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些怪鳥都被引走了,刀疤臉他們剩下的兩人立刻瘋狂地向來時的通道跑去,果然鳥類都是記仇的,那群怪鳥也黑壓壓的一片尾隨著他們追了進去,而我們也迅速地出了石門,沿著棧道,迅速地向上麵的懸棺跑去。因為如果壁畫是真的,那麽上麵的懸棺中,有一個的裏麵也一定有一隻銀質的小棺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既然我父母也在調查它,以後多半會有用的。我們很快地到了上麵,從左到右,並排在我們麵前的是十具整整齊齊的懸棺。關於懸棺,一共有六種放置方式,第一種是木樁架壑式,即棺木一頭放入人工或天然的孔穴中,一頭用木樁支撐;第二種是天然洞穴式,即對天然洞穴稍加修整,將棺木放置其中;第三種是人工開鑿橫穴式,即人工鑿穴,大小寬窄以放入棺材大小為限;第四種是懸崖木樁式,即鑿孔打入木樁,然後置棺其上;第五種是崖礅式,即在岩石突出部位之上放置棺木;第六是崖沿式,即由岩石形成的天然平台,將棺木置其上。這裏的十具棺木全都是用的第四種方法,也就是懸崖木樁式,這時候我才發現,我還是低估了古人的手段。那壁畫上所謂的層層鐵鏈,居然隻有四根。
“到底是哪個棺材,快點啊!”虎子不時地望望刀疤臉他們跑進去的那個洞,一臉急切地說道,我知道他是擔心那群怪鳥回來。“我也想快啊,這不是在想嗎?”“六六大順,逢六右轉,神鳥守護,十懸九空,非左即右”,這前麵幾句的意思我們現在都知道了,可是後麵這句明顯是叫我們自己選擇啊,不是左邊第六個就是右邊第六個,這個,是在是太難了吧?要是開錯了,還保不準有什麽機關呢。我頭上也直冒汗。“古代是左尊右卑,卜漏好歹也是一方諸侯,應該是左邊第六個吧?”耗子說道。“可是人死了之後,誰知道人是怎麽規定的?萬一他們認為在陰間要和現在的人相反呢?”虎子立刻反駁道。“阿生,運用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張天說道,我知道他指的是陰陽眼,可是我現在的陰陽眼幾乎是處於封閉狀態,它什麽時候能顯靈,誰也不知道啊。冷靜,冷靜,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向那十具棺材看去,忽然,我發現左邊第六個棺材的樁子壓痕比右邊第六個棺材下麵的壓痕要重一些,如果壁畫沒有錯的話,卜漏屬於二次下葬,除了這個好像要靠它守護的銀質小棺材外,根本就沒放任何陪葬品!所以,一定比較輕。好了,就賭這一把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木材做的棺材,我們四人合力,也隻能把這懸棺傾斜,讓它自己順著樁子滑到了石棧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石棧都抖了抖,我們連忙跑到下麵的石棧上去。等了一下,才又湊過去看了起來。圍繞棺材的四圈鐵鏈都有我們手臂一樣粗細,看起來是青銅的,還真是奢侈啊,那個年代,應該是以銅為尊吧?真不知道人哪裏搞到這麽多青銅的,難道發現了座銅山?我們沒時間去費勁解開鐵鏈,於是直接用來福槍把這些鐵鏈轟斷,然後順著口子把鐵鏈拉了開來。棺蓋太重了,我上去試著推了推,沒能推開,然後叫虎子一起來使力,張天由於先前手臂受了傷,於是他就在我們後麵拿來福瞄著棺材上部。耗子則左手一把糯米,右手一個黑驢蹄子,一臉緊張地望著。我們又推了推,還是沒能推開,這時我們才發現,這棺蓋有點奇怪,居然是像抽屜一樣,往下拉的。於是我和虎子一起用力,終於把這棺蓋拉了下來。就在棺材拉開一半的時候,耗子突然衝上來,把手裏的黑驢蹄子和糯米按了下去。我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耗子過於緊張了。忽然,我看到耗子伸出棺材的手上拿著一塊銀光閃閃的東西,我心裏立刻覺得不對了。
還沒來得及示警,耗子在後退的時候一肘子打在張天受傷的手臂上,然後搶過張天的來福槍,指著我們說道:“哈哈,你們這群傻鳥,知道這東西國際上出多少錢收嗎?有人出一千萬啊!有了這些錢,老子這輩子都不用愁了。爺求財不求命,都乖乖地別動,不然可別怪我無情!”一臉得意的笑容,此刻的耗子眼裏精光四射,哪裏還有一絲的猥瑣。我們沒有辦法,隻有眼睜睜地看著耗子慢慢地倒退著向下麵走去,張天更是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來,畢竟槍是他手裏丟掉的。我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卜漏的屍體,隻見他的屍體開始慢慢地長出了白毛,或許是由於黑驢蹄子和糯米的關係,那毛長得特別慢,不過還是在緩慢地長著。
“快跑!”在耗子走進剛才我們出來的石門的時候,我看見卜漏的手指已經開始緩緩地動起來了,白毛也要覆蓋全身了。在跑到耗子進去的那道石門的時候,我們就聽見裏麵傳來“砰砰”的槍聲,我剛打開門,就看見耗子向我們這邊跑來,他的身後,跟著一群粽子。就在耗子剛跑到門前,看見我們,眼裏露出驚喜的神色時,身後一個粽子縱身一躍,把他撲倒在了地上,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然後一群粽子也撲了上去。“你們快走!”我連忙手一揮叫道,然後身體速度飛快地一個前伸,把耗子手裏的銀質小棺材搶了過來。立刻關上石門,用鏟子將門把別上,然後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轉身就往回跑。“咣當”,身後的石門上傳出一聲悶響。我顧不得身後,一個勁地往外衝。“嗷噢!”身後一聲咆哮,一陣濃烈的屍臭撲鼻而來,看來還是有粽子追過來了。我一腳踹開連接石棧的石門,衝了出去,張天還在外麵等著接應我,虎子拿著登山繩向石棧的最下麵跑去。我叫道:“張天、虎子,快跑!”張天聳了聳鼻子,問道:“你呢?”
“沒時間了,不要問那麽多,快走!”“嗷噢!”身後的怪嘯越來越近。我轉身剛想拿什麽東西頂住石門,突然一股怪力從門後突出,我被彈出一米遠,差點掉到石棧下麵,“嗷噢”,通道裏走出來一個額骨高聳,渾身長黑毛的怪屍,身高居然和張天差不多,看起來高大得嚇人。張天拿著把工兵鏟就想衝上去,“快走!裏麵還有一群!”我忙把背上的來福槍解下來,舉槍對準黑毛怪屍的腦袋連摳扳機,一連三槍,怪屍腦袋爆爛,一抓撲殺過來,張天連忙側身躲閃。又是四槍,我來福槍裏已經沒了子彈,怪屍的腦門也裂開了口。它越發抓狂,撕開嘴撲向張天。張天沉著地後退兩步,這時虎子也衝上來用微衝一梭子亂掃,怪屍渾身爆血卻不倒,一爪卡住張天,張開嘴就要咬下去。我立刻衝上去,掄起鐵鍬鏟掉了怪屍的腦袋。張天看來嚇壞了,癱坐在地上,虎子也累得氣喘籲籲,他可是快速地跑上來的,我則是渾身酸疼。“沒時間休息,趕緊下去!”我一把拉起張天,另一隻手牽著累得快跑不動了的虎子,順著下麵的石棧跑去。“嗷噢!”,身後通道裏又傳來咆哮聲,屍臭更濃了。我算是知道以前那些前輩為什麽寧可餓死在耳室,也不肯出來了。誰他媽願意被這樣眾屍分食啊?迅速地跑到石棧的最下麵,虎子已經在一塊大石頭上綁好了登山繩,“你們先下去,我斷後。”我邊說邊把子彈一顆顆放進來福槍裏。直到我也滑落到地麵,那些粽子也沒出來,估計還在折磨耗子吧。
我一落地,我們三人立刻向刀疤臉他們所在的那個洞跑去,在踏進洞的時候,我又轉頭向石棧上麵看了看,隱隱地發現,卜漏似乎已經站了起來。就在這時,“砰咚”一聲,一道石門掉下來把洞口封住了。或許由於太久沒用了,居然留下了一條小臂粗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