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加勒比墓島

第二十章 藏寶圖

　　入夜後，峽穀很快冷了下來，白天肆虐的陽光帶來的高溫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寒冷成為了夜晚的主旋律。縮在睡袋裏，我輾轉無法入睡，突然看到Shirley楊似乎在抽泣，我湊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小楊，還沒睡呢？”

　　Shirley楊從睡袋中探出了頭，我見她眼睛紅腫著，淚痕還掛在腮邊。一陣心疼，伸出手輕輕將她攬在懷裏道：“想爸爸了吧？等我們拿到了東西帶著去見你爸，也算是給他老人家帶份禮物。”

　　Shirley楊輕輕靠在我的懷裏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道：“老胡，你相信這個老普麽？父親如果已經脫險，為什麽不來找我，反而待在那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這麽一問恰好地點到了我的疑問上，我想了想道：“小楊，你覺得你父親給你的兩封信都是真的麽？”

　　“第一封給我的信應該是真的，哥在臨終前向我確認過的，他沒有必要騙我。至於現在這封我不敢確定，單從筆跡上看，我無法辨出真假。”

　　“如果第一封是真的，那至少說明伯父一年前一定到過那個無名小島，可能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伯父又直接去了中亞。可是他去幹什麽呢？種族的複興麽？怎麽和你哥哥說的差不多，難道這之間有什麽聯係？”

　　想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倆就這樣靜靜地靠著。說實在的，從無名小島回來後，Shirley就因為極強的責任感始終追查哥哥給她留下的線索，這一年來，我們兩個像這樣待在一起的時間，用十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

　　“你擦的什麽香水，怎麽這麽好聞？”我忽然嗅到一股子清香。

　　“出來冒險，洗澡都困難，哪裏還會用香水啊，頂多是點防曬霜。”Shirley楊懶懶地道。

　　“不對，這不是防曬霜的味道，好像有點熟悉。”我鬆開Shirley楊，提鼻子又聞了聞，腦子一轉，心中大叫“不好”，這味道不是白天將我困在迷魂陣中特有的麽？想到這兒，我馬上抬手去取隨身包裏的防毒麵具，這麵具白天我在迷魂陣裏用過以後，隨手就塞在貼身的包裏了。取出防毒麵具，我不顧Shirley楊錯愕的眼神，馬上就給她套上。而後屏住呼吸找到手電，打算去帳外的背包裏拿另外一副。

　　一拉開帳門，肉眼可見的一股白霧就衝進了帳篷，Shirley嚇了一跳，緊跟在我後麵鑽出帳篷。外麵已經是霧氣彌漫，狼眼手電那極具穿透力的光線如同打到了白幕上一樣，散發出刺眼的反光。周圍的情況不明，耳朵裏隻聽到“呼呼”的風聲。

　　顧不得許多，我的氣息快要憋不住了，趕緊翻找包裏的防毒麵具，而後扣在了臉上，回頭看看Shirley楊，她正對著手上的指南針發呆。

　　這東西在這裏沒用！我伸手搶過指南針摔在地上，又衝她擺了擺手。

　　不論是夜晚還是白天，這對於陷入迷魂陣的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都是看不清楚，但如今的情況似乎又不同於白天，白天我有五感全失的征兆，耳朵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可目前我能聽到風聲。此時，隨風聲傳來的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有點類似金屬撞擊，初時相隔較遠聽不清楚，漸漸地聲音近了許多，也清晰了不少。

　　想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胖子、大金牙，我和Shirley楊拉著手憑記憶向他們的帳篷摸去。當然，臨走沒忘了找出一根很長的登山繩，一頭係在我們的帳篷上，另一頭由我提在手裏，這迷魂陣的厲害我是見識過的，別說走出幾十步去，哪怕隻走幾步，都有可能被徹底陷在陣裏迷失方向。有了這繩子的指引，即使我們找不到胖子、大金牙，至少也能退回到帳篷再想對策，畢竟帳篷會為我們提供一些必不可少的保護。

　　還挺順利，很快摸到了帳篷的一根固定繩，我試著拉了拉，重量感傳來，帳篷是空的，胖子、大金牙並不在裏麵。繼續向前摸去，沒有注意，腳下突然踢到了一顆不大不小的石頭，石頭應聲飛出，馬上就聽到有人大喊：“什麽東西？有種你就出來，我胖爺和你大戰三百合，偷偷摸摸地搞偷襲，那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我聽到了胖子的聲音，心中狂喜，忙憋了口氣，摘了麵具大聲道：

　　“王司令，是我們，你站著別動，我們這就過來。”說著，我和Shirley楊雙雙往前摸去。

　　這霧濃得離譜，連走路都會覺得受到了霧氣的阻擋。當我發現胖子的時候，都幾乎快和他鼻尖碰鼻尖兒了。看到戴著防毒麵具的胖子，我心中稍定問道：“大金牙呢，怎麽沒和你在一起？”

　　“睡到後半夜我被凍醒了，轉身找大金牙就發現他不見了，我正急著想出來找呢，沒想到碰到這樣的大霧。我不敢深入正在這兒猶豫呢，你們就來了。

　　我一聽大金牙沒了，有點心急道：“什麽？大金牙失蹤了？我說王司令，你本事都哪兒去了？怎麽連個人都看不住。”

　　胖子不服氣地說：“腳長在他自己身上，又沒綁著，我怎麽管得住他。”

　　“你還推卸責任，組織上讓你看住大金牙，你沒完成任務就是你的不對。”

　　Shirley楊在一旁看到我們就要吵起來了，忙在後麵拉了拉我道：

　　“大金牙自己跑出去，這怪不得胖子，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商量個對策吧。”

　　“這迷霧甚是厲害，大金牙一旦陷進去，我們要想再找到他就難了。他大老遠從北京來看我們，都還沒有享受一下呢，就要喪命在這裏，你說我能不急麽？”

　　胖子聽到我的話也低下了頭，大金牙是我們這麽多年來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幹我們這行的本來就不會有太多的朋友，所以對於這段友誼我和胖子都十分珍惜。

　　Shirley楊看到我們倆都不說話，知道我們難受，趕緊道：“現在急也不是辦法，你說怕大金牙陷到迷陣裏麵去，我們現在不也身處迷陣麽？”

　　對啊，我們現在也陷在迷陣當中，還說什麽去救人。

　　“老胡，老普說白天你曾入過這個迷陣，不如你馬上把情況說說，我們再想辦法。”Shirley楊接著道。

　　我感激地看了看Shirley楊，這個女人總是能在我和胖子因為衝動失去判斷能力的時候從旁邊提醒我們，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她就像潤滑劑一樣使我們的團隊運轉得更加順暢。

　　我趕緊招呼大家靠著胖子他們的帳篷坐下，把我白天碰到的情況，以及《秘術》上的記載認真地說了一遍，當然其中夾雜了我的一些看法。

　　聽著我的解釋，Shirley楊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看來這陣是通過氣味使人喪失空間感的，如今我們已經戴上了防毒麵具，應該可以避過這一劫，但是四周的大霧把什麽都遮擋住了，雖然有方向坐標，那我們上哪兒去找大金牙呢？”

　　Shirley楊所說的“方向坐標”，是我們紮帳篷的方向。通常我們的帳篷都是坐北朝南紮的，所以現在即使沒有指南針幫忙，我們仍可以知道方向，但是知道了方向又有什麽用？大金牙不知道已經陷在何處了。

　　胖子在一邊道：“既然隻是迷魂，那暫時對我們還沒有什麽生命威脅，不如我們摸到老普那邊去看看，畢竟人多力量大，況且他們還有這裏的地圖。”

　　我想了想道：“也隻能如此了。”

　　順著帳篷我們三人繼續向老普那個方向摸去。老普這裏是一個大的行軍帳，不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帳前，卻發現老普和另外兩個白衫人倒在門口，生死不知。

　　老普三人倒在帳篷門口，全部麵朝下趴在地上不知生死，而且一律頭朝大門裏。

　　我們大為震驚，胖子立馬就想衝上去，但被我一把拉住，“事有蹊蹺，先別急著過去，慢慢摸過去看看再說。”說著，我和胖子一起掏出了手槍，緩緩靠近了帳篷，挑開帳簾兒小心地探頭向裏張望。帳篷裏麵雖然已經蒙上了一層薄霧，但是光線尚能夠穿透，就發現手電筒的光柱照射下，似乎有人影一晃而過，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覺得耳邊刮來風聲，我驚得趕緊一縮頭，退出了帳篷。

　　胖子見我狼狽地退了出來，著急地問道：“怎麽了，有情況嗎？”

　　說著端著槍也湊了上來。

　　我向他比劃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裏麵有東西，我負責引他出來，胖子負責攻擊。

　　就在我準備再次靠近帳篷的時候，隻見帳簾子突然飛起，一個白影從裏麵竄了出來，一下子把半蹲著正準備突入的我撲倒在地。我的槍被撞甩出老遠，那物借衝力騎在我的身上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

　　頭燈的光亮照出騎在我身上的物體，一張慘白的臉，好像抹了厚厚的一層粉般，隻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就覺得這人的力氣極大，我被他死死壓住了下盤，腰上根本用不上力氣，而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如此大的力道壓迫著，已經讓我感覺到了陣陣眩暈，我唯一能做的隻是用兩手徒勞地扳動死死卡住脖子的手，希望能夠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耳輪中就聽到“啪”的一聲，突然感到身上的壓力驟然一鬆，心髒立刻狂跳不已，恍惚中就聽到胖子大喊：“妖怪，休傷老胡。”

　　總算在Shirley楊的幫助下喘上了一口氣，我坐起來摸了摸脖子，兩條深陷的印子清晰可觸。

　　Shirley楊關切地問道：“老胡，你沒事吧？”

　　我對她搖了搖頭道：“剛才好像是個人，你們看清楚了沒有？”

　　“對，是老普的手下，MD出手夠狠的，可惜還是跑掉了，我那一槍明明是朝著他的頭打的，怎麽他還能跑得那麽快。”

　　“我看他好像不太正常，臉白得嚇人。咦，這是什麽？”我感覺在脖子上的印子裏摸出點碎粒，忙拿到眼前看了看，“是鹽粒！”

　　Shirley楊湊近看了看疑惑道：“莫非老普他們也有人中了瘟疫？”

　　被Shirley這麽一推測，我就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流從腳底順脊梁骨直衝頭頂，難道中了瘟疫就會變粽子？那老金他……我看了看胖子和Shirley楊，他們的臉上也寫滿了和我一樣的擔憂。

　　我揮了揮手道：“不要瞎想，亂了我們自己的方寸，先看看他們的情況，也許會有線索。”說著，指了指還趴在地上的老普三人。

　　為了防止再被偷襲，我們費勁地將老普幾人抬進帳篷，胖子負責在帳篷口警戒。Shirley楊開始檢查老普幾人，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皮膚上沒有出現鹽層的症狀，呼吸也很正常，看來似乎隻是陷入了深度昏迷。在Shirley楊的清醒藥的作用下，老普很快轉醒了過來，但無論我們怎麽叫，他們幾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好像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

　　看著幾人無神的眼睛，我靈機一動，莫非老普他們是吸入了過量的迷陣氣體，造成五感全部喪失？我取出發丘印在老普的額頭上印了下去，就覺得印到之時，老普身體顫抖了一下，隨之眼神開始慢慢聚攏，我一看有希望忙讓Shirley楊準備防毒麵具，而後給剩下的幾個人一一解除了不良狀態，並為他們戴上防毒麵具。好半天，老普幾人終於從茫然之中逐漸恢複過來，緩緩抬起頭看我們。

　　“老普，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昏倒在帳篷口？”看到他們幾人清醒過來，我忙不迭問道。

　　老普看了看我們激動道：“卡拉呢？你們看到卡拉了沒有？”

　　胖子在一邊叫道：“別提啦，你的手下差點害死我們，要不是看你們事先暈倒，我真想斃了你們。”

　　老普一聽瞪大了眼睛道：“不會的，卡拉是個好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我見老普過於激動，忙拍了拍他道：“別激動，剛才是怎麽回事兒？”我把我們摸到這裏發現他們三人暈倒，而後遭遇鹽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而後又重複了我開始的問題。

　　老普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麽回事，晚上休息的時候，我手下一個叫卡拉的突然跳起來就往外跑，我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連忙抱住他，叫了幾聲也沒有反應，本想叫放哨的木德一起攔住他，可沒有想到他的力氣突然變得很大，一下子就把我們3個人打暈過去。另外一個也和卡拉一起跑了。”

　　“這個卡拉他們近兩天有什麽異常反應麽？”Shirley楊插口道。

　　老普想了想道：“進穀以後，他們總說很累，身上還出現了很多鹽粒，我以為是汗出得太多，也沒有多注意。今天睡覺前，我看到他們抖出了一地的鹽。”

　　看來症狀真的和大金牙相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把我們遇到的情況也和老普大致說了一下，並且提了瘟疫的事情。老普愁雲滿麵道：“藏寶圖上有提示，此地被設了煞陣，打擾此地死者安息的人都會被變成屍煞。我原以為隻是古人用來嚇唬人的，現在看來莫非真有其事？”

　　“什麽煞陣？拿藏寶圖給我看看。”我立刻向老普索要藏寶圖。

　　老普無奈取出了一張拓印的圖紙鋪在桌子上。這張拓圖是用手工繪製的，古韻十足，畫上勾勒了大峽穀的全貌，包括我們所處位置的圖示。我一看到圖就心叫不妙，此地本來就是飛龍頓首的大凶之地，從地圖上看，那些方士不但沒有讓凶穴變吉的意思，反而在幾處關鍵的地方設置了破局，任此地凶上加凶。若真有人葬在此處，必然死而不腐變成僵屍。

　　在藏寶圖的邊上用小篆還寫著一行字，Shirley楊知道我不認識，在邊上翻譯道：非大運數心術正者，不得入內，否則死不得安寧。

　　“怎麽樣老胡，看出什麽了麽？”看著我呆呆盯著圖紙，胖子著急地問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是刻意要製造僵屍？”我自言自語地說。

　　“什麽僵屍？老胡，你是說有粽子？”胖子聽到隻字片語，急得抓耳撓腮。

　　若隻有胖子和Shirley楊，我馬上就會把我看到和分析的東西拿出來分享，但是現在這裏多了個我很不信任的人，所以我打算保留一手。

　　我搖了搖頭道：“此地本來不吉，雖然經過方士改造，但是大局已定，不可逆轉。不過改造的效果還是有的，至少此地可以讓死者安寧。”

　　“你怎麽知道？藏寶圖上明明說死不得安寧的，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一邊的木德對於夥伴的失蹤異常擔心。

　　“要說分金定穴，我們老胡說自己是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第一，小子不服麽？”胖子對我的話是極度相信，這就是老夥伴之間的那種信任。

　　老普趕緊解圍道：“都別緊張，剛才老胡說的清楚，這裏不會出現僵屍，也許卡拉隻是跑到迷霧裏找不到回來的路了。不用這麽擔心。”

　　“那我們這就去找。”說著，木德拉上另外一個白衫人就往外走。

　　老普激動道：“你們去哪裏找，外麵大霧彌漫，你們有方向麽？都給我回來！”

　　老普的話還是起一點作用的，兩個年輕人站在當場，木德委屈地說：“卡拉他們現在被困在這迷霧之中，難道我們就撒手不管見死不救麽？”

　　“昨天白天我曾經陷入過這該死的迷霧，這霧除了能奪取人的五感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其他對我不利的地方，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迷霧自己就被峽穀處的大蛤蟆收掉了。現在我們也有一個同伴失蹤在霧中，我們也很著急同伴的安危，但是急沒有用，我們要保留有生力量用在最關鍵的時候。這霧總歸有個時間，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應該就能散掉，到時候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刻。”

　　“你怎麽知道迷霧會在天亮的時候散去？”木德不解地問道。

　　我聳聳肩道：“我猜的。從這張圖看，這山穀的奇怪地形本來就容易出現瘴氣，書上記載這種毒瘴能讓活人失去神智，但也會助死人轉變成僵屍。而山穀四處的那些大蛤蟆，我開始以為是用來擺三才迷魂陣的，現在從全局來看，顯然沒有那麽簡單，這蛤蟆應該是用來吸收山穀裏的毒瘴以作他用的。從時間上來看，本次毒瘴雖然來得異常凶猛，已經超出了小峽穀的範圍，但是早上太陽一出來，那些蛤蟆必定能會發揮威力，吸收了這些毒瘴。”

　　聽我這一通說，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雖然木德還是很不服氣的樣子，但是在老普的勸說帶威懾下，也隻能和另外一位同伴坐著生悶氣。

　　胖子和Shirley楊自然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這種沉默的狀態已經表示所有人都默許了我的看法。我感覺情況暫時穩定下來，就對老普道：

　　“剛才過來得匆忙，我們的裝備都沒有帶過來，不如我們現在回去整裝，而後統統集中到你這裏，萬一有什麽事情還好有個照應。”

　　老普無神地點了點頭。我甩下一句注意警戒，就拉著胖子和Shirley楊往回走。

　　我們自己的帳篷並沒有因為我們的離開而受到什麽攻擊。因為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Shirley楊摸到營地之後就開始整裝，惹得我心裏一陣感動，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是我們這個團隊最珍貴的東西。

　　我一把拉住Shirley道：“別心急，離天亮還有點時間，剛才老普他們在，有些話我沒法說。”說著，我看了看胖子，然後用手點了點帳篷外。

　　大家一邊注意著帳篷外麵的動靜，一邊聽我把想法完整地說了一遍。關於此地可能是專門用來養屍的說法，讓Shirley楊和胖子震驚不已。

　　“你說這些方士不是瘋了麽？不但自己不得好死，還要波及自己的子孫，他們到底為了什麽？”胖子不滿道。

　　我皺著眉頭道：“隻有一種可能，墓主會專門找大凶之地下葬。”

　　“還真有這種不要命的人。哦，不對，是不要命的死鬼。”

　　對於我的這種說法，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我笑了笑說：“現代人和古代人不一樣，我們現在生活在社會主義旗幟下，政府保護每個人的權利，但是在古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為了上位者的利益，犧牲些人就跟我們現在殺個老鼠似的，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十六字風水秘術》上記載，為了守護皇陵或者上位者的陵墓，專門有死士或者太監陪葬在風水破局處，而且經過特殊處理可以千年不腐。一旦這些屍體接觸了人氣，就會變成僵屍，殺死膽敢侵犯陵墓的人。不過這種做法太損陰德，漢朝以後就不怎麽有人用了。”

　　“萬惡的舊社會，活該打倒。”胖子恨恨地說。

　　Shirley楊略有所思道：“老胡，你的意思是這裏就是一個破局，就會出僵屍？”

　　“對，”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道，“這裏不但會出僵屍，也許還可能造僵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大金牙和老普的幾個人就是中了那個所謂的瘟疫。”

　　“那我們怎麽沒有中？”胖子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這我也說不清楚，陽氣重的人可能不會受影響吧。”

　　“你為什麽剛才不說？”Shirley楊突然問道，“老普他們也有人受影響，你的判斷對他們也有幫助的。”

　　我聳了聳肩道：“我不太信任他們。”

　　“可他們是父親派來的。”

　　“如果他們真是伯父派來的，為什麽有很多事情要對我們遮遮掩掩？就我們現在的處境來看，任何一點的輕信都是致命的。”我這麽一說，Shirley楊沉默了。也不知道守著帳篷口的胖子是什麽表情，不過周圍瞬間靜了下來。

　　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朦朦朧朧的金屬撞擊之聲，聲音由遠及近，慢慢地可以聽到整齊的腳步聲，伴隨這那種特殊的金屬聲，仿佛有許多穿甲胄的人在逐漸向我們靠近。

　　我心叫不好，忙道：“有危險，快收拾必須的東西，我們準備撤，方向小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