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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嗜血地蛛

  在最前麵進入石洞的老鼠們顯然隻是炮灰,衝進洞穴以後仿佛泥牛入海般,再沒有了回應,幸好數量甚多,仍然不斷有老鼠加入戰團。

  看到老鼠如此賣力,想來這洞中一定有什麽東西讓老鼠橫下一條心要解決,既然如此我們樂得坐山觀虎鬥。剛才通過冷煙火的照明,我已經大致了解了這裏的地形。這裏仍然是豎井的一部分,樓梯還在向下延伸,隻是整個豎井被白網覆蓋住了,當然包括下去的樓梯。商量之後,我們決定用利器割開白網,順樓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俄製傘兵刀顯然是這個任務的首選利器,幾次努力之下,傘兵刀隻割斷了表麵一些小小的絲。

  我們的行動不但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果,反而惹來禍端,隨著白網表麵被破壞,白網上突然出現了一種頻率極高的振動,振得人全身都出現了酥麻的感覺,都有一點坐不住了。這種振動也讓進攻的老鼠無法再保持鎮定,隨著兩聲尖叫,所有的老鼠都跌跌撞撞地衝向石洞,整個石洞瞬間被湧上來的老鼠填滿,有些老鼠已經出現了大小便失禁和倒斃的狀況,幸好我們仍然帶著防毒麵具,不然光這個氣味就能讓我們再度暈厥。

  振動持續了一會兒驟然停止,洞內的老鼠猛然間被拋出了洞外,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勁風,大量的老鼠被風拍到石壁上麵,丟掉了性命。

  以防萬一,我又打亮了一隻冷焰火棒,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所有的人為之一驚。石洞口探出了四隻毛茸茸的黑腳,洞內十幾隻怪眼在冷焰火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白光,赫然是一隻巨大的蜘蛛,而我們所在的白網顯然是蜘蛛的狩獵場。

  幾隻小狗般大小的老鼠見到仇家露麵一下子衝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撕咬。這些老鼠的撕咬力相當的強,剛才隻不過是正常大小的老鼠,已經把我們弄得無法招架,這些大老鼠的戰鬥力顯然會高出很多。

  蜘蛛慌忙招架,不斷有白絲從腹部飛出撞上那些衝上前的老鼠,但這種反擊沒有阻止老鼠前進的步伐,頂著白絲老鼠們已經衝到了蜘蛛的麵前,照準了眼睛等脆弱的位置就咬。蜘蛛一邊後退,一邊用巨大的齶鉗招架,不幸落入齶鉗的老鼠一下子被咬成了兩段,而蜘蛛的複眼也被擊傷,一些黑色的液體流淌了出來。

  冷煙火棒的光芒再次暗淡,看到剛才一幕的我們終於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我們幸運地暫時逃過了兩大強敵,無論是老鼠還是蜘蛛,都不是我們可以完勝的。但坐待結果不是我的風格,這兩方無論哪一方勝利,下一個對付的目標一定是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將兩大畜生一勺燴了。

  打定了主意,我祭出了殺蜘蛛的老辦法——火攻,剛才不敢用火是怕老鼠亂竄引火上身,如今亂竄的老鼠已經死傷殆盡,隻剩下領頭的幾隻在與大蜘蛛搏鬥,這正是我們用火的最佳時機。我招呼大家再度爬上石梯往高處跑,衝上六七米後我取出包裏的固體燃料,用衣服包裹好,點燃後擲了下去。火光飄搖,落在厚厚的鼠屍上麵,緊接著“嘭”的一聲火苗躥起來三四米高,瞬間引燃了周圍的一切。

  火光熊熊蔓延開來,大量的鼠屍被引燃後發出“啪啪”的聲響,如同引燃的幹柴,陣陣熱流撲麵襲來。下麵的白網也在高溫下被引燃了,火光開始蔓延進了石洞,偶爾有一兩次冒火的老鼠拚死逃出火海,衝到了我們的麵前,也被我們一腳踢回下麵的熔爐之中。

  我們筋疲力盡地坐在石梯上看著下麵,今天第一次有了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從半夜遭遇迷霧開始,我們始終都在被動地逃跑,如今終於可以反擊了。

  下麵的白網不知道有多厚,幾分鍾的燃燒居然還沒有將它燒塌。豎井裏的老鼠已經被燒盡了,而石洞裏仍然冒著火光,我們幾個緊盯著石洞,那裏麵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猛然間,一陣火星從洞內竄出,兩團火球洞飛出來彈射在石壁上,緊接著一個更大的火球從石洞裏挪了出來,顯然是那隻大蜘蛛,蜘蛛緩慢地爬到洞外,從身上的火苗可以看出它在不停地抖動。轟然一聲,蜘蛛終於禁不住火燒撲倒在白網之上,已經被燒了許久的白網哪裏承受得了如此巨大的重量,立即就坍塌了下去。借助著落下的火光,我似乎看到下方有點點的反光。

  看到火燒的效果如此之好,胖子不由興奮得手舞足蹈,“老胡,古有諸葛亮火燒曹軍,我看你也不比他差,兩把大火燒得蜘蛛無處遁形。”這一叫引動了耳朵的傷口,疼得胖子“嗷嗷”直叫。

  簡單處理好傷口,吃了些防感染的藥物之後,我們又一次陷入了僵局。老普和洛卡執意要進石洞去找木德,因為剛才木德從上麵落下之後,並沒有在白網上被發現,看來多半是被拖到了洞內。而我則極力反對,這處的石洞恐怕千百年來都沒有人來過,這些蜘蛛在這裏毫無天敵地繁殖,鬼知道洞裏還會有多少,而這種蜘蛛的巢穴通常都擁有極其複雜的結構,有些甚至直接連接著迷宮般的溶洞,比如我們在陝西龍嶺碰到的人麵大蜘蛛。所以就這樣進去和送死沒有什麽區別。

  我的意見是直接順著樓梯繼續向下。從豎井的結構來看,這裏應該是由一處天然的地洞修整而來,這樣的地洞下麵必然連接著更加複雜的溶洞,空間可能極大,而如果古人肯花這麽大的力氣建造樓梯,說明下麵一定通往某個極有價值的地方,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陵墓。而剛才在火光的照射下,我似乎看到了豎井的底部,隨後用冷焰火探路後發現下方大約二三十米處有一潭池水。雖然離得遠還看不清楚,但是我肯定池水邊會有出路。

  但是,最後在Shirley楊和胖子的倒戈下,我隻能接受現實。Shirley楊反對我的意見主要是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而胖子的邪惡念頭也隻有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當初龍陵迷窟蜘蛛巢穴裏的青銅鼎和金香玉了,認為如此巨大的蜘蛛巢穴裏必然會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雖然決定要進洞一探,但是休息是必要的,因為從昨天淩晨開始到現在,我們不僅一直在緊張地四處奔逃,而且還沒有進食過,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不知不覺間下降。

  一個鍾頭的工夫,大家都得到了一定的休息,至於為什麽隻用一個小時,主要是因為這下麵太冷,昨天晚上走得匆忙,禦寒的裝備沒有帶全。

  抖擻了精神,我們來到了石洞口。這個石洞生在一側樓梯的上方,兩根手臂粗細的被燒得焦黑的蜘蛛絲蕩在洞外,周圍散落著無數燒焦的老鼠屍體,散發著一股烤肉的怪味兒。直徑1.5米左右的洞口處未經過任何的處理,像是全天然形成的一樣。我們彎腰進入石洞順著蜘蛛絲慢慢向裏摸去,道路格外難走,到處是石鍾乳和石筍,如果不加小心,隨時有可能碰頭,胖子已經碰了數次,現在他幹脆直接用手護著頭前進。

  洞內岔路叢生,每隔幾米就會有一洞口出現,黑洞洞的不知通往哪裏,而我們隻敢順著地上的蛛絲前進。約莫五六分鍾的工夫,空間突然大了起來,我們進入了洞穴大廳,在冷焰火的照明之下,大廳的景象出現在我們的眼中。

  這似乎是一個純天然的洞穴,洞穴內怪石橫生,但是都被罩上了一層白絲,仿佛走進了冰雪世界一般。在靠一側的石牆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石洞,洞內擺放許多白色物體,大多呈圓柱狀,從經驗上判斷,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在那兒,而且凶多吉少。

  果然在一個石洞裏麵發現了木德的屍體,整個身體被裹在白絲中,如同一個巨大的蠶繭,隻露出頭部。木德的死狀及其恐怖,頭頂被生生開了個大洞,腦髓體液被蜘蛛吸食殆盡,整個人已經形同幹屍一般。老普和洛卡看到這裏傷心地放聲大哭,Shirley楊麵色煞白在一旁嘟囔著聖經篇章,試圖超度他的亡魂,而我和胖子的目光卻被另外一些東西吸引了過去。

  這個洞裏除了木德的屍體外,還有幾具屍體,從腐爛程度上來看不像是有上千年的曆史,而最讓我們奇怪的是,有幾具屍體的眼睛奇大,幾乎占據了整個臉部的四分之一。

  我和胖子好奇地挑選了其中一具屍體,艱難地用傘兵刀割開蛛絲仔細查看,屍體身高約在1.4米左右,由於被蜘蛛吸幹了體液,更加顯得格外的瘦小,而在屍體的胸口掛著一個墜子。

  胖子小心地摘下墜子托在手上觀看,突然叫了一句:“這不是玉石眼睛麽?”

  我眼皮一跳,立刻將墜子搶在手上。這墜子果然是玉石眼睛,而且簡直就是在精絕古城被胖子摔壞的那個玉眼的縮小版。

  胖子又將玉眼吊墜搶回去,毫不猶豫地掛在了自己胸前,嘴裏還振振有詞道:“那個大的被你們摔了,這個小的就當給我作個紀念吧。”

  玉石怪眼的出現,說明這裏曾有鬼洞族或者與鬼洞族有關的人類出沒,這一信息讓我們尋找到長生藥的可能性大幅增加,唯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具屍體並不像千年之前的屍體,千年以上的屍體就算保護得再好,長期暴露在空氣中恐怕已經變成塵埃了,但是眼前這具屍體卻眉眼分明,看起來即便是木德的屍體也並不比他新鮮多少,而木德隻不過剛死了幾個小時而已。

  老普和洛卡哭罷多時終於止住了悲聲,他們找尋了一處空的山洞,將木德的屍體放入其中,而後引燃了木德的屍體,火光閃耀映在老普的臉上,讓這張臉仿佛蒼老了十歲。老普口中不停地念誦著什麽,我們根本聽不懂,隻能站在一邊默默地等候。

  火焰很快就將木德的屍體燃盡,老普轉頭對我們抱歉道:“耽誤你們時間了,我們現在回去吧。”說著轉頭招呼洛卡率先順著蛛絲往回走,我們三人也沒有多想,持槍緩緩跟在他們後麵。胖子不時照照兩邊的洞穴,期待能有更大的收獲,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退出來的路通常都走得很快,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又來到了豎井口,這次沒有什麽分歧,大家沒作停留,迅速沿樓梯向下方走去,果然印證了我剛才的判斷,十幾分鍾以後我們終於下到了豎井的底部,麵前是一個不大的水潭。

  豎井的底部是一個不大的洞穴,一條地下河流恰巧從豎井的正下方穿過,河流的兩側落著許多烤焦的老鼠,而那個大蜘蛛和大老鼠估計已經被河水帶走了。

  仔細觀察了我們所在的洞穴,發現唯一的通道就是地下河的河道。

  河水從一個半人多高的洞口流出,穿過水潭後消失在另一個水洞之中。

  除了潛水,那個水洞並沒有能夠容人通過的地方。我用手試了試河水,冰涼刺骨,看來真如Shirley楊所說,這條河流的水來自雪山的融水。憑借我們現在的裝備想要泅渡過這條未知的地下河,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在如此冰涼的河水中隻要待上10分鍾就足以把人凍傷。

  我正望著河生出無助的感覺時,忽然聽到胖子大叫:“船,這裏有條船。”胖子在洞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條獨木舟。這條獨木舟長大約有3米左右,看上去是用整塊的木料挖空拋光製成,這種製作工藝在現今是罕見的。

  胖子興高采烈地和洛卡一起將獨木舟搬到了水潭上,想也沒想一P股坐到了上麵,被他這一占,獨木舟就剩下兩個位置了。胖子揮起擱在船上的木槳在水裏劃了兩下,“還成,這船還能用。來來來上客啦,我王老大要開船了。”

  我們有5個人,而獨木舟上隻有3個位置。按照我的意思,我們三人組先坐上獨木舟進去探探路,如果路途比較輕鬆並找到出路,就由一人駕船回來接老普他們兩人,但是老普卻極力反對,無奈之下隻能各方留守一個人。最後決定Shirley楊和老普留在洞穴中等待。我、胖子和洛卡坐獨木舟向上遊探路,胖子坐在船頭負責警戒,而我坐在船尾劃槳。

  水洞的頂部對於坐在獨木舟中的我們還算頗高,基本能直起身體坐著,但胖子顯然是被蜘蛛巢穴內的碰撞嚇壞了,坐在第一排的他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頭。一路前進,手電劃過牆壁,不時泛出金色的反光。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岩壁上的重金屬含量很高。

  又向前走了一段,水洞突然寬敞了起來,正在我四下大量觀察地形的時候,船身傳來了無數的敲擊聲,就像將一把珍珠撒在地上一樣。吃驚之下,我連忙用手電筒照向獨木舟附近的水域,原本清澈的河水如今變成了海藍色,密密麻麻的淡水龍蝦已經包圍了整個獨木舟,這些龍蝦最獨特的地方莫過於一身海藍色的軀殼。好在這些龍蝦並沒有對付我們的樣子,它們很快地穿過我們向下遊遊去。胖子看得興起伸手在水中抓了一把,也許是因為龍蝦的密度實在太高,胖子一下就抓了3隻。胖子將它們拍在了獨木船上,龍蝦立刻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我將其中一隻拿起來湊近細看,這龍蝦從外形上看和一般的淡水龍蝦幾乎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一般淡水蝦都是青灰色或者淺黑色的,而手中龍蝦的殼卻是一種淺藍色,如同海洋的顏色一般,煞是好看。我心中覺得好玩,於是將龍蝦收了,想一會兒回去也拿給Shirley楊看看。

  獨木舟繼續前進,河道顯得寬敞了許多,也出現了一些人工雕琢的痕跡,河道的兩旁有了兩條可供人行走的窄路,路麵明顯是被修整過的。看來快要接近目標了,我心中暗自警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突然生出來一種被監視的感覺,仿佛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的行動,我用手電四下照了照,又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胖子這個時候也扭過頭朝我看了看,我們四目相對,心中都有了數,看來我們確實是被監視了,如今隻能加強警惕性,防止被人偷襲。

  隨著我們的深入,水流似乎變得急了起來,我劃水的難度也在逐漸增大。前方隱約傳來了流水聲,空氣中的濕度也在逐漸增大。又過了一會兒水流湍急,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已經無法劃動獨木舟了,從逐漸增大的轟鳴聲中,我也基本判斷出前麵應該有一個地下瀑布。這下我心中犯開猶豫了,到底是繼續向前探索,還是現在回頭去接Shirley楊他們?

  我停下船和胖子商量下一步怎麽辦,胖子的意見很明確,那就是兩手抓:一頭我劃船回去接Shirley楊和老普;一頭胖子和洛卡沿堤岸繼續向前探索,如果前方的瀑布可以攀登,那會合點就定在瀑布上麵,到時候胖子舉火為號,如果瀑布無法攀登那胖子就順原路返回,我們會在路上碰到。當然,從目前出現越來越多的人工痕跡來看,前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在細心囑咐了胖子一番不可貪功冒進之後,我們分道揚鑣。順流而下加之隻有一個人的分量,我回頭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來時的洞口就出現在眼前,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裏麵一片漆黑,我心裏立刻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山洞裏空空如也,Shirley楊和老普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仔細搜索了山洞的每一個角落沒有找到任何遺留物,就好像Shirley楊和老普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下子可真戳到了我的痛處,心裏如同刀攪一般,隻剩下不斷地自責:老胡啊老胡,在摸金這一行當也摸爬滾打數年了,也算是老手了,怎麽接二連三地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呢?在未知的環境裏,最怕被人分散了力量最終被各個擊破,如今我倒自己分拆了自己的力量,如同自毀長城一般,而那個老普我至今對他還是不信任,也不知道剛才怎麽一時昏頭,就把Shirley楊留下來單獨和老普在一起,要是Shirley楊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我……

  就在我不斷自責的時候,剛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一次生了出來,而且這次來得如此強烈,我忍無可忍大叫道:“是人是鬼,有種的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漢!”邊叫著邊用手電四下亂劃。四周除了我叫聲的回聲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但這樣一叫也讓我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腦子也清醒了起來。

  Shirley楊和老普都算是比較有經驗的人,尤其是Shirley楊的警覺勁。剛才臨走的時候我怕出現危險,特意給Shirley楊留下了足夠的彈藥,但是我在石洞內卻找不到一點戰鬥過的痕跡,所以不太像是被暴力劫持走的,再者從下豎井開始,由於對霧氣中毒氣的畏懼,我們始終沒有摘掉防毒麵具,所以用毒氣迷倒後搶走這一說也不能完全成立;還有一種可能就是Shirley楊和老普在我們走後有了新的發現,但是以Shirley楊那種穩重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在不通知我的情況下就擅自行動,最最可疑的是我們探路的時候把大量的裝備留給了Shirley楊看守,單憑她和老普兩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搬走那麽多的東西,那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想來想去,對Shirley楊的失蹤卻始終找不到一點頭緒,我在石洞裏做了一些我們三人組內部的特殊標記以後,沮喪地坐回獨木舟。目前最穩妥的就是回去和胖子會合,集合我們幾個人的力量再行尋找。

  幾十分鍾以後,我穿過了剛才和胖子分開的位置,來到了地下瀑布的前方。這個瀑布落差足有十多米,雖然地下河水量不大,但是從如此高的高度衝下來的河水,還是在山洞裏激起了一層水霧。仰頭向瀑布頂上張望,微微的燈光從上方傳來。看到了燈光我心中稍定,看來胖子他們順利地爬上了瀑布。

  我考慮了一下,感覺如今應該暫時先放棄對地下古墓的探索,而去找Shirley楊,她對於我來說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況且和Shirley楊一起失蹤的還有我們所有的補給,如果我們想繼續活下去,找到Shirley楊是唯一的辦法。

  想到這裏,我舉起手電向瀑布頂上幾明幾暗的打起了暗號,意思告訴胖子下麵出現特殊情況,讓他馬上下來。但是幾次暗號打出,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上麵的燈光隻是靜靜地亮著。我心中暗罵,一定是胖子不聽我的勸告在上麵發現了什麽一路探索下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沒有辦法,我隻得將獨木船拖到岸上放好,徒步向瀑布進發。

  瀑布的水花在瀑布的周圍激起巨大的水霧,冰冷的河水已經將我全身淋濕,我不住地發抖,地麵由於水流的作用也濕滑無比,我隻能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瀑布的下方。這是一條直上直下的石壁,在石壁上我摸到了生生鑿出來的簡易棧道,棧道兩旁是鴨卵粗細的鐵鏈可以幫助爬行。費了太大的力氣我終於上到了瀑布頂上,身體已經凍得抖成了一團。

  瀑布上麵的空間明顯比下麵大出了不少,左右石牆的間隔已經超過了20米,地下河也從原來的三四米寬變成了接近10米,前方一點亮光落在地上。

  我順著光源摸索到胖子留下的信號燈,但是胖子卻並不在現場,信號燈的前方有一個洞穴,黑洞洞的深不見底。我大叫了幾聲沒有任何的回應,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聲:“勿動!”發音古怪至極,而後冰涼的感覺出現在喉嚨處,低頭一看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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