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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石虎

  看樣子這家夥正向我所在的帳篷摸過來,被電筒一照知道被我發現了,也瞪著眼睛與我對視。

我又把手電向四周照了照,石台上、樹林裏、草地上,處處都閃爍著一雙雙黃色的眼睛。

媽呀,我們進了老虎窩啦?不是說一山不容二虎嗎?這兒的老虎怎麽這麽多?而且,這些老虎都不用睡覺的?想到老虎,我心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不過等我想去回想的時候,卻發現想不起來了。

雖然古代常常有老虎吃人的故事,但是真正有研究的人都知道,正常情況下老虎一般是以小型動物為主食,也就抓抓兔子,吃吃小鹿、山羊什麽的,對於大一點的獵物,它們還是很謹慎的,如果不是特別饑餓,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但是麵對著眼前這些龐然大物,我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到了它們,會讓它們發狂。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老虎,緩緩地向後麵退去,輕手輕腳地不敢發出聲音,握在手中的“沙漠之鷹”也捏得緊緊的,心裏確實有些緊張。這些老虎似乎對篝火的火光有點畏懼,全都在不遠處盯著,沒有撲過來。還好,萊克和迪斯他們野外經驗都很豐富,全都沒有開槍,這槍聲要是一響,把這些家夥激怒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這時大家都出來了,虎子這家夥磨磨蹭蹭的現在才出來,晃了晃腦袋,看到不遠處的老虎,他好像才清醒過來,張嘴就想叫,我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小心點!不要驚動他們。”我都懷疑帶虎子這家夥來是不是個錯誤了,要不是他爺爺也在失蹤的名單中,我都可能不會帶他來。這些老虎本來就被我們的手電照得有些煩躁了,要是他再一大叫,搞不好馬上就衝過來。

這時特而走了出來,我看到老虎們一陣騷動,心裏暗叫了一聲“糟!”忘記特而的雙肩受過傷,繃帶上有血漬。受到血腥味的刺激,老虎們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並且慢慢向我們逼近。

事已至此,和平解決似乎是種很奢侈的想法,我已經把“沙漠之鷹”舉了起來,而大家也都把武器對準了老虎。

“你要幹什麽?”橫裏伸出一隻手來,把我持槍的手打偏,我轉頭一看,居然是胡思佳,但是這時的她好像隻憤怒的小老虎。

“幹什麽?當然是清除危險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這可是國家保護動物!”胡思佳大聲說道。

“那又怎麽樣?我們翼龍不照樣殺了!搞清楚,我們要生存!難道你想大家落得跟保羅一樣的下場?!”我有點生氣了,身為隊長,她腦袋怎麽想的?女人,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

似乎被我說中了心事,想想很可能慘死在翼龍嘴裏的保羅,胡思佳不說話了。

很多人都傳說野外的生物有異乎尋常的直覺,特別是猛獸,它們的感覺更是強烈。當你麵對他們的時候,敵意表現得過強,或者過於地恐懼,它們都會搶先向你攻擊,如果你漠然地麵對它們,不急不懼,他們反而往往遲遲不敢攻擊,甚至會主動退卻。

我認為這個傳說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我和胡思佳理論的時候,老虎們全都停止了前進,茫然地望著兩個完全無視它們的生物,心裏拿不定主意是進還是退,它們超乎尋常的感覺讓它們感覺到了營地中的危險氣息,而且對方的攻擊意味不怎麽濃,老虎們在那裏踟躇不前。

隻一會,在食物和危險之間,它們那不高的智商選擇了食物。於是,我們的槍又一次地端了起來。

這時胡思佳似乎想通了什麽,對我們說道:“等一下!”然後就在哈裏的背包裏找起什麽來。就在我們都要不耐煩地開槍的時候,胡思佳從背包裏拿出了兩個手榴彈。我的心裏一陣大寒,這女人說不準打國家保護動物,可打起來比誰都狠,居然要用炸藥,還一用就是兩個!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啊!就在我們猜測的時候,胡思佳忽然把手榴彈的引線拔掉,用力的向外麵不遠處扔了出去,然後立刻捂著耳朵臥倒在地!不過,這炸彈扔的方向不怎麽對啊,那邊可沒有老虎啊,隻是一片低矮的樹叢。

不及細想,“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傳來,大地都在輕微震動,而我的耳朵也一陣轟鳴,就差沒有聾掉了。雖然在軍營參加過投擲手雷的練習,可那都是扔得遠遠的,我從來沒想過,兩顆手雷同時在近距離爆炸的聲音會如此可怕。

這時大家都伏倒在地,而我突然發現萊克向山上,也就是我們才下來的路那邊望了過去,他到底在望什麽?我的心裏一陣疑惑。

從小生長在森林裏的生物,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恐怖的聲音,在聽見這聲音的瞬間,感受到地麵的微微顫抖,本能地回想起去年發生的那場地震,附近所有的生物都飛速地奔跑起來。

凶猛的老虎也顧不上麵前看起來比較危險的獵物了,轉身就跑,甚至有個老虎直直地從營地中間穿了過去,就在我們準備攻擊它的瞬間,它已經躍過篝火堆,轉眼消失在了無盡的叢林裏,看得我們一陣傻眼:這隻老虎,難道在馬戲團呆過?居然知道跳火堆?

隨著這群叢林生物的逃離,順著風吹來的方向,我似乎隱約地聽見了幾聲奇怪的聲音,就好像人的慘叫一樣。

搖搖頭,我不禁苦笑,這炸彈搞的,我現在耳朵都還在“嗡嗡”的響,居然幻聽了。

等這場鬧劇的影響過去之後,大家看向胡思佳的眼光都不同了。嗯,看來這女人,也不一定胸大就是無腦嘛,這大美女還真有當隊長的資格。

鬧騰了一夜,大家都不敢睡覺了,倚著一個背包,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總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晃了晃腦袋,似乎耳朵已經沒有轟鳴聲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大家又開始收帳篷、整理裝備了。

今天的目標仍然是大雪山,想起昨天那群老虎,我心裏一動,這些東西,不會就是張天說的巨大怪獸吧?

旋即我又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老虎不會有張天形容得那麽可怕,而且張天昨天一點也不激動。想到這,我望了正在收拾帳篷的張天一眼。

“那個,阿生,過來一下!”虎子兩手揣在兜裏,半彎著身子,姿勢怪異地在營地邊向我招手,我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你怎麽這姿勢?哪受傷了?”對於這個兄弟,我還是很關心的,害怕他昨天受了什麽傷,畢竟昨晚大家都太亂了。

“沒有,隻是我想去解手。”虎子小聲地說道,然後又左右望了望,“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小子這兩天被嚇怕了,不敢一個人去解手,隻好拉上我一起。不過你別說,這右手邊的樹林還真的蠻密的,整個樹林陰森森的,看起來確實恐怖。

我和張天打了個招呼,哭笑不得地跟在虎子的身後,陪著他一起向那樹林後麵走去。

稍微走進去一點,虎子立刻飛一般地蹦到幾棵大樹背後,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機槍大炮”聲傳來。

空氣中的味道不怎麽好聞,我向旁邊走了幾步,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拉開拉鏈,也準備開始小解。

“啊!”我剛解到一半,就聽見虎子的大叫聲,嚇得我差點把另一半憋回去,連忙兩下解完,摸出“沙漠之鷹”就向虎子那裏撲過去。

轉過大樹,一股臭味就撲鼻而來,但是我毫不在乎,立刻向虎子看去,隻見這家夥好好地光著個大白P股,正在那裏努力呢,屁事沒有!

“你小子沒事叫什麽叫?”我火了,剛才差點害得我半身不舉,不行,一會還得檢查檢查。

“喏,剛才看到那布條,我還以為是蛇呢,把我嚇得夠戧。仔細一看,原來是虛驚一場。”虎子滿不在意地說道。後來我才知道,這家夥嚇得向後趴下了,雖然他努力澄清沒有坐著髒東西,可我還是在半年內沒允許他拍我肩膀。

“什麽事情?”這時,外麵傳來張天的聲音,和幾個腳步聲,看來剛才虎子的叫聲把他們也引來了。“噢,沒事。剛才虎子解手,把個布條錯認成蛇了。”我連忙走出來,向大家解釋道。看虎子一時還解決不完,我們隊伍裏可還有個大美女,總不能讓人家進去看到髒東西和虎子的大白P股吧?“布條?這裏怎麽會有布條?”張天立刻皺眉說道。對啊!我臉色立刻變了。剛才我怎麽沒想到?估計是過於關心虎子了吧?我立刻轉身,再次向裏麵走去。大夥也急忙跟上,當然,胡思佳大美女還是被禮貌地拒絕在了外麵守候,在我暗示性的提示下,胡思佳紅著臉退了出去。看來,她終於明白虎子在幹什麽了。

大樹後,虎子還在那裏哼哼,突然發現了我們一群人,臉色驟變。於是,虎子那白白胖胖的大P股在一天之內,第二次被人免費參觀了,而且,這次是一群人!

看著手裏的布條,我忽然發現萊克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怎麽了?自從覺得萊克有可能是我的“情敵”之後,我就經常自覺不自覺地注意他的行為。

大家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後,周雲天和胡思佳都一起判定這布條是探險包的一根背帶,而且從質地看,極像是國際文物保護組織的統一製式產品。也就是說,這極有可能是我父母他們隊伍不小心留下的。

這個消息讓我們大為振奮。這時,我不經意地發現,萊克的臉色突然變好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大家立刻向那處密林走去,這個林子,需要仔細檢查,希望裏麵能有什麽線索,千萬不要又是一個跑去大解的家夥留下的布條啊。

密林不算很大,但是很密,即使是中午,裏麵也很幽暗,隻有幾絲光線,大家都得打電筒注意著,小心翼翼地搜索。

萬幸,我們的判斷是正確的!在這處密林的中間部位,地上一塊近兩米的石板,石板上豎立著一個下山虎模樣的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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