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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斷層盜洞

  三輛汽車在草原上行駛,這次的行程平穩得多,畢竟是輛新的吉普車,可是我坐在上麵卻一點也不覺得舒適。我臉色蒼白地看著前麵開車的卓言,“你慢點,我這條命可是金貴得很,要是死在了草原上,想必大家都會很苦惱怎麽開那扇‘登仙門’吧!”沒想到這家夥聽後非但一點不氣,還真的放慢了速度。我有心想問問他究竟在打什麽算盤,可是一看車上那閉眼不語的李長老,又把話咽了回去。坐在我身邊的羅六指倒是用京城下九流那些街麵人物通用的暗語手勢問我怎麽辦。怎麽辦,自然是走著辦了。這幫老狐狸既然利用我,我為何不利用他們?茫茫大草原,想找漢代胡巫的墓,是何等艱難的一件事情,有這麽有本事的“一幫人”動手動力,難道不是好事?反正我也不想撈什麽好處!起碼在進太行山的墓之前,他們不敢讓我死。既然不用擔心小命,還有什麽值得焦慮的?“六指,你可得保護你自己,這些人,可沒一個好東西!”羅六指很是勉強地笑了一下,他膽子稱得上夠大了——但是那幾個蠱教老頭不知從哪裏放出顏色斑斕異常的巨蛇之後,也不用秦教授威脅,就直接和我上了車。車子一直在往西北的方向開。難道他們真的有所發現?心下思量著。忽然,一陣熟悉異常的狼嚎響起了。我臉色瞬間變了。回頭看去,看見那遠遠的,一匹全身雪白的狼仰頭厲嚎著。

上次的那頭狼王!

這時我聽見李長老小聲罵了一句話。後麵的狼王隻是憤怒地嚎叫,身邊的灰色狼群蟄伏在綠油油的草原上,卻並不追上來。心裏頓時明白了,想來那天肯定是他們用了什麽手段驅使來狼群攻擊我們,逼迫我們前往那個部落,而狼王趕來喚回了狼群,現在狼王知道這些“凶手”就在這裏,卻又因為懼怕和憤怒不敢上前。

你們等著吧。我在心裏惡毒地想。狼是天底下最記仇的動物!對於仇恨,它們一定會尋找一個最恰當的良機來報複的。湛藍的天空,茫茫的草原,一眼望過去沒有邊際,也不知道邊際在什麽地方。就這樣,車子一直行駛著。因為會開車的實際上隻有李瑞、卓言和大金牙,所以沒有日以繼夜地行駛——到了下午或者傍晚,如果看見有部落,就停留下來住。三天以後,汽油明顯不夠了。可是看他們的意思,似乎目的地也要到了。我手上沒有地圖,也不屑於問他們,所以我除了知道這裏的海拔越來越高、上了西北山脈一帶以外,就不知道這究竟是哪裏了。

第四天,汽車停在了一座斷崖下麵以後卓言就停下了車。我看看前麵,秦教授拿著一張地圖,指指點點地在說什麽——於是也從車子上下來。伸手碰了碰身上的玉印,在心裏微微冷笑了起來。沒關係,他們就是知道了鬼鏡有什麽了不起。沒有玉印,墓門還是打不開的。不知道鏡子和玉印是兩樣東西,現在還以為是一麵背後刻了名字的鏡子呢!羅六指輕聲問我:“他們這是要倒鬥?”“大概吧。”我也拿不準,瞄瞄四周,這附近也不像是什麽風水寶穴的樣子,不過漢代早期的匈奴墓葬根本還沒發展到講究風水的地步,所以一時之間我也不敢肯定。那斷崖不高,看起來卻相當險峻。估計這已經是中國北方山脈延伸出來的一部分,再往北走,就要離開草原進入山區和盆地之間的荒漠了。李瑞走到那斷崖下麵,我看他拿了一根洛陽鏟在那裏東探西探的,就知道的確是在找墓了。沒過一會兒,他回來低聲對秦教授說了什麽。秦教授點頭,把手裏的地圖收了起來。然後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接下來的問題恐怕就是誰留下來誰進去的問題了。在這麽個其實誰也不大相信誰的地方,留誰在外麵看汽車,著實是一個麻煩的問題。我也在心裏想。看汽車的絕對不能超過兩人,又絕對不能少於兩人。一個人,萬一在其中一輛車上動了什麽手腳誰知道,所以一定要留一個與這人不和的,互相監督。萬一這兩人還是達成預謀一起把車開走了,起碼也不能開走三輛車——隻要有車,就有生存在這茫茫地域的基本保證。

我和羅六指是絕對不可能,我可不管他們去倒什麽鬥,對於他們要進的墓也沒有興趣。如果有機會,我絕對會跑。開玩笑——留在這裏,去反複試試這昆吾玉是不是能讓蠱教的人真的怎麽也下不了蠱?我腦子還沒有不好到那種地步。

李長老?——自然也不可能,那麽愛惜自己性命的秦教授才不會在沒有保證的情況下和蠱教的人待在一起呢!至於蠱教的那些老頭嘛……沒有誰敢放心他們。那麽好像也隻有李瑞和大金牙了。李瑞是他的徒弟,自然是最信得過的,而大金牙因為身上中的蠱毒緣故,也不願意離開這些最有可能替他解蠱的人。我剛剛在心裏想定,果然就聽見秦教授說:“李瑞,你和大金牙留下!其他人和我進墓!”這是一座大約處於匈奴鼎盛時期的墓葬。因為我們在尋到墓道後沒有多久,用來挖掘盜洞的鏟子就已經從泥土裏帶出了不少燒焦的木頭及少量的畜骨、黑胎陶片、鐵器和漆器殘塊。而且很不錯——估計這還是一座還沒有被盜過的貴族大墓。

匈奴人有集體埋葬於一處的習慣,常人所謂的“龍庭”就是匈奴曆代單於和其親屬埋骨之地。匈奴的墓葬地表特征明顯。在蒙古境內的諾彥烏拉、烏蘭巴托、特布希烏拉及呼尼河畔、達爾汗和烏蘭固木市附近,就有很多約為公元前2世紀至公元1世紀的匈奴墓葬,雖然有普通墓葬和大型貴族墓葬之別,但是所有的大墓都被盜過。

所以摸金校尉從來不去打這些草原墓葬的主意。幾乎沒有摸金校尉願意光顧那些早就被人“翻檢蹂躪”過無數遍的墓。摸金校尉在進了墓是隻能拿一兩樣明器的——這是規矩,也是為了別的同行和後人考慮。中國就這麽大,古墓就這麽多。要是都被盜了,摸金校尉這個行當很快也不用再傳承下去了。看見這座墓葬完好無損沒有被“動”過,秦教授明顯喜上眉梢。其實也隻有摸金校尉這行倒鬥人才能混跡在考古學界,因為隻有我們才會對於一般文物不屑一顧,擅長尋找和發現最珍貴最有價值又最容易脫手的明器。旁的倒鬥人要是在考古界待久了保不好會順手順出一兩個小玩意兒來。時間一長哪裏有不出問題的。秦教授這老狐狸之所以能在摸金校尉這行當裏待到現在,又成為資格最老的一位,和他常年的正常工作考古是分不開的。他通常都能在國家出資挖掘考古的墓穴裏找到關於古墓的線索,然後一人再去倒鬥摸明器就有把握有方向多了。而且國家的資料做為考古界著名人士的他也可以隨意查閱,比我們這些民間人士的確是有優勢多了。後來年紀大了,幹不了挖盜洞和開棺材之類的體力活,就收了一個徒弟李瑞,仍然活躍在倒鬥這一行當裏。

而常人在大約四十五歲以後就洗手不幹了,隻有秦教授,六十多歲了仍然繼續著。說到洗手——我瞄了一眼卓言,他的年紀似乎也不小了,恐怕再過個幾年就要傳出他洗手不幹的消息了吧!盜洞終於完全挖成了。我隨手翻翻那泥土裏夾雜的鐵器和漆器殘塊,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微微笑起來。

——十分腥氣的泥土。如果在水量豐富的地方,有這樣的地下土並不稀奇——但是在荒漠遍布的西北——即使從前——千年以前這裏還是草原的時候,也不可能有這樣幹燥後黏性仍然這麽大的土。

這樣隻有一個解釋——秦教授也抓了一把土嗅了嗅,點頭道:“有大量殉葬的人或者馬匹。大家等會兒不要走錯,這是一座大墓,可能機關是弓箭翻鬥陷阱之類的小玩意兒。”我們檢查了身上的東西,陸續爬進了盜洞。秦教授是第一個,李長老第二,羅六指在我前麵。我後麵就是那三個蠱教老頭,在他們前麵還是感覺心裏有些毛毛的,但是羅六指說什麽也不願意在他們前麵,想了想身上的那塊昆吾玉,我一咬牙就答應了。卓言倒是老樣子,最後一個進。

盜洞不長——估計也是天長日久的大風,將墓頂都削了一層。大家一起動手挖的盜洞,洞壁上的鏟子印痕仍然是整整齊齊,一鏟接連一鏟的痕跡看得羅六指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下次喊你們這些人去挖一個通往寶庫的通道倒是不錯。”我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可惜他在我前麵,實在看不見我這個眼神。墓穴是因為地下有墓室這個空間或者墳墓本身的木架支撐,所以隻要找好方位挖掘盜洞就很少會出現坍塌的現象。可是別的地方不一樣。我們這些看上去好像十分擅長在地底挖個通道的家夥——換一個環境,保證就是束手無策或是惹人發笑了。再就是常言所謂的一行的手藝往往不能用於其他的無奈。泥土很厚,一層一層積累著不同的東西。估計是因為山體在這千年之間的變動,使得不少地方都有所移位了,我立刻開口:“墓室恐怕會有所坍塌。”秦教授和卓言也同時說:

“繩子!”羅六指看著這群根本就心懷叵測各自都恨不得對方死了才好的人,雖然之間都相當有默契絕口不提爭執,但在麵對麻煩時完全一致的判斷和反應讓他忍不住在心裏暗自歎息。倒鬥手藝人正是這麽多混跡於北京的下九流人物裏最難以猜測、最神秘的家夥們。如果不是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對他們的生活和思想做出一點點猜測。繩子綁起來了,長長地衡量著盜洞壁上不同東西堆積的地層變化。“下波浪型彎曲!”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Shirley楊那個時候老在念叨的啥褶皺褶皺的——我是不太明白這些,但是盜墓的經驗要是連這個看不出來還不完了。“由東及西變化增大。”秦教授嘀咕著,繼而笑起來,“看來運氣還不是太糟糕!”他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拿起鏟子在洞壁上重新挖了起來,泥土經過眾人的傳遞拋到外麵,不過一分鍾,一條新的盜洞就出現了,而且從外麵望能很清楚地看見一間墓室。“運氣真好!”我在嘴裏嘀咕,聲音裏怎麽聽也有著不甘願。以至於羅六指奇怪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哪裏知道我這個倒黴的家夥進“房子”裏倒鬥從來都是花費千辛萬苦才能找到墓室,又要和那棺材裏的粽子打上一場才能摸到好明器——哪裏有這麽順心過。我在心裏惡毒地詛咒了一下。繼而又輕輕冷笑。沒關係,找到墓室又沒有完全結束。以我東方端華一貫的厄運,你們既然非要我進“房子”,那就等著那粽子出來吧!這座墓室可能在草原算得上是相當高大了。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六米高的墓室實際上也算不了什麽。東方朔那個“九龍鎖棺”的墓室,足足有三十來米高,如果再加上潭水深度就可以達到四十五米。

而漢朝的帝後陵墓那種規模就更是嚇人了——建造的時候造墓工藝並沒有當時中原那麽高,而且也沒有選擇好的墓穴,使得墓室的一大半都已經坍塌下去,被厚厚的土層埋葬了。那墓室牆壁上所刻的簡單圖畫也早已經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來什麽端倪。我們全部從盜洞裏下來,踩在墓室的地麵上,感覺到腳下好像有些什麽東西在土裏埋著。

仔細蹲下身來看了看,原來是墓底鋪著圓木,隻不過因為墓的位置不善,所以這些圓木多半已經腐朽、斷裂,有的幹脆爛在了土裏。結果讓我們踩上去高低不平的十分難受。

這樣的墓難道真的能找到鬼鏡?我真的很懷疑!因為這根本就不像是一位胡巫的墓!墓室分為兩間,外麵的是陪葬坑。我們走近一看,隻見坑裏麵到處都是埋在土裏的骨頭,都已經發黑了。秦教授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撿起了一塊骨頭,他用腕力控製手指關節,使骨頭很好地卡在手指之間——對於這些暴露在外的、上了千年時間的屍骨,都不能直接用手指的力氣去抓,因為骨頭也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裏麵的骨質徹底沒有了以後,骨頭就會特別脆弱,稍微一用力就會變成粉末了。

“人骨!”他輕聲說。聲音很是冷淡,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觸動。墓室裏的所有人都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驚訝,除了羅六指。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挖出的巨大的坑還有那坑裏麵被土半掩半埋的無數黑色骨頭——如果他的計算沒有出錯的話,那麽這裏起碼有將近一百多人的屍骨。他看看我們,發現沒有任何一人表現出特別的驚訝和感歎,就更是鬱悶了:“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陪葬?”“這很正常。”秦教授倒是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作為一個平日頗有名望的考古教授,根本就不會知道羅六指這個鼎鼎大名的線上人物有多了不得。

他對羅六指的認識估計全部都來自李瑞的描述。而李瑞這個人,偏偏正好是最不對潘家園這幫人胃口的一個摸金校尉。他和秦教授的生活並不像我們這樣閑散和沒有規律,也不像我們這樣偶爾還得為下一頓飯發愁,所以平日裏就很是瞧不起我們這些街麵上的人物,認為自己是高街麵人物一等的——這能不讓人討厭嗎?

因為是同行,所以好歹他還給我們點麵子,要是遇見的是其他流派的倒鬥人壓根兒就傲慢地連理會都不理會——更別說這街邊的偷兒了。他要是知道羅六指是個每次動手對肥羊也隻摸上個一塊兩塊錢的主兒,恐怕就鄙視得厲害了吧!

“蠻人用活人來陪葬,有什麽奇怪的?”說話的是李長老,他麵無表情。我很是懷疑他那些極度看不起邊疆甚至邊遠地區人的心理是怎麽來的。難道是因為中原的道術比起其他過於高明的緣故?

不過他這樣一說,可就徹底得罪那三個蠱教老頭了。他們三人冰冷地哼了一聲,暗紅色渾濁的眼睛瞪著李長老,很是不滿。不過他們之間本來就已經到了極度危險的地步,就差沒有直接動手了,李長老倒也不在乎他們的惡毒目光。

“實際上過了春秋戰國之後中國的古墓就很少有活人陪葬了,最盛行的是商朝,那個時候一位國君死去,往往要幾千人來殉葬。普通的奴隸主,也要殺掉很多奴隸。”我看著地上的殉葬坑,“而匈奴人陪葬的規模和習慣都很少,像到了漢朝仍然用這麽多人陪葬的,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墓主是個死在戰場上的貴族,單於就用大量俘虜來給他陪葬。”

秦教授這老狐狸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難道?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類死在戰場上的人,通常都無法接受胡巫的葬禮安排。草原民族崇拜天空、鷹和狼。如果這三樣沒有辦法出現在葬禮上很可能就以壁畫的形式來代替。但是——如果,如果這不是一個貴族的墓呢?——一位胡巫的墓?——因為戰況緊急或者別的什麽原因不能把它運回曆代胡巫的墓群埋葬?難道,鬼鏡真的能在這裏?

即使不在這裏也能找到胡巫墓群的線索?不可能!胡巫盡管在匈奴族中也很有地位,但是絕對不會有這樣墓葬的的規格。繞過陪葬坑,我們進內間的墓室。這間墓室的保存要完好得多,是上麵用圓木建造的槨室,然後又用圓木蓋頂。所以腐爛得有限。一具木質的棺槨放在中間,還有一具木棺放在旁邊。沒有塗漆,也沒有什麽保護。點起蠟燭以後,走近了一看,旁邊的那具木棺已經腐朽了,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的枯骨。中央的棺槨卻還尚稱得上完好,隻是外麵有些地方已經出現發黑的跡象。“開棺!”幾個人一起動手。“嘩啦!”全是灰塵的木槨蓋掀翻到了一邊,我們三個摸金校尉在第一時間閃到了旁邊,剩下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連聲咳嗽不已。木棺放置在內槨中,槨壁掛有織物。隨葬品放置在內外槨中間。在匈奴大型墓是匈奴單於或貴族之墓,墓內豐富的隨葬品是斷定那時匈奴族曆史和漢族關係的依據。

可是現在看來,這些隨葬品很是奇怪。有動物紋銀飾牌和帶花紋的金箔及絲織的鞋帽衣物,也有陶器、鐵、銅製品及漆器,甚至還有中原工藝的銅壺、花草紋雙耳杯,但就是沒有一般匈奴墓葬時放的兵器等物。

這倒是很蹊蹺。

我抬頭看秦教授,發現這老狐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終於忍耐不住,問道:

“這究竟是什麽人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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