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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走投無路

  我拉著韓詠絮躲開幾隻個頭碩大的屍鱉,道:“有可能。這裏太大了,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沒想到竟然冒出這麽多屍鱉。”

帽子道:“但我還是想不明白。據我所知,屍鱉最喜歡吃的還是死人肉,對活人不是那麽敏感的,就算它們一直潛藏在地下,那也沒有道理突然竄出來對付咱們啊。”

這個我也想不通。胖子突然道:“這還不好解釋?你沒看到那些狗狼嗎?肯定這些屍鱉跟那些狗狼一樣,都是那變態老兒培養出來的。”

眾人一想,均覺有理。

帽子轉而問道:“淵兄弟,你到底對這古墓知道多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們一些了?”

夏侯淵跑在最前麵,聽帽子這麽問頭也不回地道:“我是知道一些,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咱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保證原原本本地告訴大家。現在快跟上我,咱們保命要緊。”

我心想既然帽子問出來了,那也省了我的口水了。夏侯淵現在是一個人,王真山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就算真要撕破臉皮,那也沒什麽好怕的,且看他到時候說些什麽。

這麽想著,一行人急急往前趕,後麵的屍鱉像催命鬼似的緊追不舍,“沙沙”的聲音此起彼仗,直聽得人心裏發毛,實在不敢再稍作耽擱。

逃了一會兒,地上的屍鱉見少,但還是有一些,稀稀落落的,還有的正從青石板的縫隙裏鑽出來,看來帽子說得沒錯,這些屍鱉果然是從地下鑽出來的。我再仔細觀察,原來這些石板每隔幾塊便有一條縫隙,就像現在用的下水孔一樣。

真是難以想象,這石板下麵,究竟是個什麽所在,怎麽會有這麽多屍鱉?還有,到底是什麽吸引了屍鱉?怎麽這些畜牲突然之間就像炸了窩一樣,紛紛往外爬呢?

不過好在這裏屍鱉稀少,有擋在前麵的也是合該倒黴,眾人順勢抬腳便將其一一踢飛出去。但跑著跑著我突然感覺不對,走的好像已經不再是回去的路了,又想起剛才韓元景說的那些話,我忍不住大叫道:“夏侯淵,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帽子和胖子兩人聽我一喊也頓覺不對,當即停住腳步。夏侯淵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三人一眼,道:“現在原路回去等於找死!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那隨你們便好了!”

三人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又犯了嘀咕,難道真是韓元景離間我們?畢竟現在就算害了我們,那對夏侯淵也絕無好處。

略一猶豫,眾人還是緊跟夏侯淵而去。這麽一頓狂奔,相當於我們不但進了這大殿之後沒有左拐,而且是向右拐去了。我心中不爽,心想,還不如一進來就向右邊走呢!

但走不多時,前麵的屍鱉越來越多,起初我以為就這麽一撥,沒想到越走越不對勁,看來這屍鱉是兩頭多,中間反而少。正待招呼眾人再調頭往中間跑,卻聽後麵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像是有一麵牆倒了。接著就聽到帽子一聲慘呼。

我汗毛“噌”地一下就豎起來了,後麵一路跑來,當然沒有牆,但這“轟”

的一聲我卻聽得真切,絕對不是從遠處傳來的。帽子一聲慘叫,難道被砸在底下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胖子暴喝一聲返身衝上。

我慌忙回頭去看,就見一隻巨大的屍鱉低垂著兩螯,死死地夾住帽子的腿往後拖去。帽子一邊伸手在地上亂抓,一邊使勁蹬腿,想甩掉巨鱉的鉗子。在巨鱉旁邊不遠,一塊石板赫然倒在地上,顯然剛才“轟”的一聲並不是牆倒,而是巨鱉頂開了青石板,石板砸在地上發出來的。

我扶著韓詠絮,沒法上前幫忙,隻好拔出槍來伺機助戰,但他們動來動去,一時竟也無法開槍。

夏侯淵在前麵大喊道:“快,大家快!”

胖子欺身直上,掄起狼牙棒猛向巨鱉砸去。那巨鱉體形巨大,足有一米半長,力氣大得驚人,見有人攻擊,立刻雙螯一甩,將帽子拋開,帽子疼得大叫一聲,捂住小腿在地上打滾,連地上紛紛爬來爬去的屍鱉也顧不上了,顯見是疼到了極點。

將帽子甩開之後,巨鱉瞬間便後退了五六米,速度之快,讓人反應不迭。胖子的一棒砸在地上,“當”的一聲,隨之擊起一片碎石屑,不知道胖子用了多少力氣。

我扶著韓詠絮退回去,給帽子趕開身上的屍鱉。這麽一會兒功夫,幾隻屍鱉已經把帽子的登山裝咬破了好幾處。

我急道:“鎮定點,鎮定點!韓大哥,還能走嗎?”

給我一喊,帽子停止了扭動,咬著牙道:“能!”說罷伸手撐在地上,卻一下子摁在了一隻尺許長的屍鱉上,氣得帽子抓起屍鱉狠狠往地上砸了幾下,直到將其砸成碎肉才冷靜下來。

看著帽子爬了起來,我扭頭向胖子喊道:“胖子別戀戰,咱們快走!”

胖子正跟巨鱉纏鬥在一起,聽見我喊答應一聲,邊戰邊退。

這時屍鱉越聚越多,再待下去恐怕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和帽子盡快往夏侯淵的位置跑去,說是盡快,其實跑得很慢。帽子小腿受了傷,一瘸一拐的,而且我們腳底下幾乎都是屍鱉,我還要不斷地打掉爬到韓詠絮身上的屍鱉,情形甚是狼狽。

等我們跑到前麵,看見夏侯淵正站在兩根巨柱之間。那巨柱和在另一邊時看到的一樣,又粗又長,如果爬到上麵去……

但我很快為這個想法感到好笑,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別說光禿禿的一根柱子不好爬,就算好爬現在以眾人的樣子也別想能爬得上去。

“快跟我來!”說完夏侯淵已轉向右麵的石柱之間。我們跟上去,才看出來原來已到了大殿的最右麵,在高大的牆壁上,赫然已經開啟了一道石門,不知道是不是夏侯淵觸動了什麽機關。

“胖子!”我回頭招呼胖子,卻見不知道從哪裏又爬出來一隻巨形屍鱉,兩隻一左一右,直攻得胖子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我把韓詠絮交給帽子道:“幫我照顧一下。”說完摘下步槍,拉開刺刀,便要返身衝回去,卻被帽子一把拉住了,直拉得我退進石洞裏。

“你去找死啊!”帽子大喊道。

“不行!”我一把推開帽子又要往回衝,石門卻“嘎吱”一聲關上了。在關門的一刹那,我看見外麵的屍鱉像一波一波的海浪一樣,層層疊疊湧來。

“胖子!”我大叫一聲衝過去推那石門,石門紋絲不動。

我回過頭看著夏侯淵,他的手慢慢地從牆壁上伸出的一個燈座上滑下來,冷冷地看著我。

夏侯淵道:“你要找死,不要連累了我們。”

“我去你媽的!”我把步槍往地上一摔,就要上前去跟夏侯淵拚個死活。帽子一下子橫在我前麵道:“別衝動!”

“你閃開!”我一把撥開帽子,疾跑兩步衝上,揮拳便往夏侯淵的臉上打去。夏侯淵微一歪頭避過,反伸手向我肩膀抓來,我向左側開,又使一個左勾拳,夏侯淵身子一矮,隨即前衝,竟用肩膀往我腹部撞來。我急忙後躍,同時用右肘往下砸向他的腦袋,但沒想到夏侯淵撞我是虛招,見我躲後之後便就地一滾,兩腿往我腿上一夾一擰,我吃力不穩,立時麵趴而去。

臨趴到地上的一刻,我感覺到腿上的力道一鬆,我抓住這個機會曲腿前衝,貼地一個前滾翻。夏侯淵如影隨形,我還沒站起來,已聽到他急衝而上的腳步聲,我索性也不站了,也不轉身,估計他到得近前,我猛使一個掃堂腿,夏侯淵一跳躲過,落地出腳。我左手反向上一撩他的右腳,跟著右手一個直拳打他胸口。

現在夏侯淵單腿支地,重心已然不穩,我這一拳他是絕躲不過去的。但沒想到夏侯淵臨敵經驗確實比我多得多,這一拳躲不過他便不躲,待我將要打到他的胸口時,他忽然後仰,同時抓住我的右手向後一拉,把他的後墜之勢悉數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這一拳本已使了大力,再加上化過來的力量,立即收勢不住,向前一搶,趴在地上,直摔得我氣血翻湧,半天都爬不起來。

帽子看打鬥告一段落,立即道:“別打了,自己人打什麽?還都想不想活著出去了?!”說完要上來扶起我,但被夏侯淵推開了。

夏侯淵走到我邊上,蹲下身道:“我不想跟你動手的,但你太不識時務,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心平氣和地說話,你要是再……”

“打開石門!”我冷冷地道,一邊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別衝動,夏侯兄弟,千萬別衝動,以大局為重!”帽子看我拿槍頂在夏侯淵的腦門上,也嚇了一跳。

夏侯淵倒是很冷靜,麵無表情地道:“要是我不開呢?”

我道:“你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夏侯淵冷笑兩聲道,“要是你打死我,我保證誰也別想活著出去,你信不信?”

我也冷笑兩聲道:“看來你是不信了。”說著我慢慢地往後退了幾步,槍口下移,想先廢他一條腿再說。

帽子突然道:“冷靜一點,夏侯兄弟,冷靜一點。”

夏侯淵似乎算準了我不敢殺他,還是一副先前的樣子道:“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還有,你走了能把韓詠絮也帶走嗎?”

夏侯淵這麽一說我立刻軟了,要是我就這麽出去,那他肯定立刻就會把門關上。而且……韓詠絮怎麽辦?他們肯定不會照顧她,可我要是帶上她的話別說救胖子了,我們兩個想活命都是難事。

“算了吧。”夏侯淵一把撥開我的槍,不屑地道,“我看你還是老實待著吧,別在這個時候逞什麽英雄,英雄是那麽好當的嗎?”

但我還不死心,我向帽子望去,帽子沒有回避我的眼神,很真誠地看著我,慢慢地搖了搖頭。

正當我要絕望的時候,王真山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道:“大哥,剛才夏侯兄弟和胖子兄弟總算是救過咱們,現在咱們幫不到他們也就罷了,總沒有理由攔著夏侯兄弟吧?你以前可不是這麽教我們的!他要去救胖子,是死是活你就由他吧。”

夏侯淵猛地轉過身,瞪著王真山,眼裏幾乎要擠出火來,最後一擺手道:

“好了,你要非去不可的話,那你就去吧,別說我沒提醒你。”說完伸手到牆上的燈座上,左轉三圈右轉兩圈,石門“吱嗄”一聲開了。

我感激地看了王真山一眼,轉身撿起步槍往外麵衝去。

衝出去一看,外麵的屍鱉忽然都不見了,隻剩下零星的幾隻,但也不見了胖子。我大喊了幾聲,沒有回應,不由得立刻緊張起來。

我趕緊沿著原路往回找去,走不多遠,看見地上橫著一隻破了腦袋的大屍鱉。我加快腳步,一路大喊著,直找到大殿的右麵,在一根柱子的下麵,看到了聚在一起的屍鱉,像一座小山一樣,緊緊地圍著那根圖騰柱。落在外麵的屍鱉還不住地往上爬著,爬著爬著就滾落下來,滾落下來再爬,其狀又讓人惡心又讓人恐懼。

順著柱子往上一看,胖子正吃力地抱在上麵,大概抱得久了,胳膊上已沒有力氣,身體正一點兒一點兒地下滑。

“胖子,胖子!”我一連大叫了幾聲,胖子才勉強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叫了聲猴子,“出”的一聲,又滑下來一大截,離下麵的屍鱉已經不遠了。

“堅持住!”我喊了一聲,一邊在大腦裏快速地思索對策。眼下隻有把屍鱉引開才行,可怎麽引開呢?雖然有一些已經向我爬過來,但更多的都還圍在石柱邊上。要是這樣胖子就下來,肯定立刻就會讓屍鱉分屍,吃得皮毛不剩。

忽然,靈光一閃,血!對,就用血。我抽出傘兵刀在左臂上劃了一個口子,等血滲滿了胳膊,便猛地向堆積如山的屍鱉甩去,一邊甩我一邊轉著圈子,以便盡可能地引起更多屍鱉的注意。甩完了我立刻後退了好幾步,以留出空間周旋。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凶殘的屍鱉見了血突然之間立刻紛紛退去,像被蜂子蜇了一樣,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我一看不管是引開還是嚇跑,隻要有效就行,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等屍鱉跑得差不多了,我立刻一個箭步衝到柱子下麵,喊了一聲,胖子見我弄跑了屍鱉,哼了一聲便“刷”地一下滑了下來,我正想接他一把,卻被他一P股砸在底下,差點兒沒把我砸死。

我趕緊推開胖子,扶著他往回跑。剛站起來,一股勁風從側麵奔襲而來,我拉著胖子跳到一邊,躲過一擊。回頭看時,隻見先前的那隻大屍鱉正舉著兩隻大鉗子向我衝來。

我把胖子推開,自己也借勢跳到一邊,抽出六四就是一梭子。這回是抵近射擊,一個子彈也沒浪費,全數打進了巨鱉的肉裏,但六四口徑太小,對付這種大型的冷血動物顯然作用不大。

不過還是多少阻止了一下巨鱉的攻勢,我拉起胖子再往前衝去。但巨鱉的速度超出我兩人太多,不等我們跑出多遠,它已再次追到。我拉著胖子向左一個急轉,誰知用力過大,竟把胖子甩了出去,胖子摔在地上,疼得叫喚個不停。

但現在顧不上胖子,我轉回身,端著刺刀嚴陣以待。巨鱉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似是在找一個最佳的攻擊角度。我心想你一個冷血畜牲,還想學人麽?但我也不敢大意,隨著它的移動,我也不停地變換著位置。

“當啷……啷……”

身後傳來了狼牙棒磨擦石板的聲音,接著便聽到胖子爬了起來。看來剛才那一摔反而把胖子摔得清醒了。

“猴子,哎喲,我的頭好暈。”

我一邊緊張地注視著巨鱉一邊道:“你剛才抱在石柱上,下麵那麽多屍鱉圍著你,肯定是讓屍鱉發出來的陰氣衝了。現在好些了嗎?”這些東西不知吃了多少死人肉,身上散出的屍氣自是非同小可,不然也不至於把胖子熏得暈了過去。

胖子走到我邊上道:“還是有點兒暈,不過能戰鬥。”

我道:“別逞能了,你先走,我殿後!”

胖子大大地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知道,剛才我都以為見不到你了。

這回說什麽也不能把你丟下,咱們並肩戰鬥。”

我點點頭道:“好兄弟!”

正在我們說話的功夫,巨鱉忽然往後退了一退。我以為他見敵人過多想逃跑,便也招呼胖子往後退去。可沒想到那家夥一退即進,“呼”的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向一枚重型炮彈一樣向我和胖子撲來。

我想先推開胖子,沒想到胖子也正想伸手推開我,結果一下子誰也沒有把推開。巨鱉已經淩空襲至,兩人隻好朝前一滾,反到了巨鱉背後。不等巨鱉轉身,狼牙棒和刺刀即以閃電之勢攻向巨鱉,巨鱉身形龐大,不能即時轉身回頭,但這家夥似乎也知道危險將至,竟“噌”的一聲,向前直竄出三米。

我和胖子都撲個空,胖子氣極,還想追上去打,但被我攔住了,現在絕不是戀戰的時候。兩人當即繞開巨鱉往前跑去。

但跑不多時,巨鱉又追了上來,打法跟先前一模一樣,我們且戰且退,終於慢慢地靠近了夏侯淵和帽子所在的石殿。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剛才我出來時還空空如也的石殿門口,現在已經被屍鱉圍得水泄不通。帽子和夏侯淵正死命地固守著最後的陣線,兩人都已掛了彩。

我突然感到非常的內疚,還有一種感激之情,對夏侯淵的不滿也一掃而光了。

我看情況緊急,也不作多想,趁胖子對付身後巨鱉的工夫,直接伸手在左臂的傷口上狠狠拍了幾下,剛剛愈合的傷口立刻又被我拍裂了,鮮血絲絲地滲出。

這一次用上去還是很靈,直把帽子和夏侯淵都看傻了,我看屍鱉已經散開,連忙一拉胖子,兩人一齊躍入石殿之中。夏侯淵則在後麵,踢出最後幾隻屍鱉後,跳回來伸手一觸燈座,石門應聲關上。

這一下眾人才真正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

胖子往牆邊一靠,四仰八叉地躺下來。

“唉,這一趟鬥倒的,直讓胖爺心力交瘁。”

我看了韓詠絮一眼,也坐到牆邊上,道:“現在放鬆為時太早了,後麵的危險恐怕隻會多不會少。”

夏侯淵和帽子找出些食物大家分著吃了,又喝了些水。帽子道:“淵兄弟,是不是該說說了?”

夏侯淵掃視大家一眼,點點頭,從貼身口袋裏拿出一塊帕子遞給帽子。

“地圖?”帽子驚呼道。

我也吃了一驚,連忙湊過去看。

夏侯淵解釋道:“實際上這不是地圖,因為太不精確了,這是一幅畫,但上麵還是透露出一些信息。”

“這個就是遼陵?”帽子指著帕子右上角一個宮殿的圖形問道。

“對,”夏侯淵道,“看背麵!”

帽子依言翻過帕子,我一看也不由驚住了,這哪兒是一幅畫,明明就是一幅地圖啊!但我正要仔細看時,地圖卻又變得模糊起來,仿佛水墨畫被人浸了一樣。

帽子也有相同的感覺,不停地變換著角度,但那畫卻再也不像第一眼看到時那麽清楚了。

“這是怎麽回事?”帽子皺著眉頭問道。

“這……我也說不清楚,起初我以為是這畫年頭太久,但後來我打聽到,這是一種高明的繪畫技巧,不明就理的人,隻在第一眼看到時清楚,此後便越看越模糊。”

還有這種事,我也聽得莫名其妙。我二叔是倒騰古玩的,對丹青也頗有造詣,以前聽他說過中國畫有很多技法,但從沒聽過還有這種本事,能將畫畫得讓人沒法看(這畫類似於現在的三維立體圖形)。

帽子道:“不知這畫是哪裏來的?”

“這……哪裏來的並不重要,”夏侯淵支吾道,“關鍵是這裏麵透露的信息。”

帽子見他不肯說,也不再多問,指著圖中一個位置道:“咱們現在是在這裏?”說完不等夏侯淵回答,自己搖搖頭道,“不對,不是在這裏。”

夏侯淵伸手把圖蓋上,道:“就是在這裏,要不然我怎麽會知道這裏有個石殿呢?”

帽子道:“你是說你先從圖上看到這個石殿,才帶我們到這裏來的?可這……

不像啊,越看越不像。”

夏侯淵道:“不錯,越看越模糊,這也就是一直我沒有告訴你們的原因。雖然我有這張畫,但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

帽子把圖還給夏侯淵,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麽?韓元景說的替死鬼是怎麽回事?”

我暗道一聲“薑果然是老的辣”,帽子問的也正是我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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