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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命懸一線

  “一個女人的名字而已嗎,何必扭扭捏捏的,大老爺們兒怎這麽不爽快?”胖子狠狠拍了一下我肩膀,痛得我一個哆嗦,偏偏腳下又沒有足夠的空間讓我避讓。“女人名字?哪來的女人名字?”我怒道。“曼倩,嘖嘖!多有詩情畫意的名字啊,一聽就知道是個美女。”胖子嘴裏連連嘖嘖,兩個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看人家古代美女,起名字就是有水準啊!”小蔡正準備附和,忽然見我目光呆滯,不禁伸手在我麵前晃了一晃:“端哥,你沒事吧!”我有事,非常有事!這胖子到底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我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問題,聽胖子這麽一咋呼,心裏頓時——毛骨悚然!看著我活像是見鬼的表情,Shirley楊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終於把所有迷醉在日出裏的人都喚回神來了。胡八一抽著煙,看胖子的眼神已經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了。“胡爺,這煙霧夠多的了,你還製造障礙!”大金牙咋呼道,“站在這裏看日出,路又不會從天上冒出來,就算來個彩虹咱也沒那個本事走啊!大家還是把背包裏的繩子全部拿出來吧,看看能不能放到底!”這倒是個主意。

李瑞撿起一塊石頭,往山崖下丟去。所有人屏住呼吸,仔細聆聽石頭落地的聲音。十秒鍾!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鍾以後——我實在忍耐不住開始大喘氣,而下麵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三分鍾以後,秦教授宣布:“山崖太高了,就算掉下去聲音也傳不上來!除非扔一個腦袋那麽大的石頭下去。”我們在懸崖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麽大的石頭。Shirley楊倒是二話不說,拔出腰上那把虎牙軍刀,往山壁上突出來的一塊岩石上劈過去,也不知道是那石頭下的水土流失使它鬆動了大半還是Shirley楊天生神力驚人(我比較願意相信是前者),那石頭應聲而動,晃了一下就在我們的目瞪口呆和胡八一驚得連香煙都從嘴裏掉下來的呆滯目光裏“轟隆”一聲滾下去了。三分鍾後我們如願以償地聽到了石頭轟然砸地的巨響!一秒鍾這大家夥就能掉下去六米了。加上不斷增加的速度,三分鍾肯定有七八百米了!這也太高了吧,我們身上可是沒有任何專業攀登設備。光靠繩子是不是太不保險了?一人(我是指摸金校尉)身上的繩子是標準的一百米,八個摸金校尉就隻有八百米長——這樣的繩子是不是有點不太保險?就算我們能下得去,那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怎麽辦?不過,所有人都用恐懼的眼神盯著重新把軍刀收回刀鞘的Shirley楊——你狠!“問問裏麵的人,估計高八百米——有什麽辦法沒?”我一邊說一邊用同情的眼光看胖子和胡八一。

雖然這兩個家夥老是找我的麻煩,但是和這麽一個學識好又是從美國回來、見識廣博、還這麽“幹脆果斷英勇無比”的女子做搭檔,簡直就是在找“刺激”。胖子張大了嘴到現在都沒有閉上去。胡八一苦笑不語。最厲害的還是Shirley楊,她把頭發往後一撩,看看周圍,居然詫異道;“你們都看我幹什麽?”眾人連忙把頭轉回去。過了一會,洞裏麵爬出來一群花花綠綠的大蛇來,看得我們心裏一陣發毛。“峭壁不可能光滑到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先把蠱放出去看看,哪裏可以暫時停留的,等我的這些寶貝回來就有數了。”我們默然地看著這群蛇順著峭壁遊了下去。時間不長,也就約莫著十分鍾——蛇群又回來了。嶗山的道士和一個蠱教的祭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洞穴裏擠出來,現在平台上除了Shirley楊以外人人都緊貼著身子站了,我、小蔡、胡八一、胖子、Shirley楊、李瑞、秦教授都把繩子從背包裏拿出來,小心地結在一起。卓言的繩子也被傳遞到了外麵。我用七個抓鉤,牢牢地把繩子一端盯在平台上,伸手扯了扯,擔憂地說:“這繩子雖然很粗了,但是我們畢竟有十七個人啊(八個摸金校尉加一個大金牙,還有兩個老道和蠱教的六個老頭),肯定得分批下去,每次不能超過三個人。”

誰先下,誰又和誰一起下?在貌合神離的我們看來,真是一個麻煩的問題。我就不會放心第一個下去,如果大金牙、小蔡、還有胡八一他們三個不在上麵我絕對不敢下去,天知道這幫家夥會不會使壞割斷繩子;同樣道理,要是這幾個人不在下麵我也不敢動,萬一爬了一半,下麵的人把繩子燒了怎麽辦?不光是我,每一個人都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這樣吧,大家拆散了分批下。”秦教授說。一想果然是最好的主意,於是大家都同意了。第一個下去的就是那個放蛇看路的祭祀、小蔡,還有李長老。誰的同伴都在上麵,誰的同伴都在往下爬。而且不管是那個祭祀還是李長老都互相監視住了,不可能在半路上對其他兩人下什麽壞手。看著他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雲霧裏,大家心裏都緊張極了。過了大約整整兩個小時,才有一條蛇遊了上來。他們已經安全到地上了!所有人都激動起來。李瑞、我、Shirley楊一起動身,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慢慢攀緣著繩子,跟著那條給我們引路的蛇,踩著峭壁上一塊塊足以支撐我們身體的突出岩石。我始終不敢往下瞄一眼,深怕看見了雲霧繚繞我頭就發暈。人這樣懸在半空裏,心好像也懸了起來。峭壁上有很多斜斜長出來的鬆樹,但是那些都不能用力扯,這些樹的枝幹其實很脆弱。就連那垂下來的藤子,最好也不要去碰它。這山野之間,很多藤子都是有毒的,就算沒有毒也會有刺。那條蛇的動作特別靈活,在峭壁間沿著突出的岩石遊動,我們快它就快,我們慢它也慢,這倒真讓我羨慕起那些蠱教老頭來了。我並沒有恐高症,可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麽了,恐高症的症狀全出現在我身上。不能頭暈!要命的話就得好好往下爬!

山風一陣陣吹來,每次山風一起,我們就不得不停下來,整個人小心地貼在峭壁上。就是這樣,繩子還一陣晃悠,弄得我們三個心驚膽戰。峭壁上時不時還有顏色絢麗的蟲子爬來爬去,看得我心裏直發毛,好在給我們引路的那條蛇其實是“蛇蠱”,不用問也是特別厲害的,山中動物遵循一項比人類要嚴格得多的守則——絕對不去招惹惹不起的玩意兒。又好在此時正是早上,不少夜行的蟲子或者毒蛇正窩在各自的洞穴裏,即使是其他的毒蟲在不是日當正午的時候也很少搏鬥,而蛇更是冷血動物,和鱷魚一樣,身體沒有一定熱量就絕對不會去捕食。

不得不承認,假如這次沒有蠱教祭祀的蠱,我們恐怕就得喪生在這一群群也不知道什麽名字的毒蟲嘴裏了。隻感覺到時間過得特別慢,剛才明明計算是兩個小時,可是在我感覺裏似乎過了十個小時一樣。我們三個都是摸金校尉,按道理身手要好得多,一路上除了Shirley楊不小心滑了一跤差點摔下去以外,都是有驚無險。最要命的是早晨的岩石上全是露珠,不能把重力全放在腳下,因為那肯定是站不住的。隻能用腳尖交替著在岩石上和峭壁上變換重心位置。逐漸的,露珠沒有了,看來時間已然不早。我們加快了速度。忽然感覺一陣猛烈的山風撲來,我們趕緊停住不動,卻感覺有什麽東西狠狠從我身邊擦過去,臉上都多了幾道被風刮破的血痕,一團黑影從我身邊快速掠了過去。“小心!是老鷹!”Shirley楊大喊。我聞言大驚,果然看見不少黑影急速朝峭壁撲了過來——兩翼如鐵,帶起的勁風像刀子一樣。隻瞬間我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徹底的“條條裝”,身上還有一些地方已經裂開流血了。它們在捕食!捕食的對象是這峭壁上盤踞的蛇。幸好不是我們,幸好有“蛇蠱”在其他蛇離我們還是有段距離了,要不然光是它們撲過來的動作就能把我們從繩子上吹下來摔成肉漿了。蠱本不是活著的生物,在老鷹眼中,“蛇蠱”並非是食物。它好像什麽也發生一樣,慢慢地遊動著。

一次捕食過後,老鷹們飛到遠處去進食。到它們下一次再來,起碼還有十分鍾的時間。我們給老鷹這麽一嚇,再也顧不上什麽,安全什麽的也不考慮了,瘋似的隻用腳尖輕微點一下岩石,抓住繩子沒命地往下滑。不一會兒,手套就被磨破了,手上也出了血痕,痛得鑽心!不過終於過了蛇群密集的地帶。老鷹們再一次到來捕食已經是在我們頭頂上二十米的地方了,這回清晰得看見了那些空中霸主捕食的全過程——猛然一個俯衝,雙翅大大張開,兩足前伸,身子完全傾斜了過來,雙足利爪在峭壁上一落,就準準地抓起了一條毒蛇,然後立刻拍翅飛起。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如果不是摸金校尉的眼睛好,想必還看不清楚。主宰天空的鷹,果然是厲害無比。顧不上再慢慢看了,蛇群又一次受驚,四下亂遊,還有不少條就直接這樣從峭壁上紛紛落下,掉到藤子裏或者凸出來的岩石或者鬆樹上藏匿起來。隻聽Shirley楊大叫一聲——一條蛇落到了她肩膀上,她猛然一扭身子將其甩落。

而一條顏色碧綠到詭異的蛇正好掉到了李瑞右手上,那蛇正暈頭轉向,也不分辨,就狠狠地咬了一口。李瑞這小子我雖然看不順眼,但他倒也不愧是條漢子——立刻往峭壁上一靠,腳踩穩岩石,繩子往身上繞了一道,騰出左手來,拔出腰裏的匕首,狠狠把蛇咬中的中指砍掉了。他悶號一聲,傷口噴出的血鮮紅,那斷了的手指卻變成了烏黑色澤。他要是猶豫一下現在就得砍整個右手了!

我隻覺得胸口一涼,也有條蛇落到了我身上。我胸口的衣服早在墓裏就被那“行屍”扯壞了,等於這條蛇直接落到了我的皮膚上,當下大駭,愣是動也不敢動。那蛇金身上套銀環,三角頭好不猙獰,倉皇扭動著,或許是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溫度,冷血動物的蛇一個驚慌,一口就咬了下來。我頭腦裏嗡地一聲:這下小命是完了!傷口不痛,隻是一陣麻癢,我卻感到天旋地轉,心中絕望透了,這裏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也不像李瑞可以砍掉手指保命!這該死的蛇在我胸口咬了一口啊!閉上眼,我突然想:我要是死了,這蠱屍的墓會不會就永遠打不開了。沒有我的血,第三道“蓬萊登仙門”他們還能打開嗎?腦子裏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忽然感覺胸口一熱,驚愕地低頭望去,隻見那黑色的毒血在一滴滴往外滲,而那條色彩本來還很絢麗的銀環金蛇全身僵直發黑,死在我胸口上。死了牙齒還沒有鬆開。

怎麽回事?不是我死嗎?怎麽變成這條蛇死了?鬼才相信我百毒不侵。Shirley楊和李瑞,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呆呆地看著我(三個人是一起下的,前後順序正好是主人公在中間,別忘了繩子隻有一條),我也呆呆地看著他們。山野之間的確有被毒蛇咬了之後不死反而能毒死蛇的,這不用問都是些厲害的毒物,像是什麽美人蛛和金蟾蜍。我身上的毒比這條蛇還厲害十倍?我一個哆嗦,想起了我身上中的蠱。露出一個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的笑容,我輕聲道:“沒事了,快走吧,是我身上的蠱毒死它的。”!Shirley楊忍不住笑起來,而李瑞臉色變得很難看——說不定他也不用砍自己手指的!我們懷著複雜無比的心情繼續往下爬,李瑞的傷口雖然及時包紮了,但還是一直在滲血,將繩子上染得斑斑點點。到後來我掐心思點算的功夫都不管用了,完全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直到腳踩到地麵,我還感覺到好像懸在半空裏,一個沒站穩就往地上栽去,要不是小蔡扶得快,我就得躺地上了。“端哥,你們蠻快的啊!就用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我在心裏沉吟——為什麽我感覺好像過了整整五個小時?抬頭看看太陽,還在天上掛著,看位置也不過九、十點鍾左右。手上按到了什麽軟呼呼的東西,心裏奇怪,低頭望過去——一塊上好的金黃色毛皮?這怎麽像是虎皮?我再仔細一看,頓時兩眼一黑、徹底倒地,這回小蔡都沒扶住我。一頭龐然大物、山中霸王橫躺於地,雖然隻是一具屍體但氣勢猶在。大約有一個成年人那麽高那麽長,保守估計起碼也有三百來斤,腦袋卻給砸得稀爛稀爛。“這個,這個難道——是我?”Shirley楊也呆掉了。“可不是嗎大姐!”小蔡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你那一大石頭扔下來,正好把這隻老虎砸死了!可憐的老虎啊,它無事路邊走,禍從天上來啊……”我盯著Shirley楊,勉強從牙縫裏擠出兩字:“你狠!”再過了一個半小時,我徹底緩過氣來,第三批人也從繩子上安然無恙地下來了。胡八一,大金牙和秦教授。——和我們一樣是狼狽不堪,衣服散亂成了一條一縷的、裸露的皮膚上血痕宛然,他們這三個人最倒黴,中午時分恰好是毒蟲爭鬥的時候,看來他們沒少受罪。當然他們下來的時候,看到死在地上的老虎也很是目瞪口呆,看著Shirley楊的目光和我一樣充滿不敢置信和敬而遠之。當初在“曹先生請客”的晚上我第一次看見Shirley楊就感覺到女子有膽量幹倒鬥這行就必然不可小瞧,沒想到我還是低估她的本事了。

“也好,也好。”胡八一笑得很是勉強,“楊參謀長替咱們幹了一件大好事啊,山中猛虎出沒的地方很少有其他猛獸,要不是在下來之前把這個大家夥幹掉,恐怕我們至少有一人得死在這畜生嘴裏。”

想想也對,首先是小蔡他們第一批筋疲力盡地從峭壁上下來——還不給這老虎撿了一個送上嘴的便宜。這可跟北京城動物園裏的老虎不一樣,野性十足,捕獵時擅長偷襲和潛伏,在我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還真的難保不會被它咬死一兩個人。

Shirley楊對呆滯的我們揮揮手說:“這就叫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是啊,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這點我深有體會,可惜不是好運氣,是壞運氣!我他媽一旦倒起黴來,絕對是一連串的黴運,甩都甩不掉。這人和人的差別,你說咋就這麽大呢?運氣這回事和什麽家世啊身份啊聰不聰明總沒有太大關係吧!

我東方端華為什麽天生就運氣不好呢?“大家休息一下,然後再考慮下一步怎麽辦吧!”秦教授慢吞吞地說,他那把老骨頭是正宗快要散架了。李瑞走到他麵前,小聲地說起什麽來。我立刻看到這老狐狸的眼睛眯起來盯著我。李瑞那陰狠裏帶著怨毒的目光我不用看就能感覺得到。真是沒道理,換了是我被毒蛇咬中手指當然也是立刻和他一樣,誰那個時候能想到蠱的問題。這個時候來怨恨我,以為我是故意不早和他說明這一點——我這算是好運氣嗎?你怎麽不想想我中的可是“失情蠱”,比你們身上隻有一種“石蠱”不倒黴多了。搞不好你身上的蠱毒性還沒那麽大、不能把蛇給毒死呢。

我在心裏惡狠狠地詛咒,希望你馬上再被毒蛇給咬中——讓你不解!讓你死!我東方端華就是小心眼,就是沒有容人之量!怎樣?“這裏是太行山王莽嶺的一個山穀,距離錫崖溝大約七百米。”剛剛在附近轉了一圈的小蔡很是佩服地說,“這座古墓之大遠遠超乎我們的預計!”

“有一個問題很值得考慮,那就是為什麽要一穴二主?”秦教授開口道,“很明顯,王皇後的棺木是後來匆匆忙忙下葬的。在她下葬之前,這座墓就已經存在了,這麽龐大的墓不可能沒有任何記載,為什麽要把她葬在這裏?難道僅僅是因為所謂旺夫家消怨恨的困龍勢?中國之大,想找一個困龍勢難道很難?”

“也許是就近下葬。當時兵荒馬亂的,那麽麻煩,誰還有工夫講究這個!”

大金牙嘟噥著。我們全都笑起來。“如果嫌麻煩隨便挖個坑葬了不就行了?”小蔡抓抓頭發說,“這墓大家都進去過了,難道不是險象重重,除了我們誰會活得不耐煩了跑進去,那不叫怕麻煩那叫找麻煩吧!”“也許是因為那皇後下葬的時候就已經屍變了,埋其他地方不放心!”Shirley楊忽然拍了一下手:“大金牙這句話說得有道理!”“怎麽可能?史書記載,王莽的女兒、漢平帝的皇後在綠林軍攻下京城長安的時候,宮中起火,宮女侍從勸其趕快換衣服逃走,然言‘一為夫,一為父,奈何奈何’,繼而投火自焚,她可是死在長安,有必要千裏迢迢花盡力氣把她的棺木運來葬在太行山嗎?”我不可理解地搖搖頭,“這怎麽也講不通,一個屍變而已,難道沒有辦法另外建造墓地,再用之以道門密法鎮壓嗎?”

李長老也點頭說:“的確,根本沒有道理特意把棺木運這麽遠來安葬。棺木上的鎖鏈,以及墓室頂上的名字,放在其他地方也是有效的。”“我可不懂你們漢人的規矩,什麽一墓不能葬兩個人的。”蠱教祭祀低沉地說,“但是你們好像都誤會了一件事!”眾人愕然,都露出不解之色。

“蠱是活的,蠱王自然也是活的,他隻是沉睡千年而已。”祭祀不管目瞪口呆地我們,繼續道;“既然他並非是死人,在他的墓裏埋葬另外一個人又有什麽不對?”

這——蠱是活的?不,在練成蠱的時候,那些蟲子就已經是死物才對,它們已經不是陽世之物,不需進食不需正常活動與繁殖。它們已經成為介於生與死之間的一種生命,隻要巫術的力量足夠,就能永遠安眠下去——一旦驚起,必然恢複,起而噬人。蠱是有生氣存在的,難道說蠱屍也是?!道家老子說世間一切,非生即死——看來苗疆蠱王,正是超脫了生死,可惜不是成仙,不過也算長生不死。

我似乎又想起那個怪異的夢,夢裏那漢武帝劉徹惱怒異常地對東方朔說著什麽。漢武帝和秦始皇一樣期望長生不死,是每本史書都記載得很清楚的事情。總不會——我打了寒顫,趕緊趕走我腦子裏荒唐的念頭。蠱屍不可能是劉徹,東方朔死後三年漢武帝才駕崩,葬於茂陵。現在茂陵也早就被掘開了,裏麵是一清二楚,絕對不可能有差錯。“就算一穴二主的規矩不算,但還是不能解釋為什麽要把王莽的女兒葬在蠱屍的墓裏啊。”Shirley楊沉思道,“還有,這個地方的地名也很有問題!”太行山,王莽嶺,錫崖溝。傳說西漢王莽追趕劉秀到此安營紮寨,故名。那之前這個地方叫什麽名字呢,恐怕無可考證了。總不能因為王莽到這裏來過,這裏又叫王莽嶺,所以要把他女兒葬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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