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三頭地獄犬,大家都愣了一下,不過我馬上清醒了過來,這家夥不怕一般的槍彈,如果不能在他撲過來之前阻止住它的話,被它近了身,我們幾個估計沒一個能活!
“思佳姐,開探照燈!”我一邊大聲叫道,一邊摸槍,不過這次我可不摸“沙漠之鷹”了,而是取下了背上的微衝。相信強光會讓這常年呆在地下的三頭地獄犬愣上一段時間,如果能把它照瞎了,那就真的好了。
胡思佳這時候估計已經有點腿軟了,雖然她平時也喜歡狗狗,不過那都是些小哈巴狗,哪有這麽大的狗啊!估計我們幾個也就夠它塞牙縫的。聽到我的叫聲,她什麽也來不及想,機械性地把探照燈打亮了。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這三頭地獄犬本來正要撲上來,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一照,立刻“嗚咽”著退了回去,而且一邊退一邊搖晃著腦袋,看來這一下挨得不輕鬆,都開始頭暈腦漲了。
趁著這短暫的瞬間,在探照燈亮如白晝的照耀下,我們終於徹底地看清楚了眼前的三頭地獄犬。大約五米的身高,體長約八米,讓我真的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吃了催長劑,這麽大的個頭!和它比起來,哪怕是狗中王者,最凶猛的藏獒都顯得是如此的可愛和溫順,就像是卡通版的玩具狗一樣。
這時的我還發現,這三頭地獄犬完全不是人們傳說中的一身黑紅色,而是一身銀色,看起來很是漂亮。如果不是它嘴角的兩絲血肉殘滓,暴露了它的猙獰和殘暴的話,恐怕憑它的賣相,很能吸引不少美女的目光,並且博得她們的喜愛。
它的三個腦袋由於強光的照射,此刻還在不停地搖擺著,看起來更顯可愛,但是我的心裏卻升不起半分可愛的想法。
曆史上雖然也有過眾多雙頭、三頭畸形狗的記錄,但是它們無一能夠活下來。完全紊亂的思維意識與相互幹擾的神經,使得它們對身體根本無法控製。唯一存活下去的辦法,隻能利用先進的醫學手段,切除或令別的頭顱壞死,讓身體接受獨一無二的指揮。不過眼前的地獄三頭犬卻完全打破了這個規律,很明顯,它的三個腦袋能獨立運行,而身體則完全沒有任何的思緒紊亂現象。
我倒是希望這三個腦袋的家夥立刻就思緒紊亂,甚至四肢癱瘓,那樣我還可以考慮下將它送去國家科學院或者生物學院研究。
不過現在就算這三頭犬是國寶世界寶、宇宙中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咱也不至於親自鑽人家肚子,奉獻這一百多斤塞滿它的牙縫吧?
有了這個空檔,我們連忙把武器全部摸了出來,瘋狂地向地獄三頭犬射去,打得它連連後退,慘叫聲聲。張天和虎子都把手電綁在槍上,這樣就可以指哪打哪了。
“噠噠噠噠”,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槍,直到我們的子彈都快射完的時候,探照燈開始有些閃爍起來,看來真的快沒電池了。可是這時我卻驚奇地發現,地獄三頭犬身上被我們打出的槍傷竟在緩慢地恢複。特別是最開始頭上被我的“沙漠之鷹”打出的槍痕,現在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瘡口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不怕武器攻擊?!難道它就沒有弱點?!
這個發現我不敢告訴虎子和張天,我怕他們聽了會喪失抵抗的信心。
又過了一會,探照燈終於完全沒電了,四周又變成了一片黑暗,那熟悉的拳頭大小的幽綠色的眼珠又冒了出來,不過隻冒出來了五盞,看來我們的攻擊還是有效果的,起碼,這地獄三頭犬瞎掉了一隻眼睛。
正要追加攻擊的時候,我的微衝忽然啞火了。彈夾打完了!可是,這時候哪有時間給我換彈夾啊?一看我們的火力弱了,地獄三頭犬立刻埋著腦袋,拚命的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我一看這樣不行,立刻從張天懷裏拿出兩個手雷就想扔出去,張天連忙一把抓住我的手,“阿生,幹嘛?!”
“炸死這家夥!不然我們都得死!”地獄三頭犬又前進了十米,離我們不到五十米了!
“可是,用手雷的話,洞穴會塌的!”張天有點擔心。
“不用的話,我們都得死在這裏!就算塌了,起碼我們還有機會挖洞出去。”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這怪物又前進二十米,不到三十米了!
我摸出“沙漠之鷹”,把地獄三頭犬打得後退了好幾步,立刻把兩個手雷的線全拔了,然後對著它的腦袋就扔了過去。接著拉了下虎子,立刻撲倒了胡思佳。
“轟隆”,一陣地動山搖,我感覺我們這一段的地殼都在抖動,整個耳朵都在“嗡嗡”作響,也不知道炸死那該死的家夥沒有。
過了一會,我支起了身體,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搖了搖被炸得暈乎乎的腦袋,我忽然發現,胡思佳正在我身體下麵一臉複雜地看著我,雙頰緋紅,眼睛裏閃爍著我熟悉又陌生的眼神。
我們對望了一會,直到旁邊同樣灰頭土臉的虎子哼哼唧唧地嚷著爬起來,才一起移開了目光,我連忙爬起來,心虛地走到通道前,觀看剛才爆炸的後果。
整個通道已經被完全炸塌了,外麵也沒有聽見地獄三頭犬的叫聲,看來它就是不死也是重傷了。畢竟炸彈是在它的頭上爆炸的。看著坍塌的通道,我的心裏莫名地浮現出第二通道裏坍塌的景象。現在想來,那樣子也像是炸彈炸的。難道,那裏真的是我父母他們做的?我的父母他們就在裏麵?!或許,他們也遇見了和我們差不多的情景,隻是他們沒分路,所以在通道口就炸了。免得被追擊?!
我們又用儀器測試了一下,坍塌的部分有好幾米厚,要從這裏挖回去可有點困難,而且外麵還不知道是不是有危險呢!
於是我們用探險儀器在整個空間內四處檢測,看哪邊的牆壁稍微薄一點,好挖洞出去。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我看了下表,已經過去三十分鍾了,還是沒找到哪裏稍微薄一點。難道我們真的隻能隨便選擇個方向,然後就挖下去?正在水池邊測著,一不留神,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麽,我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我靠,什麽鬼東西絆我?”心裏就不怎麽舒服的我一臉怒氣地爬起來,大聲咒罵道。手電立刻打到了地上。
咦?看著地上的東西,我忽然止住了叫罵,然後小心地蹲下來,驚喜地叫道:“哈哈,這次我們能出去啦!”
“咋呢?怎麽出去?”虎子這家夥的腦袋立刻湊了過來,胡思佳和張天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出去的希望就著落在它的身上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把地上的東西提了起來。
這是一隻磨盤大的烏龜,看它濕漉漉的身體,準是剛從這水池裏爬出來的。被我抓到空中,四肢還在不停地劃動,腦袋也左扭右扭的,看起來好像很不滿的樣子。
“這東西有什麽用?你小子不會是氣瘋了吧?”虎子裝著要過來摸我的頭,張天也一臉詭異地望著我。我至於嗎?我?心裏承受能力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差嘛!
“去去去,不知道就別亂說。”我一手打掉虎子的豬蹄,繼續說道,“如果隻是隻一般的烏龜,我還懶得理呢!你們看這烏龜背上寫著什麽?”
“HL?什麽意思?”張天問道。
“HL就是哈裏的中文名字的縮寫!這是我們進來前,哈裏最後在那個水池邊抓到的那隻烏龜。當時我看著哈裏在這烏龜背上刻的字母。後來由於哈裏出事了,我也就沒注意這烏龜跑哪去了。”說道這裏,我的心裏有點黯然,那個豪爽憨厚,偶爾還會說兩句別扭的中國成語的老好人哈裏,就這樣默默地死在了異鄉的土地上,而且屍骨無存,想起來真讓人難過。
“你是說……”話說到這裏,他們三個全都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了,興奮地跑過來撫摸烏龜的四肢,弄得它嚇得直接把四肢和腦袋都躲進了龜殼,隻留一個小小的尾巴在外麵。
“不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水池下麵應該有通道連同外麵的水池。這隻烏龜有磨盤大,也就是說比我的腦袋要大得多。隻要有通道,那我們出去的幾率將很大。不過,一切都要先檢驗一下再說。”我邊說邊彈著小烏龜的龜殼。要不是它,我們還真不敢下水去檢查呢,誰知道這水裏有什麽古怪或者危險的東西?不過既然這水和外麵的水池聯通,那麽就應該沒有什麽危險的水下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