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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泥石流

  “被感染了?什麽意思?”胖子吃驚地問道。

  Shirley楊打了一下胖子,示意他小聲一點,而後低低的聲音道:“這本日誌是本世紀初的,也就是1900年前後。日誌記載了這個鎮子的一些曆史,以及使這個鎮最終荒廢的那場大麵積瘟疫。自從死亡穀裏麵發現了金銀礦,無數的淘金者從全國各地蜂擁而至,為了維持淘金者的生活,這個鎮也應運而生,成為死亡穀中唯一的村莊。但是,當村裏的礦工意外發現了一個文明遺址以後,噩夢就開始了。一種奇怪的病襲擊了鎮上所有的男性,無論他有沒有到過那個地下遺址。這個病的症狀就是身上會莫名其妙地被細鹽包裹,一旦染病,病人會慢慢失去知覺最後窒息而死,死去以後屍體不會腐爛,而是會被封在厚厚的鹽層之中。鎮子上的牧師認為是那個廢墟釋放出了惡魔,他便將所有受感染的人趕入了地下室,並且親自在門口把守。這件事情嚇破了所有人的膽子,最終為了保命,放棄了一夜暴富的想法,紛紛撤離,這個鎮子也就從此荒廢了。而牧師堅守了兩個月之久,最後被餓死在地窖裏麵。”

  “這個洋和尚還挺講義氣的,算是個人物。不過這病著實有點奇怪,我隻聽說過脫水,難道這是脫鹽麽?剛才老金好像就是這個症狀,難道真是被感染了?”

  我皺皺眉道:“至少症狀有相似之處,至於大金牙怎麽會一個人跑進地窖的棺材裏麵去的,我們還不清楚,如果真如他解釋的是幽靈作怪,那我們還是需要防範著點兒。”我想了想接著說,“這筆記上說的文明遺址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上麵有沒有什麽能夠指引我們方向的內容?”

  Shirley楊翻了翻筆記道:“這上麵隻說在死亡穀的西北角。如果如筆記上所說是礦工開礦時無意中找到的,那麽這個礦井的井口估計早已經坍塌,要找到談何容易。我看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先搜索一下這個峽穀吧。”

  我點頭表示同意,同時補充道:“關於大金牙的問題,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要慎重,我認為應該先觀察他一段時間,看看還會不會出現這種病症。胖子,這個艱巨的任務組織上決定交給你了,別辜負組織對你的希望啊。”

  胖子不滿道:“好啊,現在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老人家。大金牙染的這個病實在邪乎,整個一個醃活人,如果還會傳染,那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麽?”

  我嚴肅道:“王司令,對於組織上的安排不滿意麽?這大金牙也算是我們革命隊伍裏的老同誌,雖然一時不慎犯了點小錯誤,但是還是值得組織上幫助的嘛。再說現在情況不明,並不能確認他是否已經感染到病毒。不過,我想你應該現在就求神拜佛希望他沒有,因為你剛才還嚐過他臉上刮下來的鹽。”

  胖子這下沒話說了,隻能點頭應承下來。接著,我們留下Shirley楊值班,其他人各自回帳篷補個回籠覺。

  直到第二天早上,再沒有其他異樣的事情發生。

  大清早,Shirley楊已經開始煮咖啡準備早餐了。當咖啡的清香飄進每個人的帳篷,所有人都不再睡懶覺,而是主動爬起來圍坐在火堆旁,準備吃早飯。

  胖子對西餐始終提不起興趣,他喝了口咖啡“噗”的一口吐了出來,“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麽洋人就喜歡喝這種東西,除了香味之外,簡直一無是處,喝到嘴裏苦得要命,又不像茶葉一樣會回甘,真搞不懂怎麽那麽多人喜歡喝。”

  Shirley一邊取出一些小餅幹什麽的分成幾份遞給每個人,一邊道:

  “咖啡的文化說起來也有幾百年的曆史,雖然比不上茶文化那樣曆史悠久,但也算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至少我就離不開咖啡,這可是提神的上品啊。”

  我心疼地說:“小楊,還是少喝點咖啡吧,聽說裏麵有什麽因,會讓人上癮,和鴉片差不多少。”

  Shirley笑道:“那是咖啡因,是會刺激神經留下某些特殊的記憶,通俗地說就是上癮,不過它對人體不會有什麽害處,怎麽能和毒品混為一談。”

  胖子聽說和毒品掛上了聯係,連忙把手上的那杯咖啡倒在了地上,“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還是不喝了,可惜讓大金牙捎來的龍井沒有隨身帶著,不過這個小餅幹確實味道不錯啊。”

  早餐就在這輕鬆愉快的氣氛中度過,似乎昨天晚上並沒發生過什麽一樣。

  穿過黑水村,前麵依然是一片荒蕪的土地,黑水河一直延伸進穀裏,根本看不到頭。而荒漠的兩邊開始出現了不高的丘陵,彼此相隔約十來公裏的樣子。看來我們已經進入死亡穀的範圍了。

  太陽已經升上了中天,開始發揮它的威力,周圍氣溫迅速升高,而腳下的鹽堿地在充分吸收了熱量以後,出現了一些變化。如同被烤化的瀝青一樣,地麵薄薄的鹽殼已經開始承受不了我們幾個人的重量,出現了許多裂痕,每走一步,腳就會陷入鹽殼之中,粗糙的鹽粒混合著沙土不斷地摩擦每個人的腳踝,厚厚的襪子在這些堅硬的晶體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很快就被磨穿了,鹽沙開始直接與皮肉接觸,毫無懸念地造成了皮開肉綻,讓人疼痛難忍。

  我原以為走出了沙漠後麵的路應該相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這裏的環境居然更加惡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兩旁逐漸高大的山坡上開始出現了綠色植物,而零星出現的一些小動物也給死氣沉沉的荒漠帶來了一點生機。

  越往山穀裏走,兩旁的山脈高度就越高。距離逐漸近了,岩壁開始變得陡峭起來,看來這裏才真正進入了峽穀的範圍。

  眾人在烈日的炙烤下都有點吃不消了,我擔心進穀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休息,因此我們在最後的緩坡上找了棵大樹,在樹下的陰影處先休整一下。

  山坡上是一大片稀疏的草甸,各式各樣的動物正悠閑地吃著飯。這些動物的主力是一群小黑毛驢,聽Shirley楊說,這種野毛驢是死亡穀裏最出名也是數量最多的動物。

  大金牙幾乎是連滾帶爬走過這一段路程的,坐下來以後,除了喘氣、灌水,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而胖子不但要背最重的裝備,還要照顧大金牙,自然也累得不行。就剩下我和Shirley楊還保持著不錯的體力。

  所有人坐下來的第一件事件,都是清理鞋子裏和腳上的沙土。腳踝已經被鹽沙磨破了皮膚,清理起來也大費周折。在被迫“撒”了鹽的傷口上倒酒精,這個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大金牙嗷嗷直叫,甚至驚走了山坡上吃草的野驢。

  避過了中午的烈日,我們繼續往穀裏進發。路的兩旁已經看不見高山的緩坡,取而代之的是陡峭的岩壁,橘黃、赤紅各種顏色的山岩裸露在陽光下,甚至有點刺眼。隨著岩壁的升高,一種強大的壓迫感由心頭慢慢升起。

  過了晌午,氣溫有所下降。根據地圖的顯示,應該再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到達穀底了,所以眾人也不再像上午那樣隻是埋頭趕路,開始也有點心情觀察周圍的環境,並且有說有笑起來。

  胖子指著河床上的一串腳印道:“老胡你看那邊,是腳印,早上我就注意到了,應該和我們走的方向一樣,好像有三四個人的樣子。”

  其實我也早就發現了這些腳印,從黑水村出來,可以說我們始終跟著這些腳印在走。從腳印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新鮮的,估計走在我們的前麵不超過兩天。由於Shirley楊說這裏是國家自然保護區,時常會有旅行團隊來這裏體驗穿越,所以我們並沒有多加注意,但是跟了一上午,直到現在這些腳印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樣子,而且向前也看不到頭,這就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當初選擇這個時間段來死亡穀,我們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每年的夏季是死亡穀最熱的時候,通常一般的旅行者都會避開這個時間,所以這段時間裏在死亡穀碰到其他人的機會大大降低,這對我們本次的搜索任務十分有利。

  然而,趕在我們前麵的這隻隊伍明顯不像一般的旅行團隊,從他們留下的腳印的齊整程度,可以看出具有充沛的體力,這些人應該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團隊,我甚至可以憑在越南戰場的經驗,推斷他們是職業軍人,或者曾經是。

  Shirley楊聽到我的推斷後說:“這裏出現一支小隊也很正常,內華達州有全美最大的軍事實驗基地,這附近很多地方都是他們的訓練場,我們隻要小心避過就好了,實在不行我還有這個。”說著,她掏出了探索頻道的記者證。

  胖子吵吵道:“發現美軍蹤跡,胡司令嚴密監視敵人動向,楊參謀準備作戰方案。”

  大金牙一哆嗦,“不是吧,要打仗啊?”

  我笑罵道:“胖子,你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別說我們現在追不上他們,就算追上了,就憑我們幾把破鐵,你還打算抗擊美帝一回麽?當年我們可是有小米加步槍的,現在咱啥也沒有,拿什麽和人拚?”

  胖子不服氣道:“我說,胡司令你也是當年四野出來的,怎麽盡說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大金牙在一邊鬆了一口氣道:“我們要和平,不要戰爭。”氣得胖子搗了他一拳。

  說鬧間,我們並沒有注意天氣的變化。猛然我一個激靈,怎麽這麽冷?我抬頭看了看天上,原本晴空萬裏如今已經飄上了許多如絲如絮的雲彩。太陽在這個時候也失去了威力,峽穀中的氣溫驟降。

  慢慢地天地之間逐漸暗了下來,我疑惑地看了看表,才不過下午怎麽會暗呢?難道要下雨不成?仿佛回應我的想法一樣,峽穀外傳來了隱隱的隆隆聲,但是由於兩旁峭壁的阻隔,我們能看到的隻是頭頂上的一片天空。

  隆隆聲在加劇,仿佛四麵八方都有雷聲一般,最大的聲音是從我們的後方穀外傳來的,片刻之間隻見到穀外煙塵四起,一陣風般地湧入山穀,雖然看不清是什麽東西,但是本能告訴我危險正在逐漸接近。

  “是野驢!還有好多其他動物,都往這裏跑過來啦!”Shirley楊眼尖,首先看清了煙塵裏的東西。

  大批野生動物如受驚般舍命狂奔進了峽穀,造成的聲音掩蓋了一切,整個山穀都充斥了隆隆的奔蹄之聲,大地隨之震顫,幹涸的河床上岩層成片龜裂開來,露出滿是淤泥的河底。

  “找地方隱蔽。”我想也沒想就大叫道。麵對這樣的景象隻能暫時尋地方隱蔽,而後祈禱不被這些動物帶走,如果向前逃,靠兩條腿是絕對沒法和四條腿比的。

  兩側的岩壁雖然陡峭,但還是有許多地方可以爬到一定的高度,這個高度足夠我們躲過這次危險的衝擊。我和胖子架著大金牙躥上一側的岩壁。還沒有站穩腳跟,動物們已然殺到,衝在最前麵的是我們在緩坡草甸上看到的野驢,後麵還有野鹿等許多動物,所有的動物沒有一絲的遲疑,低著頭往前衝,哪怕前麵有同伴被絆倒,也義無反顧地踏過去。

  “這些動物都瘋了麽?”胖子怔怔地看著腳下血腥的一幕。

  我搖搖頭道:“記得在新疆我們碰到的那次沙暴麽?還有在海上遇到海嘯之前。每次發生這種動物無端恐慌的情況,就必定會有事情要發生。”

  說話間,動物們已經衝過了我們的腳下,留下一片廢墟,許多被踩死的動物屍體倒伏在河道中,而幾個受傷爬不起來的則倒在地上哀鳴。

  顧不了許多,我催促大家重新整隊,這裏如今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如果不趕緊離開,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天空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覆蓋上了厚厚的黑雲,隆隆的雷聲此起彼伏,隱隱能看到雲間的閃電。

  胖子抬頭看了看道:“怎麽這天變得這麽快?咦,這天象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對了是獻王墓!當時老胡你說什麽來著,叫‘黑豬過天河’。老胡,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Shirley楊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麵如土色。我察覺出她的異樣,沒有理會胖子趕緊問道:“怎麽了小楊,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Shirley楊隻是簡單說了一句:“快跑,泥石流!”拉著我們就往前跑。

  我一聽心中立馬就明白了個大概,像這樣的峽穀最怕的就是碰上暴雨,順勢的大雨會把那些沒有草木根係維持的浮土卷起,很快就會匯成一條泥漿河,並順著河床向下遊湧去,中途會帶起更多的石塊泥土,最終變成能瞬間讓人變成混凝土塊兒的泥石流。

  暴雨、浮土、幹枯的河床、河流的下遊……一樣都不缺,我們正站在這個絕佳的死亡地帶。想通了一切,我招呼大家以最快的速度繼續前進,因為留在原地就是死,現在隻有馬上追尋前麵動物的足跡,趁泥石流還沒有下來之前找到隱蔽的地方,因為當地的動物也許會有自己的避難所,就如同沙漠裏的古城一樣。

  大家知道了目前的處境以後,不用動員,都跟打了興奮劑一樣沒命地往前跑。大雨已經開始降下,土地很快就變得泥濘一片,幸好動物們的足跡異常明顯,不時出現的屍體更為我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在我們的後方已經隱隱聽到了如低吼般的聲響,這絕不像天空中的雷聲那樣陣陣的巨響,這是一種持續的低響,而且音量在逐漸增大,仿佛有千軍萬馬在我們後方掩殺而來。

  動物的足跡在一側的岩壁處消失了,仔細搜索之下,我們在兩塊巨石後麵發現了一個洞口,這個洞口並不很大,約兩米見方的樣子,隱在巨石的後麵很容易被人忽略,動物的足跡盡數消失在這裏,由於洞口狹窄,洞口處還倒著不少動物的屍體。

  後方的聲響已經變得異常巨大,如果剛才動物跑過的聲音是卡車喇叭的話,那現在泥石流造成的聲音就如同火車的汽笛般震耳欲聾。由於天色已然昏暗,加上暴雨的襲擊,即使站在高處也無法看清後方的情況。沒有多想,我們一頭鑽進了洞穴。

  洞穴裏是一條向上的斜坡,並不陡峭,隻是堅實坎坷的地麵讓人走起來一瘸一拐的,才爬上了幾米的高度,隻聽“轟隆”一聲,整個山洞仿佛都震動了一下,一陣勁風刮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倒,風過後回頭一觀看,我們進來的山洞口已經被混合著泥漿石塊的泥石流完全封死,水位不斷上漲,直到快接近我們站的位置時,才逐漸減緩了上升的勢頭,很顯然如果我們再慢哪怕是一分鍾,我們就將被埋沒在泥石流中,變成封在混凝土裏的屍體。

  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剛才狂奔積累的疲勞感瞬間充斥全身,再也站不住了,所有人都一P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媽呀,可跑死我了。楊參謀你不是說這裏比撒哈拉沙漠還要幹旱麽,怎麽突然下那麽大的雨?這雨要放到沙漠裏,那非洲人民還不得激動死啊?你這可有謊報軍情之嫌哦。”胖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Shirley楊這個時候也不好過,小臉漲得通紅,小嘴嘟著看樣子準備反駁兩句,但是一口氣沒上來反而咳嗽了起來。

  我心疼地幫Shirley楊拍了拍背,轉身對胖子道:“王司令,注意你的態度,對同誌怎麽能用這個語氣?我們楊參謀費盡心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種破壞革命隊伍團結的行為是大大的不可取啊。”

  胖子也看到Shirley楊的樣子,發覺自己這個玩笑開過頭了,連忙拱了拱手表示道歉,Shirley甩手給了我兩拳表示憤慨。

  我們4個人中最不濟的當然要數大金牙,這次可真的苦了他了,原來預想的穀底旅遊竟然成了亡命之旅。這時的大金牙直挺挺躺在地上,牙關緊閉,一句話也沒有。胖子在一邊叫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呀,不好,老金有危險。”胖子探了探大金牙的鼻息道。

  “快,上氧氣,掐他人中。”我大驚。

  大金牙是我們邀請來的,如果死在這裏所有人都不會好受。我們三人立刻動員了起來,好半天大金牙總算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到大金牙脫離了危險,胖子搓了搓手,剛才沒有發覺,但現在卻感覺到了什麽,胖子打開手用燈仔細照了照,又低頭看了看還在吸氧的大金牙道:“咦,怎麽又來了?”

  “什麽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鹽,大金牙又被鹽蓋上了。”

  我立馬起身觀看,果不其然,大金牙的臉上手上蒙著一層細鹽,雖然不及昨天晚上的厚,但也清晰可見。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蒙上了一分愁雲。

  灌進洞來的水和泥沙上升到一定位置就停下了步伐,但是要想再從這裏出去,靠我們幾個挖土估計挖到明年也別想出去,所以前進是唯一的出路。況且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看到一路把我們引入這個救命洞穴的動物,至少可以判斷山洞一定能通往某處,在那裏,動物們可以得到食物和水,以避過災難,當然也可能有其他的出口可以回到峽穀之中。

  大金牙經過我們的一番搶救,已經轉醒了過來,但是還很虛弱,估計需要胖子和我一起扶著才能走。雖然我們的補給還比較充足,但還是必須盡快找到出路,因為我們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路徑,也沒有任何的計劃作為參考,後麵的路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

  情況穩定下來後,我們終於可以認真打量一下這個救命的山洞。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山洞的入口,比較奇怪的是,一般山洞都是向下延伸的,但這個山洞卻是向上的,周圍是典型的溶洞地貌,石蘑菇、石鍾乳、石筍到處都是,但不似我往常見過的溶洞那樣潮濕。這個溶洞相當幹燥,許多地方還有鹽的結晶出現,看來由於此地長期幹旱,這個溶洞已經死了。

  奇怪的地方不止這一處,我們腳下的道路雖然很是坎坷不平,但是明顯看出有人為修整過的痕跡,隻是這個痕跡看上去年代久遠,已經融入了周圍的環境,如果不是有豐富的探洞經驗,根本無法察覺。

  “這洞咋那麽好走?不會是人工修整過的吧?”胖子顯然也察覺到了特別之處。

  Shirley楊答道:“可能是黑水村的礦工發現了這裏,並且作了一些修整吧。你看,這裏還有被鑿過的痕跡。”

  “我看在那些礦工之前應該還有人來過,並且修整過這條通道,那些礦工隻不過是做了些修葺的工作,你看這邊路中間的石頭,很明顯是被人為弄斷的,從磨損的程度來看,估計也得有幾百年了,如果沒有經過修葺,這條路不可能這麽好走。”我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既然有前人開路,我心稍定。不管是近代人還是古代人,那都表示這個山洞一定通往某處有價值的去處。

  我們以三角隊形前進,Shirley楊打頭,我和胖子架著大金牙跟在後麵。攀了很長時間以後,路開始變得平緩起來,也寬了不少,就當我認為路會越走越寬到達某處特殊所在的時候,路突然開始向下降了,前方微微透出了一點亮光。

  我心道,難道這處溶洞剛好順著山勢穿山而過麽?就這一愣神的工夫,我差點撞上了前麵的Shirley楊。

  隻見Shirley楊站在當場,掏出槍對著一側的石壁大聲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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