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族,我在來之前很研究了不少的資料。人是春秋時期以前居住在今川南、滇東北一帶的一個少數民族。這是一個剽悍驍勇的民族,他們的族人沿著長江流域輾轉奔波來到金沙江和岷江流域定居了下來。在古希臘文明已經冉冉崛起之時,這裏還是一個虎狼出沒、荊棘叢生的荒蠻之地——一個從南方沿海的百越民族中剝離遷徙而來的部落族屬。他們披荊斬棘、開荒種地,“人”字頭上布滿“荊棘”,就是“”字的來曆。據史籍記載,四川宜賓為古侯國,在秦漢前是人聚居之地。殷末,周武王伐紂,人參加了河南孟津大會,誓師牧野,助周滅殷有功,封為“侯國”。漢高祖稱少數民族人聚居地為“道”,侯國稱道縣。漢高後六年(前182年),修道縣城於湖江口(今宜賓城址)。《珙縣誌》(清光緒版)“珙本西南夷服地,秦滅開明氏,人居此,號曰國”。從以上文獻可以看出,珙縣既是曆史上“道”的重要腹地,又是古侯國曾經的首府之地。人滅於明朝,有關他們的記載屢見於明朝萬曆年的記載。人的政治體係演進的是原始的雛形,大體經曆了酋長——寨主——管事,以及大王(酋長)——小王(分封王)——寨頭——頭人等形式。族最出名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懸棺,“殮死有棺而不葬,置於岩石間,高者絕地千尺,或臨大河,不施蔽蓋。”這就是他們的風俗。“人不知何處去,惟見懸棺留崖陬”。我們先是天南地北地聊了很多關於族的傳說,然後,我慢慢地引導著老人向族先人酋長的懸棺方麵聊去。人祖先中出名的有助周王的卜漏,以及後來明朝的哈啊大。沒想到老人很謹慎,一提起人以前酋長的懸棺,眼裏先是寒光一閃,接著就全和我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們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麽情況來。
“那個老頭有問題,他一定知道些什麽。”回到賓館,關上門,張天在門外左右看了看,然後沉聲說道,我也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哪不對,可是那老人身上有股死氣,仿佛很多冤魂在他身邊一樣,讓我不想靠近,而且,先前白天沒發現,回來的路上我才發現,小麗的身上也有很重的死氣!這真的很奇怪。第二天,我們三個人輪流監視著何老頭,另外兩人麻痹著何麗,不過老頭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在樹林裏,我們又一次遇見了刀疤臉一夥的人,看來他們打的主意和我們的一樣。到了第三天,我和張天正在吃晚飯的時候,虎子的電話打來了,他的語氣有點激動,“那老頭出屋了,你們迅速過來!”我們叫虎子先跟著,然後兩口吃完了飯,帶上東西就向小屋跑去,完全沒注意到何麗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我們靠著通信器和全球通信係統,一直和虎子保持著聯係,估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在一處小山凹處見到了虎子。“怎麽樣?那老頭呢?”我左右望望,這裏位置比較偏僻,隻有兩三座小山樣的小土包,怎麽看也不可能是有墳墓或者懸棺的樣子。“不清楚,剛才我見刀疤臉一夥也在跟蹤,就沒敢跟近了,隻是遠遠地吊著刀疤臉他們,不過走到對麵那個小山背後,他們就都不見了,我不敢貿然跟進,隻好在這等你們。”
虎子指著一座稍微大一點的小土包說道。這小土包說是山還真是勉強,最多隻有七層樓高,隻是有點寬而已,不是直立向上的。上麵的石頭也是普普通通的,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這裏的風水怎麽樣?”我轉頭問虎子。“這裏地勢平緩,根本沒有風水可說,別說大幹龍的龍穴,就是支龍和小幹龍的龍穴也不可能在這裏,而且撇開這個,依照人的風俗,也不可能進行墓葬的。”虎子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不是墓穴,這麽神秘的樣子,難道是藏寶庫?”我自言自語道。“別管這麽多了,我們先找找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有通道。”這方麵張天是專家,由於大致地點確定了,而且那老頭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搬動大的石頭,所以一定有什麽機關。不一會,張天就在一處巨石後麵的縫隙發現了一處機關,手一按下去,旁邊的一塊石頭就向旁邊移了開去,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來。我們立刻閃身進去。剛進去不久,“轟隆”一聲,後麵的石頭掉了下來。張天過去打量了一下,說找到了開門的機關,我們便開始放心地向前走去。“古代人的能力還真強啊,現代人估計做不出這些機關。”虎子低聲說道。這個我在有的書中看到過,具體是怎麽做的,我忘記了,隻知道是由於杠杆原理和水銀相結合,所以也就沒多說,向前望去。這通道大概有兩米高,也不知道古人修這麽高的洞用來幹什麽,照理說,古人一般都比現代人矮,沒必要啊。由於洞裏有點黑,我剛想把手電打開,張天揮手阻止了我,我突然明白過來,前麵可還有刀疤臉一夥呢。於是我們隻能靠著岩縫中漏進來的日光,小心地前進著。這通道好像一直向下,我估計怎麽的也在地下快三十米了,這時候,突然通道前出現了一條橫著的路,看起來比我們現在待的通道寬很多,我和張天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和剛才的通道不同,時上時下、時左時右,高低不平,沒有人工修飾的跡象,看來是天然形成的岩洞。
“走哪邊?”我小聲地問張天,張天拿手電照了下地麵,然後帶頭向左邊走去。走不多久,前麵居然出現了兩條通道,而且張天說兩邊都有人走過的痕跡。這下我們犯愁了,到底走哪邊呢?虎子把他的羅盤拿出來算了半天,也沒敢肯定說走哪邊,畢竟這裏沒有明顯的風水可說,而且他的風水學也是個半調子,而我的陰陽眼也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於是我們決定還是繼續走左邊,就在我們剛要邁入左邊通道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右邊有什麽東西在窺視著我們,我立刻把手電打開照了過去,結果什麽也沒發現。“怎麽了?”張天也望向右邊道通問道。
“不知道,我剛才覺得右邊有東西在窺視我們,也許是錯覺吧!”我也不是很肯定。張天很認真地看著我說:“我張天這輩子進過的墓少說也有一二十座了,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我說一句話,你們可得記住了,這墓裏頭的事兒,有時候可不能用現在的科學來解釋,我也聽說你有‘陰陽眼’的能力,既然你說有東西,那多半錯不了,我們走右邊。”被張天這麽一說,我和虎子也緊張起來了,都緊了緊手裏的槍。我和張天一人拿著一把來福,虎子比較瘦小,拿著微衝。由於現在在地下,沒有岩縫漏光了,我們也隻能把手電拿了出來,仔細地照了照右邊的通道,然後才小心地走了進去,進去沒走幾步,就是一個大的彎道。剛轉過彎道,張天立刻揮手阻止了我們前進。“什麽事?”我問道,手電也打到張天的臉旁,在手電的照射下,張天的臉慘白慘白的,怪嚇人的。隻見張天聳了聳鼻子,說道:“這空氣味道不對,有股子淡淡的臭味,好像是腐屍的味道。”
我和虎子也大力地吸了吸鼻子,卻什麽也沒有聞出來,虎子還把手電不斷地掃向前方,什麽也沒發現。又小心地向前走了一段路,這時我也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雖然不是很強烈,不過可以聞出來是腐屍味。什麽是腐屍味?去市麵上割兩斤生豬肉,然後在夏天放在一個紗罩下一個月,打開紗罩來聞,就是那味。這下我也覺得不對了,別說藏寶庫裏可不會有這麽股味道,就是一般的墳墓也不可能有這麽強烈的味道!這麽遠都能聞到,前麵的屍體絕對不止一兩具!我立刻招呼他們停下來,退回轉彎處,把景區地圖拿了出來。“根據這景點地圖,我們是從這裏進的洞穴,現在應該在這裏。”我指著地圖上的一角說道,張天也讚同地點了點頭。“這附近是什麽地方?”我問道。
“看,這個點,應該是老鷹岩,離我們這裏直線距離不超過一裏。”張天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點說道,“虎子,這兩天你去老鷹岩觀察過沒有?”“有啊,不過隻是在附近看了看,以風水學來說,那地方不可能有龍穴的啊。”虎子立刻接話道。“人的棺材都是掛在岩頂的,可能他們講究的風水和我們傳統的不一樣,也許不是看地理風水,而隻是看山頂的小風水呢?你去山頂看過沒有?”張天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虎子呐呐地說道。他的風水學本來就是個半調子,沒有底氣。“這樣說來,如果這條道不轉彎,就是直通向老鷹岩下麵?”我又拿著手電照了照地圖,對了,老鷹岩!人崇拜的圖騰中最著名的就是“太陽鳥”。會不會和這老鷹岩有關?我把我的想法和張天、虎子說了一下,他們也都覺得前麵是墓群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們的心裏反而安靜了許多,要真是藏寶庫,那和我父母估計就沒多大的關係了。在把地圖收起來的時候,手電不經意地滑過我們頭頂,我忽然發現我們頭上有個圓圓的東西晃了一下!難道有什麽東西一直跟著我們?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反手一槍就朝上麵射去,雖說我隻當了一年多的兵,新兵打靶成績我可是新兵連的第一!張天和虎子也立刻把槍瞄準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