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六銀棺

第四章 死亡森林遇險

　　“穿過鬼門關之後，有一座大雪山。老人們都說鬼門關後的大雪山上有天神的宮殿。”揚子撒說道。楊子撒說的雪山我們先前在路上見過，隱隱的，隻能看見一座雪山的頂端，但走到這裏來之後，或許是被麵前山的屏障擋住，它竟一下消失了。不過關於什麽神殿的傳說，我不怎麽相信，鬼門關後麵是天神殿？估計是個正常的人都會覺得別扭，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嘛。你要說有座大墓，可能我還相信一點。“如果真的有古代遺跡，那我們不是要爬雪山？”胡思佳和我的臉色都有點凝重，我們並沒有帶足夠的禦寒衣物。“怕什麽？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不是船到了橋頭就自然會過去，車到山的下麵就一定有路上去嗎？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哈裏大大咧咧地說道。大家都被哈裏這大個子逗樂了，虎子墊著腳拍著哈裏的肩膀：“哥們，那叫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什麽自然過去，有路上去。哈哈哈！”笑得快直不起腰了。“反正也就那意思，你們中國話真奇怪。”哈裏憨笑著撓了撓頭。

“這樣吧，要去的往前走，不去的在這裏紮營等著救援我們也行，往回轉也行。”我說，“畢竟如果真要爬雪山，衣物不夠。”“這樣不好，分散後人少，本身待在這裏就不怎麽安全，還不如大家一起走。”副隊長萊克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讚同，畢竟他們經常一起救援和探險，他說話的分量比我重多了。周雲天沉默著沒有說話。最後，我們拉住本來執意要走的楊子撒，錢果然能使鬼推磨，在傭金提高一倍的情況下，他答應了帶我們到雪山下麵。由於天色開始晚了，我們不敢晚上過鬼門關。於是在山坡上找了個地方開始搭帳篷。吃過晚飯，我發現張天一個人在崖邊看著鬼門關發呆，於是我走了過去。“你還好吧？怎麽，又想起你的兄弟們了？”“嗯，是啊。他們就是在這鬼門關的另一頭接近路口的地方遇害的，那一頭到底有什麽，我也不清楚了。說起來，我們這一次還真順利，直接就到了鬼門關前，上次我們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損失了兩個兄弟。”

“死者已矣，你應該把他們那份一起活下去！”“我知道。不過，明天我還是要去上次我們搭帳篷的那個地方看看。”夜色中，張天的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煙火下顯得有點黯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正準備回帳篷，在星空的閃耀下，忽然發現極遠處的天空中似乎有一團黑影掠過。我連忙叫張天來看，可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張天沉默了一會，然後強行要求守夜，而且是守下半夜。我知道，他是想給他兄弟們報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把自己的“沙漠之鷹”遞給了他。出乎意料的，一夜無事。第二天依然是個晴天，我們收拾好帳篷，緊一緊身上的包，又朝前走去。小心地貼著大山，沿著盤山路接近那個石門。進了石門通道，發現這通道寬2到3米，長約20米。兩邊絕壁如削，抬頭望，得把臉與天平行，才可望見最高的已經插入雲天的峰尖。若有一個強盜在此打劫，是絕對容易上手的。出乎意料的是，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遇見任何危險，但是，我心中的不安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大了。在靠近關口處，果然有處塌方的痕跡，問楊子撒，他說他幾年前來的時候就有了，塌方的範圍比較大，沙石很厚，我們沒法挖掘，而且這裏也不敢爆破，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埋了。

張天靜靜地倒了一杯酒出來，然後遙敬了一下，將酒灑在了地上。莫名的，我們都覺得有一種傷感在空氣中傳遞，連大嘴巴哈裏都沒有說一句廢話。繼續前進，一出關口，對麵一座高高的雪山巍巍然聳立在我們麵前，迎接著我們的到來。逶迤起伏、莽莽蒼蒼，如銀蛇在舞。在幾近黃昏的陰陰的天氣裏，既顯得氣勢不凡，又顯得孤獨清冷，像一個高大的素衣白麵的冷麵殺手，透露著森然的寒氣。雪峰和鬼門關之間橫著一塊十幾公裏寬的溝穀，溝穀裏生長著密密的森林。“哇！這雪山好美啊！”胡思佳到底是個女孩，而且聽說還是個旅遊愛好者，看到這雪山嘖嘖讚道。“趕快穿過森林去爬那雪山吧！說不定我們的目標就在雪山上！”萊克大聲說道。周雲天的眼裏也閃過一絲興奮。“我勸你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不說大雪山了，這片森林就不好過！前麵這片森林就是人們所說的死亡森林！裏麵有很多沼澤，還有猛獸！”楊子撒提醒道。

“什麽？死亡森林！你怎麽不早說？你這是在耍我們！”一聽這名字，虎子的頭發都豎了起來，瞪著楊子撒。楊子撒沒有理他，聳聳肩。“媽的！死亡森林怎麽啦？這整個黑竹溝都是‘百慕大’，我們不一樣走過來了？我們有槍，怕個什麽？你看你像不像個男人！”張天笑罵道，看來他的心情調整了過來。“別鬧了！事已至此，就朝前走吧！”胡思佳一反剛才雀躍的小姑娘樣，眉宇間有了鎮定和沉穩，這樣看起來才像一個隊長。“迪斯在部隊當過偵察兵，去過越南，對付沼澤，他有經驗。他在前麵走，我們們跟在後麵，大家注意點！”迪斯是個很沉默，不怎麽說話的人。胡思佳說完，迪斯就從包裏掏出一把刀子，在旁邊砍下一棵細長的樹，削成棍子，拎在手裏，拄在地上，朝前麵森林裏走去。“哇！好酷啊！到底是兵哥哥！到底是成熟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虎子故作誇張地鼓勵道。楊子撒緊走幾步，和迪斯走了個並排。看來，他也不想被比下去，我們也全都緊跟其後。幾個小時後，我們走進一個森林密布的山坡。此時，太陽已經漸漸向西墜了。胡思佳提出歇一下，楊子撒則建議一鼓作氣，上了峰頂再歇。我沒有什麽意見，大家也同意了楊子撒的建議。盡管有紅日的微弱光芒從林隙間射下來，但森林裏仍然顯得十分黯淡。空氣和地麵都比較潮濕，雜草甚多，影響了我們的速度。暮色已漸漸來臨了。

我們好不容易在日落前爬上了山坡，虎子這家夥體力最差，還差幾步就到坡頂的時候，就隨便找了個草堆軟軟地躺了進去。忽然，我們聽見草堆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虎子痛苦的聲音傳來：“救命！救命啊！”我們趕緊朝前跑去，隻見一隻小桶粗的大蟒蛇喘著粗氣，緊緊纏著虎子。虎子全身都被裹在蟒蛇中，密不透風，隻露出腦袋，臉色慘白，眼珠子瞪著我們，滿是驚恐。由於從沒有見過這種景象，大家都呆住了。“救人啊夥計們！”由於是我兄弟出事了，我最早清醒，連忙喊道。環顧四周，走幾步，攔腰折斷一根樹技，捋去枝葉，做成一根棍子，衝上去，照著大蟒的頭就是一下。大蟒扭頭朝我看了一下，理也沒理我，繼續吐著信子，喘息著纏著虎子，我看虎子都快吐白沫了。“笨蛋！這有什麽用？”張天罵了一句，從包裏掏出一個東西，是那把沙鷹，他舉著手槍就要朝蟒蛇開槍，救援小隊的隊員們也全都舉起了槍。“不要！這沒用！小心傷著人！”楊子撒想起什麽，製止道。

“蛇怕火！拿打火機來！”他對大家吼道。胡思佳連忙掏出打火機遞給他，他打開蓋子，拿過我手中的棍子，把汽油潑在樹棍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樹棍，在巨蟒的麵前舞起來。火光飛舞，巨蟒似乎嚇了一跳，衝大家一伸頭，巨大的身子顫動一下，像要撲過來似的，我往後一退，跌到在地。這時，張天的槍響了，巨蟒似乎被打中了，身子顫動了一下，鬆開了虎子。我又起身，掏出工兵鏟朝它鏟去。它眼珠裏露出恐怖，身子又鬆了些。幾乎奄奄一息的虎子拚命撐開它的身體往外爬。“不要動！”張天又大喝一聲，對著巨蟒又是一槍。巨蟒發出一聲怪叫，巨大的身子彈跳一下，頭部流出血來，瞪著大眼鬆開了虎子，嘴張得老大，似乎要吞下我們每個人。楊子撒衝上去，舉著火把，朝它張著的嘴裏捅去，巨蟒趕緊一縮頭，躲開。他的火把又捅了過去，巨蟒有些惱火，衝他張開嘴，卻又不敢撲過來。楊子撒看它有些害怕火，而火似乎又快滅了，就將火把猛地朝它嘴裏一塞，“騰”地在地上滾開。巨蟒長嘯一聲，吐掉火把，身子立起，猛地一甩尾巴，將楊子撒打倒在地，滾到一邊。然後巨蟒“嘶嘶”扭動粗大恐怖的身體往林中逃去。

見大蟒蛇走了，過了好一會，我才被楊子撒的呼痛聲驚醒，一下子像散了架似的趴在了地上，身上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清醒一點後，我連忙跑過去看虎子怎麽樣了，隻見虎子還趴在地上，雙眼無神，身子不自覺地輕微顫抖。大家試著去扶他起來，才發現他渾身軟綿綿的，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看來這次他真的是被嚇壞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了神。哈裏和張天上去仔細地檢查了一會，才過來說沒事，隻是骨頭有點輕微錯位，他們用手就給糾正了。這可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還好我們發現得早，不然以水桶粗的蟒蛇，足以生生的把虎子勒成肉條。特而去查看了下楊子撒，還好，雖然挨了蟒蛇一尾巴，但是由於反應快，楊子撒用手臂擋住了，隻是手臂骨折了，要是被蟒蛇抽實了，估計肋骨都得斷幾根。如果再刺穿了肺什麽的，那可就沒得救了！大家隨便找了兩根木棍給他綁起來，然後打上了急救石膏。

本來我說讓一個人護送楊子撒回去，工錢我們再加點，畢竟人家是為了救我兄弟才受的傷，如果不是我們強行拉他過來，他還不會進這死亡森林。可是副隊長萊克不答應，他以這裏過於凶險，我們人手不多，而兩個人回去更危險為理由，拒絕了我的提議。楊子撒想想也是這個理，也就沒堅持了，可是我總覺得萊克的眼神有點不對，周雲天還是一副什麽都不說的陰沉樣子。或許，隻是我多心了？過了好一會，我們把帳篷什麽的都架好了，硫磺也灑滿了營地，升起篝火煮晚餐的時候，虎子終於被食物的香味勾回了魂。“媽媽呀！嚇死我了！嗯？我還沒死？哈哈，我還活著！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如來佛主，上帝，耶穌，撒旦……啊！讚美所有的神靈！”伸伸手，抬抬胳膊，虎子估計有點高興過頭了，猛地跳了起來，對著所有的神靈和魔鬼就開始稱讚起來了。“哎唷！”這小子骨頭有輕微錯位，起碼得休息兩天，在這瞎蹦噠，當然會痛。見虎子回過了神，我也就放下了心來，開始詢問道：“你小子剛才怎麽惹到那大家夥的？

一般吃飽的蟒蛇不會主動攻擊人的。”剛才我就注意到了，要是這蟒蛇是饑餓的狀態話，那虎子早就被它生生地給吃了，根本就不會在那裏想勒死他。“我，我剛才走累了，說躺下歇會兒，抽一枝煙，哪知道這麽倒黴，就把這蟒蛇當成樹幹了，還拿它當枕頭，它一起身，就把我纏住了……要不是你們來，我估計就真的掛了。”說到這，虎子臉色又變得煞白，看來這事情的陰影還不是一下子能消除的。拿水桶粗的蟒蛇當枕頭？虧他做得出來！難怪那蟒蛇要怒了，不過，似乎蛇皮是涼的，夏天拿來當枕頭還真不錯。該死的！我想哪去了？很快地吃過晚飯，楊子撒和虎子這兩個病號早早地就躲進了帳篷，而張天由於昨天晚上守了下半夜，今天行軍一天也累了，所以也早早地睡了。

除了虎子，我算是這隊伍裏麵比較“嬌嫩”的了，甚至我對比了一下，發現胡思佳的體力和耐力似乎都比我強，雖然這似乎是很讓男人沒有麵子的事情，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知道胡思佳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疲勞，沒有安排我守夜。迪斯和萊克守上半夜，特而和另一個叫保羅的家夥守下半夜。半夜，我忽然驚醒，很奇怪，勞累了一天的我居然做夢了，而且那個夢似乎很真實，可起來的時候，夢裏的細節卻記不清了，隻是覺著有什麽東西在叫著逃離什麽的，總之，當時覺著很真實，而且有強烈的危機感。難道這預示著什麽？我搖了搖頭，或許，隻是過於勞累？蠕動了下睡袋，這該死的森林，晚上可真夠冷的，而且空氣十分的潮濕，使得人呼吸的時候很不舒服。森林裏的蚊蟲很多，要不是噴了一種強烈的驅蟲劑，我還真別想睡著。穿過帳篷細小的縫隙，外麵篝火的光芒搖曳地投射在帳篷內的一角，使得我心裏安定了不少。

忽然，這光線猛烈地動了一下，然後消失了！同時外麵傳來特而的大吼聲，以及微衝掃射的聲音，而保羅的聲音完全沒有聽見。

外麵出事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立刻爬了起來，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拿著把“沙漠之鷹”就衝了出去。

所有的救援隊員都跑了出來，甚至受傷的楊子撒也跑了出來，當然，除了虎子那家夥，他小子睡覺是雷打不動的。

外麵黑漆漆的，除了篝火旁邊的一圈，幾乎什麽也看不清楚，篝火似乎被什麽撲滅過一樣，火小了起碼一半！最讓大家恐懼的是，特而和保羅都不見了！

因為不知道敵人是什麽，我們連忙把手裏的手電到處亂照，不過看得出來，救援隊確實是訓練有素，合作默契，他們互相掩護著，尋找著掩體，然後才緩緩地前進。而我則是直接衝了出來。

“哎喲！”我剛走兩步，天上就掉下個東西，重重地落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壓得背過氣去。眾人的手電立刻集中在了我的背上。

“別開槍，是特而！”見我昏頭昏腦地準備向背後的東西射擊，胡思佳立刻說道。一半以上的手電和武器瞄向了天空，可惜遲了，我們隻看到遠處的天空，一抹巨大的黑色影子消失在手電的最遠照射距離外，那東西的下麵，似乎掛著一個小一點的東西。保羅，估計凶多吉少了！

盡管知道這麽遠的距離，槍械的射程達不到，但是哈裏還是發泄性地向著天空射了一梭子彈。隨著哈裏停止射擊，不算很遠的地方居然真的傳來一陣樹枝被刮打、折斷的聲音，看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墜落了。

不是吧？這樣都能打中？哈裏的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隻雞。

聽特而說，那抓他的東西似乎是什麽巨大的鳥類生物，不過能把人都帶起來，這東西，恐怕不是一般的老鷹。

這一夜，除了虎子，大家都沒睡，默默地守著篝火，等到天亮了，大家心裏都清楚，保羅肯定已經完了。

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大家就起來了。其實有沒有太陽都無關緊要，因為林子裏一直都十分幽暗。大家找到附近一處一尺多寬的懸泉處洗漱完畢，打好包、收好帳篷，大家向昨天那巨大東西墜落的大致方位行去。

在行軍的路上，我偷偷地把昨天的不祥預感告訴了虎子和張天，經過上一次族的事，張天對於我的能力比較相信，說一會找個機會注意下四周。而虎子雖然早上才知道保羅的事，可神經也比較緊張，立刻附和說要小心。

不一會兒，迪斯和楊子撒就在前麵的樹林裏發現了樹木折斷的痕跡，大家在興奮之餘，又開始有點緊張，都握緊了武器，好像害怕一不小心就會跳出來一隻怪獸似的。

隨著痕跡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大家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終於，在一片足有半人高的野草叢中，我們發現了昨天的罪魁禍首！

等看清了這東西的樣貌，我們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麽？

這生物全身無毛，反倒像是皮膚一樣，不過這皮膚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繭一樣的東西。整個外表是青灰色的，它的翅膀，準確地說應該稱呼為肉翼，是由幾根筋一樣的東西上連著幾塊稍微薄一點的膜形成的，看起來就像蝙蝠的翅膀一樣。整個身長約一米，其中頭部就達0.4米左右，雖然它的薄翼是半合攏的，但是我估計，翼展絕對能達到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