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加勒比墓島

第三十章 絕對零度

　　胖子和Shirley楊的敘述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幸好隻有這麽一個大粽子，如果多來幾個估計我們就得全交代在這裏了。不過那顆火珠確實是好東西，至於最終為什麽它能克製那個粽子，我想應該是應了五行生克的道理，這火珠是至陽之物剛好克製了僵屍，而水珠是至陰之物也恰好克製了火蜈蚣，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啊，若不是在密室中得了這兩件寶貝……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在胖子講述驚險事跡的時候，士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開頭隻是睜了睜眼，並沒有完全清醒，聽到胖子將僵屍徹底融化的時候，士明大叫了一聲“好”，猛地就想坐起來，當然他沒有如願，渾身的酸痛讓他根本使不上勁。

　　Shirley楊見狀趕緊過去拍了拍士明的頭道：

　　“你傷得不輕，還是安心休息一下。”說著給士明遞過了水壺。

　　士明的一支胳膊已經被僵屍徹底拍斷，如今被Shirley楊用兩根較粗的樹枝固定好，不能挪動分毫，也隻能由Shirley楊伺候著吃了點東西。

　　我見士明的精神恢複得不錯了，便問道：“士明兄弟不是應該在祭壇上等我們的麽，怎麽會招惹上這僵屍呢？還有你們不是有碧眼功麽，怎麽變得如此狼狽？”

　　士明聽到這兒，臉一紅道：“是我們不好，第一次到地上來，一切都是那麽新鮮，所以你們離開後，我們無事可做之下，士絕提議出了林子賞月，我禁不住誘惑就同意了。當我們走出林子才發現又是一個紅月夜，我擔心又碰上僵屍沒辦法對付，因為我現在功力不足，碧眼功每12個時辰才可以使用一次，而士絕兄弟根本還沒有練成。但是當我們剛想轉身回祭壇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僵屍從後麵偷襲了士絕兄弟，他被刺透了胸口……”說著，士明傷心地落下了眼淚。

　　後麵的事情我們已經大致知道了，“還有一個小兄弟去哪兒了？我們在來的洞口找到了血跡……”我接著問道。

　　士明擦了擦眼淚道：“士言是被我派回去的，我怕打不過僵屍，想讓他回去搬兵。”

　　“你怎麽那麽糊塗啊，士言一個人怎麽可能通過那個洞呢！”胖子在一旁叫道。

　　士明道：“士言爬洞的技術是全村最高的，長老還把村裏最好的爪套給了他。隻要他願意，他可以爬上所有的岩壁，那個洞我想他一定能過去，隻是費點力氣而已。”

　　“但願他能夠安全地搬來救兵。”我感歎道，又看了看四周，“我們姑且先在這裏休息，我的意見是天黑前，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到祭壇去，如果再來幾個這樣的僵屍，我們可就真要全軍覆沒了。”

　　沒有疑問，大家都同意了我的說法。

　　士明並沒有要求安葬他失去的同伴，隻是把屍體放到我們來時的洞口，按士明的說法，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他的族人一定要回到部落墓地，才能得到安息。

　　剩下的下午時間，我們過得相當的悠閑，看著周圍的風景，我甚至懷疑我們是來度假而不是來冒險的，隻是身上的傷還是讓我無法自由地活動，一動哪兒都痛。

　　晚霞又一次映紅了天邊，我們即將繼續我們的旅程，這一次為了士明的安全，我們不顧他極力反對，強行將他夾在我們中間一起進墓探索，按胖子的話說，也讓士明見識見識神仙們的住處。

　　現在我們的隊形是胖子打頭，Shirley楊和士明走中間，而我殿後。

　　輕車熟路，我們順著地甬道再次進入了陵墓。士明雖然常年生活在地下，但是卻從來沒有離開家園來到過陌生的地方，從進入洞口開始他就顯得異常緊張，不住地東張西望，我笑笑道：“士明兄弟來到這裏應該有回家的感覺啊，緊張什麽呢？”

　　士明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回道：“長老說過，為了防止凡人的騷擾，仙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機關重重。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

　　胖子在前麵大笑道：“有也已經被我們搞定，你就別瞎操心了。在你那地下，我可能比不上你，但是在這陵墓裏麵，你和我可差得遠了去了，多學著點兒，也許以後胖爺能多個徒弟呢。”

　　Shirley楊在後麵道：“胖子，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還敢來教徒弟，就不怕被雷劈到麽？”

　　“哪兒的話啊，我們摸金校尉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而且士明有先天的巨大優勢，你看這雙夜眼，我們可不能讓摸金校尉在我們這一輩斷了根兒啊。”

　　Shirley楊聽後鼻子哼了一聲，嘟囔道：“什麽有前途，盜墓賊能有什麽前途？”當然，這些話胖子是聽不見的。

　　士明倒是對胖子所說的摸金校尉很感興趣，不停地問出奇怪的問題，比如校尉是啥意思，摸金是不是就是挖金子的，逗得大家直樂，士明自然也從緊張的情緒裏麵解脫了出來。

　　正往前走著，突然士明輕輕叫了一聲“小心”，馬上抽出自己的寶劍超越了我們。我們也是一愣，就見士明衝出十多米後一晃，消失在黑暗之中。一定是他發現什麽了，士明在黑暗中的視力比我們好出許多倍，我們不敢怠慢，各持了武器衝上前去。

　　幾十米開外，已經是陵墓裏的三叉路口，在路口的空場上，就見士明正抱著一個渾身縞素的人在說些什麽，當我們跑近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徹底閉上了眼睛。我湊近了仔細一看，這不是老普帶的隨從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那隨從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嘴唇青紫，眉毛上似乎還掛著雪。我伸手觸了觸他，一片冰涼，活脫脫一塊冰一般，再伸手一探，發現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看了看士明問道。

　　“我剛才發現這裏有人影晃動，所以就先衝過來了，到這裏就看到他倒在地上。”

　　“他和你說過些什麽？”

　　“他說普長老被冰凍住了，讓我們快去解救，然後就暈過去了。”

　　我搖搖頭道：“他已經沒氣了，下次你有什麽發現一定要先通知我們，千萬不能一個人衝，萬一有什麽危險，我們救都來不及。”

　　這個時候Shirley楊也追了上來，聽到我的話也點頭叮囑士明，無論碰到什麽事情都不要單獨行動。聽得士明一陣感動。

　　沒說兩句呢，就聽到胖子在一旁喊道：“看來他是從這裏上去的，這地上都是冰碴子。快兩天沒看到老普他們了，你們說會不會在這上麵？”

　　我和士明一起將凍僵的屍體靠牆角放好，而後湊到胖子近前，胖子所指的正是3條岔路中的冰山岔路，這條路的階梯都是向上而去的，撲麵而來一陣陣冷風，從昨天火海的情況判斷，冰山的條件一定是極其寒冷。

　　看著眼前這條路，我心裏犯開了嘀咕，到底要不要上去呢？這上麵的氣溫不知道有多少度，我們這次的防寒用品明顯不足，短時間也許還能頂一頂，時間長了肯定是要出事情的。從剛才的屍體來看，老普在上麵多半是被凍住了，這要去救他太難了，不說我們能不能避開寒冷尋到他們，就算尋到，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裝備來為他解凍。

　　正犯嘀咕呢，Shirley楊和士明似乎已經作出了決定，他們倆一前一後雙雙踏上了階梯。當我發現他們的企圖後，大聲叫道：“你們幹什麽？就是去也要重新整理一下裝備，作好準備再去啊。”

　　就在他們被我一叫準備回來時，胖子已經拿著火珠走上了台階：

　　“這個還不錯，挺暖和的，弟妹你靠近點兒試試，還有士明老弟。”胖子說著就把火珠遞向Shirley楊。

　　我莫名其妙地問道：“胖子，你幹什麽呢？”

　　胖子衝我嘿嘿一笑道：“我正在活學活用你講的五行理論啊，這火珠無論什麽時候都能自主發光發熱，那麽用它來抵禦寒冷應該不錯。”

　　Shirley楊搶過火珠嚐試了一下，高興地說：“果然有效，老胡有這個我們就不怕冷了，我們輪流用來暖身，說不定還能用這珠子化冰救老普呢。我們快走把。”說著拉著我就走。

　　我用力往回拉了一下她：“人肯定要救，但是我們還必須安排一下。如果上麵能把老普他們弄得一個被凍住，一個被凍死，那我完全可以肯定這冰山絕對不比昨天探的火海輕鬆，此行應該相當凶險。我建議，你和士明留下原地待命，我和胖子持火珠去救人。如果我們6個小時不回來，我希望你們離開這裏。”說著，我把Shirley楊往士明那邊推了推，“士兄弟，小楊就拜托你了，萬一有什麽問題，我希望你的族人能盡力把她送出去。”

　　我還想說點什麽，Shirley楊一下子撲上來堵住我的嘴巴，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們同生共死。”

　　胖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低低的聲音道：“別搞的和送紅軍似的，我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就是個冰洞麽，我們有火珠這等寶貝在手，是不會有事的。”

　　Shirley楊立刻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強調寶珠的重要性以及今天一天用寶珠連勝兩陣的事情，我考慮了一下實在拗不過她，隻能一起出發，把士明留在了大廳，好在士明並沒有多說什麽。

　　剛剛邁上石梯，已經感覺頭頂一片冰涼，腳下的石階與火海那邊有所區別，這裏是使用乳白色的石頭做成的台階，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我們三人不由自主地彼此靠近了不少，而火珠則由於表麵很燙，隻能我們三人輪流倒手，拿著的人自動走到隊伍的中間。

　　我們彼此默契配合，數小時以後石梯走到了盡頭，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平台，這時的氣溫已經極低，我們呼出的氣在手電的照射下已經形成了一團白霧。

　　平台之後是一個月牙門，門的正上方刻有篆字，Shirley楊辨認出是“冰魄洞”三字。剛靠近洞口裏麵立刻一股寒氣撲麵而來，看來裏麵比外麵還要冷。小心地探頭看了看裏麵，似乎是一個冰川的斷層，兩壁是光滑無比的冰麵，腳下是純白的堅硬地麵，前方十多米處有一個急轉，讓人看不到前麵的情況。

　　三人謹慎地摸進了冰洞，每一步都看看四周，這冰麵居然光可鑒人，走在裏麵看到兩壁同時照出我們三人的身影，說不出的詭異感覺，沒有辦法隻能加快步伐。轉過一個彎，前麵依然是長長的通道，不過兩側的冰麵上開始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洞口，大概西瓜大小的洞口散亂地分布在冰麵上，這些洞口居然開在這幾乎萬年不化的冰麵上，真是匪夷所思。

　　我邊走邊打量著這些洞口，打頭的胖子突然停下了腳步，順著胖子的手電，我們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形冰坨，不會是老普吧？我們三人同時叫出了聲，大家趕緊衝了上去。

　　果然是老普，通過透明的薄冰可以清楚地看到老普大張著嘴巴驚恐的表情，一定發生過什麽，從老普的表情動作看，顯然是一瞬間就被凍住的，是什麽力量這麽強大，能把人一瞬間凍住？

　　我和Shirley楊都愣在當場，隻有胖子心急已經伸手過去，想摸摸這塊人冰坨，就在這一瞬間我仿佛聽到冰壁上傳來一陣“哧哧”聲，如同輪胎在漏氣，這聲音很快由遠及近，我本能地喊了一聲：“胖子，危險！”伸手就去拽胖子，胖子被我拉了一個趔趄，快要搭到老普的手懸在空中，這個時候，就見石壁上正對老普腰部的地方正好有個洞口，猛然間一陣白霧從洞口噴出，雖然離開兩步的距離，我依然感覺到白霧裏蘊含的刺骨寒氣，胖子雖然被我一拉身子將將躲過了這團白氣，但是懸停在空中的手恰好被白氣掃中。

　　白氣過後，封住老普的冰坨仿佛又厚了一圈，而胖子一P股坐在地上，剛才高舉的手已經附上了一層薄冰。

　　胖子的手居然在一瞬間被凍上了，胖手已經失去了彈性，變得硬梆梆的，我趕忙將火珠擺到了他的凍手上，果然還是火珠有效，瞬間手指已經重新受到胖子的控製，慢慢動了一下。又過了一會兒，手才徹底恢複。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我的手一下子就被凍住了？”胖子舉起剛複原的手掌，認真看了看又彎了彎手指，嘴巴裏嘟囔道。

　　Shirly楊湊近看了看胖子的手道：“隻有絕對零度下的環境，才能瞬間把東西凍住。”

　　“絕對零度？”

　　“絕對零度就是零下273.15攝氏度，在這個溫度下所有的東西都會在瞬間被凍住。當然如果解凍及時，被凍住的東西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由於這個溫度是目前人類實驗所能得到的最低溫度，因此科學家將這一溫度叫作絕對零度。”

　　“剛才那股白霧會有這麽低的溫度？還好老胡拉我一把，不然我就和老普一樣成活冰雕了。”胖子拍了拍手道。

　　我一邊將Shirley楊拉離洞口的範圍，一邊說：“不管這是什麽，對我們來說都極度危險。這霧是從冰壁上的洞裏噴出來的，我們必須遠離這些洞，誰也說不清楚什麽時候會再噴出冰霧來。”

　　“那老普怎麽辦，他現在就站在洞口上，想來是從這裏穿過去時沒有注意一下子被白霧罩住了，現在看來火珠確實可以消除冰凍的影響。”Shirley楊說著看了看胖子。

　　我想了想道：“我看這樣，老普整個被凍在冰洞旁邊，直接救對我們也有相當的危險，他現在被死死地凍在了冰麵上，想搬走也不行，不如我們用火珠先小心將他與地麵分離，然後我和胖子以最快的速度扛著他退出去，到外麵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救。”

　　“還是老胡有辦法，我看就這麽辦。”說著胖子已經捧過火珠，在冰洞的一側趴下，然後小心擱在老普的腳邊緩緩地滾動，我在胖子身後緊緊盯著冰壁上的洞口，準備一旦有意外情況發生就將他拎開，Shirley楊負責照明。

　　果然火珠的火性濃烈，地麵堅硬的冰層被它直接融化，老普的腳已經逐漸露了出來，我讓胖子嚐試輕輕推一下老普，果然冰坨輕輕晃動了一下，看來分割計劃已經完成了，我對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會意立刻快速俯身穿過冰洞，在另一側站好，我則後退兩步，用足了力氣一腳向老普，就見冰坨晃了晃並沒有倒，我又加了把勁兒，這回行了，就見冰塊緩緩向胖子的背上倒去。

　　老普本身體重就不輕，再加上身上的冰甲，少說也有300多斤，胖子一肩扛住也吃力不小，他嚐試了幾次想把老普背起來，但實在太重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趕緊貼著地麵小心翼翼地摸到胖子的後麵，在確認不會被突然噴出的冰氣擊中後，我從後麵幫著胖子一起挪動老普。

　　搬動老普的這段路真可以用艱辛來形容，在胖子累得直不起腰的時候，我們終於回到小平台的出口，輕輕將冰坨麵朝上擺好，我和胖子已經累得直接坐在地上喘氣了。隻能由Shirley楊持著火珠慢慢給老普解凍。

　　Shirley楊采取了先頭後身體這種比較穩妥的解凍方法，隨著火珠滾過冰坨，大塊大塊的冰迅速消融，老普的麵容終於出現，慘白的臉色沒有絲毫好轉的意思，Shirley楊忍耐著又逐漸將胸口腰部以上的部分冰塊清理掉。這時我已經喘上了這口氣，忙過來協助Shirley楊。

　　老普雖然已經解封，但是好半天沒有呼吸，沒有辦法，我讓Shirley楊將火珠擱在他的身上，讓他逐漸恢複體溫，而我一定要在適當的時候刺激老普開始自主呼吸。這一切都必須快，因為已經結凍的身體如果不及時恢複正常呼吸的話，很快就會因細胞破裂而亡。

　　也許真的是老普命不該絕，就在我準備放棄的一刹那，突然一口重重的呼吸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老普極其費力地呼吸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次都仿佛用到了肺活量的極限一般，又重重咳嗽了兩聲，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他也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洛卡呢？”老普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

　　Shirley楊輕輕道：“老普，洛卡他已經去了，我們是聽了他的求救才上來找你的。”

　　老普一聽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洛卡，好孩子，還有木德，都是我的好孩子，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走了，竟留下我一個老頭子……”

　　老普這一哭，我們心裏都挺不是滋味，剛來的時候他們何等的威風，可現在居然隻剩老普孤零零一個人了。我看看依然躺在地上無法坐起的老普，說道：“請節哀吧，人死不能複生，如今我們還需要從這裏出去呢，老普你能先說說你看到的情況麽？”

　　老普慢慢止住了悲聲，嚐試了兩次依然沒有坐起來，我和胖子趕忙將他扶起靠在一邊的石牆上。老普的雙腿已經完全融化了，如今火珠正放在老普的腿間，以便能盡快讓他恢複了體溫。剛才老普一直是仰麵朝天的狀態，所以根本看不到這火珠，如今他一清二楚地看到一個金紅發光的圓球正擺在自己的腿間，球散發出的熱量讓他舒適無比。老普一瞬間被火珠吸引，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胖子一下子看出了端倪。數度咳嗽聲後，老普終於回過神來，他尷尬地看了看我們道：“當時，是我和洛卡先進入遺跡的。在那個岔道口，我們選擇了冰山這條路，開始一切順利，我們很快來到了這個山洞前，但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會有如此厲害的陷阱，我沒有注意就一步踏了上去，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我唯一記得的是，在那一刹那我推了洛卡一把。”

　　說道這裏老普明顯停頓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又道：“幾位，這顆珠子你們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珠子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一直帶在身邊，從來就是我們探墓的撒手鐧，輕易不拿出來用，如果不是為了救你，估計我胖爺還舍不得拿出來呢。”胖子明顯感覺到老普對火珠的渴望目光，於是馬上開始張口胡謅。

　　“哦。”老普重重應了一聲，眼中的光芒立刻暗淡了不少。

　　Shirley楊在一邊不忍道：“老普別聽胖子瞎說，他在逗你玩兒呢，這珠子確實是在這裏被我們發現的，可能叫火珠。”於是，Shirley楊把我們在火海遇到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老普邊聽著眼中閃爍不定。由於他剛好側對著Shirley楊，所以她並沒有發現，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在他正對麵的我的眼睛。

　　Shilrey楊說完以後，老普隻是應了一句“不錯，確實是件寶貝”，而後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冰魄洞的情況。我心想既然你不提我也樂得裝傻，反正現在老普已經隻剩下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了。

　　對於冰魄洞內的事情，大家討論了半天沒有什麽結果，雖然除了老普其他人都肯定要繼續進洞一探，但是極度冰霧這種獨特的自然現象，顯然已經超出了人力的範圍，想要直接麵對是不可能的，隻能想些巧妙的辦法回避過去，目前我們手上唯一的依仗就是火珠。

　　最後我們想到的辦法是：Shirley楊和老普留下待命，由我和胖子負責探洞，我倆采取接力的方式，每次碰到冰洞時，打頭的人持火珠通過後再將其拋給第二個人，然後依次先進。雖然這種辦法速度慢了一點，但是貴在保險，基本不會出現被凍在通道中的情況。

　　老普原本極力主張不要繼續進洞探索，但是後來看我們表現得如此堅決，而且辦法也比較穩妥，於是也加入成為探洞一員，並且以一個人留在洞口不安全的理由說服了Shirley楊，我和胖子隻能捏著鼻子接納了下來。

　　在整裝的時候，胖子似乎輕輕在老普耳邊說了些什麽，隨後就見老普的臉色一變，顯出了驚恐的神色。我自然明白胖子是想通過一些胡蘿卜加大棒的手段，震懾一下這個來曆不明的人。

　　整裝以後，我們開始深入這個擁有絕對零度氣溫的恐怖通道。也許是我們方法得當，每次碰到冰洞噴氣的情況，我們都順利地避過，一個多小時以後來到了有冰洞的通道盡頭。前方的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洞口，看到洞口我沒有一點放鬆的感覺，反而更加緊張了，那麽一條致命的通道後麵，會有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在等待著我們？是我們想要的寶貝，還是更加厲害的陷阱？

　　小心地摸到洞口，洞內的世界居然被淡淡的白光照亮，洞內的情況一覽無餘。洞頂是冰層，估計不出有多厚，但是清澈的冰層居然能透過部分陽光；洞內是一片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仿佛溶洞結凍了一般，到處都是倒掛的冰淩和直上直下的冰柱，山洞的四壁仿佛是數麵巨大的鏡子般，隱隱能照出人影。洞內麵積頗大，一條修葺過的冰路蜿蜒通向洞穴的中心。但白光並沒有覆蓋所有的地方，還有些區域仍然籠罩在黑影之下。

　　對於如此美景，大家都讚歎不已，真沒想到這些方士能夠找到如此空前絕後乃至多極限的地方，想不得天材地寶都不行啊。

　　我們小心地一路搜索，果然在路的兩旁石台上生長著許多植物，其中有一種花大如蓮，葉色如碧玉，花瓣綺麗，還有一股芳香。胖子看到這花一陣激動道：“是雪蓮花，當年我父親還帶過一枝回家呢。聽說是一種極珍貴的藥材，隻有在雪山峭壁上才能采到，沒想到這裏有這麽多啊。”

　　胖子說著就想衝上去采幾棵，被我一把拉住：“王司令著什麽急啊，一會兒回來再來采也來得及，反正沒有人和你搶，現在正事要緊。”

　　胖子笑笑道：“也是，一會兒再來。這雪蓮邊上的草估計也不是凡草，待會兒來個一勺燴了。”

　　Shirley楊在邊上聽得直皺眉。

　　一路前進，一會兒的工夫前麵被一個圓坑擋住了去路，這個圓坑大約4米來深，直徑約有10多米，坑邊有石階可以走下去。

　　既然在路當中，我們也沒有刻意繞開，而是自然地走了下去。胖子出於職業習慣一下去就跑到牆邊，照照看有沒有什麽入眼的東西，突然間就聽胖子大喊一聲：“老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