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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守陵村

  “哎呀,是李姐姐啊,你看你看,是不是誤會啊?怎麽把我們哥倆兒給捆起來了?”胖子說道。

李姐姐?難不成是李元婧來了?我抬頭一看,門口正站著一個女孩兒,那臉蛋、那身材,不是李元婧是誰。隻不過換了身衣服,有點兒像個農家婦女。

我心裏有氣,既然李元婧能來,那背後的黑手定是帽子那混賬王八蛋無疑了。

我沒好氣地道:“李元婧,快把我們放了!”

李元婧向著我走過來:“你叫誰?誰是李元婧?”

我不屑地唾了一口,道:“甭裝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我告訴你,快把我們放了,咱們還有的商量,要是把大爺逼急了,我——”

“你怎麽樣?”李元婧說著湊到我跟前,鼻子都快碰到我的臉了。

我心想人家畢竟還是個大姑娘,我還是留點口德吧,這先奸後殺的話還是先放放再說。

於是我改口道:“我不怎麽樣,你快點兒把我們放了,我要找帽子談談。”

李元婧兩隻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好像沒聽明白我的話:“你要跟帽子談談?你能和帽子說話嗎?帽子……能聽懂?”說完又轉向胖子,“他要和帽子說話,你說這人是不是很奇怪?”

胖子被弄得迷迷糊糊的,看看李元婧又看看我,道:“猴子,咱是不是搞錯了?她好像……不是李元婧。”

我也有點兒納悶,可要說她不是李元婧,那她們倆就長得太像了,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李元婧還有個雙胞胎姐妹?

我道:“你叫什麽?”

誰知我這麽一問,“李元婧”卻“咯咯”地笑了起來:“你說你這人,怎麽不懂禮貌呢,剛才凶巴巴的,現在又來問人家名字,有這麽問人家名字的麽?”

我一聽差點兒也笑出來,不過我笑的不是自己,我是笑她,倒充起淑女來了。

我道:“行了,你愛叫什麽叫什麽吧,我管不著,你愛裝呢,就接著裝,我也管不著,不過……你先把我們放了,行不行?”

“不行!”“李元婧”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小鬼是不能放的,放了我的腿就斷了。”

我一聽這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小鬼是不能放的,放了她的腿就斷了?小鬼跟她的腿有什麽關係?

我道:“誰說的?誰是小鬼?我們可不是小鬼。”

“李元婧”道:“我爺爺說的,他說我要偷偷放了你們,他就打斷我的腿。”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她什麽時候又冒出來個爺爺?難道她真不是李元婧?可她們實在長得太像了,要我一下子就相信她不是李元婧,還真是難為我了。

於是我試探著道:“你看,一路上我們對你也挺照顧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放了我們吧!”

“李元婧”不由皺緊了眉頭,道:“照顧我?你什麽時候照顧過我?咱們見過麵嗎?”

看到這裏我也直犯迷糊,要不是她演技太好,就是她真的不是李元婧。不管是不是,眼下的情況都對我們不利,不過好在她很單純的樣子,也許哄哄她能放了我們。

“好吧,”我道,“就算你不是李元婧,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我們又是怎麽會到這裏的?”

那女孩兒想了想道:“不行,我不能告訴你們,爺爺不讓我告訴你們。”

我道:“那你把我們解開,我去問你爺爺好了。”

那女孩兒搖搖頭道:“不行,我爺爺現在很忙。”

我一聽這不行那不行,到底要我們怎麽樣?總不能一直把我們這麽莫名其妙地綁在這裏關在這裏吧?

我道:“那你去跟你那爺爺說,我們要和他麵談,把我們關在這監獄,我們要死了。”

“不是不是,”那女孩兒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地說道,“這裏不是監獄,監獄在大堂下麵,那裏太恐怖了,可不能亂說。”

還真的有監獄,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我道:“這是在哪兒?你總能告訴我們吧?”

那女孩兒又皺起眉頭,可能是在想她爺爺有沒有說過這個能不能告訴我們。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這裏是將甸。”

“醬店?”一直不說話的胖子一聽來了精神,吧唧著嘴道,“哎,你們這裏特產大醬嗎?甜醬黃醬還是豆瓣醬?”

女孩兒好像沒聽明白,搖了搖頭道:“爺爺說,是大將的將,草甸的甸。”

胖子道:“對呀,我就是說大醬的醬啊!”

我看胖子扯下去就沒邊,便打斷他:“行了,別搗蛋了。”說完我轉向那女孩兒,道,“你爺爺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把我們抓到這裏來?”

女孩想了想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我可以偷偷地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得好,我才告訴你們。”

我一聽有轉機,趕緊道:“你說吧,隻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訴你。”

還沒說,那女孩兒臉上就先湧出了兩朵紅雲,最後咬了咬牙道:“你說,我和你們剛才說的那個李元婧,誰漂亮?”

這個問題讓我和胖子都吃了一驚,同時又感到好笑,她和李元婧誰漂亮?真有意思,我還以為她要問的是什麽至關重要的問題,卻沒想到最後問出來個這。

這女孩兒的虛榮心怎麽都是這麽強。

不過,由此倒是可以斷定,她應該確實不是李元婧。李元婧那麽一個小妮子,絕高明不到這種地步,這是什麽?這是賊喊捉賊,這是騎驢找驢,這是……

總之是太高深了,李元婧不可能想得到。

我正了正臉色,既然她喜歡聽別人讚美她,那我隻好投其所好,先套她幾句話再說。

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漂亮了。”

誰知那女孩兒聽了這話並沒有喜上眉梢,她眨著狡黠的眼睛,道:“你說的是真話嗎?你沒騙我?”

“沒有沒有,”我搖搖頭道,“出家人從來不打誑語,我雖然不是出家人,但也輕易不騙人的。”

那女孩兒沒聽出來我話裏有話。她抿了抿嘴唇,道:“那你說說我哪兒漂亮?”

這還真難住我了,她不光要知道結果,還要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結果,老實說,這種摁著葫蘆摳籽的做法,是我的強項,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一個有相同嗜好的人。

想了好一會兒,我道:“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你這麽漂亮,漂亮得都已經讓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你的美貌早已超出了言語所能表達的範疇,什麽花容月貌,什麽傾國傾城,什麽國色天香,什麽不胖不瘦,增之一分則嫌肥,減之一分卻嫌瘦,什麽亂花漸欲迷人眼,回眸一笑百媚生,什麽……等等吧,都不足以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全全部部充充分分地形容出你的美麗……的萬分之一,你賽過西施,氣死貂禪,逼瘋妲己,羞煞楊玉環,還有……還有……總之你太美了,我是看你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你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心裏,我坐不下站不住,這叫坐立不安,我茶不思飯不想睡不著覺,這叫寢食不安……你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你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我是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九天攬明月,你是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我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胖子在一旁實在憋不住了,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道:“猴子,你這是練繞口令呢還是說相聲呢?”

那女孩兒也“咯咯”地笑了起來,道:“討厭,你說的什麽,我都聽不懂,你是在背唐詩嗎?”

我一聽完了,心裏立時涼了半截,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她聽不懂,我這不白忙活了嗎?我這不成了對牛彈琴了嗎?我在這口幹舌燥費勁拔力地說了半天,她卻一句沒聽懂,這玩笑開大了吧?!

此時我的沮喪可想而知,我變得像個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地道:“得,算我沒說。”

那女孩兒定定地看著我道:“怎麽能算你沒說呢?雖然我沒聽懂,但是很好聽,我從來沒聽過這麽好聽的話,也從來沒人這麽跟我說過,雖然爺爺也讓我背過全唐詩,可不讓我看這些詩,這些……是情詩嗎?爺爺說看情詩會亂性。哎,什麽是情詩呀?”

我正色道:“這情詩嘛,顧名思義,就是抒發感情的詩。”說完我心想這都什麽年月了,怎麽還會有這種不開化的老封建,當年破四舊立四新的時候怎麽就沒辦了他。

我道:“行了,你的問題我也回答了,現在你是不是能告訴我們我們是怎麽被抓到這裏來的?是誰抓的我們?為什麽抓我們?”

那女孩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我道:“我不生氣。”我說不生氣,可不生氣才怪。

女孩兒道:“是我抓你們來的。”

“誰,你?”我和胖子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那女孩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道:“就你自己?”

女孩兒道:“還有我二哥和四哥。不過,不過……”

我道:“不過什麽?”

女孩兒道:“不過你頭上那一下是我打的,可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會背情詩,要是知道你會背情詩我肯定不會打你了。還好,還好我沒太用力。”

我一聽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反複地打量著她,要說她這裝扮,是絕對的農家婦女形象,可要說她能有那麽好的身手,我卻很難相信。

我道:“你用什麽打的?”

那女孩兒從背後抽出一個棒槌,道:“用這個。”

我一看那棒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那棒槌通身都是黑色,有半米多長,比我的胳膊還粗,底下有握手,上麵纏滿了黑布,有點兒像以前女人洗衣服用的搗衣錘。

我道:“這是什麽東西?你洗衣服用的?”

女孩兒搖搖頭,道:“這是狼牙棒,爺爺怕我下手不知輕重,叫二哥給我纏上了厚厚的一層布。”

我一聽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好家夥,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居然使得開這麽重的武器。要知道,狼牙棒本身並不鋒利,它所靠的是自身的重量和使用者的臂力,在戰鬥中震開敵人的武器。作為單兵武器,這算是重型的了,就算是個身高體壯的男人,沒有相當的臂力也別想運用自如。真是太懸了,要不是她爺爺讓她二哥給她纏上厚布,估計我這條小命早已不明不白地葬送了。

等等,她二哥?她剛才也說她是和她二哥四哥一起行動的,難道——想到這裏我我趕緊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的?”

聽我這麽一問那女孩兒竟然露出得意的神情,道:“我們早就盯上你們了,你們還不知道吧?不過爺爺告訴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出手,要一擊必勝。”

我一聽更是吃驚不已,看來我在路上看到的那三個尾巴,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而不是跟著帽子的那兩個盜墓賊。那麽那兩個盜墓賊呢?還有帽子,他們抓到了我們,是不是也抓到了帽子?

問題太多了,我心亂如麻,正準備要好好地問一下,那女孩兒卻突然笑了起來,我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她道:“你怎麽不問我名字了?你剛才不是還問嗎?”

我心說我現在哪兒還有這閑工夫,我搖搖頭道:“和我們一塊被抓來的還有誰?”

那女孩把嘴巴一噘,道:“你不問我名字我就什麽也不告訴你了。”

我真實地暈了一下,哪有這樣兒的啊,還逼著人家問她名字。但看她那架勢,好像我不問她名字她還真不說了。沒辦法,我隻好道:“請問小姐貴姓?”

“嘿嘿嘿,”女孩兒笑道,“還貴姓,我不貴,好吧,我就告訴你吧,我姓韓。”

那女孩兒笑盈盈地說出來,可在我聽來卻吃驚得無以複加,她說她姓韓,那個女孩兒說她姓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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