那老婆子也沒多想，反正就兩三天的事，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胡八一爽快地摸了六百塊錢給老婆子，把鑰匙拿到了手。

從大院出來就是塔下的廣場，那廣場也不大，如果從房下打個盜洞到塔下最多三十米的距離，胡八一說：“這六百塊，給得值！這得少幹多少活兒啊！”

現在是傍晚，塔下的廣場上人挺多的，都是洗了澡出來乘涼的。有的還帶著小孩，在廣場上教著小孩數塔有幾層。

房子找到了，四個人逛了會兒胡八一就建議回去旅店睡覺，就三十米的盜洞，一天時間就夠了。他說：“咱們今晚回去準備一下，早點休息，明天白天開工！一座塔，連個窗子都沒一個，打個洞到塔裏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

胖子說：“白天幹？晚上不安全點麽？”胡八一說：“這附近這麽多居民，晚上那麽安靜，那才會驚動人，白天吵鬧得不行，那才安全！再說了，裏麵就是有邪東西，白天還能作怪？”

楚瑩附和胡八一的話說：“白天動手是好點，起碼那愛穿黑衣服的白小姐想不到咱們白天來這一招！”

楚瑩提起穿黑衣服的女孩，幾人都四下望了望，在四人心裏她就像影子一樣，揮之不去。

回到旅店，麻七就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他把楚瑩送到房裏，楚瑩要洗澡，麻七看著她玲瓏的身材，想到那晚和她相擁在床上，她身體的淡淡幽香，還有那柔軟的腰肢，忍不住道：“我也要洗澡，咱們一起洗吧！”

楚瑩一聽，瞪了麻七兩眼，耳根都紅了，把麻七往房間門口推，罵道：“下流的色狼，要洗澡回自己的房間去！”到了房間門口，衝麻七小聲說：“現在人家太虛弱，還不能吃你這個藥藥！”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胡八一和胖子都提著兩個包，和麻七、楚瑩從旅店後門溜了出去，從小巷直奔妖塔邊的出租房。

大院很舊了，青磚修成的兩房一廳的房子，拉開燈都覺得暗。胡八一在房子裏看了看，說：“就從這間房子往下挖，胖子、麻七你們兩個幫我散土，楚瑩你在廳裏看著，別讓人進來。”

楚瑩聽了往廳裏去，房裏就三個男人。麻七把房間的門關上，胡八一和胖子從包裏拿出工兵鏟，撬開地上的青石板，一鏟一鏟就往地下挖去，胖子在後麵幫著錘緊洞壁，麻七則把他們挖出的土，用折疊兜裝滿散到房裏。

不到兩個小時，胡八一就把洞斜斜地打下去七八米，洞鑿得不大，呈橢圓形剛好夠一個人彎著腰鑽進去。

三人通力合作，半天的時間，洞又鑿進十幾米。前麵胡八一說：“注意，快到塔底了，咱們遇到粘土層，這可能是塔下的地基！”

遇上粘土層後，鑿洞的速度慢下來，胡八一挖出的每一鏟土密度都很大，沉沉的。再往下，鏟子就像敲在石頭上一樣。胡八一說：“這土層裏混了糯米汁，他娘的，建塔那老和尚真的是下了血本，古代大墓都沒見過用這麽厚的糯米汁土層。打不下去了！”

三人退出洞，回到房裏，各人都點了支煙吸著。

麻七問：“怎麽辦呢？”

胡八一笑道：“休息會兒，用工兵鏟挖不動，沒說咱們沒辦法！”

胖子叼著煙從包裏拿出了些炸藥，“炸開糯米汁灌的土層，按咱們挖的距離，應該就到塔底了！”

胡八一道：“這樣的格局，這堵糯米汁灌的牆後肯定是空的，塔底居然建了地下室，有點古怪！”

……

一支煙抽完，胡八一和胖子兩個鑽進洞裏，在糯米土層上開洞裝炸藥，麻七緊張地問：“這樣不會有問題吧？洞會不會塌？還有，響動會不會太大了？”

胡八一衝麻七笑了一下，說：“咱們在土層上打幾個小孔，把炸藥裝在土層後麵，把強土層一塊一塊地炸出來，那土層那麽結實，問題不大！”

麻七看著他們鑽進洞裏，一刻鍾不到又都鑽了出來，剛鑽出洞口，就聽洞裏一聲悶響，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三人稍等了片刻，一起鑽入洞中，在洞裏戴著口罩都聞到一股硫磺的味兒。

盜洞的盡頭，灌了糯米汁的強土層已被炸開，那強土層真的就是一堵牆，露出一個黝黑的洞穴。胡八一見此情況，叫道：“撤出去，這裏果然是塔底的密室，散散氣再進！”

盜洞已打通了，楚瑩進來說要跟著一起進去，“這塔比不得一般的墓室，裏麵肯定有詭異！”

胡八一說：“現在是白天，怕那老婆子跑來收租，外麵要一個人看著才行！”麻七也道：“你的身體那麽弱，你就留在外麵得了，我戴上這個迷魂幻像戒覺得法術上了不止一個台階，應該可以應付！”說著晃了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法戒，“一般的法術我也可以不用紙符啦！”

……

三人再次來到盜洞裏那黑黝黝的洞口，胡八一走在前麵，扔了一個照明棒進去，洞裏立時亮了許多。炸開的洞是在塔底密室的半牆上，裏麵是塔下的地下室沒錯，但稱之為沙室更貼切一些。

三個的頭就如從牆上伸出來的一般，看著地下室裏的景象嚇呆了。恐懼從四麵八方湧入他們的神經。

隻見房裏下麵全是河邊的細沙，沙裏一些赤裸的男女僵屍，或坐或臥或埋在沙裏，全都抬頭著用早已幹涸的眼睛看著三人，麻七控製不住地問道：“他們都望著咱們，他們還有思想嗎？”

胡八一和胖子都沒答麻七，看到沙池裏不止有許多僵屍，那些僵屍的身體上還纏著許多蛇。胖子道：“蛇也會屍變？”確實，那些蛇也都是幹涸的，纏在那些僵屍的四肢上怪異地蠕動著，也都同樣望著牆上探出頭的三人。

在沙池另一邊牆上有個門洞，通過照明棒隱隱可看到門洞後一級一級的台階。

胡八一不解地問：“在塔底弄個這樣的沙池有什麽用？”

正在這裏，隻見對牆門洞裏的石階上出現一雙腳，盈盈玉潤，接著門洞口出現一個女孩，不是一直跟著他們的黑衣女孩是誰？！

三人大駭！

麻七、胡八一和胖子的腦子刹那間變得一片空白，她怎麽會出現在塔裏？真的遇到鬼了！

黑衣女孩盈盈一笑，“你們真想來塔裏逛逛，何必這麽大費周折？讓本小姐帶你們進來吧！”黑衣女孩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她左手在眼前一揮，手上血紅的玉戒爆出一抹血芒，利刃般劃開了她麵前的空氣，暗紅的血從洞口洶湧而出，染紅了麻七三人的眼睛，世界都仿佛變得血紅一片。

如此邪惡的血光，讓麻七腦子清醒了一瞬，叫道：“快退出去！妖女在用妖術！”黑衣女孩左手一揮，邪氣湧動，妖塔之中仿佛是她的天下！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帶著憾攝天下的氣魄。麻七覺得這樣的妖術，他根本不能抵擋。

胡八一和胖子聽到麻七的叫聲，本能的反應就是往回爬，但在瞬間，不但是他們兩個，麻七也愣住了！剛才明明是在盜洞裏趴著探頭往塔底秘室的沙池看的，此時想回頭，卻發覺不知怎麽回去了。

現在他們哪裏還是趴在盜洞裏？三人正並肩站在一塊巨石懸崖邊上，崖下江水滔滔，天上星辰點點，月亮不是皎潔的銀色，而是暗紅的血色，紅月掛在天空吐著妖異的紅芒。

胡八一叫道：“咱們怎麽在這裏？這不是攬月聽濤石嗎？”

麻七和胖子回頭想看一下清官渡城，想確認腳下是不是攬月聽濤石，回頭卻見身後站滿了許多衣衫襤褸的人，都帶著微笑看著他們。

胡八一叫道：“這些都是死屍！”

胖子和麻七也發覺了異樣，心直抽搐。胖子喊道：“這些都他娘的是幻覺嗎？”

麻七叫道：“這是法術造就的幻術，如果咱們在幻境中死了，那咱們永遠都醒不來了！”

那些死屍本來都是呆站在那裏的，幾人的說話仿佛把它們驚醒，一個個喉嚨裏發出難聽的聲音，慢慢向三人逼來。

三人看著逼近的無數死屍，回頭看看身後懸崖下滾滾的江水，胖子嚎叫著：

“再退就滾到江裏喂魚了，要死老子也得抓一個墊背的！”

後無退路，前麵無數的死屍緩緩逼近，無形的恐懼讓胖子歇斯底裏起來！掏出懷裏的黑驢蹄向前麵的死屍衝去，胡八一覺得不對勁，想拉住他，卻被胖子一帶，向前衝出兩步，腳下一空，跌了下去。

後麵是長江，前麵是攬月聽濤石，怎麽會踩空？

隨著胡八一和胖子往下跌，耳朵裏又傳來黑衣女孩恐怖的笑聲，無輪多美麗的女孩，在施法術的時候，渾身都充滿了妖氣。隨著她的笑聲，麻七眼前景物變幻，這哪裏是攬月聽濤石啊？天下哪有紅月亮啊？他還是趴在他們剛打的盜洞口，黑衣女孩還是站在洞門的石階上，不同的是胖子和胡八一兩人，從麻七身邊躍到了塔裏的沙池裏。

沙池如水，胡八一和胖子半個身子都陷進沙裏，動彈不得。沙池裏的僵屍，還有掛在僵屍身上的小黑蛇，卻緩緩開始動了，分開細沙，向他們靠近，僵屍嘴裏流著口水，黑蛇吐著信。整個景像怪異而恐怖。

黑衣女孩看都沒看沙池裏的兩人，抬眼含笑地盯著麻七，嬌滴滴地說：“你就這樣看著他們在你麵前嗎？”

麻七盯著眼前的黑衣女孩，眼睛都冒出火來。

眼看著僵屍和毒蛇一點點地朝胡八一和胖子靠近，麻七一咬牙，從袖子裏摸出幾道符紙，向沙池跳了下去。

沙池裏的沙如水一般，細而鬆，讓人不敢相信那是沙子。麻七跳下去，立時就齊胸陷入沙中，他的落點在胡八一和胖子他們前麵，離最近的僵屍隻有不到一米遠。纏在僵屍身上的蛇屍，吐著信仿佛要向麻七飆過來，在麻七身後的胖子和胡八一見了都大叫了起來，“小心！”

麻七眼下已沒有時間去恨前麵台階上站著的黑衣少女，奮力把手裏的符紙往麵前的僵屍扔去，隻見符紙砸中僵屍，頓時冒起一片藍色火焰，化為灰燼。那僵屍也在符紙燒起後，呆立在眼前不動了。

麻七見符法奏效，忙如法炮製往前麵幾具僵屍也扔出了紙符，符紙一一燒起，僵屍也被一一定住。

站在台階上的黑衣女孩見此，臉上已沒有了表情，她想不到麻七的符紙居然能鎮得住僵屍。要知道，這沙池的僵屍和一般的僵屍不一樣，這可是上千年的僵屍啊！

她盯著麻七，不得不重新估量眼前的這個少年。

人在沙池，已是退無可退，胡八一見機叫道：“趴在沙上，從沙上滾過去！”他明白麻七這樣會法術的人，法術展開來他們近不了身，可在平時，體力搏擊他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麻七在前麵，跳進沙池還沒怎麽動，也沒陷那麽深，趴在沙上沒幾下就爬起來整個身體躺在沙上，沒命地向黑衣女孩所在的台階滾去。胡八一緊跟其後。

黑衣女孩忙往台階上退去，嘴裏笑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本要放你們一條生路的，上來吧，這可是你們自己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