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加勒比墓島

第二十五章 探洞

　　在Shirley楊的極力堅持下，她成了第二撥探洞的尖兵。當然在我的堅持下，其實也是出於保存體力的考慮，要求在場的人采取自願報名探洞的原則，每個人都不能連續上去，必須要輪流換人。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當士明探查第一個洞下來脫掉上衣時，我看到他的身上有多處被繩子勒得已經呈青黑色，由此可見洞內的吸力有多麽大。

　　出於邏輯思維，我們認為真正的出路如果在這7個洞範圍之內的話，就應該是那個沒有吸力的。由此，Shirley楊的目標是剛才士明三人沒有進去過的山洞之一，她選擇了最左邊的一個，大約離地麵十多米的樣子。

　　Shirley楊稍微定了定神，一腳搭在石階上，一手抓著鐵鏈，很麻利地爬了上去。情況和剛才相同，開始無論是伸手還是探頭都沒有感覺到吸力，但是當整個人躍上洞口處的平台時，馬上就會有一股極大的力量將繩子繃得筆直。當然經過了前麵的教訓，這一次大家都配合默契，並沒有人受到傷害。一會兒的工夫，Shirley楊又一次出現在洞口。依然一無所獲，還是一條死路。

　　就這樣我們輪流探洞，但探到的情況依然如故，都是死路一條，都有無數突出頂端岩壁的石劍，當然還有眾多遇難者的屍體，不知是多少年以前的人了。

　　當第六個山洞被探明又是死路後，大家不由得都停了下來，頭頂上隻剩下一個洞口，而在這個洞口已經在之前吸進了一個士明的同伴，難道這些山洞都隻是假象？難道通天道另有其他的路徑？我們不由懷疑起來。

　　大家都不自覺地抬頭仔細打量著岩壁，可是除了這7個洞口以外，確實再沒有其他可疑之處，胖子急道：“最後一個洞肯定不是，剛才已經吸進一個人去了。MD，肯定是被一群老牛鼻子粽子給耍了。”

　　Shirley楊也擔心不已道：“胖子說的有道理，說不定這裏根本就是無解。”

　　我扭頭問士明：“除了這裏，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麽？”

　　士明搖了搖頭道：“至少我不清楚。”

　　我沉默了一會兒，下定決心道：“三十八拜都拜了，還在乎這一哆嗦？如果上去看過確實是死路後，我們再想辦法，不行就暫時退回村子去。”

　　最後一輪剛巧輪到我，我套好繩子緩緩爬上峭壁，到達洞口的時候為了抵禦突如其來的吸力，我早早地采用了爬行的姿勢，因為這樣能給我提供最多的摩擦力幫助。強烈的吸力如約而至，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洞穴內一衝，但繩子帶來的拉力立刻阻止了我繼續向洞內滑動的勢頭，我也努力用手腳扣住地麵的突出物，抵抗著這股引力。

　　我像是一個被兩名大力士用來角力的玩具，身體仿佛要被撕裂開一般，好半天我才慢慢適應了這兩種完全相反的力，開始緩緩鬆勁往洞裏爬去。洞內的景象和剛才幾個人描述的幾乎一樣，頂端洞壁上生滿了石劍，根根直對洞口，士明的同伴被一根石劍當胸貫穿，死在當場。我幾乎不忍再看，但隱約中我察覺出一點異樣，那人的屍體姿勢說不出的別扭，整條左臂不是自然無力的下垂，而是墜下45度角朝著一個方向，還伸出一個食指，仿佛是在努力指引著什麽。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平滑的石壁上突出了一塊巨石，剛好將我的視線擋住了——似乎後麵有什麽東西。

　　我頓時感覺眼前一亮，看來這塊巨石一定有古怪，我又加了一把勁，緩緩爬進洞穴的深處，在到達慘死的屍體所處的位置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巨石的後麵，空氣中隱隱有氣流劃過的感覺，看來這裏就是出路。

　　我一邊返回地麵一邊想，如果認為這個洞和其他洞一樣而隻是在外麵草草看一下，那樣是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道密門的，當然我能有幸發現這扇門，還要感謝犧牲的這位兄弟，是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給了我們指引。

　　既然出路找到，我拉了拉繩子，在下麵人的幫助下緩緩退出了洞穴。

　　當我把探洞的結果公布出來後，所有人都為辛苦了幾個小時終於找到出路而備感興奮。

　　對了一下時間，從離開村子到現在已經差不多12個小時了，如今已是接近深夜。於是我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見後，決定停止行動，在岸邊先紮營休息，以便恢複體力，明天繼續進洞探索。

　　神經緊繃的時候人並不覺得有多累，但是一旦放鬆下來，我就感覺全身每一個關節都在痛，而胸前背後的淤血勒痕甚是嚴重，稍微挪動一下，就會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營地裏呻吟歎氣成一片，看來所有的人都不好過，還好已經找到了出路，至少從心情上來說大家都放鬆了許多。但是疲勞感讓所有的人都提不起精神生火做飯，大家都拿出幹糧簡單對付了一下，就抓緊時間休息了。不一會兒的工夫，除了值班的人，大多數帳篷都安靜了下來，巨大的河水聲並沒有阻擋大家濃重的睡意。這一夜睡得很踏實。

　　地下世界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我隻是憑借我的抗磁手表來安排大家的作息。一夜無話，轉眼就是第二天早晨，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所有人在上午9點左右收拾停當，當然其中士明他們是最難叫醒的，因為這畢竟太違背他們平時的生活習慣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大家的精力都恢複了不少。收拾好後，大家圍攏起來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步驟。

　　由於山洞本身有古怪的吸力，因此最危險的應該是從洞口到暗門這一段距離。探路的時候，我們有下麵的人提供拉力以抵禦洞內的引力，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要上去，那就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這引力了。雖然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卻一直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來。

　　最後還是Shirley楊提出了建議，即利用橫架地下河的鐵鏈作固定，用速降用的下降器提供拉力，然後緩緩進入洞穴。但這裏麵也有問題，下降器這玩意兒目前隻有我、胖子和Shirley楊會用，所以必須要先教會其他的人。還好下降器這東西使用起來相對簡單，同時又屬於協同下的被動式保護用具，所以即便是使用不當，頂多也就是摔跤磕碰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有一個人先進入那個隱蔽門內探探虛實，以便為大家的後續行動提供幫助，同時要將繩子的一端固定在洞內。

　　“我去，我是向導，探路的任務本來就是我的。”士明一聽到我的計劃，馬上就搶著接任務。

　　胖子在一旁撇了撇嘴說：“連下降器都用不好，上去頂個屁啊，在下麵待著好好練習倒是正途，別到時候拖我們的後腿就行了。我看還是我去吧，我體重重，力氣也大，上去以後可以幫忙拉繩子，協助其他人進入。”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王司令的本事應該留在後麵用，我們隻有3個下降器，3個人上去以後必須要有一個人把升降器送下來，這麽艱巨的任務就要靠你啦，也隻有你的力氣、耐力和技巧可以勝任這項工作，所以現在你的任務是保存體力，順便可以教教這些新兵蛋子下降器的用法。”

　　胖子聽我這麽一說，胸脯馬上就挺起來了：“胡司令放心，保證完成任務。不過誰上去探路呢？”

　　我沒有搭理他，徑自開始披掛。大家看我去意已決，也沒再過多糾纏，Shirley立即走上來幫我檢查安全措施，趁這當口在我的耳邊小聲道：“小心一點，一有問題就退出來。”我點了點頭，輕輕在她額頭啄了一下。

　　由於有了昨天的經驗，從蹬上石壁到爬進洞口一切都進行得異常順利，我抵抗著引力一點一點往洞裏挪，很快就來到了那塊巨石後麵。石門依舊黑洞洞，隱隱傳來風聲。我一點點挪近石門，然後用一隻手抓住石門固定好自己，另一隻手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熒光棒，折亮後盡力投入洞內，就聽到“啪嗒”一聲，熒光棒似乎很快碰到了牆壁，而後落在地上，周圍一下子明亮起來。

　　石門後是一間方型石室，大約十多米見方，石室中除了一條不知通往哪裏的階梯以外，什麽也沒有。階梯通往數米高的石室頂部，上麵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風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我大著膽子往石室裏一跳，果然脫離了引力的範圍。恐怖的引力瞬間消失，身體一下子輕鬆了起來，看來這條路應該就是出路，這讓我的心又定了不少，但是室內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固定繩子的地方，岩壁也非常堅硬，居然將岩釘蹦了出去，看來隻有由我自己靠人力來承擔保護的任務了。我苦笑一下，這些方士可真夠摳門的，設計了這麽險惡的機關，居然不在石室裏麵放寶貝，也不知道石洞後麵是什麽。

　　雖然好奇，但是出於時間及協同作戰的考慮，我沒有貿然孤身前去探索。

　　按照原來的約定，我從石門裏探出了頭，對著洞口方向“啪啪”打了兩槍，告訴下麵的人我已經安全到達，剩下的隊員可以依次上來了，當然每次隻能上來一個。

　　如今我身處石門之後，門外的情況全被大青石擋住了。不過，我已經考慮到了會碰到視線受阻的情況，所以剛才進門之前就已經把一塊鏡子斜靠在岩壁上，這樣我就可以通過鏡子觀察洞口的情況了。

　　很快第一個人挪了進來，是士明。他按照教給他的程序，背對著山洞緩緩地放著下降器，一點點向後挪，但是由於對下降器的使用還不熟練，時常控製不好力度，不時被吸力帶著側倒在地，我大聲引導著士明向石門靠攏。好不容易繞過了巨石，士明側頭看了看同伴的屍體，沉默了幾秒鍾，而後挪向石門，我一把將他拉進了石室。

　　後麵的過程進行得異常順利，通過胖子的兩次傳遞，終於所有的人和裝備都送入了石室。胖子是最後一個上來的，已經累得不行，坐在地上盡喘粗氣了，“哎呦媽呀，可累死我了，真TMD不是人幹的活，比上吊還辛苦。”

　　我取了水壺遞到胖子麵前，道：“王司令首功一件啊，來喝點水休息一下，下麵的事情你暫時不用管，交給哥哥了。”

　　胖子大口大口地灌著水，嘴巴裏含糊道：“先讓我休息一下，一會兒有力氣活再叫我。”

　　現在除了胖子，我們其他人並沒有太大的消耗。我叫過Shirley楊和士明，各持武器登上石梯，準備到上麵的石洞去查探。

　　我小心地將頭探進石洞四下看了看，上麵又是一條通道，不知通向哪裏，通道的牆壁顯然經過人工修整，而頂部卻是層層疊疊的石鍾乳，最奇怪的是這些石鍾乳並不像正常的那樣垂直向地麵，而是齊刷刷偏向通道的裏麵，仿佛受了什麽東西吸引一樣。

　　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讓我想起剛才那恐怖的吸力，我不敢怠慢，趕緊讓Shirley楊取了繩子給我作好保護，檢查好感覺一切正常以後，我才大著膽子爬進了通道。令人意外的是，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引力，而Shirley楊他們卻在我躍上通道的一瞬間向後猛拽繩子，一下子把我拉回並摔倒在地，還好摔得並不嚴重。Shirley連忙衝過來，緊張地喊道：“老胡，沒事兒吧？沒摔壞吧？”

　　我笑笑道：“沒事兒，裏麵沒有引力，看把大家嚇的，真是一朝被蛇咬啊。放心，上麵那個通道安全，而且我隱隱感覺到有風，應該離出口不遠了。

　　一番休息之後，我們依次進入了通道。剛進通道就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整個人會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基本在45度角左右，這是一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達到的程度，但這種前傾沒有對我們的行動造成任何的影響，依然可以正常地向前走，並可以做任何的動作，且除了讓人感覺自己是傾斜的以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引力。

　　之前我上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現象，主要是因為Shirley楊他們拉得太快，我還沒有站穩就被他們拉了下去。

　　麵對這樣奇怪的現象，我們隻能決定暫時停止前進先商量一下。這一停，眼前的景象變得更加詭異了，胖子、老普、洛卡幾人跟在後麵，此時身體前傾麵對著我們，而我和Shirley楊轉過身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幾乎是半仰躺下的狀態，我和Shirley楊隻能努力撐起脖子向前看，才勉強看到了胖子他們。

　　“是不是中了什麽邪了，怎麽會這個樣子？”胖子嚐試著用手撐地，然後四肢用力往上一挺，在空中的一瞬間他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可是落地後身體馬上還是前傾。

　　Shirley楊略有所思道：“看來隻有接觸到地麵才會變成這樣，不過和上次在無名島的通天梯比起來，這也不算什麽。”

　　“是的，我們就這樣向前走吧。”我想了想說道，“至少現在看來對我們沒有什麽危險，隻是這脖子不太習慣。”我這麽一說把大夥兒都逗樂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勁得到了些許鬆弛。

　　我們一邊走著，老普一邊追問剛才Shirley楊說的無名島的事情。反正暫時沒有什麽危險，還可以分散一下大家對疲勞的注意力，我便招呼胖子給他們講一講。說到講故事，尤其是講自己冒險的故事，胖子總是熱情無限，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說到精彩之處還會大叫兩聲，弄得洛卡、士明幾個年輕人興奮不已。

　　雖然一路走過都處於傾斜狀態，但是我還是感覺到我們是在一條緩坡上行走，這條緩坡慢慢升高，走起來的難度也越來越大，終於前方透出了一點亮光，已經兩天沒有見過亮光了，我不由得興奮起來，腳上也加快了步伐。大家也都很興奮，隻有3個人自從看到亮光後，明顯失去了剛才的活力，慢吞吞跟在隊伍的尾巴後，他們自然是鬼洞族的族人，也就是我們的向導。

　　亮光越來越近，已經看到門的樣子，而我們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手裏握緊了武器，眼睛不住地四下打量。在我看到亮光的一瞬間，前天晚上碰到秦俑的經曆又猛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心裏暗道：別讓我再碰上你們，否則我也要讓你們嚐嚐被人強烈攻擊的滋味。

　　一切的準備仿佛攢足力氣的拳頭卻打在海綿上一樣，什麽也沒有發生，什麽也沒有，更別說真人大小的秦俑了。當然，其實他們就是真人。

　　一頭撞出了洞口，外麵已是晚霞一片，映紅了半邊天際，腳下是一片緩坡草甸，周圍各式各樣的野獸在悠然地吃著青草，我們幾人貪婪地呼吸著地麵的新鮮空氣，讓身體整個沐浴在自然光下，所有的疲勞仿佛一瞬間就消失了一樣。

　　正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刻時，突然聽到Shirley楊大叫道：“士明，士明他們怎麽沒了？”

　　我心頭一驚，剛才看到能出來時太興奮了，隻顧一馬當先衝在前麵，卻沒有注意身邊的情況，四下看了看果然沒有了士明他們的身影。

　　“他們在這兒呢。”胖子在洞口，邊叫邊指指洞裏，“出來啊，你們不是想了很久要來到地上麽，現在怎麽反而害臊起來了？”說著胖子上去就想拉士明，而我們也都返回到了洞口。

　　這時，就見士明三人都縮在洞內不敢動彈，士明痛苦地說：“好亮，眼睛好痛啊。”

　　Shirley楊略有所思地說：“他們從一出生就在地下生活，常年的黑暗讓他們的眼睛適應了微光環境，即使在非常暗的情況下也能看清楚東西，但是一旦到了地表，太陽光對於他們來說就太強烈了，輕則他們根本睜不開眼睛，重則極有可能會對眼睛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嗨，那好辦。”胖子沒等Shirley楊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接口道：

　　“不就是怕強光麽，拿我的蛤蟆墨鏡戴上試試，還好當初買的時候就選了一個大的，應該可以擋住他們的那對大眼睛吧。”說著，胖子從包裏拿出為了抵擋沙漠強光而準備的太陽鏡，我和Shirley楊也拿出了自己的，三副太陽鏡齊刷刷遞到了士明等人手上。

　　在Shirley楊的教導下，士明第一個怯生生地走出了山洞。胖子的辦法果然有效，雖然幾乎遮住我們半個臉的蛤蟆鏡隻險險擋住了那幾對大眼睛，但確實提供了足夠的防護，士明等人就像三四歲的孩子一樣，衝到草地上這兒看看那兒摸摸，還忍著眼痛看了看夕陽，興奮得不能自已。

　　Shirley楊看著士明他們的興奮勁兒，悠悠地在我耳邊道：“老胡，當時我就想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也要將他們帶到地上來，他們等待了太長的時間，這是他們應得到的。”我右手輕輕撫了撫Shirley楊的頭發，左手則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兩下。

　　看著胖子帶著士明幾人到處跑，還不停地在做著講解，我和Shirley楊都忍不住會心地笑了。之後，我甩下他們，獨自走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現在天色已經漸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可能要在這裏宿營過夜了。

　　我們目前處在一個高山盆地之中，確切地說如果從高空向下看的話，這裏絕對更像一個群山中的地洞。盆地方圓隻有幾公裏，四周被高聳的懸崖包圍，最低處也要數百米，幾乎是直上直下，憑我們目前的裝備想直接登上去，看樣子是不可能的。

　　在盆地中，一圈緩坡草甸圍繞著中心的一池碧水，我們走出的山洞處在一側的緩坡之上，也就是懸崖之下。正前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引起了我的注意，峰頂雲蒸霧罩，不時露出峰頂的皚皚白雪，居然還拉出一片旗雲。我驚奇地看了看這座高峰，要知道在正常的條件下，在如此低緯度的地方，要想擁有雪線，那山至少高過4000米。

　　Shirely楊看了看這座山峰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惠特尼主峰，內華達州的最高峰，也是美國西部的最高峰，海拔4318米，峰頂終年積雪不化，它與死亡穀遙遙相對。一個最高的山峰，一個最低的峽穀，反差如此巨大，也算是美國的一大奇景了。”

　　我聽了Shirley楊的介紹，點了點頭又仔細地看了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飛龍頓首，至陽至陰，沒想到真的有這樣的大凶之地，這些方士居然把自己的身後事安排在了這裏，究竟是為什麽呢？看來此行是不會順利了。

　　我心裏想著，並沒有說出來，就怕這樣會影響士氣，但是Shirley楊已經看到了我臉上微小的變化，她在我耳邊輕輕問道：“怎麽了老胡，看出什麽了麽？”

　　我立刻換作笑臉，對她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在這裏宿營，明天再繼續向前吧，我估計咱們的目標就在前麵的高崖後麵，也就是惠特尼主峰的腳下，如果爬過去就應該能夠看到。”說著，我指了指前方水潭對麵的高崖。

　　我們緩緩走下了山坡，趕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找了一處稍微平整的地方安下了營寨，我、Shirley楊和老普三人負責安營，而胖子帶著其他人去弄些柴火，獵些野味，用以增加晚餐的多樣性。

　　由於對前天晚上的遭遇仍然心有餘悸，這次我們將3頂帳篷圍繞著篝火擺成了品字形，帳篷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米，保證兩三步就能從一個帳篷跨到另外一個，這樣一旦遇到危險我們就能以最大的戰鬥力應對敵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特意囑咐胖子別動槍打獵，這下子士明他們可就一展身手了。由於長期在地下的生活，士明他們練就了靈敏的身體，即使是和兔子比也完全不落下風，不過最終也隻弄到了一些兔子，因為士明他們不敢抓從沒看見過的動物，比如野驢，這讓胖子十分不滿，要知道“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對這美國的驢子，胖子可謂是垂涎很久了，最後還是Shirley楊搬出保護區的規定，才讓胖子放棄了獵驢的想法。

　　一輪圓月已經爬上了天空，在篝火上炙烤的兔肉不時發出“”的聲響，烤肉的香氣已經充滿了我們周圍的空間，雖然入夜後氣溫驟降，但是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心情，此刻的士明一改剛綁架我時的冷酷，從出山洞開始他的嘴角始終上翹著，不時問胖子一些極其幼稚的問題。胖子被問得不勝其煩，借機把他們推給了老普，自己跑到我們身邊坐下，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我聊著天。士明幾人和老普聊得開心，居然還唱起了歌。

　　不一會兒的工夫，出自沙漠擅烤民族的美味兔肉終於出爐，這兔肉的美味讓Shirley楊這種平時很少吃肉的人都讚不絕口，更不要說士明幾人了，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也吞下去。

　　歡樂祥和的夜晚，誰也沒有注意到周圍懸崖上的某處不知何時泛出了點點的亮光，這亮光雖然微弱，但是隨著夜晚的到來正在逐漸增強，而月光也在逐漸地轉變著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