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盜墓者說

第二章 董卓墓

　　進入古墓，自是另有一番洞天。

這墓果然很大，裝飾也有相當規模，手電筒光線掃過之處，牆壁上都刻滿了浮雕，有漁獵的場麵，有農事的場麵，也有戰爭的場麵，刻工粗獷但是形象化強，看來栩栩如生。不過，再看下去前麵那些浮雕相形之下已經少得可憐，代之而起的卻是一幅又一幅的宮廷生活場景，其中一些淫穢不堪，看來倒是頗為符合董賊生前的作風。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於是出言相問道：“老楊你說這真是董卓的墓？”

楊大善人道：“這個當然，你看看這些浮雕，還能有假？”

我道：“可是就我所知，董賊沒得好死，先是讓呂布一戟刺中咽喉，後又被當時漢朝的司徒王允下令於街市熱鬧處斬為兩截。而士兵看董賊肥胖，便在他肚臍上放了一根信子，將其當燈點了。等到李榷收拾董卓的屍首時，也隻是找到了一些零碎的骨件，雖然用香木雕出了形體，但下葬的時候卻天霆震怒，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把董賊的棺材都給劈爛了。李榷等到天晴再葬，但連試了三次都沒有成功，反而使董賊的屍體被劈得皮毛不剩。”

楊大善人道：“這些……咳咳，我當然知道，但這確實是董卓的墓，這一點兒不會有假。夏侯兄弟，你就信我的吧。”

“嗬嗬。”我幹笑兩聲，心想進都進來了，不信你的又有什麽用？

“哎，猴子，你說董賊的棺材被雷電劈爛了，這可信嗎？”胖子聽我說得這麽玄乎，忍不住問道。

我道：“都是稗官野史，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哈哈！”

“靠，你這等於沒說。”胖子把頭一扭道。

“走吧。”我道，“答案就在眼前，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下五個人不再說話，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由胖子在前開路，慢慢地往裏移動。

從寶頂進來，按理說應該就是地宮了，但這次卻不一樣，好像現在我們還隻是處於一個很外部的位置似的，不但看不到明器，而且周圍的陳設也很簡單，除了牆壁上刻有大量的浮雕之外，整個墓室竟然空空如也。

我們往前走了有二十幾步，出現了一個向下的階梯，很窄，僅能容兩人並排而過。我們沿著下去。我注意到，兩側的牆壁上浮雕也沒有了，隻是一塊一塊的青石板，摸上去冰冷異常。

前邊轉過了一個彎，拐角是九十度的直角，台階複而往下，看來是螺旋狀的。

一共轉過了三個彎，應該下了有四層了，至少也得兩層。

我道：“看到什麽沒有，胖子？”

“沒有，什麽都沒有，這什麽墓啊！”胖子在前麵抱怨道。

我道：“別著急，這墓肯定不會這麽簡單的。”

“當然了，”楊大善人趕緊道，“這可是董卓的墓啊！”

我道：“是不是還不一定呢！”

楊大善人道：“你看你夏侯兄弟，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

我道：“我隻相信事實。”

“哎你——”楊大善人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陣“嘎嘎”的聲音。

“快趴下！”我大叫一聲。大家應聲都趴在地上，“嘎嘎”的響聲持續了幾分鍾時間，在這空空的墓穴裏聽起來竟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但“嘎嘎”的響聲過後，卻再也沒有什麽動靜了。我們都趴在地上，胖子實在是胖了點兒，趴在地上直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等了一會兒見我還沒說話，胖子道：“怎麽樣了啊猴子，能起來了嗎？快憋死我了。”

我道：“早讓你減肥你不減。”

胖子道：“那能亂減嗎？這可全都是力氣。”

我道：“你就吹吧你。”

“咳咳。”楊大善人實在憋不住勁了，“我說兩位，咱是不是先起來再說話？”

“別急。”我道。

我從地上爬過去，爬到胖子的位置道：“你是不是動了什麽機關了？”

胖子道：“沒有啊，我什麽也沒動，就在前麵走來著。”

我拿出地質錘，挨著胖子前後左右地敲了敲，確實沒有什麽異常。

“都起來吧。”我道。

“剛才到底怎麽了？嚇我一跳。”楊大善人也是有點兒胖的，爬起來的時候氣喘籲籲。

“我也不知道，”我道，“我以為觸動機關了，不過看來虛驚一場。”

楊大善人道：“夏侯兄弟你可別大意啊，我們幾個的小命可都在你手裏捏著哪！”

我道：“瞧你那點兒出息，就你這膽量，還倒什麽鬥啊！”

楊大善人“嘿嘿”幹笑兩聲，道：“形勢所迫嘛。”

我沒理他。我讓胖子到我後麵，我在前麵走，一直走完了這第四層台階。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拱形的石門，兩側各蹲有一隻石獅，一雄一雌，雄的腳下踩著一個繡球。

“得，這就是正主兒了吧？”胖子說完就上前摸那雄獅的頭，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見“嘎嘎”的響聲又響了起來。

“快撤！”說完我一拉胖子，我們立時都退到三步開外。

但是，奇怪的是又沒有動靜了。

五個人都麵麵相覷。

“你個死胖子！”我先叱責胖子一聲，免得又聽楊大善人羅嗦。

“我也沒想到啊。”胖子搔搔頭皮道。

我慢慢地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看那獅子頭，發現頭頂上雕的那一團石毛已經深深地陷入了獅頭，想再弄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我道：“也許已經觸動了什麽機關了，咱們最好利索點兒。”

張伯道：“那現在怎麽辦，夏侯兄弟，怎麽破門？”

我圍著門轉了兩圈，看出來這是一個閘門。閘門，又叫千斤閘，顧名思義，就是把門按水閘的原理來做，這樣的門既堅固又沉重，往往都是厚達幾寸乃至十幾寸的青石板。所以開這樣的門除非找到機關開啟，不然，憑蠻力是肯定不行的。當然，那也是對以前從事倒鬥事業的人來說的，現在科技進步，至少我們還可以用炸藥。隻是用炸藥畢竟是下策，因為炸藥威力巨大，極有可能觸發別的機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用。

但我確實沒有發現明顯的機關，門上、門下、兩側，都沒有。現在剩下的就隻有雌獅子頭上的那一團石毛了。因為雌獅子的頭上是不長毛的，所以在這裏看起來格外顯眼。但這毛到底是不是開啟石門的機關卻頗值得懷疑。因為胖子剛觸動了雄獅的毛，這石門並無反應。難道是要兩個一起摁下去才有效果？同樣不得而知。

胖子道：“猴子，你幹什麽呢？快點兒行不行？不行我就上炸藥了。”

我道：“胖子你別搗亂。大家也都找找，看看有什麽機關沒有。”

楊大善人、張伯和羅鍋李都開始“咚咚”地亂敲起來，胖子還想跟我貧嘴，但被我擺擺手製止了。

四個人找了一氣，都沒有發現。胖子道：“哎猴子，你怎麽不摸摸那隻雌獅子？”

我見再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冒險一試了。我讓大家退後，自己站到獅子邊上，輕輕往下一按，然後迅速躍開，隻聽“嘎嘎”一陣聲響，然後又沒動靜了。

正當我們又麵麵相覷的時候，石門卻開始慢慢地上升了，伴隨著沉重的石頭撞擊的特有聲音，石門一直升到了甬道的頂點。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機關。

胖子一看樂了，道：“我早說嘛，你非要舍易求難！”

“我——”

我還沒說出來，張伯過來拉住我，道，“夏侯兄弟，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經張伯這麽一說，我也感覺到確實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張伯自從進入這個古墓便一直沒有說話，應該是在處處留心。現在又這麽說，肯定不無道理。

我道：“老實說，我也有這感覺，但一時還沒想出哪裏不對勁。”

張伯道：“我也想不出來，但總感覺哪裏有問題。”

我還以為張伯有什麽發現，但他也沒瞧出問題在哪裏。我道：“也許是我們都太緊張了。”

張伯道：“希望是吧。”

“夏侯大哥，”羅鍋李道，“剛才你有沒有聽到後麵有聲音？”

“後麵？”我皺了皺眉頭，心想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這門上，後麵的情況還真沒注意，“你聽到什麽聲音了？”

羅鍋李道：“就在剛才你開門的時候，我聽到後麵好像也有‘嘎嘎’的聲音。”

“哎呀，”胖子大手一揮，道，“你們這些笨蛋，叫我說你們什麽好？後麵那是這裏的回音，回音懂不懂？”

我一想也有可能，在如此封閉的空間裏，沒有回音反而不正常了。

我看張伯也點點頭，便也不再懷疑，轉身率先進了墓室。

這個墓室比上麵那個還要大，光線集束性如此之強的狼眼手電筒照出去居然都還看不到對麵。

胖子道：“怎麽這麽大啊？誰給董卓老賊造了這麽大的墓？”

我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要真是董卓的墓的話，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當然，啊呀夏侯兄弟，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楊大善人急得臉都紅了，看來不一會兒就又得結巴起來。

張伯道：“夏侯兄弟，為什麽是董卓的墓就要多加小心？”

我道：“前麵我不是說了嗎，董卓是遭天譴的，李榷葬他三次而不得，這真要是董卓的墓，那造此墓的風水先生本事一定不小。”

“有道理。”張伯點點頭道。

這墓室看上去應該是長方形的，兩側還不算很寬，大概有十幾米，向前縱向延伸的距離卻很大，正如前麵所說，狼眼手電筒都照不到頭。

我們一行人沿著左麵的牆壁慢慢地往前走，該拿槍的手裏都拿著槍——胖子拿了一支五六式手槍，那是我們的。然後是張伯拿了一支“五六式手槍”，再就是羅鍋李還拿了一支鳥槍，就是俗稱的土炮，農村的獵人打獵常用的武器，子彈為鐵砂，短距離使用威力巨大，有點兒像散彈槍，不足的是隻能射擊一次，然後要重新裝填火藥和鐵砂。後麵兩把槍都是楊大善人提供的。剩下的人包括我，手裏拿的都是工兵鏟，在沒有槍的情況下，這實在也是一件不錯的武器。

牆上倒是有一些壁畫，但受腐蝕比較嚴重，顏色大部分都脫落了，現在幾乎看不出上麵原來的內容。

“猴子你快看，這是什麽？”胖子在前麵喊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